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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雨(近代现代)——默缄

时间:2023-11-11 09:14:48  作者:默缄
  陆珩做好第二份三明治,咬了一口,口味比小狗以前做的味道要淡一些,这可能同他这几年清淡的饮食有关。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年你都没有好好吃早餐?”陆珩说。
  叶卿一僵,后知后觉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他左顾右盼,结结巴巴:“我、我都是……吃小笼包什么的。”
  陆珩看着他,毫不留情拆穿道:“在C国天天吃小笼包?是不是还每天早晨给自己打豆浆?小狗儿,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说话前要三思,想清楚再说,而且不得隐瞒不允许欺骗,看来你都把规矩还给我了。”
  叶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吸了吸面颊,不敢出声。陆珩把牛奶喝完,淡淡道:“不用急,我们还有好一些账要慢慢清算,比如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谁教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还有你什么时候在WAVE成了dom,这几年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养了狗……等等的问题等咱们收拾好楼下调教室,你有充足的时间一一解释。”
  叶卿低着头听到前面两点时还只是心里打鼓,自知这两条就让他免不了一顿戒尺板子或者藤条,全看主人心情。可听到后面就完全是心惊,他什么时候还能养狗?他怎么敢背着主人养狗?主人是从谁那儿听来的这么不靠谱的消息?这不是往死里坑他么——他要是敢养狗,陆珩大概真能一顿鞭子抽死他,然后沉尸江底,拿他喂鱼。
  陆珩看他神色变换,只当他是心虚,慢慢吃着面包没有再说话。
  默默吃完早餐,叶卿起身准备收拾,陆珩敲了敲桌面,说:“别忙,我们先聊聊。”
  叶卿听话的回到座位上坐好,然而没等气氛预热,客厅里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陆珩冲他摆摆手,叶卿出去接电话。
  拿起餐桌上的报纸,随意浏览财经版面,大标题还没读完,就听客厅里一句中气十足的“我操!”陆珩叹了口气,折好报纸,也跟着走去客厅。
  为了能使中和在自己手上利益最大化,陆珣私下联络了银泰,不知他以什么借口求得单晓梦转让给他全部她手中京城陆氏地产的股份,让陆珣资金链得到喘息,现在迫不及待要保住中和,于是找上银泰希望收购银泰手上那两成中和的股份。
  这件事陆珣做的很隐蔽,等容丰银行方面得知此事时,陆珣已经同银泰接洽成功,现在只有股权收购的价格方面暂未谈拢。而陆珣也不知吃错什么灵丹妙药,脑袋突然开了窍似的同时联络起那些零散股东,看样子连散落在小股东手中的那些股份他也势在必得。
  陆珣手中自有三成股份,若银泰的两股和散户们手中的一股全都入他囊中,那他势必会掌握对中和的绝对话语权,那叶卿再想要控制中和就是难上加难了,难怪赵宇飞急得跳脚,电话声大得惊人,恨不能穿透电话听筒的机身喊话到叶卿耳朵里。
  叶卿此刻也是眉头紧促,骂了那句“我操”之后神情不耐的问道:“难道是陆珣这个狗东西知道了容丰银行背后的决策者是我?”但一秒后他又自己推翻这个可能,“不应该啊,我回国后虽说进入容丰高层,但一切通知和下令都还是用我大哥的名义,连内网账号都还显示叶少禹,而容丰内对我即将掌权这件事有知情权的只有董事会成员,这些人是大哥心腹,没可能出卖我。”
  赵宇飞道:“没到这一步,绝不可能是容丰出了问题,我想是陆珣走投无路,他的团队也懂若想翻身他只有保住中和这一个可能,所以拼尽全力要保中和这棵摇钱树。我只是奇怪这个消息他是怎么能保密这么久,这不是陆珣的智商能做到的。”
  叶卿闭了闭眼,消化这个令他并不愉快的消息,好一会儿才阴阴道:“我当他这阵子龟缩在京城是为了避祸,没想到真让他抱住他老爹的大腿搬来救兵。是我小看这个逼了。果然狗急了一定会跳墙,他这次是堵上他和她妈的棺材本了。”
  赵宇飞道:“陆有善这几年陆续给单晓梦女士共6%的陆氏股份,加上陆珣手里的11%,母子俩得以分到京城陆氏地产的董事席,不知道陆珣拿陆氏资金救中和的打算陆有善知不知情,但从他放出的态度来看,陆珣是打算背靠陆氏这棵大树好乘凉,以陆氏的影响来帮助他打一个翻身仗。”
  叶卿嗤了一声,“他做梦!我三年谋划就为了看到他破产的那天,我能让他这么轻松缓过气来?你先到容丰银行我的办公室等我,叫上晴姐和北北,我他妈一定要弄死他,我不仅要弄死他,还要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扣了电话,叶卿揉着太阳穴,眉目间阴鹜异常。本以为是胜券在握的事情,临到关头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气的他猛地一拳砸在玻璃桌面上,电话被这一拳震到递上去,话筒摔碎一个角,噼啪的碎裂声中,原本光滑透明的玻璃桌面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从中心向四周迅速延生。
  玻璃碎片划伤了叶卿左手,几道细微的口子翻着皮儿,渗出一点点血丝来。
  “陆、珣!”叶卿咬牙切齿,心火比手上的伤还要让他难受,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句不冷不热的声音:“你好像很不爱惜你的这双手。”
  叶卿顿时一个激灵。
  一根鸡毛掸子唰地一下狠狠抽在他的手背上。
  陆珩说:“我前阵子两次告诫你,不许对自己做危险的事,可你总拿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叶卿捂着被抽红的手背转身就看到陆珩左手卷着报纸,右手执一只鸡毛掸子,眼神压的叶卿喘不过气。
  “完了——”这是叶卿脑海里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
