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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蝴蝶(近代现代)——拘云

时间:2023-11-11 09:13:04  作者:拘云
  陈誊顿住,打开柜门,挑了一盒雪糕,凌初年却说:“要哈根达斯,蓝莓味和香草味。”
  陈誊把手上的雪糕放进购物车,又给凌初年拿了两根哈根达斯。
  “还有吗?”
  凌初年瞅了两眼,不认识其他品牌的雪糕,他惯常喜欢的这里也没卖,说:“两个就够了。”
  “行。下次可以再来。”
  结账时,凌初年后知后觉发现,陈誊似乎在纵容他。要是放在几个星期前,他那么挑,陈誊肯定会呛他的,今天不仅没有反着来,还格外顺从。
  难不成,alpha在易感期,性格还会发生变化?
  回到家,陈誊从储物间里翻出了许久没用的电磁炉,洗干净端到客厅插上电,倒入清水煮沸,再加入火锅底料,用筷子搅拌几下。
  按照习惯,江书书负责洗水果做水果沙拉,季未白和叶阔洗菜,杨忱配蘸料。凌初年作为这个小团体的新人,还没找准自己的定位,无事可做,于是自觉把饮料放进冰箱急冻,整理好桌子,抱着西米围观陈誊切菜。
  陈誊刀工娴熟,沿着牛肉的纹理切好,依次加入料酒、盐、糖、清水、淀粉和花生油,用手抓匀,最后打入一个鸡蛋。
  “誊哥,放姜没?”江书书问。
  “忘了。”陈誊拍了两块姜,一转身差点撞到凌初年,怀里的西米被吓到了,猫毛竖起,虎叫一声,跳到地上贴着墙根,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变故发生得太快,凌初年愣住了。
  陈誊用肩膀推着凌初年,让他去客厅坐着等。
  凌初年求之不得,也不留在那里碍手碍脚了,小小的厨房站三个人都嫌挤,加上天热,没一会儿就流汗了,他本来想出去吹空调的,可就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心里过意不去。
  一切准备就绪。
  空调调低到十六度,汤底沸腾,咕噜咕噜冒着泡,空气中飘着一股子辣味,盛着菜的碟子摆满了一桌,先下肥牛卷、牛肉和毛肚。
  几个人围着炉子,直咽口水。
  夏天吃火锅,刺激!
  等待的过程中,也打开了话匣子。
  呲!
  杨忱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冰镇可乐,然后开始吐苦水。
  “你这两天没去学校,真不知道我们生活得水深火热,那老秃头天天在后门盯我们,惊悚。”
  老秃头——隔壁班班主任兼他们的化学老师。
  “还有,一上课就点我,一上课就点我,烦都烦死!”杨忱仰头一饮而尽,借可乐消愁。
  叶阔插话:“他记着你呢,其他科都能考八九十,就化学考个七十多分,拉低他的教学质量。”
  “这能怪我吗?能怪我吗?不就一次吗,就邪门了,他教我之前,我还能考八十多的,我去……给我留点!”
  杨忱说话的功夫,锅里的肉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江书书夹着一块肥牛卷,蘸满料,吹凉一口吞了,爽得灵魂起飞,说:“所以要保持中庸之道,你看我,保证每科分数差不多,就不会被找茬了。”
  陈誊一边听着“时事评判”,一边为人民服务,把剩下的肉类和娃娃菜一齐倒进锅里了,叠起空盘子腾位置,厨房里还有一些菜。
  江书书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随口道:“你又不是最惨的,凌初年的手机还被缴了呢。”
  凌初年咬了一小口肉,听到自己的名字,旁边的陈誊恰好看了过来,轻轻“嗯”了一声。
  陈誊问:“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事?”
  为什么要跟你说?凌初年内心闪过疑问。
  不过现在的氛围很好,他不想扫兴,未免不必要的吵架,绕了个弯子,委婉道:“我忘了。”
  江书书却当真了:“这都能忘,你不上网不玩手机吗?”
  凌初年谦虚道:“很少。”
  他对电子产品没什么依赖性,而且时常有来自京都的陌生电话打进来,让他一度产生了手机ptsd,因此眼不见心不烦,能不碰手机就不碰手机。
  江书书仰天长叹:“难道这就是我和学霸之间的差距吗?哦,对了,你们暑假有什么安排?我妈一口气给我报了好几个补习班,我的爬山计划没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放暑假了,由于要升高三,他们将度过史上最短暑假,只有十二天。
  陈誊说:“去我爷爷奶奶那里。”
  陈誊的爷爷奶奶退休后,回了乡下老家,他每年暑假都是去那里过的,直到开学前几天才回来。不过那里网不太好,容易失联。
  杨忱说:“去旅游。在苦逼生活到来前,我一定要先爽个够。”
  叶阔给杨忱夹了一块鸭血,镜片后的眼睛眯眯笑:“能带我一个吗?”
