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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蝴蝶(近代现代)——拘云

时间:2023-11-11 09:13:04  作者:拘云
  “国际高中的,叫蒋川烨,和季未白有过节,准确来说,是蒋川烨的妹妹和季未白有纠缠。”
  八卦的气息。
  触及到凌初年探究的目光,陈誊继续说:“蒋川烨的妹妹跑到我们学校向季未白表白,被拒绝后大概觉得丢脸,咽不下那口气,把这件事告诉了蒋川烨,然后蒋川烨就时不时来找季未白麻烦。”
  原来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凌初年一下子就想到了凌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顿时一阵恶寒。
  谈话声渐弱,黯淡的光线使凌初年昏昏欲睡,最后也没抵挡住重重倦意。
  陈誊翻出一条空调被给凌初年盖好,打算直起腰时,瞥见凌初年安静的睡颜,动作滞了一下。
  他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过,睡觉也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用以逃避现实的困境,摆脱焦虑和不安。
  对alpha和信息素的抗拒和敏感,偶尔表现出来的失态行为,还有不允许触碰的腺体,凌初年应该把真正的自己藏得很深。
  他不是仅浮现于表面的他。
  陈誊没有走开,而是席地而坐,背顶着沙发,打开了手机浏览器,输入关键词,搜索出了一堆病症,他对照着凌初年的行为,逐个进行分析。
  凌初年其实没睡多久,他并不是真正的困,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心理和精神疲乏,远远超过了他现在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他的手肘撑着沙发,支起上半身,被子顺势滑到了地上。
  屋里没开灯,不见人影。
  凌初年深深呼吸,小声地叫陈誊。
  陈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正要换鞋出门。
  “你去哪里?”凌初年有点紧张地问,由于刚醒,声音又沙又哑,绵绵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陈誊系好了鞋带,回答他:“杨忱约我出去庆祝,回来给你带饭。”
  “我也要去。”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凌初年赤脚踩在地板上,冷得一哆嗦,又缩了回去。
  “你就别瞎折腾了,定在烧烤摊,不符合你的用餐卫生标准。”
  凌初年不听,怕陈誊下一秒就离开,立即摸索着过去穿鞋,由于太暗,没看清路,撞到了鞋柜的一角,差点摔了一跤,幸好被陈誊扶了一把。
  陈誊按了下墙壁上的开关,光照下来,他看见凌初年的睫毛不适应地小幅度扑扇了一下。
  “磕到没?”
  凌初年摇了摇头。
  “等等我。”他动作不便地穿好了鞋,“走吧。”
  陈誊没动,他盯着凌初年的脸看了许久,忽然伸手,好像要碰他,但中途意识到不太合适,又垂下了。
  “这个伤口有点难看。”陈誊指了指凌初年的下巴。
  凌初年还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是什么样的,刚要摸就被陈誊拦住了。
  陈誊给了他一个黑色口罩。
  凌初年右手抬不起来。
  陈誊又将口罩接了过去,仔细把带子勾到凌初年的耳朵上。
  期间,指尖不小心触到了凌初年耳廓上的软骨,那一块便火烧火燎的,热烫了起来。
  陈誊的眼神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但凌初年知道,陈誊对所有人所有事都这样有耐心。
  他不是例外。
  但又或许是,因为陈誊会捉弄他。
  “小心你的手,别被碰到了。”出门前,陈誊这样叮嘱凌初年。
  “知道了。”
 
 
第18章 
  陈誊和凌初年到时,一张圆桌已经坐满了人,只空出一个座位。
  他们没预料到凌初年也会来,杨忱连忙拉了张隔壁桌的塑料凳,摆在空位旁边。
  相比略微尴尬的众人,江书书则显得格外热情,一个劲儿地招呼凌初年,甚至想搬起凳子坐过去,但被季未白阴沉却轻飘飘扫了一眼,给镇住了。
  两人坐下后,烧烤很快就上桌了,香辣和孜然喷鼻,凌初年揉了揉发痒的鼻头。
  看着那一堆食物,他确定自己不会吃。
  也许,陈誊是对的。
  他不适合这里的生活,也融入不了这里的人,尽管他一直在疏离。
  杨忱单手叩开一听啤酒,举起来吆喝:“恭喜誊哥和白哥拿下冠军,恭喜誊哥拿下全场最佳辩手,牛逼!”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陈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喝醉了,明天还得上课。”
  “不是我吹,我千杯不倒。”杨忱把菜单递给陈誊,掩人耳目地往凌初年那儿使了使眼色,“誊哥,你看看还要不要加点什么?”
