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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相爱(近代现代)——鹿9少年

时间:2023-11-11 09:09:58  作者:鹿9少年
  倒是迟楠被吓了一跳,他自认也算个强壮的大小伙子,这会居然被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背在背上,这要是让他那些朋友看见了多少也要谴责几句他没道德。
  他于是趴在老人背上,一边强忍着难受一边劝老人放他下来自己走,陈启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但奈何迟楠连连说了几句,便不得不明明都已经走到家门口了却还是依言将人慢慢放到了地上。
  但迟楠还是低估了自己,他昨天才从山顶摔到山腰,虽然被那捕鸟网挡了一把,但落下来的时候撞到崖壁导致身上虽然没有骨折却也是多处软组织挫伤,再加上他现在有点脑震荡的症状,于是整个人刚被放到地上便腿一软的往后倒去。
  这可把陈启惊了一跳,他哎了一声,然后连忙扶住了他,正不知所措间,小路那头走过来的一个人影拯救了他,陈启眼睛一亮,连忙大声喊道:“书记!小贺书记!”
  他的声音太大了,不由得引得迟楠也闻言看去,有点近视的他却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只依稀辨别着好像是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
 
 
第4章 香水
  那人没有应声,只慢慢加快了步伐,随着身影的的靠近,像山雾消散后显出绝艳色彩的山间绿树红花,幻化着朦胧显露出绝色,男人的脸也慢慢在迟楠眼里变得清晰起来。
  惊艳,这是后来很多年迟楠回忆起与贺铭纵的这次初见最大的印象,那会的他已经跟人在一起老夫老妻很多年了,面对男人关于初见印象的提问,他只笑了笑,然后故作轻佻的摸了摸面前这张因为岁月的沉淀而越发显得魅力逼人的脸:“是惊艳,因为你那会实在是太漂亮了。”
  生性古板的男人觉得这是爱人在调侃他,但其实这确实是迟楠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甚至觉得就算再回到过去,哪怕男人没有显赫的家世,真的只是二陈村一个一穷二白的村干部,他也甘愿因为这张脸再次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不过那也是以后了,这会整个人虚弱不已的迟楠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年头连村委书记都长得这么漂亮了?
  确实是漂亮,不是阴柔的美,而是一种独属于男性的漂亮,面前的人生了两条剑眉,显得很有点凛冽的感觉。鼻若悬胆,薄唇紧抿着,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
  但为什么又要说他漂亮呢?因为本应该是帅气的面庞,他偏偏又生了双桃花眼,一下就减弱了面部的刚毅感变得柔美了起来,这种刚刚好的中和和反差感直让人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
  贺铭纵走到两人面前,他看了迟楠一眼,然后转开目光看向陈启:“需要我帮忙吗?陈叔?”
  陈启倒也不跟他假客气,一边将迟楠扶起一边道:“小贺书记啊,我这有个小孩身体不太舒服,麻烦你帮叔把人背着送到卫生院去行不行啊?”
  贺铭纵自然满口答应,他说完后便又看了眼迟楠,这样被他居高临下的看迟楠才迟钝的发现男人笔直站着比他几乎高了半个头,目测可能有一米八八甚至一米九。
  他又打量了下这位村委书记的着装,只见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衬衣扣到顶部,胸口和肩膀处的肌群却微微隆起将衣服顶成一个有些紧绷的状态,不知道是迟楠自己的问题还是什么,他这样看着居然显得有几分性感。
  察觉到自己思路的偏差,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尽力甩掉自己那些非礼勿言的想法,半晌后他稍稍偏开目光,低声道:“麻烦你了。”
  迟楠盯着看了这么久,贺铭纵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但他没多想,闻言点了点头,便在迟楠面前蹲下了身子,半晌后,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肌肤相贴的奇怪触感引得他顿了一下,半晌等人趴稳后他搂住身后人的大腿,将人稳妥的背在背上慢慢站了起来。
  这里是个很小的村子,卫生院其实也就是个民居一样的地方,里面只有刘医生和两个护士,而且真的就像陈启说的那样,确实不远,走两步路就到了。
  男人背着他步伐稳健的走在乡间窄小的田埂上,迟楠乖乖趴在他背上,鼻尖充斥着一股磨碎的柑橘皮混合着广藿的厚重,后调是雪松的清苦香味,他小狗一样嗅了嗅,突然轻声道:“Zesty(热情的,有活力的)”
  男人突然脚步一顿,然后便又若无其事的接着往前走,迟楠正因为他的突然停下而感到茫然,却突然听见一道低沉磁性的笑语:“你是第一个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我身上的味道的人。”
  迟楠一愣,然后便也忍不住接话:“只有我吗?那别人都是怎么形容的?”
  贺铭纵沉吟了一会,然后故作头痛的低声说道:“这里的孩子们通常会说我身上有一股橘子味,大人会说我身上有一股香水味。”
  迟楠一愣,然后被逗乐了,他憋着笑安慰这位一直喷这个香水却从没有得到过准确评价的人:“其实结合一下也是对的,确实是橘子味的香水嘛。”男人没回他,只跟着也发出几声低笑。
  他的笑声一定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趴在男人背上因为身体的共振而被莫名震动的迟楠一边忍住莫名泛上来的心痒一边暗暗吐槽。
  见两人间又恢复了沉默,半晌后迟楠又开始挑起话题:“所以这是什么香水呢?”