  杨忱豪气:“行呀!”
  “兼职。”季未白的回答不出所料。
  轮到凌初年了,但他没有任何准备,如果他还在京都的话,估计是在准备出国的雅思,或者和杨忱一样,出门游玩。
  江书书先问:“你回京都吗?”
  “不回。”
  从离开京都起,他就没想过要回去。
  一个弃子而已。
  陈誊见状,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爷爷奶奶那里吧。”
  “呦呦呦。”江书书小声起哄,被季未白塞了一筷子肉丸,堵住了嘴。
  晚上,陈誊献宝似的把他买的蛋糕用盘子装好端出来,对在客厅抱着猫消食的凌初年说:“来尝尝这个,蛋糕店新品,巧克力熔岩蛋糕。”
  凌初年走过去,他刚刚嘴馋,解决完一根雪糕,实在没肚子了,但见陈誊殷勤,勉为其难地用勺子挖了一块。
  “怎么样?好吃吗?”陈誊干脆盘腿坐在地毯上。
  凌初年评价道:“有点腻。大体上还可以。”
  “我试试。”陈誊接过凌初年手中的勺子,“确实甜了点。”
  陈誊又挖了一块,递到凌初年嘴前。
  “吃完它,别浪费了。”
  凌初年看着那把勺子,如临大敌般退了几步:“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陈誊看着凌初年慌忙逃进房间的背影,勾起了笑,口腔里的蛋糕甜得发腻。
  在暑假来临前,他们得先面对一场至关重要的考试。在此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易尘找来了凌初年的班级。
  说巧也不巧,或许是缘分使然,易尘的新戏在律和高中搭景,他看到了荣誉榜上的照片。
  那晚陈誊站在凌初年旁边,少年长相出挑,挺打眼的,所以易尘对他的印象比较深。
  既然是年年的朋友,说不定两人同班。
  联系不上人,易尘不得已出此下策,碰碰运气吧。他到理(一)班时,陈誊和凌初年正在激情地争论一道数学题的解法。
  被拍了肩膀,凌初年回头,看见了易尘,惊讶被他身后汹涌的尖叫声淹没了。
  凌初年没说话,易尘倒先问他。
  “怎么不回我消息?”
 
 
第36章 
  易尘出现得太突然,凌初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手里拿着草稿纸忘了放下,班上女生要签名的欢呼声将他从愣怔中拉回来。
  “啊啊啊!!!易尘易尘,看我看我!!!”
  “呜呜呜!!!我出息了,终于见到真人了。”
  “姐妹们,快来,尘尘在我们学校,啊啊啊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去要签名,让一让让一让!!!”
  “尘尘,吃饭没?要不要来包薯片!你代言的!!!”
  “……”
  “抱歉呀,我现在有事,没时间签名。”易尘挂着标准的暖男笑容,双手合十,微微鞠躬,“如果想要签名的话,放学后可以去你们学校的操场,我在那里拍戏。谢谢大家的喜欢。”
  要是易尘的助理知道一向谨慎的大明星不仅一个人偷偷溜走,还在百忙之中给他揽了一个开签名会的活儿,肯定会气得去跳律和大门前那条江的。
  教室内外被围得水泄不通,“老秃头”闻声赶来,摩拳擦掌,准备将理(一)班一网打尽,结果刚到走廊就被挤在人堆中,任凭他气急败坏地呐喊、威胁,都没用,还有不少人当着他的面拍照,这一会儿,网上肯定照片满天飞了。
  凌初年猝不及防地经历了一波当红明星的排场,反应过来后,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着易尘去了空旷的体育器材室。
  在他起身时,脑袋一重,被扣了一顶帽子,略宽的帽沿压着头发,遮住了视线。
  陈誊淡然自若地收回手,刚才还言笑晏晏的脸,此刻面无表情。
  易尘顺着看过去,见是陈誊,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陈誊礼貌地扯了扯唇角,但没多少温度。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注视着粉丝控制不住尖叫,却自觉分成两排,目送凌初年和易尘离开,江书书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默默遗憾了下没要到签名,不然转手卖出去,又能小赚一笔。
  陈誊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低头整理和凌初年讨论的结果,把两种方法都写到练习册上。
  江书书来劲儿了,胳膊撑着桌子,握拳采访他:“誊哥,情敌来了,阵仗还挺大,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陈誊不由得顿了一下,微微撂起眼皮,不太明白“情敌”的说法从何而来,忽然又想起似乎从凌初年转学到律和的第一天,他们就莫名其妙地传出了绯闻,无论怎么澄清,都架不住它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些人,难道有预知未来的本事?