  陈誊没询问凌初年,勾了份清粥,然后起身。
  凌初年一直用余光注意着陈誊的动向,见他要走,也要跟着,陈誊摁住了他的肩膀,说:“我去对面买点东西就回来。”
  陈誊离开后,桌上鸦雀无声,想搭话的不敢,敢开口的,凌初年又不怎么理。
  凌初年目睹了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因自己而冷场,越发觉得自己跟来就是一个错误,因此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心情一不好,在座的各位眼观鼻鼻观心的也跟着不自在,直到陈誊拎着一份水果捞和五杯奶茶回来,气氛又活跃了。
  陈誊将奶茶分给他们,揭开水果捞的塑料盖,又用吸管把奶茶包装戳破了,才移到凌初年面前。
  凌初年看了看奶茶,说:“我不喝这个。含糖量太高了。”
  “你是女明星吗?”陈誊笑了,“还追求这个。”
  “我去,好好喝!”作为奶茶狂热爱好者,江书书已经喝上了,无比幸福地嚷嚷,“一直想喝这个牌子的,但太贵了,没舍得,果然一分钱一分货。谢谢誊哥,感动哭了。”
  那边有两家奶茶店,一家是他们经常买的,物美价廉,但陈誊进了另一家品牌响亮的,挑了最贵的买。
  “是吗?我尝尝。”杨忱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确实比以前喝过的好一点。”
  凌初年见大家都有,也不推拒了,在陈誊的注视下,浅浅吸了一小口,咬着小料,含糊地说:“还行。”
  饭饱之后,没事可做,又不想那么早回家,杨忱提议玩海龟汤,江书书第一个赞成。
  一般玩游戏,他们五个人的分工十分明确,江书书玩得尽兴,叶阔配合杨忱,季未白不参与,充当江书书的半个军师,陈誊则负责清扫战场。
  凌初年再次拒绝了杨忱的邀请,杨忱已经成长了,学会了给自己找台阶下。
  “对,你要吃晚饭,我们先玩。”
  杨忱低头找题。
  “诶,找到了!热度挺高的一个。”
  “请听汤面,本格,清汤。企业家夫妻搬到破旧小区。半月后的某夜,二人同时从阳台坠落身亡。初步判定为阳台上的金属扶手锈蚀而造成的意外。丈夫的手机掉落在阳台地面,上面有一个已接电话,来电备注为——催债人。屋内桌上有吃了一半的烛光晚餐,经检测盘内食物并无异常。请还原案件。”
  江书书兴致勃勃:“他们欠了很多钱。”
  杨忱:“无关。”
  叶阔:“是意外身亡吗?”
  杨忱:“是又不是。”
  江书书:“他们是被谋害的。”
  杨忱:“是又不是。”
  静静喝粥的凌初年听他们玩,摸清了游戏规则,大概就是出题人给出故事的一部分,玩家根据漏洞进行猜测从而得出线索,最后串连在一起,完成游戏。
  那么现在的线索有,夫妻二人中,一个被谋杀,一个意外身亡。
  江书书:“扶手是人为破坏的吗?”
  杨忱:“是。”
  江书书眼睛发亮,积极道:“催债人弄的!”
  杨忱:“不是。”
  季未白提醒江书书:“催债人动机不成立。”
  江书书反驳他:“欠债不还钱,滋生恨意,杀人灭口,新闻上都有例子的。”
  季未白说:“个例确实存在,但在游戏中,这种设定过于简单。”
  江书书认真地想了想,认为季未白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继续猜:“或者,丈夫出轨,妻子连同催债人谋杀丈夫。”
  杨忱面无表情:“无关。”
  他忍不住加了一句:“你能不能猜点有用的东西?”
  江书书却十分惊讶:“为什么?这难道不合理吗?如果哪一天,我看到小白和别的omega亲密,我也可能会对他做点不好的事。因为他背叛了我。”
  季未白剥虾的动作一顿:“别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杨忱幸灾乐祸地附和:“就是,人家恋爱关你屁事,龙王管的都没你宽。”
  江书书气不过,双手叉腰:“我喜欢他,他就不能和别的omega谈恋爱!”
  “你喜欢人家,人家就一定要喜欢你吗……”杨忱的嘴特别快,等反应过来时,大脑宕机了一秒,随即跳了起来,“卧槽!你说什么?你喜欢季未白?”
