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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蝴蝶(近代现代)——拘云

时间:2023-11-11 09:13:04  作者:拘云
  凌初年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律师专业的话,溯州、京都和上泸的学校都可以。”
  陈誊知道凌初年不会去京都,问:“你想去哪里?”
  凌初年好不容易适应了溯州的生活,不想再费精力去适应新环境了,他抵着陈誊的胸口,声音渐渐变弱:“留在溯州吧。”
  “好。”陈誊低头亲了亲凌初年的额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睡吧。”
  *
  春雨过后,一树花苞一夜盛放,溯州的春天迎来了姹紫嫣红的生机。
  脱下棉厚的冬装,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不少。陈誊带凌初年踏春,骑着自行车在公园大道上穿梭。
  和风轻缓,暖阳温煦,柔波骀荡,道旁栽种的黄花风铃木、紫荆花和红木棉排列整齐,争妍斗艳,漫天花瓣纷纷扬扬,像动漫场景般如梦如幻,占满了凌初年的视线。
  “怎么样?”陈誊发丝飞扬,声音携着风抚过凌初年的耳边,“溯州的冬天没有雪,但春天会下雪。”
  “好看。”凌初年坐在单车后架,拽紧陈誊腰侧的衣服,伸出手,一朵花瓣飘飘然落在掌心。
  他握了握,偷偷放进了陈誊的口袋里,与他一起分享春天。
  春光曼妙,而最好的人就在眼前。
  三月末,他们迎来了分别的日子。
  陈誊不仅要参加省内考试,也会去省外试一试。
  陈誊不在身边,凌初年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一个人上学放学,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睡觉。
  这是他和陈誊的第一次分别,虽然短暂,但也够抓心挠肺的。他心中有一块钟表,思念过浓,每一秒钟都是归家的倒计时。
  然而,他却没有感觉孤独,在学校里,江书书、叶阔和杨忱会陪着他,他的房间里有陈誊送的画、小夜灯、狐狸手把件和各种手工小玩意,陈津渡和温澜云昨晚还带他去下馆子了,他深切地体会到自己被爱包裹着。
  “考得怎么样?”凌初年把手机架在支架上,西米跳上桌子,一屁股坐在凌初年的试卷上,好奇地看着屏幕里的人,还用爪子扒了扒。
  “很顺利。”陈誊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垂着,宿舍没有吹风机,只能开着风扇吹,有点不满道,“西米,过去一点,别挡着我看你哥哥。”
  话才落地,屏幕就被一个狗头占据了,芋圆吐着舌头想要舔陈誊,幸好凌初年眼疾手快把手机拿起来了,不然可就遭殃了。
  “我去喂一下它们。”
  凌初年领着芋圆和西米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俯倒在床上,趴着枕头和陈誊视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誊看着凌初年的一颦一笑,那么鲜亮生动,却不能触摸,怅然若失道:“年年,我好想你。”
  凌初年话说到一半卡壳了,静了半晌,下半张脸埋在枕头底下,小声说:“我也是。”
  他点了点屏幕,半命令道:“快点回来。”
  陈誊回家那天,凌初年去机场接他,还特地买了一束玫瑰花。
  出口处涌出一堆人,凌初年仗着身高优势,目光不停地搜寻,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陈誊,这里!”凌初年兴奋地招了招手。
  人头攒动,陈誊一眼就注意到了凌初年,拖着行李箱大步朝他走去。
  人海喧嚣,然而无人知晓,爱你时,我的灵魂在震荡。
  ——正文完——
 
 
第87章 番外1
  江书书是在五岁的时候认识季未白的,那时他爸妈刚离婚,妈妈带他搬家转学。
  他性格外向开朗,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并且交到了许多好朋友,因为嘴甜,还深受老师们的喜爱,每天去幼儿园都非常开心。
  全班小朋友都喜欢跟他玩,除了一个叫季未白的。
  或者说,季未白从来都不跟别的小朋友玩,也不和别人说话,经常一个人待着。
  江书书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不怎么笑。
  江书书晚上睡觉前问妈妈,语气委屈:“班上有个人好像不喜欢我,他都不跟我玩。”
  妈妈摸着他的头,反问他:“那你有主动去跟人家交朋友吗?”
  江书书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第二天,他从书包里掏出妈妈给他准备的小饼干,鼓起勇气朝季未白走去。
  半路上,有一个小朋友拉住了他,悄悄对他说:“不要跟他玩,他很凶的。”
  江书书犹豫了:“那他会骂人吗?”
