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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栩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在沙发上，变回小鸟。
宝蓝色的小鸟从衣物中蹦跶出来，在越景衡期许的目光中，犹豫着侧身一躺，露出羽毛雪白的圆圆的肚子。
越景衡伸手覆上，指腹在小鸟的肚子上轻柔抚摸。
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又软又温热，让人爱不释手。
小鸟扑了扑翅膀，身体也抖了下，不知道是太痒了，还是害羞。
越景衡放轻了些动作。
小鸟却似乎越发不安了，身体不住微微发抖，羽翼也炸了毛，毛茸茸的一团。
大概又过了一分钟，乔知栩终于忍不住，变了回来。
他满脸通红，睫毛打着颤，怒斥越景衡：“你……没安好心……”
可话音未落，就被越景衡压在沙发上，用力地亲吻。
……
一直到晚饭的点，越景衡才独自去接摇摇。
杜盈澜本来想着留他们夫夫二人吃饭，没想到只来了越景衡一个。原本想问乔知栩怎么没来，却忽然想到什么，把摇摇往越景衡怀里一抱：“快回家吧，等下小栩饿坏了。”
但单纯的摇摇，会直接问：“爹地，爸爸怎么没有来？”
“爸爸在家休息。”越景衡面不改色。
摇摇有点紧张起来：“爸爸病了吗？”
越景衡摸摸他：“没有，爸爸只是有点累。宝宝跟奶奶说再见，我们回家找爸爸。”
摇摇这才放心，和杜盈澜挥挥手：“奶奶再见！”
乔知栩和越景衡之后也没有办婚礼。他们本来都不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只在合适的时间请了两边的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不过，他们两人亲自挑选了喜糖，包装成袋，去灵鸲村发给了每个村民。
喜糖由摇摇来送。他有点害羞，乔知栩就抱着他，让他拿着糖递给对面的人，然后教他应该怎么喊人。
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村里的小橘猫和黑猫。它们走在低矮的围墙上，有鲜嫩的花朵掉在了它们头上，它们一跑，樱粉的花又飘荡起来，最后落入摇摇手心上。
摇摇捏着花给乔知栩看：“猫猫的礼物！”
乔知栩亲亲他：“猫猫喜欢摇摇呢。”
……
戏拍完了，还没到宣传的时候，又没有乔见翊管着接通告，乔知栩在家陪着摇摇，过了很是闲散的一段时间。
直到某天夜里，他突然从床上起来，冲进卫生间干呕。
他心突突地跳。
尽管当年发现有摇摇时，是因为他突然胃口大增感到奇怪去做了检查，与现在完全不同，但他还是莫名觉得，他可能是又有了。
越景衡也醒了，跟着进来，替他接了水漱口，担忧道：“怎么突然难受？”
乔知栩擦了擦嘴角：“我明天得去一趟翡然姐那边。”
越景衡一愣，手掌轻轻地覆住乔知栩的小腹。
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乔知栩。乔知栩抿唇笑了下：“别担心，也不一定是。”
关于要不要第二个宝宝，他们两人早就讨论过了，毕竟摇摇一直都很想当哥哥，除了当初节目上语出惊人说小树苗是妹妹以外，乔见翊的女儿出生后，摇摇总是想去乔见翊家看妹妹。
越景衡仍然保持不再生的意见。不说灵力的问题，光是怀孕本身，就太让乔知栩辛苦了。
所以每次动情时越景衡都会做好措施。
除了……领证后摸了小鸟肚子的那天，两人都情难自禁，到最后把什么都忘了。
回到床上后，乔知栩睡得不太安稳，越景衡也半睡半醒，不停拍抚着他，就像哄摇摇一样。
在自己小床上的摇摇倒是一直睡得香甜，自始至终没有醒。
天微亮，乔知栩反倒困倦起来。他迷糊地翻了个身，越景衡就抱了上来，轻轻摸他的小腹：“还是不舒服吗？”
“好多了。”乔知栩往越景衡怀里靠了靠，“只是有点困。”
越景衡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热。”