  陆珩冷漠的看着他,随手把鸡毛掸子插回到花瓶里,“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我是怎么教你规矩的?不听话的小狗犯错了就要接受惩罚,直到它听话为止,不然心野了胆子大了就会越来越不受教。本来念在你最近事情忙,我不愿意给你太大压力,前两次都放过了你,但似乎我的小狗儿对此并不领情。”
  叶卿刚才打电话时日天灭地的气势瞬间颓了,他嗫嚅道:“主人……我……”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同自己过不去,只是这些年一个人消化情绪惯了,有时候所有的事情闷在心里总是需要一个发泄渠道,而少了主人的规训和引导,叶卿只能转而寻求精神和身体上的刺激来转移压力,比如破坏,比如让自己受伤……
  而当与主人重逢后叶卿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种自我毁灭式的欲望总是在他激动或抑郁时,先理智一步控制他的行为,总是在已经破坏了什么或者自己受了伤后才意识到又违反了主人的命令。
  叶卿为此懊恼,但也没有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是……”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打断,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掌印。叶卿也不敢去捂脸,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一会儿有你解释的机会,”陆珩转身便走,“我给你二十分钟整理和清洗自己,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三楼书房里好好算算账。”
 
 
第20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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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卿原本是打算吃过早饭后去一趟容丰银行,把这几天手头积累的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顺便推动一下迫使陆珣卖掉中和的事情,可一大早触怒了陆珩,今天……哦不,这几天还能不能出门都成了大问题。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回房间洗澡,顺便给赵宇飞去了一条信息,告知他把见面时间往后推迟,具体时间等他电话联络。赵宇飞回了个问号,叶卿简单说了句“有事”便没再回复。
  太久时间没做灌肠,叶卿做起来颇为不适应,调适灌肠液和水温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灌完肠后再进行润滑和扩张,一套流程下来走进书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
  陆珩已经把财经早报看完了,头版头条是在讲叶卿,说的是叶卿极为敏锐的投资头脑,五年内投资十几个涉及多个不同领域的项目,把自己的身价从最初的五亿变为现在的五十亿,而今年叶卿回国正式接手陆珩留给他的庞大遗产,其中包括江心町51%的股权,身价再翻倍,加上叶氏把叶卿拉进了容丰银行握有实权的董事席,外界猜测这是叶卿要取代叶少禹成为容丰银行亚洲大区的执行董事长的前兆。
  叶卿跪在书房中央的地毯上,低声唤了句主人,对方却没有回应,只是漠然的把报纸放在书桌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叶卿被这道冷淡中带着质询的目光看的愈发紧张,到最后小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后脑头皮一阵发麻。
  陆珩其实有些恍惚,他对叶卿的印象和认知有长达五年的空窗期,而这关键性的五年是小家伙飞速成长的五年。叶卿从一个青葱羞涩且稚气未脱的少年脱胎换骨,成为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再没有人敢忽视的青年。陆珩不禁有些失落,脱皮换骨,咬碎了血和肉,这最艰难的五年,他的小叶子是一个人支撑过来的,艰难险阻自不必说,而他作为主人独独缺失了这最重要的五年的陪伴和引导。
  那篇报道最后,笔者还提到了叶卿这两年被赋予的一个象征他行事风格的外号——“小陆珩”,上面提及叶卿投资眼光的毒辣和经营手段的凌厉,似乎越来越有当年江州地产龙头大佬陆珩的影子,这让陆珩在颇具挫败感之余有了点淡淡的欣慰。
  这是他当年一手教出来的孩子,行事又怎会没有他的影子?而陆珩不知道的是,这几年的叶卿也在刻意模仿陆珩的举动,似乎只有把自己活成他的样子,才算是把主人刻入骨血融入骨髓,终生不忘。
  手掌微微出汗,叶卿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主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这让他无比惶恐,心中迅速把自己这些天来在陆珩面前犯过的错一一列出来。不列还好,一列整个人眼前发晕,基本上规矩犯了个遍,放在以前差不多是可以被陆珩一顿鞭子打死的节奏。
  叶卿大概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他自认这些年自己像苦行僧一样自我惩罚的活着,守着陆珩的规矩,可现在回头看,自己坚守的不过是一份偏执,就像陆珩说的,他对主人的承诺只有很短的时间,陆珩死亡的同时也带走了叶卿对生的希望。
  陆珩突然朝他走过来,叶卿应激一般抖了抖,反应过来的身体迅速跪趴下去,塌腰,屁股高高抬起,是标准的受罚姿势。
  陆珩站在他面前,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
  “我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把你这几年里违反的规矩和原因一一说清楚,如果你的理由合情合理,我可以不追究。”
  叶卿沉默下来。
  他的背脊呈一条水平面,蝴蝶谷高高突出来,像振翅的蝴蝶,他没有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应当解释,难道他要说,我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主人您的死导致我也不再想活,所以故意作死吗?
