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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蝴蝶(近代现代)——拘云

时间:2023-11-11 09:13:04  作者:拘云
  凌初年抽了抽手,没抽回。
  “快点快点,表扬我。”
  凌初年偏开头,有气无力地问:“哪里学来的?”
  陈誊举着手机怼到他眼前,凌初年瞬间睁大了眼睛。
  正是贴吧里他俩的cp文。
  陈誊说:“细节很到位,我学以致用。”
  他其实比凌初年还早知道这个贴吧的存在,暗恋凌初年时经常去刷文,跪求大大们更新,哭着喊着要甜不要虐,还会出谋划策情节,想点子。
  凌初年拍开陈誊:“你故意的吧。”
  陈誊笑着凑过去,挤着他的脸又亲了亲:“不是,只想让你舒服。”
  凌初年不吭声,被黏得不耐烦后回亲了一下,忽然道:“我觉得是凌城干的。”
 
 
第76章 
  话题转移得太突兀,陈誊沉默了几秒,放下手机,枕到凌初年脸侧,和他说悄悄话。
  “不一定是他。”
  “这种行事作风太像他的风格了。”凌初年波澜不惊地说,“不直接从目标身上下手,而是拿他周围的人或在乎的人开刀,慢慢玩弄,直到目标向他求饶,求他高抬贵手,以此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以前凌城就是这样对他的,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笼络他身边的人,扩大消息的流动范围,再对他施以言语和行为上的暴力,让他产生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长期以往,摧毁他的自信。
  “他上午才说要报复你。”凌初年的情绪有点激动,“就是他做的。”
  陈誊低头见他垂睫微颤,伸手揽过他,顺毛般抚摸着他的背脊,口吻轻缓:“不想那么多,就算是他做的,我们也不怕他,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凌初年内心难安:“澜姨的店……”
  “店没了还可以再开,这又不是主业,而且大街上都有监控,一定会把那伙人抓到的。”
  “凌城敢这样做,肯定已经想好了后路。”凌初年太了解他了,后背一阵发凉,只能从和陈誊的接触中过渡到一丝暖意,“他才来溯州没多久,就敢这么肆无忌惮,这里肯定有他的人脉,我太久没接触过凌家的产业了……”
  “好了好了。”陈誊打断他惶恐的絮叨和自责,啄了啄他的唇,“我们不需要担心太多,有时候学会依赖一下大人。”
  凌初年抿了抿唇,向陈誊怀中拱去,低声道:“我只是怕,因为我,让你们陷入无妄之灾。”
  “想什么呢。”陈誊胸腔颤动,笑出了声,“我爸妈将你视若己出,把你当成第二个儿子养,你还在京都时,爷爷奶奶听说你要来,充满了期待,你早就是我们的家人了。我们又在一起了,更是亲上加亲,你说这种话,不是很见外吗?要是他们听到了,那该多寒心。”
  “对不起。”凌初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像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不用道歉。家人就是要一起扛事的。”陈誊揉着他的头发,“你知道他们对你最大的期望是什么吗?”
  凌初年没想过他们对他还有期望,抬头望着陈誊,问:“是什么?”
  “他们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好生活,没有烦恼。”他顿了顿,捏了下凌初年软软的腰肉,“还有长胖点。”
  凌初年怕痒,身体缩了缩,辩解道:“可能omega就是这样的,不会太胖,也不会太瘦。”
  陈誊以指丈量了他的腰围,又用两手拢了拢,不赞成道:“但你确实偏瘦了。”
  凌初年探到下面握住陈誊的拇指,反驳道:“是你的手大了。”
  陈誊轻笑,用鼻尖蹭着他的脸:“以后喜欢吃什么都告诉我,给你买给你做,好不好?”
  像被一只大型犬蹭着,凌初年搭着陈誊的肩膀半拒半迎,舒服得眼睛半眯:“好。”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陈誊翻身下床,从书桌柜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搁在床头柜上,插上电源,把灯关了,整个房间只剩下小夜灯散发出来的暖黄色灯光。
  “用你捡的贝壳和海玻璃做的,喜欢吗?”
  灯罩表面贴满了贝壳和海玻璃,没有缝隙,光从贝壳下透出来,像深海下的珍珠。
  凌初年的眼睛映着亮光,熠熠生辉,他翘起嘴角:“喜欢。”
  *
  凌初年早上起床洗漱,在镜子里看到锁骨上的红印,用手指戳了戳,不痛。
  恰好陈誊打着哈欠,惺忪着眼走进来,奇怪地问:“颜色怎么这么快就变淡了?”
