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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相爱(近代现代)——鹿9少年

时间:2023-11-11 09:09:58  作者:鹿9少年
  迟楠也不挣扎,就任他抢走,杯中的酒水因为激烈动作,有酒液溅出来,落在了迟楠脸上,让他看上去像哭了一样,但不是,这一点他和对面的人都心知肚明,因为他眉眼间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反而沉着一股子郁气和冷意,他坐直了身子,盯住眼前的人,冷不丁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丁茗。”
  丁茗愣了一下,然后不自在的缩了下身子,贴住身后的靠背,半晌低声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件事的话,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我看你应该是有很多话可以说吧?比如是不是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手,再比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迟楠嘲讽的眯了眯眼睛,反问道。
  人在一定的心理压力冲击下只有两个下场,毁灭自己或者湮没于这种压力下,丁茗显然是前者,他像突然被什么不知名力量支撑着一般,豁出去的道:“是我,迟楠,约你去那里爬山是我故意的,从背后敲你那棍子也是我故意的。”
  虽然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事实,但真正被证实还是让迟楠有一瞬间的头脑一空,他觉得这太可笑了,跟自己一块长大的发小居然在向自己叙述他对自己的谋杀计划。
  他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低的轻轻问出那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问题:“为什么呢?丁茗,是为了白煦吗?”
  丁茗有些怜悯的看着他:“是。”他终于说出来了,他不用再像过去一个月里的那样逃避,而是终于可以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那些阴暗思想和罪行在迟楠面前全盘托出,他的内心甚至对此感受到了一种释然和快意。
  “迟楠,你很幸福,你有爱你的家人,无数的朋友,你性格开朗活泼,什么都会,什么都可以去做,因为你的家人很爱你,你干什么他们都支持你。”
  “但白煦不一样。”丁茗眼里闪过一抹疼惜,迟楠静静的听着他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真的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他也有很多朋友,但我知道他不快乐,他是那种最可怜的讨好型人格。”
  “迟楠,你永远都体会不到那种按下自己所有想法去讨好别人只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合群的滋味。”
  他慢慢的说着,用最直白的句子把他眼里那个敏感内向的白煦缓缓铺陈在迟楠面前。
  “他跟我说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去跟别人交朋友,也一点都不想去那些无聊的聚会,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交朋友的事情上快乐过,但他还是愿意去这么做。”
  “因为他父母很爱他,他不愿意让家人为他担心,他跟我说他不是父母亲生的,但他又跟我说这没有关系,因为确实是家人构成了他跟这个世界联系的桥梁,他很感谢他们。”
  “但是后来这座桥梁倒塌了,因为他父母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小孩。”丁茗说完,看着迟楠笑了一声:“是不是很巧?我男朋友父母丢了那么多年的小孩居然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迟楠还是没有说话,他仿佛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静静倾听丁茗诉说这个看上去悲惨至极的狗血故事。
  “他从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开始就一直胡思乱想,一边抱着我哭说他害怕父母会不要他,一边又说自己其实也替他们高兴,他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失眠,有一天晚上我醒来上厕所,发现他竟然踩着高凳站在阳台,整个人往窗外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丁茗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像是那天晚上的可怖场景让他后怕得再不忍心回想第二次。
  半晌,平复了情绪,他抬眼看着迟楠,声音平静的道:“那天晚上我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想了很多。”
  “想的最多的是如果你死了,这一切会不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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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丁茗
  写白煦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引出丁茗,把故事圆起来(我忍住了这个剧透!)