  叶卿太了解陆珩,从当年陆珩强硬的把他送走,并且嘱咐他好好生活的时候,他就知道主人在布置一个没有自己参与余地的大计划了,而他是主人的软肋——说难听点叫做拖累。事实证明在陆珩出事后,叶卿束手无策,他除了继承陆珩庞大的地产王国外,无法为他做任何一件事,包括对陆珩的车祸提出最合理的质疑。
  贺昑说的对,二十岁的叶卿太年轻,他在陆珩身边的四年被保护的太好了,外人只知道他是陆珩的小金丝雀,却并不知道陆珩时刻把他带在身边,在公司、在展会、在酒宴……在一切陆珩认为叶卿该去对叶卿的未来有帮助的地方,陆珩教导叶卿有关性爱和取悦的技巧,也教给他在这个险恶社会生存的能力——陆珩就要成功了,叶卿以陆珩的名义进行的几笔投资,以叶卿当年十八九岁的年纪来说已经是相当优异,如果不是因为陆珩意外的死亡,叶卿会循着陆珩设定好的方向,走上与今天殊途同归的道路——也许今天的叶卿不再有叶贺两家继承人的显赫身份,但他也会是陆珩羽翼下成长起来的年轻有为的绅士,他未必比今天活的差。
  可现实向来没有如果,一切都阴差阳错。
  叶卿把额头磕在地面上,闷闷的声音挤出一个句子:“我没有解释,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请主人惩罚我。”
  陆珩很久没有动作,转身取工具时,似乎有一道极微弱的叹息飘过。
  陆珩从抽屉里拎出一把戒尺,约两指宽,一指节的厚度,实心黑檀木。这是当年叶卿刚认主后,陆珩专用来教导他规矩、规范他言行用的。他在空中挥了挥,找回当年手感,淡淡道:“爬过来,我们先清算你刚才延误的时间。”
  虽说理智上做好了准备,可实际到了要挨罚的时候,叶卿是极为慌张的。他的身体早在九年前就被陆珩调教出了机械记忆,看到陆珩的戒尺和鞭子就忍不住发抖。曾经为了学会陆珩的每一条规矩,执行好每一条命令,叶卿吃了大苦头,说掉一层皮都不为过,他对贺昑说陆珩的要求严苛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当年只是一个口误说错一句话,都会被严格的按照家规抽肿脸颊,只是因为没有按时保质的做完陆珩留下的一道作业而被深夜拽着头发拖去调教室挨一顿板子,屁股肿的三五天下不了床都是常事。
  陆珩看着眼前怕的发抖却嘴硬的小家伙,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这就是我教过的受罚时候的跪姿?”
  叶卿吓了一跳,眼角都红了,他一边认错道歉一边努力调整着姿势。
  腿分开,沉下腰,屁股要高高翘起,肩膀要紧紧贴近地面……
  陆珩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僵硬的后背踩成一条直线,然后踩上他的头,在叶卿的颤栗中落下第一下戒尺。
  戒尺抽在屁股上先是留下一道宽宽的白印子,短暂几秒过后发红、肿起,叶卿低低抽气,忍住不叫喊出声。
  戒尺打下来的感觉是厚重结实的,越到后期越疼,不像藤条和鞭子从惩罚最初就带着尖锐穿透的疼痛。
  陆珩看他身体因为抽气而颤动,第一下后给他留足了时间来缓冲痛感,第二下第三下就不那么人性了。
  接连三下又快又狠地叠在同一位置,痛感成倍的积累爆发,叶卿猝不及防地惨叫出声,身体剧烈抖动,但并未移动分毫——这也是陆珩的规矩——惩罚时不许动、不许躲、不许求饶,否则重来。
  陆珩骤然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头,继续落下戒尺。
  二十下过后,叶卿的屁股已经高高肿起,伤痕重叠的部分已泛上浓重的紫,叶卿压抑的哭泣着,眼泪混着汗水洇湿了脸下的地毯,脖子憋的通红,身侧的双手把周围的地毯都抓皱了。
  陆珩把脚从他头上移开,给他一分钟喘息的时间,而后说道:“你迟到了二十五分钟,所以我打你二十五下戒尺,还有最后五下,不会太好过,我希望你能守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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