  “嗯哼。”江书书骄傲地扬起下巴。
  杨忱看了看气定神闲剥虾的季未白,又看向江书书,还是不敢相信:“不是,你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他就在你旁边,你这就表白了?你是不是傻?”
  “都不知道第几次了……唔唔唔”季未白往江书书嘴里塞了一只虾,成功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凌初年的手攥着勺子悬在半空,看了大半天的闹剧,他第一次见玩这种游戏还能争得面红耳赤的,也是很厉害了。
  而陈誊早已司空见惯了,尽情的享受着牛肉串。
  不过,旁边的人盯着他手中的烤牛肉串,目光太炙灼了,便问了句:“你要吗?”
  没等凌初年回答,他自己又说:“哦,你不能吃,伤口会发炎的。”
  “……”凌初年差点把塑料勺捏变形。
  强烈的好胜心被激起了,凌初年就近拿了一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下一块肉,慢慢咀嚼着,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嫌弃,还用眼神挑衅陈誊。
  好像在说,我就吃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陈誊只轻声吐出三个字:“小朋友。”
  凌初年被呛到了,一喉咙的辣味,滚过气管,直达胸腔,咳嗽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陈誊边笑边给他倒水。
  而另一边,江书书咽下虾肉,指使季未白给他多剥几只,转头攻击杨忱:“直男癌,赶快去找个女朋友救救你吧。”
  杨忱哼了哼:“我才不会找你这种整天就知道黏人的omega,腻腻歪歪的。”
  江书书有意识地朝正在拉环的叶阔挤眉弄眼:“那你去找个alpha呗。”
  “操,你有病吧,aa怎么可能!”杨忱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看到对面正在“甜蜜”互动的陈誊和凌初年,又改了口,“不对,aa恋可以,但我不能接受,我是直的,还是比较喜欢甜甜的小o。”
  江书书张嘴要给杨忱普及aa恋的好处,叶阔把可乐推给杨忱,换了他的啤酒,用筷子敲了敲桌面,淡声道:“还玩不玩了?”
  “玩!”杨忱灌了一口可乐,瞬间抛开了刚才的茬。
  江书书忘记玩到哪儿了,偏头问季未白,季未白简述了一下进展。
  江书书马上进入状态:“夫妻因为催债人的电话起了冲突。”
  杨忱:“不是。”
  江书书:“因为还不起债务。”
  杨忱:“不是。”
  杨忱把目光投向叶阔,叶阔接收到求助的信号,找出了一条隐藏线索:“全场只有两个人。”
  杨忱:“是是是。给你们一个提示,保险。”
  叶阔接着:“丈夫买过意外保险。”
  杨忱:“是。”
  江书书灵机一动:“妻子知道丈夫买了保险。”
  杨忱眼神赞许并充满了期待:“是。”
  江书书得到了表扬,感觉立马上来了,脑洞大开:“所以妻子想杀了丈夫,获得赔偿,但丈夫掉下去的时候,把妻子也拉下去了。”
  杨忱:“是又不是。”
  江书书:“哪个是,哪个不是?”
  杨忱想说又不想说,毕竟犯规了,但按江书书这么猜下去,天亮了也不一定能补全故事。
  “前面是,后面不是。”
  江书书沉思须臾:“妻子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杨忱:“是。”
  一方谋杀另一方时,由于扶手被提前破坏了,所以导致了意外身亡的发生。丈夫买了保险,涉及赔偿,妻子杀丈夫,应该是为了得到赔偿,重新过上富足的生活。而丈夫杀妻子,好处仅仅只是减少了家庭支出,但会成为第一嫌疑人,是很明显的漏洞。
  所以,真相应该是妻子谋杀了丈夫,并且伪装成“催债人”,制造事故现场。
  看似合情合理,但凌初年总觉得哪里没对上。
  江书书:“我要补故事。企业家破产住进了小区,妻子发现丈夫买过意外保险,于是设计杀害丈夫,但这个计划被丈夫发现了,所以丈夫也想杀了她,所以丈夫对栏杆做了手脚。晚上,妻子伪造成催债人给丈夫打电话,然后把丈夫推下楼,自己也不小心摔下去了……”
  “诶,不对呀。”江书书自己乱了,无法自圆其说,“首先妻子和丈夫一起掉下楼的,如果她在推丈夫之前给丈夫打电话,那么为什么号码会有备注?是提前做的手脚吗?之后的话,谁给丈夫打电话?现场不是只有两个人吗?难道是灵异事件……”
  “停停停!”杨忱赶紧打断江书书的发散思维,“还有很多细节没推出来,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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