 
 
第40章 傻逼
  迟楠听着他的陈述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什么荒诞喜剧中间,丁茗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他却连一句话都不能理解,甚至觉得由衷的可笑。
  “你觉得他的不幸是我造成的?”迟楠捏了捏自己已经没有知觉的指尖,奇怪的问道,在得到丁茗的肯定回答后,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笑出了声,笑容越来越明显,笑声也越来越放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丁茗环顾了下周围,然后有些慌张的看着面前已经笑得歪倒在了沙发上的人:“别笑了,迟楠,很多人在看着你。”
  他面上窘迫的神色还没有褪去,转眼间却突生变故,只见歪倒在沙发上的人突然伸手捞过一个喝空了的酒瓶,毫不留情的就砸在了丁茗的头上,刹那间酒瓶破碎,玻璃渣四溅,发出一声巨响。
  酒吧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台上的驻唱歌手停止了演奏,开始有客人见势不对起身去结账,酒吧的服务生也准备过来阻拦。
  随手扔掉酒瓶,迟楠环视了下周围,然后懒洋洋的笑道:“朋友们,我有一点私事要解决,能麻烦各位给我让个场子吗?等我解决了以后会帮各位把单买了。”
  此话一出,酒吧内原本就不多的客人立马纷纷起身往外走去,他瞥了眼捂着头痛哼的人,又看向不住打量却又不敢上前的酒吧工作人员,便挥了挥手:“所有损失我会照价赔偿。”顿了下,他又补充道:“放心,不会闹出人命的。”
  等人都安静了以后,迟楠才脸色一变,他隔着桌子伸手抓住丁茗的头发,不顾他的血液染到了自己手上,将人拖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丁茗,迟楠笑道:“真可怜啊,丁茗,跟我当时的倒霉样子有得一拼呢。”
  丁茗嗬嗬的倒吸着气,企图以此缓解头上的剧痛。
  “你是不是觉得比起白煦,反正我都这么幸福的活了27年了,所以死了也没关系啊?”他揪着丁茗的头发,他发间的玻璃碎片因为受力也不留情的扎进迟楠的手心,带来一阵锐痛。
  “谁给你的权利来给我做决定要不要活着啊?你是个什么东西,白煦自卑敏感,你可以帮他去问,帮他去说,帮他去拒绝,而不是像这样愚蠢的认为我死了就万事大吉了。”
  “他喜欢讨好别人,他软弱到不敢开口询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生下来自己逃走的吗?是我不告诉他真相吗?是我逼着他交朋友吗?”
  “没有,全都是别人或者他自己的错,他不懂得询问,他要给自己树立界限,他从不真正把他父母当成亲生的父母,事事敏感计较,样样自卑不敢询问,这都是我的错?他父母不告诉他,不叮嘱家里的人把紧口风少说闲话,不隐瞒好他的身世,这也是我的错?”
  “你们一个自卑敏感,一个偏激没有脑子,一边说着不在意又一边纠结拉扯,最后却要找上我来当这个冤大头,这种事情我真的活了27年头次开眼。”
  “你想着我死了他就能开心,他就能继续如愿的当他父母的乖小孩,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死了我爸妈怎么办?我哥怎么办?凭什么。”他揪着丁茗的衣领将人拖到面前,然后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凭什么他白煦的幸福美满要我拿命来填?”
  “你他妈那一棍子敲下来的时候也有没有一秒钟的心痛呢?我跟你认识二十多年,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嗯?”
  听见这句话,丁茗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他被鲜血糊住的面庞猛烈抽动,悔恨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让他看上去格外狰狞可怖,他虚弱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迟来很久的道歉:“对不起,楠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咳了一声,接着道:“我,我没想真的杀你,我其实出手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但是我收不住了,后面你掉下去以后我又惊又怕,跑下山准备去找你却见你被人背回家了。”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死,但我不敢再来找你,只能一路逃回了家。”
  “对不起,楠楠,对不起,你报警吧,我愿意,愿意去自首。”
  迟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惨样,眼里也闪过一抹难过,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嘴唇嗫嚅,只抛出了两个字:“傻逼。”
  然后砰的一声,丁茗被他扔回了沙发,看着人痛苦的呻吟一声后缓缓滑落倒在了沙发上,迟楠径直走向吧台,他看着一脸惴惴不安的经理,然后向他要了手机,直接道:“这是我电话,你们统计完损失,然后直接打这个电话找我报销。”
  经理一边答应一边看向角落里乱成一片的卡座,迟楠明白他在想什么,便淡声解释道:“别担心,人没死,麻烦你帮忙叫个120,对了,治疗的费用你先帮我垫上,然后一块报销。”
  经理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酒吧里一众工作人员都沉默的站在吧台前,目送这个手上还在滴着血的客人苍白着一张脸转过身踩着一种虚浮而又缓慢的步子越走越远,然后走到门口,抬手,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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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标题好适合丁茗
  任何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去报复无辜的人的都是傻逼
 
 
第41章 背我
  过了很久,有救护车呼啸而来,停在了酒吧门口,一众酒吧的服务生帮着把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丁茗抬上担架,又帮着将其弄上救护车,救护车的车门被关上,很快便又一路呼啸而去。
  迟楠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原来他出了酒吧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坐在了马路对面的花坛边,等看着人被救护车拉走以后,迟楠轻轻喘了口气,仿佛之前那股隐隐约约的窒息感终于从他的心头褪去。
  他收回视线,正要从兜里摸出手机,便看见一辆他再眼熟不过的车路过他停在了路边,然后一个高大的人从上面下来,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迟楠愣了下:“哥?你怎么来了?”
  迟令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道:“不是请人喝一杯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路边?”