  凌初年瞥了他一眼,淡定自若地扣好了扣子。
  陈誊倚着门笑道:“不用这么防着我吧。”
  凌初年没说话,从陈誊身边经过时被陈誊拽了一把,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声音从手下传来,闷闷的:“脏。”
  “行吧。”陈誊松开了手,“等会儿再亲。”
  陈津渡和温澜云昨晚将近凌晨才回来,此时一家人坐在餐桌上,陈誊问起了事件的进度。
  陈津渡说:“昨晚根据调出的监控,已经把人找到了,今天审讯。”
  温澜云从厨房端出两杯牛奶,分别给了凌初年和陈誊,说:“你们好好上课,别记挂着这件事,我们会解决的。”
  审讯的结果当天就出来了,砸店的人没有狡辩,干脆地承认了错误,声称他们喝醉了酒,一时冲动才去砸店的,愿意承担花店重修的费用,因此这件事以罚款加拘留收尾。
  砸店一事处理得草率又有蹊跷,然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出事。
  季未白工作的地方有人蓄意闹事,故意找茬,导致季未白被开除。江书书的妈妈也被无故辞退。杨忱的爸爸承包的工地工人出事,闹得沸沸扬扬。叶阔的爸爸被举报贪污,挪用公款。
  以及,警察上门带走了陈津渡。
 
 
第77章 
  陈津渡被带走的那天,恰逢周末,他们一家人在客厅放映电影。
  暗沉的室内,流动着镜头里的色彩,光影交错间,一场相互救赎和治愈的故事展开。
  凌初年心不在焉,忽然嘴唇被一个水湿的东西碰到了,低眼一看,是陈誊把剥好的黄皮抵到他的唇间。
  他偏头偷偷瞄了一眼温澜云和陈津渡,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电影,无暇顾及他们,于是迅速咬掉果肉,卷入舌中,酸甜在味蕾炸开。
  陈誊盘着腿,与凌初年肩叠着肩,膝盖挨膝盖,他捧着一碟黄皮,丢掉手中的果皮,又剥了另一个,凌初年怕被发现两人太腻歪,影响不好,轻轻握住陈誊的手腕,拒绝道:“我自己来。”
  陈誊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声告诉他:“你吃第一个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
  凌初年难以置信,又偷看温澜云和陈津渡,没发现异样。
  然而,就在他转回去和陈誊说话时,温澜云和陈津渡齐齐转头,看向他们,正好与陈誊对视。
  两人拿起手机,互发消息。
  【老婆:你看看你儿子,多烦人】
  【老公:挺好,挺负责的】
  【老婆:年年这孩子,脸皮太薄了,我们又不是不准他们恋爱】
  【老公:脸皮薄点也好,才不会让小誊得寸进尺】
  【老婆:看他那个劲儿,你怎么知道他没得寸进尺】
  【老公:也是,有空我找他谈谈,还是不能过界太多】
  【老婆:我也得跟年年谈谈,不能太容着小誊了,他是omega,就算是对象,也要小心注意一点】
  【老公:那我呢?我也是alpha】
  这不知道在吃什么醋,他们儿子都那么大了。温澜云打了一行字哄人,刚要发过去,就听见了敲门声。
  陈津渡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你好,请问你是陈津渡先生吗?”
  “我是。”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接到举报,你在上周的挪用公款案件庭审中疑似作伪证,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好,麻烦等我一下,我跟家里人说一声。”
  电影早就被按下了暂停键,陈津渡和警察的对话,屋里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温澜云迎上去问:“怎么回事?”
  陈津渡宽慰她:“没事,就是去说明一下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温澜云匆匆忙忙回房换了衣服,她出来时陈誊和凌初年也已经准备好了。
  入秋晚上天气转凉,凌初年只带了夏天的衣服来溯州,没有秋装,也还没去买,陈誊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凌初年,穿在他身上显得宽松。
  陈津渡坐警车,温澜云开车载着陈誊和凌初年,到了警局后,温澜云去跟警察交涉,询问具体情况,陈誊和凌初年则在休息室等待,女警姐姐贴心地给两人倒了茶。
  过了一会儿,凌初年站了起来,说:“我去外面透口气。你不要跟着。”
  陈誊的动作停下了,看着凌初年离开。
  外面的空气沁着凉意,凌初年却紧皱着眉,烦闷不已。
  叶阔的爸爸杳无音信,妈妈病倒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江书书家失去了经济来源,短时间内还支撑得住,他妈妈虽然在找工作,可如果有人从中作梗,她不可能再有工作。季未白重新找了几份兼职,每次上班第一天就被人故意找事,不仅没赚到钱,还要赔偿倒贴。杨忱家的事也闹得沸沸扬扬的,名誉受损严重,很多合作都要中断,资金无法回笼。
  现在,陈津渡也出事了,他又会面临怎样的结果,凌初年不敢多想。
  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大家的生活会一直幸福安定,不会被搅乱得一团糟,昏暗而艰辛。
  凌初年的手放在口袋里,摩挲着手机壳的边缘,最终掏了出来,摁下一串铭记于心的号码。
  陈誊说,有时候要依赖一下大人。
  还能再信任再依赖吗?那些扎根心底的漠视和永远得不到回应的需要,每每回想,他都痛到难以自抑,酸楚蔓延至四肢五骸,侵蚀着千疮百孔。被放逐到溯州后,他和父亲失去了联系,他以为他们可能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这一通电话拨过去,父亲会说什么呢?