  小朋友摇头。
  江书书又问:“那他会打人吗?”
  小朋友还是摇了摇头。
  江书书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那我就不怕了。”
  他走了过去,坐在季未白旁边,把饼干递到他眼前:“你吃不吃,巧克力味的,是我妈妈做的。”
  季未白看都不看一眼,起身进了班。
  江书书的手僵在半空,心里有些难过,还气闷。
  季未白好没礼貌!
  “都说了,他不理人的。”刚才那个小朋友见季未白走了,便凑到江书书面前,“我们去玩老鹰抓小鸡游戏吧。”
  “不想玩。这个给你吃。”
  “谢谢。”小朋友咬了一口饼干,眉开眼笑。
  季未白躲在门后面,看见江书书把饼干给了别人,默默地缩了回去。
  江书书尝试过好几次跟季未白互动,可季未白对他十分冷淡,拉他的手会被甩开,和他讲话又一声不吭地走开,给他零食也不要。
  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其它向季未白示好的方法了。
  渐渐地,江书书放弃了与季未白成为朋友的念头。
  反正他有好多朋友,不缺季未白一个。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江书书帮妈妈倒垃圾时,在楼下遇到了拖着一个大蛇皮袋的季未白。
  季未白显然也震惊,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江书书,下意识把蛇皮袋往身后藏了藏。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江书书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探头,想要打开看看,可季未白不让。
  此时好奇心胜过了被冷落的郁闷和生气,他一直闹着纠缠,最后还是如愿以偿了。
  袋子里是一些空塑料瓶。
  秘密被窥破了,季未白抿着唇,窘迫地站在那里,仿佛在阳光底下被扒光了衣服。
  可江书书没有任何嘲笑的表现,他只是怔了怔,然后灵机一动,打开自家垃圾袋,不顾它的脏,翻出了好几个空瓶子,自作主张地放进了季未白的蛇皮袋里。
  “就只有这几个,其它的都丢光了,我下次不丢了。”江书书自言自语。
  季未白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低头看了一眼晃来晃去的毛茸茸的脑袋。
  江书书比他矮一点,声音奶声奶气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奶香味,就像一个软糯的糯米团子。
  “我回家啦,妈妈在等我吃饭呢。”江书书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桶里,朝季未白挥了挥手,转身跑上了楼。
  江书书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时,季未白才轻轻地“嗯”了一声,眸中凝聚的冷漠消失。
  从那天以后,江书书会把家里用完的空瓶子留存起来,在幼儿园里看见了也会塞进书包带回家,告诉其他小朋友要是家里有空瓶子就带过来给他,他用小零食换,甚至挨家挨户收集邻居的。
  他从妈妈那里得知季未白就住在他们家马路对面的旧居民楼里,于是提着满满一袋子的空瓶子去蹲守,看到季未白后兴奋地跳了起来,把袋子交给了他。
  季未白不要,他就硬塞,终于得到了一句“谢谢”,他喜滋滋地围着季未白说话。
  慢慢发展到,他会陪着季未白去捡空瓶子,再送到废品站去换钱。
  季未白数着手里的五块钱,花了五毛钱给江书书买雪糕,江书书摸出自己的零花钱,也给季未白买了一根。
  两人坐在小卖铺外的板凳上,江书书晃荡着双腿,撕开包装,舔了下雪糕。
  “哇,这个超级好吃,你要不要尝一下?”江书书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
  季未白看着江书书递过来的雪糕,尝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
  “是好吃,你也试一下我的。”
  “好。”江书书丝毫不客气,咬了一大块,冰得牙齿发软,狼狈地吞咽,“你的也不错。”
  夕阳沉没天际,雪糕被解决得一干二净。
  “你为什么要捡瓶子卖呀?”江书书问出了盘旋在心里的疑惑。
  季未白言简意赅:“攒钱。”
  “攒钱干什么?”
  “给妈妈的眼睛做手术。”季未白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江书书和别人不一样,他不会歧视他和他的家人。
  “那你爸爸呢?”
  “在医院。”
  “生病了吗?”
  “嗯。”
  江书书握住季未白搭在板凳上的手,安慰他道:“叔叔肯定会好起来的。”
  季未白转头看向江书书,余晖给他的脸廓勾了一道金边,稚气的眉眼天真单纯。
  季未白眼神柔和下来,反握住江书书的手:“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难过落魄的时候来到我身边,谢谢你不嫌弃我寡言少语不会逗你开心,谢谢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
  周末,江书书的妈妈去上班,怕江书书到处乱跑,把他锁在了家里。江书书偷偷地用藏起来的钥匙打开门,揣着两瓶牛奶,穿过马路,按照记忆里季未白给的地址,来到季未白家。
  季未白煮了面正准备吃早餐,江书书突然到访,让他措手不及。
  “你吃早餐了吗?”