  经过多日的反思和探究,陈誊现在已经欣然接受了他对凌初年的感情。在易感期期间,他特别想得到凌初年信息素的安抚,可一个alpha要是开口跟一个omega提这种要求,就算不被当成流氓,也会被认为心存不轨的企图,而且凌初年一直贴着抑制贴,根本不会漏出一丝信息素,所以他只能黏着人,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沾染他的气息。
  幸好凌初年很单纯,只将这些行为归结为alpha处于易感期的性情大变,加上两人日渐熟稔,因此很能够从他的角度出发,大发慈悲地理解他。
  其实,起初,他也可以将这些行为认为是千百年来遗传的基因在作祟,可那几个至今都不能回首的梦,打破了他对自己的认知。不过,可能是因为家庭和睦,又有父母做表率,于他而言,在这个年龄,突然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件挺稀松平常的事,除了会格外注意对方外,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时至今日,偶尔回想起他们针锋相对的场景,真的会忍不住发笑,谁都没想到故事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妙。从机场第一次见面,他们就互看不顺眼,凌初年没来由的讨厌他,而他也看不惯凌初年的少爷脾气,到凌初年刻意针对江书书,却意外被他发现了伪装下的善良,再到他和凌初年在路边的争执冲突,凌初年无意间展现出来的小孩性子,然后就是凌初年为江书书出头受伤,他们在停电的雨夜向彼此敞开了心扉,还一起去看海,心平气和地讨论为什么讨厌他的问题。
  明明只过去了几个星期,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长的时间。
  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心动的,如果没有这个易感期,或许他还察觉不出来。
  但该怎么追呢?陈誊没有头绪。
  “依我之见,该出手时就出手,自己把握住了才是真的。”没人跟江书书唠,他也能独自生辉,且句句至理名言。
  陈誊终于开口了:“季未白,管好你的人。”
  然后起身,出了教室。
  江书书立马蹦到杨忱的座位边,等候已久的杨忱伸手拉上了窗帘,眼里分明冒着“来活了”的信号,作为头号“磕学家”,他们拥有极其敏锐的八卦嗅觉,趁着一片混乱,掏出手机,开始搞事业。
  天时地利人和,“凌晨cp”同人征文比赛现在开始。
  体育器材室。
  凌初年松开了易尘,转身把门关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问。
  “发你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拍戏的时候,场务在换荣誉栏,正好看到了你朋友的照片,就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抓到你,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易尘摘下凌初年的帽子,替他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凌初年赧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小声解释道:“我的手机被老师没收了。”
  易尘瞟到了他渐渐变红的耳尖,心想,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你了。”易尘放下手,发出邀约,“周末有空吗?我有部电影要上映了,想约你去首映礼。”
  凌初年说:“快要期末考了,周末要复习。”
  说的是实话,但他在骗易尘,他向来不为考试而复习,该掌握的都在平时积累了。主要他不太想跟易尘单独待一块,虽然易尘在他的童年时期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可他们终究两年没联系了。
  两年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变了,物是人非,他们也并没有那么了解彼此,相处起来,有距离感,不自在。
  况且,他有些害怕。易尘回国了,肯定会去京都,就必定会听说他的那些事,到时候应该会后悔与他的接触,倒不如现在就不要心存侥幸,尽早割舍和远离。
  他承认他在杯弓蛇影,却也是经验之谈,防患于未然罢了。离开京都后,他只坚信,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他,只有靠自己,才不会增添难过和给别人制造笑料。
  “为什么要用这么拙劣的谎言拒绝我?”易尘一眼看穿了凌初年,“是知道了我的意图吗?”
  “没有。”撒谎被当面揭穿,凌初年垂着眼睛,垂死挣扎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易尘却不管他真或假,直接挑明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追求你。”
  凌初年猛地抬头,对上了易尘炙热的视线,怀疑自己幻听了。
  怎么可能?
  “年年。”易尘叫得缱绻,眼中柔波泛漫,一开口就否决了凌初年的自我怀疑,“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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