  卫生院就在眼前,贺铭纵背着人一边跨进那挂着金属招牌“二陈村卫生院”的民居房一边回答他身后这个陌生男孩的提问:“是橘绿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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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Zesty的一点补充:
  热情的/有活力的(Zesty):一种柑橘味的、泡沫饮料似的涩感气味,就好像磨碎的橘皮。爱马仕的橘绿之泉就是很典型的zesty香水。
  (摘自知乎答主ChubbyPillow的Profumi e altre cose专栏)
  喜欢香水的朋友们可以去看看这篇,对于香水香味的一些介绍还挺有意思的
 
 
第5章 发烧
  他们进去候诊室的时候刘医生正在帮人挂水,见他们这架势,他先是吓了一跳,以为迟楠出现了什么其他更严重的情况,比如颅内出血之类的,但再一看,人虽然虚弱了点,苍白了点,但确确实实是睁着眼睛的,他这才松口气。
  “先坐那里吧,我给赵婶挂完水就来。”他边说着边回过头去,也没多招呼迟楠他们,然后贺铭纵便很自然的走到一张空着的凳子前慢慢将人放了下来,迟楠双手一撑,踩着虚浮得可以飘起来的脚步坐了下去。
  “好点没有啊?孩子。”见他仍是面色难看,陈启不由得担心的问道,不想让老人为他担心,迟楠便强撑着露出点安慰的笑意。
  贺铭纵倒是看出点端倪,他看了看迟楠苍白的面庞以及那充斥着冷汗的鬓角和发际线处,然后猝不及防的伸出手贴住了迟楠尚且沾着冷汗,显得有点湿腻腻的额头。
  额头猝不及防的被男人带着凉意的手贴住,迟楠整个人就像被封印住了一样,他乖乖的坐着,任由男人用手背在他额头上测试体温,莫名其妙的,他放缓了呼吸的节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烧了,他竟然慢慢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于是便迟疑着闭上了双眼。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越来越红,正观察着他的贺铭纵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皱了皱眉,收回手后转头看向已经帮忙挂完水正准备收拾东西的刘医生:“刘柯,你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边说着便边低头看向迟楠,只见仍显得有些青涩学生气的男生此刻苍白着一张脸,脑袋上顶着块大纱布正虚虚弱弱的歪靠着沙发靠背。
  他把目光落在迟楠因为难受而蹙起的眉毛和闭着的双眼,莫名的心下一动,然后突然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他的睫毛好长啊,也很浓密,就像女孩子一样。
  正要把视线往下挪,肩膀上突然传来的触感却将他整个吓回了神,他几乎条件反射的心虚辩解道:“我不是在看他。”话脱口而出的瞬间贺铭纵就知道完蛋了,他瞥了眼凳子上的迟楠,还好,没有睁开眼,可能是睡着了,应该没有听到什么。
  “说什么呢你?什么看不看的,小贺书记,您这一大早的啥也没干,就站这里发梦呢?”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刘柯并未追究,只用几句调侃将话带过便不客气的打发人去隔壁帮他拿出诊箱。
  他跟贺铭纵年纪相仿,因为还算个朋友,平日里也并不把他当书记看待,贺铭纵亦然,所以此刻刘柯打发他去帮忙拿东西他不仅没有抱怨反而感激他给了自己这个岔开话题的机会。
  拿来了出诊箱,刘柯从里面拿出体温计,便伸手去剥迟楠的套头卫衣,想要将温度计放到人腋下去,但却因为人这会的姿势而不好下手,就算放进去了也没办法夹稳,没办法,他正要将人叫醒时却突然被身后站着的人低声打断了。
  “让他睡吧,我来帮忙。”说着他弯腰慢慢把人从靠着的椅背上捞了起来,然后毫不意外的,因为没有支撑,迟楠歪头倒在了他的臂弯里,突然被贴住,贺铭纵动作一顿,然后便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般,他看向刘柯:“你放吧,我扶着他的手,保证不会掉下去的。”
  他这般万年不曾一见的殷勤态度搞得刘柯都有些茫然了,他看了眼因为生病而更显得有几分青涩稚嫩的迟楠,又看了眼明显要成熟得多的袁铭纵,他悄声狐疑道:“贺铭纵,你跟我说实话,这不会是你儿子吧?”
  贺铭纵一愣,然后紧紧的蹙起了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刘柯,少废话了,赶紧帮人量个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烧。”
  刘柯耸耸肩,然后便伸手去撩迟楠的卫衣领,贺铭纵看着他伸向迟楠衣领的手,皱了皱眉,随后不由分说的,他突然拨开刘柯的手,道:“我来。”
  刘柯猝不及防被他推开,结结实实的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没事吧?贺铭纵,我量个体温又怎么着你了?”
