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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了。”
那边越景衡犹豫了下，说：“这几天我也很担心你。”
乔知栩一愣。
以往的越景衡，似乎从没有这样直白过。
哪怕是车里装着摄像头，他也不会因为是在镜头前，就假意关心一个人。
乔知栩感觉心口好像被轻轻地蛰了一下。
他知道，从始至终越景衡对他都是不一样的。
但好像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种不同似乎不动声色地，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那边，越景衡下意识垂了垂眼，又道：“你没事了就好。”
他并非无缘无故就说这些的。
曾经，越景衡从不在意他人评价，只管完成自己的工作，做到问心无愧，他一向不看网上的评论。
但有了摇摇之后，他开始密切关注各方各面的消息。万一不慎中摇摇被曝光，可以当即处理。
现在他更是会注意，平台上会不会有恶意中伤摇摇的评论和谣言。别人如何评价他，他无所谓，但他绝不可能容忍有人伤害摇摇。
简芷琴也会一起留心，时不时发些通稿链接或者评论截图给越景衡。
这期间，自然也会看见关于乔知栩的那些高热讨论。
越景衡忽然就有了危机感。
他喜欢的人，从以前到如今，一直都很招人喜欢。
如果他不主动一点、直接一点，会不会有一天，乔知栩就被别人追上了？
……
打过这个视频之后，乔知栩的脑海中，时不时会自动播放一些三年多前的事。
比如想起那次摔倒越景衡背着他走，而越景衡偏高的体温，在几天前又感受到了。
再比如越景衡送的那捧海芋花，皓白鲜嫩。当时他还想着要带回家插花瓶里，结果出了意外，把花落下了。
不知道是否因为想得太多，两周后，再次在机场见到越景衡，乔知栩忽然有些不自在。
乔知栩是第一个落地的。他想早点见摇摇，便留在了机场的停车场等。
摇摇和越景衡到达后，跟拍导演直接带他俩去了乔知栩坐着的那辆车。
摇摇被越景衡托着屁股送上车，往后座一转，就看见了坐在中间的乔知栩。
他眼睛唰地亮了：“爸爸！！”
接着直扑进乔知栩的怀里，在乔知栩脸上亲了好几下，然后撒娇：“爸爸，摇摇好想好想你啊！”
就算每天都视频，也比不过面对面时的真情实感。
乔知栩也抱着他亲两口，心里软成一片：“爸爸也好想摇摇。”
腻歪了一小会儿，乔知栩取下摇摇背着的小书包，抱他上安全座椅。
扣好安全带后，摇摇把小书包要了回去，打开拉链拿出一个玩偶。
是一只小山雀玩偶，背上是棕色的绒毛，圆滚滚的肚子是全白的，一对小眼睛乌黑乌黑，做得惟妙惟肖。
摇摇把玩偶递给乔知栩：“这个是上次，摇摇比赛第一，导演叔叔给摇摇的奖励！摇摇送给爸爸。”
“谢谢摇摇。”乔知栩接过，“摇摇怎么这么厉害？”
“因为摇摇答应爸爸，要赢比赛哒。”
乔知栩揉揉他软乎乎的脸。
又乖又努力又聪明，每一天都在更爱他的宝宝。
放好行李的越景衡上了车。
由于中间排的两个座要坐跟拍导演和摄像，越景衡坐到了乔知栩右边。
乔知栩感受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温热气息。
其实上一次也是这样坐的，可此刻，乔知栩却莫名局促。
还好有活泼的小鸟宝宝一直在说话，冲散了似有似无的微妙氛围。
在通往目的地的路上，跟拍导演通常会问些问题，作为节目剪辑的备用素材。
她先问摇摇：“摇摇又可以和乔爸爸一起旅行了，开心吗？”
“超级开心的。”摇摇看向乔知栩，“希望爸爸，不生病。”
乔知栩心里欣慰，又有点酸涩，牵住摇摇的小手：“爸爸不会生病了。”
跟拍导演又问越景衡：“越老师，已经是第四次旅行了，跟摇摇之间的相处有没有什么变化？”
“相处一直都一样。摇摇很乖。”越景衡道，“只是我意识到……表达爱要更直接。”
“可以具体说说吗？”
“太含蓄的话，他可能感受不到我完整的心意。”
乔知栩感觉自己的脸在灼烧。
越景衡这说的，肯定不是对摇摇！他对摇摇从来没有藏着掖着。
这个人怎么回事，对着镜头都敢这么说了？
假的越景衡吧？
乔知栩默默将视线投向摇摇那侧的窗外。
跟拍导演和越景衡又聊了几句，准备来提问乔知栩。
恰在此时，车子猛然往一晃！
乔知栩整个人往越景衡那边倒去。
虽然有安全带勒着，靠近的手臂还是贴在了一起。
滚烫。
前面司机没忍住，怒骂了一句：“转向灯不打后视镜不看！会不会开车！”
应该是有车忽然变道，不得不避让。
只是一瞬的摇晃，越景衡却还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护在乔知栩身前：“没事吧？”
乔知栩坐直身，低声道：“我没事。”
接着匆匆转向摇摇：“摇摇有没有吓到？”
摇摇懵懵的，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截短短的距离：“好像吓到了一点点。”
乔知栩亲了亲他的小手指。
摇摇没吓到就好。
他们小鸟是比较容易受惊的。
就像他的右手臂，明明只贴了那么几秒就离开了热源，却依然很烫，烫得他的心跳似乎都加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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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像初见的怦然心动
在目的地集合完毕，导演说过开场白后，问道：“大家早饭都有吃饱吗？”
小朋友们争相回答：“吃饱啦！”
“好，那我们就要进行本次旅行的第一个行程了！”导演的手臂朝身后不远处比了比，“爬山！”
大人沉默，小朋友欢呼——小朋友只要出来玩，做什么都很开心。
均均爸艰难开口：“一来就这么高强度运动啊？”
“难得来户外，多亲近亲近大自然嘛。”导演义正辞严，“各位的行李会由工作人员乘缆车送上去，我们这边准备了矿泉水、水果和食物，大家如果有需要随身带的物品，整理出来背个包就可以了，不要负重太多。”
柠柠爸问：“住在山上吗？”
“没错，本次不需要抢房子，大家都住山顶酒店。”导演笑道，“是不是很轻松？”
均均爸：“……如果可以坐缆车的话，就更轻松了。”
越景衡把摇摇的水杯、驱蚊水和纸巾湿巾拿出来，装进摇摇的小背包里，其余行李都交给了工作人员。
摇摇犹豫了一下，跑到乔知栩身边：“爸爸，我想带小鸟，之后就要，给导演叔叔保管了。”
“好，那你拿着，还是爸爸帮你带着？”
“宝宝拿。”
摇摇摊开手，乔知栩便把小山雀放到他手中。
乔知栩自己则什么都没留，轻装上阵。
一行人坐上观光车，来到山脚的步道入口。
导演嘱咐：“爬山中途一旦感觉到任何不适，要立刻告诉我们，不要勉强。好了，大家出发吧！”
一声令下，小朋友们欢呼着奔上了台阶。
山路上一时间充满笑闹声和爸爸们“别跑太快”的劝阻。
山中树木密集，挡住了夏日的热气。阳光从茂密的枝杈间落下，在石板路上散落成大小不一的光斑。
摇摇一脚踩上去，光斑就转移到了他蓝色的小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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