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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傅盲人按 摩店(近代现代)——矛呀矛呀木

时间:2023-11-11 09:10:44  作者:矛呀矛呀木
  “喂,帆帆。”
  郑好今天觉得有些不适,一起床头痛欲裂,声音哑得不像样儿,只觉昏昏沉沉,不愿动弹。刘帆打来的电话,他猛灌了好几杯水,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可怕,才敢接起刘帆的来电。
  “郑好?你感冒了?”
  病人是瞒不过医生的,就如刘帆隔着电话都能听出郑好濃重的鼻音。
  “是不是难受?”
  郑好疲累的躺在床上摆烂,半合着眼,本来想着捱一捱也就过去了,不想让刘帆担心,但是忽一听到刘帆的声音,就觉得委屈。
  鼻头一酸,喉头发梗,磨叽了半天,可怜巴巴蹦出两个字:“难受。”
  刘帆一听就坐不住了,像郑好这种一年到头不生病的人大多病来如山倒,他现在肯定不好受,刘帆最见不得人病病歪歪的样子,何况那人还是郑好,惹得他心揪。
  他急匆匆的去小房间翻出自己的随行药箱。艾草条针灸包都塞药箱里,背上就走 。
  “把你家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 。”
  “不用了,我吃药了,睡一觉就好。”
  “地址发我。”
  “帆帆,要不你等等,我去接你。”
  郑好的嗓子哑得过分,声带像被磨破,发出的声音嘶哑又无力。
  “最后一遍,把地址给我。”
  刘帆生气了,郑好一阵心虚,刘帆不轻易生气,但是真发起脾气来凶得很,面沉如水,周身的压迫敢能让周围的人寒蝉若噤。
  “建民路三十一号顺景江城五栋八楼八零一。”
  “安心躺着,我会拜托司机和保安把我带到你家门口。”
  刘帆怕郑好不放心,出来接他见了风又受寒,便又叮嘱了一句才挂了电话。
  他家巷子窄,开不进汽车,家门口和巷口有二十米的距离,他就在叫车的时候劳烦司机到家门前带他一程。
  但是因为这个附加条件,他连着被四位司机拒接。
  刘帆捏这手里的明杖,在大冬天里竟也冒出了热汗,心中焦躁,难得蹦出了一句国骂。
  他咬咬牙,取消了特殊要求,打算摸着墙,再辅以明杖,慢慢摸到巷口。
  “交易成功。”
  刘帆长长舒了口气,加紧了步伐。
  “你好,请问是刘先生吗?”
  出租车司机到达接客地点只看见巷口立着一个衣裳凌乱的盲人,左腿膝盖的裤子被磕破了口子,也许是摔了,血糊糊的一片,上面还沾了灰尘和碎玻璃碴子。
  “是的。”
  “要不我先送您去医院?”
  “不,请直接把我送到目的地。”
  司机有些担心的看着刘帆的膝盖,但他又不好对客人说什么,但这位客人看起来很着急,他贴心的把车开得飞快。
  “刘先生,到顺景江城小区的大门了。”
  “刘先生?”
  “啊……,到……到了 。”
  刘帆慢慢放开紧拽着安全带的手,迫使自己从恐惧中抽离,手脚发颤的打开了车门。
  “帆帆!”
  保安室冲出一个穿着大棉袄的高大男人,一路飞奔把一个形容狼狈的盲人紧紧拥抱。
  司机感叹,“看看人家兄弟俩感情多好。”本来还担心这位盲人兄弟没有人陪同照顾,会不会需要一些帮助,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于是踩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郑好。”
  刘帆听到郑好的声音那一刻,所有的恐惧都奇迹般的退散,他回抱郑好,这一次,他抱得很紧很紧。
  “帆帆好棒。一个人坐车出门的。”
  “害怕吗?”
  “有一点儿。”
  刘帆没让郑好抱太久,就把某郑姓大金毛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不是不让你出来吗?见风了感冒加重,有你好受的。”
  “知道错了,咱们马上就回家。”
  郑好帮刘帆拍掉衣服上的灰,重新围好围巾,系好衣扣。
  然后转身背起了刘帆。刘帆腿上的伤他看到了,说不难过不心疼是假的,但是这是刘帆出事以来第一次成功独立出门,他不能让刘帆觉得自己又给人添了麻烦。
  只要刘帆想,郑好就会陪。受伤也没关系,摔倒也没关系,有他郑好托着,问题就不会大。他自信会让刘帆永远安全,也永远自由。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你还生着病。”
  “我在军营的第二年,发烧三十九度,负重400米越野第一名。”
  “你还是太轻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会心疼。”
  郑好脚步一顿,他在思考刘帆的意思,哪种心疼?朋友的,还是恋人的?痴心妄想了,应该是朋友的。
  “那杨衡閭生病你也会心疼吗?”
