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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栩摇了摇头：“可能只是有点累。”
坐在两人中间的摇摇很担心：“爸爸怎么了？”
“没事。”乔知栩摸摸他脑袋，夹了一块芦笋到他碗里，“摇摇慢慢吃。”
吃完饭后，导演公布，稍后直播的草莓销量确实与房子挂钩，每组按照销量多少依序入住从豪华到简单的房子。
由于乔知栩的直播顺序是导演直接安排的，公平起见，乔知栩的销量只取90％。
“我就知道。”萱萱爸哀嚎着给萱萱喂了个虾，“闺女儿，我们要做好住最差的房子的准备了。”
萱萱情绪稳定地说：“没关系，我们上次住过最好的啦。”
摇摇握紧了小拳头，跟越景衡说：“爹地，我们这次，要住最大的房子，跟爸爸一起！”
“好。”越景衡给他擦掉嘴边的饭粒。
摇摇雄心壮志，给自己打气。
节目组的人看得怜爱，实在不忍心告诉摇摇，这次一共有五个房子，乔知栩能有单独的住处，不用再睡客房。
直播开始，萱萱爸和萱萱打头阵，其他人坐在边上观看。
虽然顺序抽得不好，但父女二人还是努力进行销售任务，完美地结束了这十分钟。
紧接着，越景衡带着摇摇来到镜头前。
他们刚坐下，评论就噌噌地涨了起来。往上刷的速度快得看不清到底都是些什么内容。
摇摇谨记自己的任务，拿起一个草莓对着镜头：“哥哥姐姐们来买草莓！超级甜哒，摇摇今天吃了很多哦！”
说着说着，摇摇好像有点馋了，紧紧盯着手里的草莓看。
“摇摇吃吧，给大家展示一下。”越景衡替他掰掉草莓叶子。
摇摇捧着草莓。直播变成了吃播。
一边吃着，摇摇被左下角不断滚动的评论吸引。但他看不懂，就问越景衡：“爹地，这是什么？”
越景衡：“是大家在发消息。”
好奇宝宝问：“发了什么呀？”
越景衡看了眼。
这一看，正好看到一条——摇摇太可爱了，我买十斤草莓可以送摇摇吗？
底下跟了好几条：我买二十斤、我出三十斤！
变成拍卖会了。
越景衡问摇摇：“有人想要买草莓送摇摇，摇摇同意吗？”
摇摇一惊，睁大了眼，然后迅速扒住越景衡的手臂：“不可以的，摇摇只有一个，是爹地和爸爸的！”
手上沾着的草莓汁全沾到了越景衡的小臂上。
评论霎时充满疑问：爹地和爸爸？爹地是越景衡，那爸爸是谁？
一众人开始刷屏，大有越景衡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气势。
越景衡只能模棱两可道：“等到最后就知道了。”
正好时间到了，越景衡飞快地抱起摇摇离开直播镜头，一秒都不多留。
任由评论嗷嗷刷着“说清楚再走啊！”也不回头。
越景衡回到旁边的“观众席”，看见乔知栩正在走神。
“爸爸。”摇摇问乔知栩，“宝宝表现好吗？”
乔知栩回过神来：“你们结束了？”
接着赶紧夸了夸一脸期待的摇摇：“摇摇特别棒。”
其实他没怎么看。他今天似乎格外疲倦，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乔知栩揉揉太阳穴。
越景衡担忧地看着他。
半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乔知栩直播。
摇摇打气：“爸爸加油！”
乔知栩和他对了对拳。
柠柠爸带着柠柠离开座位，乔知栩落座。
刹那间，评论被问号刷屏。
在直播前，节目组有在各个平台说明过，今晚有一场小的草莓销售助力直播，最后会有神秘嘉宾出场。
可谁也没猜到会是乔知栩。
——如果不算一部分乔知栩粉丝破罐子破摔说的：如果是乔知栩我包圆草莓。
乔知栩微笑道：“大家晚上好，我是实习爸爸，乔知栩。”
粉丝沸腾，奔走相告：乔知栩活了！快点来买草莓啊啊啊啊！
“乔知栩”三个字瞬间占据了热搜前排，有几个社交平台服务器都崩溃了。
热闹激动的程度堪比狗仔爆大瓜。
“乔知栩今天回来了吗”账号，终于有了三年多来，唯一一条内容不同的更新：回来了！我要去买草莓了！！
顷刻之间，直播间观众人数翻了个倍。
后台的订单数量毫无间隙地增长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目瞪口呆地感叹：“乔老师的粉丝真的是憋狠了吧……”
本该是推销草莓的，乔知栩却不得不改为劝大家量力而行，不要买了又浪费。
评论一水儿的“保证不浪费”。
——我给我整栋楼的邻居都送一份！我今天过节了我高兴！
——我家四世同堂，区区几斤草莓而已不愁吃。
——不要担心，我是水牛，水果的水！
也有人注意到乔知栩自我介绍时，那句“我是实习爸爸”。
——所以摇摇说的爸爸就是乔知栩吗？实习爸爸？
——看来摇摇和乔知栩关系很好啊，都愿意直接喊爸爸了。
——是不是因为摇摇是单亲家庭，所以很希望再有一个家长啊？
——怎么就单亲家庭了，越景衡只是把另一半保护得很好吧！
……
评论里不同的声音交杂，乔知栩选择无视，做着介绍草莓的工作。
好在十分钟不长，时间一到，乔知栩就说了再见，下播。
流量和销量都有了，导演笑容满面：“辛苦爸爸和宝贝们了！现在我们做一下结算，稍后公布销量排名。”
统计下来，乔知栩的销量即使打了折扣，也依然遥遥领先。其次是越景衡和摇摇。
萱萱爸侃道：“乔哥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
越景衡看向乔知栩。
不论多少年，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时候不早了，导演让大家赶紧带上行李，找到各自的房子休息。
摇摇跑到乔知栩身边：“爸爸，我想去你的房子。”
乔知栩哪能不知道摇摇在想什么，牵住他：“好，我们去看看。”
越景衡默默跟在后面。
大概五分钟，属于乔知栩的房子就到了。
外面很大一个院子，进去是一幢两层的小洋房，一楼有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精致又干净。
摇摇直奔二楼而去。
乔知栩和越景衡跟着上去，就看见摇摇呆呆地站在那里。
“爸爸、爹地……”他攥住走到自己边上的乔知栩的裤脚，“为什么，床还是那么小……我想要爸爸和爹地，一起……”
早有准备的乔知栩蹲下：“因为导演叔叔只允许一个小朋友和一个大人一起睡。摇摇是乖宝宝，不会违反规则对不对？”
虽然难过，但乖宝宝很听话。摇摇点点头，视线总算从床上转移到乔知栩的脸：“那宝宝今天跟爹地睡，明天跟爸爸睡。”
“没问题。摇摇先和爹地去房子吧，已经很晚了，乖宝宝要早点睡觉。”
摇摇在乔知栩脸上吧唧一口：“好，爸爸晚安。”
乔知栩则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摇摇晚安。”
乔知栩站起身，准备和越景衡说句明天见。
然而，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眼前发黑，身体也站不住了。
“乔老师！”越景衡一惊，立刻伸手搂住往下倒的乔知栩。
“爸爸！”摇摇害怕地叫起来。
跟拍导演同样慌张：“怎么了乔老师？！”
乔知栩浑身软绵绵的，无力地倚靠在越景衡怀中。
糟糕了。
他费尽力气，凑到越景衡耳边，轻声道：“越老师……得联系我哥，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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