乔知栩闭上眼睛，含含糊糊：“正常的……再睡一会儿，然后去找翡然姐……”
“好。”越景衡继续拍着他的背哄睡，乔知栩很快睡着了。
回笼觉起来，越景衡就带着乔知栩去了医院。
本来以为是出去玩的摇摇，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慌张地抓住越景衡的衣领：“爹地生病了？爸爸生病了？”
越景衡安抚他：“爹地爸爸都没有生病，只是做个检查。”
但或许是环境使然，摇摇依旧紧张，甚至在乔知栩单独去做检查时红了眼睛：“爸爸……”
越景衡搂着他：“不哭宝宝，爸爸没有事。”
摇摇盯着门：“痛痛……”
越景衡一下一下摸着摇摇的发尾：“不会痛，一会儿爸爸出来你问问他，好不好？”
乔知栩检查了有一段时间才结束，出来就看见摇摇眼泪汪汪的，伸手要他抱。
“怎么哭了？”乔知栩抱过摇摇，指腹在他眼尾一蹭，蓄着的眼泪就掉出来。
摇摇双手捧住乔知栩的脸：“爸爸痛不痛？”
乔知栩愣了下，然后亲亲他：“爸爸不痛，宝贝。”
或许是之前越景衡在游乐场受伤那次，他的慌乱让摇摇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于是下意识觉得来了医院就是受了伤会痛。
乔知栩擦了摇摇的眼泪，柔声道：“摇摇又要有妹妹或者弟弟了哦。”
摇摇还没有反应过来，越景衡先出了声：“真的……”
乔知栩笑着点点头。
越景衡却皱了眉。
乔知栩知道越景衡是自责自己那天的忘情，又担心他之后的辛苦，于是在越景衡脸上亲了下：“你不想要它吗？”
“不是……”越景衡摇头。
“那就不要想其他的，我们一起好好迎接它。”乔知栩笑道，又压低了点声音，“只是一次疏忽就又有了，越老师真厉害。”
他现在逗越景衡的时候，都会故意喊“越老师”。
果然越景衡耳根子一下就红了。越景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在乔知栩唇上用力亲了下。
而摇摇终于回过神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问：“妹妹在哪里呀？”
乔知栩摸摸摇摇的脸蛋。果然摇摇还是更想要妹妹。
“在爸爸肚子里。”乔知栩抱着他在边上的椅子坐下，“之前小糯妹妹是在伯伯的肚子里，摇摇还记得吗？”
“记得的。”摇摇看向乔知栩的肚子，伸手摸了一下。
明明还什么都没有，摇摇还是眉开眼笑地喊了一声：“妹妹！”
乔知栩亲亲他刚刚哭红的眼尾。
之后，乔知栩回了村子休养，直到生前一周再回到医院。
他本来担心，肚子里如果是个弟弟，摇摇会不会失望。不过，也许是摇摇早有感应，乔知栩生下了一个女儿。
越景衡在乔知栩唇上落下一吻：“谢谢你，知栩。”
摇摇也摸了摸乔知栩的脸。此刻比起妹妹，他更在意爸爸痛不痛。
乔知栩笑着摸了摸他们两人的下巴：“以后就是一家四口了。”
妹妹被抱来躺在乔知栩的身边，捏着小拳头。
乔知栩看着她，她却忽然皱起眉头，细声细气地哭了两声。
乔知栩想摸摸她安抚，却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众人也都惊讶地望向了妹妹。
——原本的小婴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鸟。
比摇摇还要小一圈的小鸟轻轻发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刚出生还是有点害怕，浑身羽毛炸开来，像一个迷你棉花糖。
但比起突然变成小鸟这件事，大家更在意的，是妹妹的羽毛。
她与乔知栩和摇摇都不一样。
她的羽翼，是鲜润的红色，唯有尾巴上缀着一丝宝蓝。
摇摇“啊”地喊了一声：“妹妹是凤凰呀！”
他前几天看的绘本里正好有凤凰，配图是展翅的赤色鸟。所以此时在他的心里，红色的小鸟就是凤凰。
乔知栩回过神，笑着揉了揉摇摇的脑袋，然后看向越景衡：“我想好妹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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