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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家住在A区，通往B区的沿街有很多商铺，晚上灯光明亮，人声喇叭声混成一片，比白天还热闹。两个区域交界的拐角处有一家临时大排档，生意很好，周围聚着几个卖炸串的小摊位。
几个小年轻付了钱，正在等东西出锅。
叶卿跟陆珩并排走在路上，一声不吭。
两个人走到叶婉容提到的花园只用了七分钟，园子里面的照明点很多，但灯光都钻在树下草丛里头，所以整体不亮，有一种十分安宁的氛围，很适合散步。
花园里几个阴暗处躲了几对小情侣，正甜蜜的首首相交。
叶卿瞧见了有些尴尬，带着陆珩绕道上另一边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往向更上面的石阶，石阶梯边安了一排地灯，有人往上走，也有人正下来。树影繁杂错落，人流三三两两。高出修建了一座凉亭，顶端有一盏方形灯，亮在顶端，像一颗高悬夜空的明星。
这处花园确实是新修成的，叶卿都是第一次来。
亭子里有人歇脚，不一会儿就往下走，去下面的花园里了。
一小截烟灰落在水泥地上，被风轻飘飘带走。亭子里只剩下叶卿和陆珩。
叶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铺开垫在石凳上，让陆珩坐。自己傻兮兮地站在他面前。
陆珩双腿交叠着，他盯着叶卿的脸看了会儿，心想如果时间再晚一些，这里的人都散去回家了，小亭子倒是一个适合露出的好地方。
叶卿自然不可能知道陆珩正在想什么，他不安的搓了搓手指，想着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如他先开口认错。
可还没等他做完心理建设，陆珩突然出声了。
“说说吧，为什么撒谎？”
叶卿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工作，我想知道没有您的帮助，我到底有没有能力独立处置一些事情……我不是故意想骗您的，可是我怕跟您提这个，您会不同意……”
陆珩看着他，顺着他的逻辑却得出不同结论，“怕我不同意，所以宁愿撒谎欺骗学校，欺骗我，也要去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公司，去给别人打工？”
叶卿顿时慌了，“我……我……”他的初衷当然不是这样，但从陆珩的嘴里说出来，好像确实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他十分懊恼，真的把事情办砸了。
小亭子周围很安静，不知不觉原本三三两两的人都去到花园里了，里里外外只剩下他们两个。陆珩四处看了两眼，手指在石桌上敲了两下。
叶卿条件反射就跪了下去。
现在是冬天，风很冷，地上也凉，陆珩看看他，心又软了，“别跪着，坐下。”
叶卿受宠若惊，“谢谢主人。”
默了下，陆珩再度开口，“我不喜欢不规矩的狗，我教了你两年多，你早该懂事了，没想到你现在做出这么反骨的事情来。”他声音冷冷的，叶卿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你是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不会有被暴露的一天吗？”
叶卿的手指头来回磋磨，低声道：“不是的，主人，我想过如果实习结束，找个时间跟您坦白认错的，只是没想到这才……”这才过了不到三周，陆珩就察觉了。而他心里慌，还未想好提前暴露要如何应对，于是先躲再说，更没料到主人会亲自登门来找他。
陆珩听出他未尽的话外音，怒意更盛，“你是在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叶卿，如果我像防贼一样防着我的狗，你以为你的计划还能有实施的一天？我只要对你有一点不信任，只需要随口问一句江大的冬令营，你还会有能欺骗我的一天？”
叶卿被这一通质问问的哑口无言。
陆珩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句话里有浓浓的灰心和消极流露出来，叶卿从未见过这样的陆珩，不觉更自责，心里难过的像有一只手攥紧了心脏，疼的发慌，他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哭腔，“主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我真的知错了……您别生气……您罚我吧。”
心比冬夜更冷，陆珩打断他的认错，看着他，“我不为难你，你不喜欢我安排你的生活，那我给你一个选择。”
叶卿完全慌了神，“我没有……”
“别插嘴。”陆珩厉声道，“我还是你的主人，我说话的时候你该怎么做？”
叶卿垂下脑袋，眼泪又漫出来，“您说话的时候，狗狗要用心听着。”
“很好。”陆珩淡淡回应，他摸了摸叶卿的脑袋，手还留恋他柔软的发丝，却还是收回手，说出给他的两个选择，“我给你一个放弃的机会。明天你可以继续留在家里，悠哉地过完你的寒假，我们解除主奴关系。”
叶卿呼吸一窒，害怕到绝望起来，他使劲儿摇着头，眼睛和喉咙都酸的发涩，期期艾艾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或者，明天你老老实实跟我回江州，我们清算你的过错。你会为欺骗我付出代价，我不会手下留情，可以预见你会因为惩罚而非常痛苦。同时，你将重新进入完完全全的高压状态，你会暂时失去我给予你的尊严，就像你我刚签订主奴契约，你在我身边学习规矩的那高压状态的三个月一样，直到我认为你重新学会了所有的家规。你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非常难熬，因为你不是初次学习规矩，我不会容忍你犯你不该犯的错。”