  迟楠闻言便不乐意了,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仰头看着迟令,怼道:“我不是说了我要一个人静静吗?你怎么又来了?”
  迟令不说话,只是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酒味浓到盖都盖不住的人,从他乱了的衣领看到不知道在哪里受伤了的手,视线又移回,对上迟楠倔强不肯退让半分的视线。
  迟令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往后退了一步,道:“走吧,回家。”
  迟楠脸色立马多云转晴,他坐在地上冲着哥哥耍赖的伸手:“走不动了,背我。”
  迟令叹了口气,一边斥了声小混蛋一边转过身蹲了下去,很快就有人带着满身的酒味猛地扑到了自己背上,等人伸手环住自己的脖颈后,迟令勾住弟弟的腿,将人背了起来。
  他吩咐司机先回去,然后便背着人沿着马路慢慢走着,B市夏夜的风扑在兄弟俩脸上,带着点让人烦闷的热意,吹得迟楠的脸热得发烫。
  他搂着迟令的脖子,脸贴在迟令的肩上,沉默了很久,突然问道:“哥哥,你们是要把我送走吗?”
  迟令脚步一顿,在原地停了一会,然后才继续边走边道:“不会,永远不会,你就是我们迟家的小孩,谁都不能把你要走。”
  “可是白煦说他妈妈很可怜,他说他妈妈当年因为我生下来被偷走而得了产后抑郁,所以才领养了他,我听他说的时候虽然不能切身体会他作为儿子的心痛,但也确实很同情我那位亲生母亲。”迟楠靠着他,语气丧丧。
  “所以我们一开始想的就是要不然就不要认回来了,大家可以就这样保持联系,既不强求你回到那个家里,让你感到尴尬不自在,也可以从一定程度上抚慰你…母亲的心。”迟令淡淡的向迟楠解释,话语中有一些几不可闻的紧张。
  迟楠却没有发现,他叹了口气:“你说得也对,哥哥,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注定是无法再融入进去的,与其搅得大家都不安生,不如就这样吧。”
  迟令却不买账,他马上反驳道:“没有人被你搅得不安生,这完全不是你的错,甚至你才是受害者,所以楠楠,你根本不用有一点自责。”
  迟楠却不说话了,只把仍然滚烫的脸颊转过去,换了一边贴着迟令。
  迟令等了一会,见他仍然没有回应,就试着转移话题:“跟我说说你男朋友吧。”
  “嗯?”迟楠有些惊奇的抬头:“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迟令将人往上托了托,道:“你不是要跟爸妈坦白吗?不如我先帮你考察考察他通过的可能性有几分?”
  迟楠就轻轻哼了一声:“才不用担心!他人可好了。”眼神专注的看着路旁昏黄的灯光,迟楠开始认真的跟他哥介绍贺铭纵。
  “他叫贺铭纵,比我大三岁,S市人,家里应该也是非富即贵,但他可一点都没有臭毛病,不仅当村委书记当得负责认真,还会做饭,比我可厉害多了,而且人也特别细心,我那时候受伤了住在他家的时候就是他天天照顾我,我才喜欢上他的。”
  迟令听他不停嘚啵嘚嘚啵嘚,恨不得把人给夸上天,刚要损他几句,却突然听见他说“那时候受伤了”,注意力顿时立马被转移:“受伤了?怎么回事?”
  突然被他打断,迟楠愣了下,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便开始装傻充愣:“嗯?什么?你听错了吧。”
  迟令却不吃他这套:“迟楠。”他的声音低沉,里面蕴着隐隐的威胁,“你不是跟丁茗去爬山了吗?怎么会受伤?丁茗呢?你跟我说实话,不然你别想我会同意你跟你这个男朋友交往。”
  迟楠咬唇,一边暗恨自己失言,一边恼羞成怒的狠狠勒了一下迟令的脖子:“才不用你同意!爸妈这么爱我,肯定我一说他们就同意了!”
  迟令便轻轻哼了一声:“是吗?他们确实很宠你,可如果我编点东西帮你在他们面前抹黑一下你那还没进门的男朋友,这结果可就不一定了。”
  迟楠盯着他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后脑勺,只觉得这人可恶极了,但可能是心底的委屈作祟,他沉默了片刻,最后小声的,在他哥面前把这件对他打击很大的事情说了出来。
  迟令听他说完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步子走得越来越慢,托着迟楠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直到迟楠挣了挣腿,轻声在他耳边抱怨道:“疼,哥。”他才猛地回神。
  迟令一时根本不敢再说什么别的话,生怕哪句话没拿捏好又引得弟弟伤心,便只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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