  “不是那种心疼,不一样。”
  郑好没再说话,他盯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第一次觉得这电梯好慢。
  郑好把刘帆安顿在沙发上,他虔诚的仰视刘帆的脸庞,眼里是就要得偿所愿的光。他轻轻牵着刘帆的手,刘帆没有甩开,默许了这一亲昵的行为。
  “哪里不一样?”
  “我喜欢你,如果你还愿意,那么我就是在心疼我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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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矛(敲锣ing):恭喜小刘小郑牵手成功!点亮小黄灯,给新人送祝福!祝二位百年好合,三年抱俩(这个划掉,小刘说他达咩。)
 
 
第29章 
  “恋人……”
  郑好呆呆的重复,“恋人”二字像是浸了蜜,越念越觉着甜。张开双臂拥抱刘帆,直线飙升的多巴胺让他甚至顾不上还生着病的身体。郑好注视着刘帆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刘帆只是含笑,任由他越抱越紧。
  “不骗我?”
  “不骗你。我想吻你。”
  “会传染。”
  “不会。”
  刘帆摸索着抚上郑好的脸庞,指尖染上一片冰凉。
  “又哭了?”
  “没有!”
  刘帆笑他是哭包,郑好倔强的反驳。
  “嗯,没有。”
  刘帆终于轻抚过郑好干裂的唇,吻上了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深爱的男人。
  刘帆的吻很轻很浅,但让人欲罢不能,柔软的唇瓣和整齐的糯米牙,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纯粹无瑕的爱意都可爱到了郑好是心坎儿里。
  郑好尝到了甜头,不乐意松口,追着刘帆唇齿纠缠,得寸进尺。
  “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是,你也不能骗我。”
  郑好带着哭腔,声音更是哑得不能听了。
  刘帆纵容他又亲又抱,但绝不纵容他有病不治。他顺了顺郑好额前的碎发,让他去卧室躺好。
  “带我去卧室吧,你快上床躺好,我给你把个脉。”
  “我不。”
  郑好还抱着刘帆不撒手,开玩笑,刚到手的老婆他还没捂热。
  “听话。”
  郑好满不乐意的撇嘴,但又怕刘帆真的生气只能悻悻然松了手,又不放心的看向刘帆腿上的伤口。
  “我先帮你清理膝盖的伤口。”
  “我自己来就好。你歇一会儿吧,还病着呢。”
  “我不。”
  郑好把刘帆摁回沙发,从电视柜里轻车熟路的找出外伤药和消毒水。又拎了双棉拖给刘帆换上。
  刘帆在一个陌生环境里,离了郑好更是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坐着,任郑好安排。
  “可能有一点点疼,我给宝宝吹吹。”
  郑好是飘了,本来在病中,人就不怎么灵光,况且刘帆刚刚给他冠上了恋人的头衔。平日里在心里偷摸喊的,一不小心就走漏了个干净。
  “宝宝?”
  刘帆微微皱眉,伸手探了探郑好的额头,也没烧得很厉害,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不喜欢?”
  “能换一个吗?”
  “就叫帆哥不行吗?或者帆帆,也……可以。”
  郑好用棉签把刘帆伤口上的血迹和碎石渣玻璃片清理了,怕他疼还徐徐给伤口吹气。
  “我不。这些他们也能叫。”
  刘帆哭笑不得,郑好闷闷不乐的拧开了消毒水的瓶盖。
  “那我叫你老婆吧!”
  “老婆!”
  消毒水碰上了伤口,难免刺痛,但刘帆顾不得了,他被郑好的一声“老婆”羞得面红耳赤。
  郑好徐徐的吹着风,减轻了消毒水给伤口带了的刺痛,刘帆揪着郑好家居服的手终于松了些。
  刘帆咬咬牙,任命的叹了口气:“宝宝其实也还行。”
  郑好又高兴起来,给刘帆上了万花油和云南白药,熟练的缠上纱布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宝宝。”
  郑好叫他宝宝,第一个字很重,第二个字很轻,让刘帆觉得自己被郑好偏爱又被他珍重,听一次耳朵便红一次。
  “那……你快回房歇着,我给你诊脉。”
  “好!”