  江书书撒谎:“没有。”
  他悄悄打量着季未白的家,比他家还小,但东西不多,收拾得很整洁。
  季未白从厨房拿出一个碗,匀了半碗面给江书书。
  江书书喝完汤,打了一个饱嗝,肚子摸起来圆鼓鼓的。
  季未白洗好碗筷就要去洗衣服,打开了客厅电视,让江书书先自己玩,可动画片吸引不了江书书,他吵着要帮忙。
  两个人蹲在厕所里,一人一个盆,季未白倒入洗衣粉洗第一遍,然后丢到江书书那里去过水,清干净泡泡。
  江书书没有洗过衣服,学着季未白的动作,揉得很认真。
  “你看,干不干净?”江书书举起湿淋淋的衣服,求夸奖。
  季未白应道:“干净。”
  于是江书书更加卖力了。
  第三遍后,要去阳台晾晒,他们合力拧水,一件件衣服被挂了起来。
  “好累呀。”江书书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季未白搬出房间里的风扇,插入电源,扭到最大档,对准江书书吹。
  “小白,你要不来我家住吧,这样就不用自己洗衣服和做饭了。”江书书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向季未白发出邀请,“而且我的床很大,我还有很多玩具。”
  这些条件那么让人心动,他以为季未白会答应的,但季未白拒绝了:“我要看着家。”
  江书书不免失落,瘪瘪嘴:“好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恢复了神采:“那等你爸爸妈妈回家后你再来。”
  江书书一有空就往季未白家钻,他妈妈知道了季未白的情况,时不时让江书书捎一些水果和自己做的饼干蛋糕之类的过去,还会打电话叫季未白来吃饭。
  一天,江书书拿着刚画好的画兴高采烈地去季未白家,发现他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季妈妈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季爸爸躺在床上动不了,季未白正在给他擦脸。
  江书书放下手中的画,扶着季妈妈坐下,并向她介绍自己。
  季未白也告诉爸爸,江书书是他新交的朋友。
  季爸爸憔悴的脸露出了笑意。小白性格比较孤僻,又因为要照顾妈妈而早熟,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他还担心小白以后会有心理问题。
  季妈妈用手触摸着江书书的脸,似乎想要知道他的模样,江书书凑前任他摸。
  季妈妈直夸他是好孩子。
  江书书腼腆地笑了笑,还回了一句,小白也是好孩子。
  他还跟季爸爸季妈妈讲了好多幼儿园里的事,特别是关于季未白的,说老师如何如何夸他。
  因为江书书的到来,笼罩着这个家的阴翳短暂地散去。
  临近傍晚,季未白送江书书下楼,江书书正要跟他道别,季未白突然抱住了他,声音带着哭腔:“爸爸不能走路了,他好不了了。”
 
 
第88章 番外1-2
  季未白从来没在江书书面前展现过脆弱,他一向稳重懂事,像个小大人似的。
  江书书一时不知所措,学着妈妈安慰他的样子,小手轻轻拍着季未白的背。
  “小白不难过,我们可以攒钱给叔叔买轮椅,我还有很多压岁钱,都给你。”
  季未白抱得更紧了。他小声抽泣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江书书。
  后知后觉要面子,背过身用衣服把眼泪擦干净。
  江书书却走到那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偏偏要看。
  季未白把头扭向一边,声音还带着鼻音:“不准看。”
  江书书说:“哭鼻子又不丢人。”
  “我觉得你哭起来很好看诶。”
  季未白怔了怔,难得脸红了。
  季爸爸瘫痪了,货运公司不肯算工伤,草草赔了几千块就了事了,而肇事者赔偿的钱在住院时就花光了,季妈妈整天以泪洗面,精神不振,季未白刚过完六岁生日,就扛起了养家重任。
  江书书会过来帮忙照顾季爸爸,主要就是给他揉揉腿,讲讲笑话让他开心,他妈妈偶尔也会来开导季妈妈,两家人有来有往,关系紧密。
  在此期间,江书书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季家亲戚来探望季爸爸,季未白和季妈妈在为他们准备午饭,他们却背着人数落季爸爸和季妈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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