夜色里，清冷的光像雾一样缭绕在陆珩冷凝的脸旁，游荡的云让月光忽明忽暗，树木的枝影交错掩映，随风微动。
叶卿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他抬起头，眼里还是慌乱，语气却坚定，“我选择第二个，主人。我不要跟您解除契约，我是您的狗，我不想离开您。”
“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陆珩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不要冲动，你知道高压状态下学规矩有多难熬。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明天一早，我会来向叶老师告别，你可以明天一早给我答案。”
陆珩把叶卿送到单元楼下，开车去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那还是江州陆氏旗下的连锁酒店。叶卿一个人浑浑噩噩的上楼，叶婉容打开门，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了宝贝？阿珩没有原谅你？”
叶卿哭着摇头。
门外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你阿珩哥哥人呢？”
叶卿说，“他去了酒店，他说明天一早会来跟您告别。”
叶婉容把他搂在怀里，亲吻他的头顶，“明天一早你再好好同他认错，他会原谅你的，他以前就对你很宽容，记得吗？”
叶卿点点头。
“乖，洗个脸，睡一觉。”
这天晚上，叶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隐约觉得这一次他的自作主张真的惹主人伤心了，他彻彻底底的后悔了。
半夜三点钟，他忽然坐起来，盯着月亮看了半晌后开始静悄悄的收拾行李。
他明天要回江州去，无论如何他要跟在主人身边，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惹主人生气了。
第二天一早，陆珩准时出现在叶婉容家门口，叶婉容和叶卿早早就起来了，叶卿像是在等一个最终的审判。
陆珩问他，“想好了吗？”
叶卿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想好了，我要回江州去。”
陆珩看到了他放在墙角的行李。
陆珩很浅的笑了，把一个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叶卿看了一眼，仿佛闻见袋子里携裹着一丝甜味。
“好香。”叶卿怔怔地，抬头看着陆珩，“您带了什么？”
陆珩伸手打开袋子，拿出两个纸盒，“蓝莓和黄桃的手撕包，你爱吃的。”
眼眶一酸，叶卿垂下头，他又想哭了。
叶婉容把早餐端上餐桌，远远的看着这两个孩子。
陆珩的手落在叶卿的头顶上，目光很静。
他早知道他的小狗不会让他失望。
叶卿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抬起头，想说点什么，乍一对上陆珩看他的眼神，语言都堵在胸口全化作了悔恨——
那道静默的目光里，叶卿以为会有责备、失望、冷漠，或是更繁杂的情绪。
可那里面，平平淡淡，坦坦然然，只有一抹近乎温柔的宽容。
叶卿真的知道错了，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比自责。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哭着说，“我想回去了，主人，求您带我回家吧。”
陆珩抽一张纸巾来擦他的泪，低声说好。
第33章 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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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叶卿被罚的很惨，不像往常犯了大错时会被罚的连续几日下不来床，这一次陆珩动了肝火，每一道惩罚都是慢慢的磋磨。
他失去了在主卧和主人同睡的资格，被赶去调教室睡狗笼。
笼子里伸展不开，只能蜷着身体侧卧，底部虽然铺了好几层厚厚的羊毛编织毯，但人躺在上面还是膈的不舒服。加上他回来的当天晚上就被打肿了屁股和脚心，背上也被马鞭抽出了不轻的痕迹，疼的不敢翻身，每到晚上睡觉都难挨的很。
每天早上虽然免了请早安，但他要早起做晨间自省，头顶和双肩顶着茶杯在调教室里跪半个小时。陆珩不会看着他，早省全凭自觉。
一直到开学前的这一个月，叶卿几乎没能踏出调教室的门一步，高压调教下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所有功课力求尽善尽美，还是免不了被陆珩抓住一些错漏。这一个月来他身上的伤就没好全过，疼的难受、委屈的难受，可叶卿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不想再看到主人眼里向他投来失望的目光。
