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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蝴蝶(近代现代)——拘云

时间:2023-11-11 09:13:04  作者:拘云
  陈誊拿开凌初年的手,端起碗,捏着勺子搅了搅粥:“饿不饿?”
  “有点。”凌初年看到了桌上的抑制剂。
  陈誊说:“我让江书书去买的,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注射了一瓶。”
  “等我回学校,会向他道谢的。”凌初年认真道,他伸手要接过碗,陈誊却十分殷勤。
  “我喂你。”
  凌初年考虑了下,勉强拒绝:“还是不用了。”
  陈誊的黏糊劲儿似乎有点过头了,凌初年快要怀疑他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好吧。”陈誊尾音低落,略感遗憾。如果他身后有一条大尾巴,那就是从高高翘起摇晃成虚影变成无精打采扫着地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太明显了,凌初年看得出来,但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把碗塞回去吧。
  比起迅速进入角色的陈誊,凌初年就显得稚拙多了,木讷又别扭地接受着示好,但回应生涩又僵硬。
  他想,从今天开始,他也要笨拙地学着如何去爱一个人。
  “这是什么粥?”
  “山药排骨粥。”
  凌初年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温度适宜,味道清香,他中肯地评价道:“很好吃。”
  陈誊听言,乐开了花。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陈誊抽纸巾直接帮凌初年擦嘴巴,动作娴熟。
  凌初年想要阻止陈誊,临到中途却放弃了。
  如果陈誊喜欢这样无微不至,那他应该顺从。因为他们是恋人,他要习惯和享受。
  陈誊的手掌隔着衣服贴着凌初年的肚子:“饱吗?”
  凌初年轻“嗯”一声,发觉自己还坐在陈誊腿上,起身挪到一边,不好意思地问:“你腿麻不麻?”
  陈誊忍不住掐了掐凌初年的脸颊:“你又不重。”
  凌初年拍开陈誊,反驳他:“体重不代表一切。”
  “知道你战斗力强,行了吧。”陈誊尽管哄着他。
  “你过来,再让我抱抱。”陈誊拉了拉凌初年。
  凌初年巍然不动:“还没抱够?”
  “当然没,那么好抱,怎么抱得够,香饽饽。”
  凌初年眼生潋滟:“陈誊,我发现你油腔滑调的。”
  “有吗?我这都是真情实感。以前没确定关系,我怕做得太过,把你吓跑了,又怕你觉得我轻浮,以为我浪。现在我们都成情侣了,还不许我多说几句?”陈誊秉持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信念,自己主动缩短距离,展臂把凌初年拥入怀中。
  凌初年顺势一倒,半躺在他怀里,脑袋倚着他的肩头,视线自下而上滑过他的下巴和下颌线,与他投落的目光相撞,批评他:“腻腻歪歪。”
  “嗯。”陈誊欣然答应,不以为耻。
  两人聊了一会儿,凌初年忽然掩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泛出了泪花。
  “还睡得着吗?”
  “嗯。”凌初年拽着陈誊的衣袖摇晃了一下,说,“陪我。”
  陈誊扣住凌初年的手腕,拇指蹭着细弱的血管:“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凌初年似懵懂似天真,却狡黠半露:“我允许你标记我了。”
  “临时标记是可以随便给,但你还承受不住s级alpha的标记。我能忍住一次,但不能保证第二次第三次还可以忍住。”
  陈誊捏住凌初年的下巴尖:“有一个词叫做秀色可餐,光是看着,就想吃进肚子里。”
  凌初年的心尖一颤,被陈誊深邃而意味十足的眼神完全笼进漩涡里,仿佛真的被连皮带骨生吞了,无意中瞥到陈誊喉结上的小痣,可是他的角度刁钻,无论怎样都够不到,他急不可耐,鬼使神差道:“亲亲我。”
  话音刚落,陈誊就俯下了身,像是蓄谋已久的豺狼,饥渴如斯。
  原来还有人比他更难耐。
  吻轻如鸿羽般落下,却不像初次的浅尝辄止,而是尝到了味儿,想要的更多了。
  陈誊单手虚握着凌初年的脖子,逼他抬得更高,先是温柔地碾磨着他的唇,一圈又一圈,熟悉彼此,交换体温,然后觉得不够,无法满足膨胀的欲望,如疾风骤雨般寻找一个突破口,他试探性地舔舐着唇缝,湿润它麻木它,等它情不自禁地慢慢张开,舌头宛若一尾游鱼灵活溜了进去。