  用冷淡地语气斥责他没用?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庇凌城?
  但他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凌城下手从来不心软,只要他认为自己的既得利益受到了损害,他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让对方付出千百倍的难以承受的代价,而他和凌城也谈不了条件,凌城不会放过他们的。
  凌初年的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狠下了心,电话很快就通了,他情不自禁地攥着衣服,喉间哽了一下,紧张叫道:“父亲。”
  对面隔了几秒,传来一声“嗯”,低沉醇厚。
  双方都在沉默。
  凌初年仰头,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星,漆黑一片,视线渐渐下垂,忽然看见凌城披着夜色,向他缓缓走来,像是胜券在握的胜利者。
  “你就这样放任凌城在溯州胡作非为吗?”凌初年问,他不信父亲在溯州没有“眼睛”。
  半分钟后,通话结束,凌城正好走到凌初年面前。
  “哥,怎么样,后悔吗?”凌城停在下一阶楼梯,与凌初年平视。
  笑得欠打。
  他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就为了等他哥低头认错,和他一起回京都。
  可惜,现实给了他沉痛一击。
  凌初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转身就要走。凌城神色一变,猛地抓住他,闻到了他衣服上的信息素,意识到这是陈誊的衣服,瞬间狂躁,拽着袖口要把衣服扯下来,撕成碎片。
  “你居然还敢穿他的衣服,浑身都是他的信息素!臭死了!快脱掉!”凌城怒吼,眼神愤恨得像被侵占了领地的野兽,恨不得把陈誊碎尸万段。
  拉扯中凌初年扬手,扇了他一巴掌,骂他:“别发疯了!”
  凌城踉跄了几步,脸偏向一边,迅速红肿,还被指甲划出一道痕,可见力度之大。
  他愣了愣,摸了摸脸上痛的地方,嘴里咕哝着:“你从来没打过我。”
  就算是他强迫标记哥哥时,哥哥也没打他。
  “你为了一件衣服打我。”凌城眼睛发红,似乎想要哭,连声音都掺着哑,“我还没一件衣服重要。”
  “凭什么!”凌城拔高了音量,看向凌初年时没了刚才的失魂落魄,他朝凌初年伸手。
  他一定要把哥哥带走,马上带走!
  哥哥只是被暂时蛊惑了。
  哥哥是他一个人的,没人可以抢走!
  结果被凭空出现一只手截住了他。
  “我后悔没废了你。”陈誊拧着凌城的手腕,他放心不下凌初年,还是跟了出来,却看到凌城在纠缠凌初年。
  陈誊一抬脚,踹中了凌城的腹部,凌城从楼梯上滚下去,还没爬起来,又被陈誊踢了一脚,狼狈地躺在地上喘气。
  陈誊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挥拳砸他的脸,松手任他摔倒,再拎起来揍,如此反复几次,凌城没一次还手的。
  陈誊余光瞟到凌初年跑下了楼梯,呵道:“你在那里站着,不准过来!”
  陈誊气势凛然,面露凶相,凌初年从没见过他这样,不由自主止住了脚步。
  凌城呸地吐出血沫,两手拽着陈誊,把他拉近,鼻青脸肿,表情狰狞:“你觉得你很厉害吗?你给得起他什么?你知道他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吗?自以为是的废物!”
  陈誊卡着他的脖子,手背青筋凸起,目露凶光:“他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他的东西都被你抢走了。”
  凌城的呼吸被抑制住了,满脸憋得通红,却故作轻松:“我要还给他,你在阻拦。”
  “他已经不需要了。”
  “呵。”凌城冷笑,“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他只不过是因为在这座城市太孤独了,想找个人陪陪他,碰巧遇上了你而已。你不够了解他,没有权利替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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