  郑好霍然起身,打横抄起刘帆回房,刘帆先是一惊然后条件反射的搂住了郑好的脖颈。
  刘帆开始反思自己冲来郑好家探病的意义,根本不像电话里那么虚弱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都是二十七的人,凭啥郑好生了病还能抱着他咔咔一顿走……
  啧,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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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俗,我就是喜欢宝宝梗呜呜呜 我知道我很俗啦!但是我就是喜欢嘛!大狗狗搂着老婆叫宝宝,又乖又宠。朋友们,不香吗?!
 
 
第30章 
  “你躺好。”
  刘帆坐在床沿上,打开了他的随行药箱。郑好半躺在床上,往里瞄了一眼,五十个小瓷瓶整整齐齐的码在小格子里,三十二个绿的,另有十八个蓝的。刘帆把药箱右侧的小木块一扣,将装着小瓷瓶的那层向上一拉,四角竟都安了可伸缩的木条,一个药箱成了两层的药格,底下装着针灸包拔火罐有用的罐子和脉枕。
  “好精巧。”
  郑好乖乖伸手,搭到脉枕上。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到战地上支援过,这是战地上的一个战士个他做的。”
  “手真巧。”
  “那个年代的人,手都巧。”
  刘帆找出一支电子测温枪,递给郑好。
  “欢迎体验刘氏自助问诊,你自己嘀一下子。”
  “嘀——体温异常,当前温度37.8度。”
  “低烧啊。问题不大。”
  虽然用手背探过,但总比不得工具精准, 刘帆面色稍霁。
  “右手。”
  刘帆的三根手指搭在郑好的寸口。探听郑好的脉搏。刘帆自眼盲后,就发现自己剩下四感越发敏锐,把脉也精准许多,但那之后,他除了给偶尔给杨衡閭把脉,就不再给别人诊脉了。
  郑好没有刘医生那么镇定自若,他盯着刘帆搭在自己腕上的三根手机头浮想联翩。刘帆的手指修长且细白,圆润的指尖被屋里的暖气烘得红润,郑好握过,牵过,现在他想亲一亲……
  刘帆这脉把得比平时要久一些,他探得到郑好的病症,也监察得到郑好的心跳,将手指收紧袖子里,微微颦眉,“怎么回事?你的心跳好快。”
  “你在想什么呢?”
  郑好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他在想刘帆这双手揪床单一定很好看……
  “左手。”
  郑好把自己从心猿意马里揪回来,乖乖配合。
  “风寒感冒,大概是天气变化,和昨晚那场冷风。”
  刘帆心里颇不是滋味,昨晚他和刘帆一起被晾在街头,自己被郑好裹得死紧,这破身子难得不造反,却不曾想把郑好给吹垮了。
  “把姜糖水喝了,还有这个,吃两粒。”
  姜糖水是刘帆天微亮时就熬的,心里搁着要紧事,横竖睡不着,干脆起来干点啥,还想着如果郑好今天还肯来他这儿,就逼着郑好喝一壶驱驱寒,没想到杨衡閭给他发的录音,打蛇打七寸似的猛然敲开他的关窍,没等郑好来,他就背着药箱急匆匆的来看顾病殃殃的郑好了。药是三行二列那个小绿瓶,刘帆拔来木塞嗅了嗅,是祛寒退热的药丸没错。
  郑好吸溜着热热乎乎的姜糖水,似乎浑身的血又活起来了,烫得他舒服又熨贴。隔着保温杯升腾起的水雾看着还在絮絮叨叨的刘帆,他忽然觉得,足够了,这方寸之间,一室之内,就是他的一生所求。
  “睡一觉吧,发发汗,烧退了就没事了。”
  刘帆收起药箱,手又被郑好牵了去。
  “你也睡。”
  “我不睡,你家毛巾在哪里?我待会儿给你擦汗,不然发了汗黏黏糊糊,会很难受。”
  郑好本想拒绝,他是糙养大的孩子,又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的汉子,哪里被这么精细的照顾过?但是,就算拒绝,媳妇儿还是不肯和他困觉啊……
  郑好略略斟酌,突然腾的从床上起来,踩着棉拖去衣橱里翻出了一条新毛巾,又一溜烟儿鉆回被窝里,动作快到刘帆唠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毛巾在我手里,你陪我困觉,不然不给你。”
  刘帆拿病中的郑好没办法,平日里稳重周到,生了病就惯会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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