  “唔……”凌初年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可怜无辜至极,嘴巴被堵得只能发出呜呜声,他反手抓住身下的床单,拧得皱巴。
  两人的舌头在温热的口腔内厮混,凌初年遭不住,仓皇躲来躲去,陈誊追着不放,逮住就缠,又吸又吮,渍渍水声清晰响彻耳旁。
  凌初年拼命想要吞下津液,但使不上劲,透明津液从嘴角淌出,流到陈誊胸口前的衣服上,濡湿一片,滚动的喉结被陈誊摁住,鼻子里急促地哼哼了两声,满脸憋得通红。
  凌初年呼吸困难,用拳头锤了两下陈誊,终于争取了一丝氧气。
  “不要这样,我不舒服。”说完,还咳了两声,顺不过气来。
  顷刻,位置转换,他们变成了面对面,陈誊后移背靠床头,把凌初年揽了过来,在凌初年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又开始亲了,像是上瘾了。
  宽大的手从脸侧滑到耳后,掌着后脑勺,来回揉搓,凌初年被勾弄得销魂荡魄,跟着陈誊一下一下青涩地回应,分开时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淫荡极了。
  凌初年脸红,嘴巴红,眼尾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陈誊又倾身,啄了啄亮晶晶的唇珠。
  他声音喑哑:“第二次,不是很熟练,多担待。”
  凌初年抬眼瞪他,不满道:“三次了。”
  他还控诉:“舌头疼。”
  “张嘴,我看看。”
  “不用。”
  陈誊恬不知耻,厚着脸皮问:“那再来一次?我轻轻的,不弄疼你。”
 
 
第71章 
  凌初年的嘴唇被磨破了皮,嘶嘶地痛,他推了推陈誊,反被陈誊捉住手腕压在胸前,不能动弹。
  他恼怒地咬了下陈誊搅动的舌头,陈誊才肯松口。
  陈誊拇指抵着他的下唇线,食指翻开殷红水光的唇,凑前看了看,说:“没出血。”
  凌初年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亲伤,又想起陈誊以前讽刺他“金贵”,觉得特别丢脸,蹙着眉把锅全推给陈誊:“都怪你。”
  陈誊从善如流地给他道歉:“我的错,不该那么着急的,待会涂点药。”
  陈誊洗完澡后在医药箱里找到了一管药膏,又泡了一杯牛奶,先让凌初年把牛奶喝了,再给他上药。
  凌初年不是很喜欢喝牛奶,象征性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由陈誊解决了。
  陈誊拧开盖子,挤压出白色药膏,用棉签沾着轻轻涂在破皮的地方。
  “痛吗?”
  凌初年摇头。
  虽然只有一丁点,但陈誊眼中流露出愧疚:“我下次注意。”
  凌初年堵住了他的话:“我觉得你下次也还会这样。”
  陈誊一愣,被凌初年一语戳破了。确实,和凌初年亲近前,他想着要温柔要克制要循序渐进,千万不能伤到他。然而一触碰,所有自我束缚都在顷刻间消失了,根本控制不住蹂|躏的心思,与生俱来的强占欲在脑海里疯狂叫嚣,要将凌初年拆骨入腹,从里到外打上标记,彻底成为他的人。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他竭力抑制的结果了。
  “不过,我不介意。”凌初年语调一转,尽量让接下来的话听起来平淡,“毕竟我们已经是情侣了。”
  凌初年直接表明了对陈誊的纵容,陈誊的阴霾一扫而空,还得寸进尺,故意歪曲语意:“任我予取予求?”
  凌初年:“……”
  陈誊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往外说?
  “也不是。”凌初年艰难辩解,“虽然是情侣,但有时候还是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陈誊假装不懂:“比如呢,你说。”
  凌初年以为他真不懂,正要开口,一看陈誊含着明晃晃的笑,就知道他憋着坏,又在戏弄他。
  凌初年抬脚蹬开他:“你自己想。”
  陈誊握住他的脚腕:“我自己想的话,可不知道分寸在哪。”
  凌初年没理他。
  关系变了,人也变了,不要脸是本质。
  收拾好东西后,陈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凌初年侧着身挨着墙那边,离他有点远,他自个儿移了移,把手搭在凌初年的腰上。
  凌初年猛地一弹。
  “转过来,我们聊聊天。”陈誊说。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凌初年慢吞吞地翻身,四目相对,他说:“关灯。”
  陈誊把灯关了,又靠得更近,在黑暗中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静了半晌,陈誊问:“腺体是怎么受伤的?”