两年前认主的时候，在高压状态下学规矩学了三个月，大体也难熬，但做好了也可以获得奖励，而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受罚，做得好是应该，做的不好则会被翻倍惩罚。
陆珩没有对这次漫长的惩罚期定一个具体的期限，但叶卿要撑下去，就得自己给自己希望。他想着至少像以前一样，数着日子先过完头三个月，让主人的气消一些，至于后面的惩罚期，他想，自己连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都能挨过去，那么更长的时间又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不被赶出家门，只要能待在主人身边，受点罚也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的，更何况是自己有错在先。
然而就像叶婉容说的那样，陆珩表面手黑心狠，但那是对外人。而对于叶卿，从十年前的相遇起，他就对这个脾气和软的孩子有着不一样的耐心和宽容。
一个月后，陆珩开车送叶卿开学，同时宣布惩罚期结束，叶卿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一直到校门口都还在打哭嗝。
他的主人啊，永远会对他心软。
感受着头顶手掌传来的温度，回忆被彻底唤醒。
“我不离开，主人。”叶卿哑着嗓子，倔强又坚定，“我的选择跟当年一样，主人。我不想离开您，求您别不要我。”
陆珩很久都没说话，久到叶卿以为这一次再也得不到主人的慈悲。
忐忑间，听到陆珩说：“那你知道接下来你会面临惩罚，对吗？”
“是，主人，请您惩罚我。”
接着，陆珩在叶卿眼里成为慢动作——
一只手朝着叶卿的脸伸过来，他下意识缩脖子闭眼睛，以为巴掌即将落下。跃动在心口的惊惶剧烈发酵，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叶卿颤抖的微微睁开眼，下一刻就被那只大手捏住了后颈肉，一路被拖进调教室。
昏暗的灯光在两个人进门的那一刻就自动亮了起来。陆珩把他扔到一张圆形的羊绒地毯上，抬腿在他膝窝上踹了一脚，叶卿扑通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毯上还是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
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跪好。”
叶卿很少穿着衣服跪在调教室，可主人现在只让他跪着，没有别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揣摩。他分开腿，直起腰，把手背在身后，做出最标准的跪姿。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主人似乎在翻找着什么，就在叶卿竖起耳朵想尽量辨别声音的时候，陆珩回来了。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只要你肯说，我今天就不罚你。”
叶卿顿了顿，抿了抿唇，半晌儿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话想说，那就用身体好好感受。”
陆珩抬起脚踩在叶卿的背上，让他的胸腔同地面贴合成一条直线。腰带被解开抽出来，裤子被大力扯下，臀部刚与空气来个亲密接触，皮带就和着风声抽了下来。
叶卿被突如其来的抽打激了一下，屁股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却在下一秒换来更重的一下惩罚。
“谁教你的规矩，挨打的时候我让你动了么？”陆珩的声音冷冷的。叶卿趴在地上，小声求饶，“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皮带着肉，又是没留手的一下，叶卿疼的直哆嗦，摊在地毯上的手掌握紧了又松开，不一会儿就汗湿了掌心下那一小块儿地方。
这一顿打充满了惩戒的意味，陆珩气他把苦和委屈都憋在心里不肯让自己同他分担，越想越气，手下自然一分情面也不留。两指宽的皮带撕裂了风声呼啸着抽在叶卿红透了的屁股上，一下一下激起层层肉浪。
叶卿疼极了也不敢咬嘴唇，吸着面颊咬紧了后槽牙，带着哭腔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泄出，一声声痛呼被压抑在喉间。
皮带不停地落下，没有间歇。绯红色的檩子逐渐被深红所覆盖，层层肿起，松软发烫。直到叶卿的屁股完全红肿起来，陆珩才停手。
叶卿抽噎着，突然察觉下体被一只手握在手上揉捏着。他吓得屏住呼吸，连声音都颤颤巍巍，“主人？”
陆珩拿皮带抽了一下他的大腿内测，“腿分开。”
叶卿的后背还被用力踩在地上，闻言不自然的尽力分开大腿。他毫无勃起迹象的阴茎垂头丧气的耷拉着，随着惊惧的动作而可怜地抖动着，陆珩的手顺着他的性器根部撸动了两下，拿起放在一旁的润滑剂瓶子，粗暴的挤了一些在他正翕张的臀眼上，毫无预警的，两根手指倏地捅了进去，粗暴的抽插着。
“唔——”叶卿疼的下意识挣扎，身体里的手指却惩罚似的更加剧烈的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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