  正巧这时门口又进来了个病人,贺铭纵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快去,有病人来了,这里就交给我。”
  刘柯转头看了眼,确实是有病人正从门口进来,但他还是觉得奇怪,心下正狐疑着,突然手里一空,他垂眼看去,原本握在手里的温度计已经不见了,这下刘柯彻底无语了,他翻了个白眼,恨恨道:“你这个神经病。”说完便转身往新进来的病人处走去了。
  贺铭纵没搭理他,只沉下心捏着手里的水银温度计甩了甩,然后撩起迟楠的衣领,手掌慢慢没入其中,他尽力的将手往上抬着,以尽量避免触碰到男孩的身体,但在放温度计的时候便避无可避了。
  指腹的触感温热滑腻,贺铭纵眯了眯眼:就像一块刚点完卤水的嫩豆腐。
 
 
第6章 撒娇
  量完了体温发现真的是在发烧,刘柯先是把迟楠头顶的纱布取下来,把那个仍然沾着湿润的血迹的伤口重新涂了药,等到要打点滴的时候,刘柯突然又停住了,他看了眼手里的药瓶,又看向贺铭纵:“他青霉素过敏吗?”
  贺铭纵愣了下,然后诚实的摇了摇头,刘柯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坐在一旁的陈启:“陈叔,您知道这小孩对青霉素过敏吗?”陈启挠了挠头,也诚实的摇了摇头。刘柯见状耸了耸肩,甩下句“那只能先做个皮试了”便转身去拿注射器。
  听闻要在手上做皮试,贺铭纵闻言条件反射的看向迟楠搁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淡青色的血管铺陈在柔白细嫩的手背上,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他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在心里想道:手也很像个女孩子。
  刘柯很快便回来了,把注射器抽出空气,然后在消炎的点滴瓶里抽了浅浅一筒的药水,在迟楠细白的手背上用碘伏消了毒,他挑起浅层肌肉,将药水慢慢注射了进去,于是那块地方便像被蜜蜂叮了一样,肿起一个包。
  观察了下,刘柯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7:58,你等20分钟,如果在这期间他没有任何别的症状你就叫我来给他打点滴,如果有皮试处红肿,局部瘙痒,头晕恶心甚至呼吸困难这些过敏现象的话马上叫我。”贺铭纵点点头,看着他双手揣兜的转去别的病人那里询问病情了。
  做皮试其实是很痛的,因为药水在表层肌肉反应,所以比起静脉注射这种浅层肌肉注射会有一种尖锐又持久的疼痛感,然后贺铭纵就看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的迟楠睫毛慢慢变得湿润,最终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因为相近的那只手此刻正被迟楠靠着,所以见到眼泪流下来,他只能微微侧过身子,用另外一侧的手去尽力擦拭掉那颗仍然在顺着脸颊往下流的泪珠,可是手刚碰到脸,贺铭纵就看着迟楠睁开了眼睛。
  因为手背上不断传来的刺痛而不得不睁开眼睛的迟楠,看着已经伸到自己脸侧,几乎近在咫尺的手:“?”他没有动,只是疑惑的微微抬起眼睛看向贺铭纵。
  他的眼睛不是贺铭纵的那种,而是有点偏圆但是眼角又带着点妖媚的猫眼,从这个角度仰视便更显媚气,贺铭纵对上他的目光莫名其妙心下一跳,然后下一秒他便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冷静的伸手继续擦干净了那颗仍挂在迟楠脸侧的泪珠:“你哭了,为什么,是因为痛吗?”
  迟楠明明把他的问题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高烧加上刚刚的浅眠让他的脑子变得混沌,理解能力全线崩盘,他甚至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在哪以及这是个什么人,他只知道自己的手背好痛,于是便又重新把目光收回目光,脑袋更加委屈的靠紧贺铭纵的手臂蹭了蹭,然后低声委屈道:“我不知道,我好痛啊。”
  贺铭纵是家中独子,父亲和爷爷又向来对他严肃,所以从未体会过向人撒娇的感觉,又因为自己也是古板严肃的性格,在小孩眼里的可怕程度绝不亚于幼儿园老师,所以也从没人敢跟他撒娇,此刻被迟楠这么一蹭住手臂,再加上耳边响起的他软软的撒娇声,贺铭纵几乎是大惊失色的喊道:“刘柯!你快来!”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几分紧张,嗓子紧得几乎要把这句喊破音了,吓得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惊,刘柯更是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一边念着:“怎么了怎么了?是出现非常严重的过敏现象了吗?”一边往这边跑。
  就连原本迷迷糊糊的迟楠都被这一嗓子喊得半清醒了,他慢慢坐起来,迷蒙的睁着眼睛看向贺铭纵,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刘柯跑到面前,立马蹲下身去观察迟楠,却正正的撞进人眼底,他又看了看面色,还行,挺红润的,没有呕吐,他迟疑了下,缓缓问道:
  “你现在头晕吗?”
  迟楠点点头。
  “想吐吗?”
  迟楠又点点头。
  “会感到呼吸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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