  他知道原因,但凌初年不知道他知道,他要凌初年亲口告诉他。
  已经倾诉和发泄过了,再向陈誊揭露过往,对凌初年来说不算难事。况且,事到如今,他也愿意全盘吐出。
  “当时想不开,用针扎了几下。”
  他以为陈誊会问为什么想不开,但陈誊没有,他只是按了按他的腺体,用半命令的语气道:“以后不准这么做了。”
  凌初年没吭声,他的抽屉里还放着腺体摘除手术的授权委托书和同意书。
  “以前在京都是不是过得不好?”
  “嗯。”凌初年的声音变小了,“我有很多朋友,但是分化以后,他们就不跟我玩了,他们觉得我的信息素难闻。”
  他轻描淡写曾经的难以启齿,时过境迁,还是有点颓丧,陈誊能做的除了心疼,就只有紧紧搂着他。
  因为被厌恶过被抛弃过,所以刚来溯州的时候,才会用傲慢和清高防备着所有人,说不需要朋友是假的,承认不被喜欢是真的。
  “那凌城呢?”
  凌城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凌初年默默垂眼,良久才道:“他想要标记我。”
  他并不认为凌城是喜欢他的,那只是心理扭曲而产生的感情,是他的自私和破坏欲在作祟。
  “我知道了。”陈誊心情沉重,不让凌初年继续说下去,“抱着睡吧。”
  “嗯。”
  陈誊的手臂圈住凌初年,凌初年主动往陈誊怀中钻了钻,腿叠着腿,伴着有力的心跳声入睡。
  月光洒落在窗棂上,陈誊眸色深沉,低头吻了吻凌初年的额头。
  凌初年的发情期持续了四天。
  他整天浸泡在陈誊的信息素中,虽然没有被标记,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陈誊信息素的味道,陈誊没提醒他,他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回到学校,被江书书一说,才后知后觉喷了阻隔剂。
  这下,不用瞒了,估计全校都知道他和陈誊在一起了。
  大课间,凌初年一边暗骂陈誊心机,一边偷偷打开贴吧,要看看cp贴子里的盛况。
  刚要进入主页,被突然跑进教室的江书书的吼声吓得手一抖,手机啪叽掉到了地上。
  “不好了,陈誊和那个凌城打起来了!”
 
 
第72章 
  教导主任办公室,平时大敞的门和窗都关着,百叶窗也拉得密不透风,但仍挡不住教导主任气震山河的嗓音,硬朗中夹杂着暴躁。
  “为什么打架,啊?你们不知道在学校里alpha信息素对抗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吗?这次还导致了一部分omega被迫进入发热期……”桌子被拍得邦邦响。
  陈誊低声道歉。
  杨忱弓着身耳朵贴着门,既光明正大又鬼鬼祟祟地听墙角。
  叶阔则无所事事地靠着栏杆,镜片反射着微光,一双眼睛注视着杨忱,若有所思。
  最近,杨忱似乎有意躲着他。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走廊上聚集了一堆假装有事来办公室找老师,实则闻风而动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掺杂了三个年级段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还叽叽喳喳的吵,被其他任课老师赶鸭子似的通通骂走了。
  因此,江书书带着凌初年风风火火下楼来到时,这里只剩下脸皮如墙厚的杨忱和手握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刷题但注意力极其分散的叶阔。
  江书书气还没喘匀,朝叶阔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悄咪咪地拍了拍杨忱的肩,把杨忱吓得一激灵,头咣当一声撞到了门。
  “靠,要吓死我呀。”杨忱捂着头摸了摸,没起包,转身横眉竖目。
  “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江书书睨了他一眼,“现……”
  后面的话哽住了,他突然正色:“老师好。”
  杨忱的脖子机械似的嘎吱嘎吱转回去,眼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一张威严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头居然撞出了一个教导主任!
  渺小如他,挺起腰板,声如洪钟:“老师好!”
  教导主任的视线逡巡了他们一圈,对这一行人很熟悉,缓缓开口:“闹什么闹,都高三了,不把重心放在学习上,整天胡作非为。”
  杨忱赶着他的尾音,恭维地接了“是是是”。
  教导主任:“……”
  被敷衍到了,又挑不出其它毛病,空气凝滞了一秒,他把矛头指向身后犯事的两人:“回去好好反省,检讨要写,全校通报处分。”
  “是。”陈誊答。
  凌城一脸无所谓,他可不受这学校的校规限制,眼睛越过江书书和杨忱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凌初年。
  教导主任让身,陈誊抬腿走出办公室,凌初年这才看到他,脸上挂了彩,颧骨淤青,嘴角青紫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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