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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沉默地坐在宋言宫殿外的石阶上。
月明星稀，月亮透过青翠的枝叶洒下清澈如水的光。
他想进去看到宋言，和宋言说话，甚至抱抱他。但这个点出现，难免显得刻意和莫名其妙。
郁夏担心把人吓到，但他又觉得煎熬。
安静许久，郁夏心里反复排练过开场白，决定进去拜访。
少年起身，身姿挺拔高雅，他整理过并没有散乱的衣服，敲响了门。
有宫人应：“是谁呀？”
郁夏沉声说：“让宋言来开。”
宫人听出是王，俯身行过礼，飞快去寻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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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宋言正在哄睡小蜘蛛。郁夏面上和小蜘蛛吵吵闹闹，待遇上一点没少他，专门找名裁缝用极好的布料，给他定做了枕头和被子。
小蜘蛛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两条前腿搭于被沿上，眼睛亮亮地望向宋言。
宋言眼神比月光更清亮温柔：“想听什么故事？”
小蜘蛛却说：“爸爸唱支歌吧。”
宋言有点意外：“什么歌？”
“爸爸还记得我自己创造了一首《烤兔子之歌》吗？想听爸爸唱。”
宋言有印象，这是他们第一次抓到兔子时，小蜘蛛快乐地唱的。歌词和旋律都很欢快，给人感觉像儿歌。
宋言笑了：“当然记得，好听。”那时他初来这个世界，对这里怀有探索的心思，也有对环境和未来的不安。小蜘蛛自由自在地唱歌，让他心态放松了不少。
宋言唱歌与小蜘蛛感觉不同，小蜘蛛是无忧无虑，令人想起蓝天与草地，宋言则更动人更使人沉浸。
小蜘蛛听着，幸福地眯起眼睛。等小蜘蛛没有动静了，宋言才停下歌声。他给小蜘蛛掖了掖被角，起身打算去熄灯。
有宫人在房间外敲门，语气恭敬：“大人，王来了。”
宋言停住刚要熄灯的手，说：“他到门外了吗？”
宫人说：“在宫殿外。王托我转达希望您去开门。”宫人清楚这位就是王的爱人，全国皆知宋言对王非常重要。出于对王的敬仰和爱戴，宫人表达王的意思时，刻意用了更委婉的措辞。
宋言说好，宫人打开门向他行过礼，转身说：“请随我来。”郁夏给宋言安排的宫殿很大，第一次来要是没有人带路，很可能会迷路。
宫人将宋言引至大门，让开身子说：“就是这里，劳烦您了。”
宋言观察过门的大小和厚度，用适中的力道去拉门。
宫人的速度很快，并未让郁夏久等。郁夏听到门声音，抬起眸子。
现在是春天，宋言身着寝衣站在那里，眉眼清澈漂亮，整个人气质如出水的莲花。
宋言开门的瞬间就看见了郁夏，少年英俊挺拔，身姿如松如竹，气场强大。他只有一个人，却令人仿佛见到了千军万马。
在见到宋言的刹那，郁夏锋芒尽收，眸光温和，定定地看着宋言。
人面对真心喜爱的人，总是心软又温柔的。
“住得还习惯吗？”郁夏微微勾起唇角。
宋言环视周围的花草和庭院：“是个好地方。”
用来过渡的客套说完了，郁夏直接进入主题：“我想进去坐。”
这是他的宫殿，当然没有阻拦他的理由。于是宋言说：“进来吧。”他转身在前面带路，郁夏快走几步和他并肩。
宫人关好门，回头看到他们的背影，不由得出神。他们是如此相配，仿佛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桌旁有两张椅子，宋言给郁夏倒了茶，将茶杯推过去。
郁夏没有接，他甚至没有分神看那杯茶一眼。他直视着宋言，明白地说：“我晚上会做恶梦，和你一起睡能睡个好觉。”
郁夏在外面时想清楚了该怎么表达，况且他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宋言记得这段剧情。
但他也记得，郁夏说的并不是字面意思的睡在同一张床上。郁夏是会抱着或贴着人睡觉的。
到时睡不着的就该换成宋言了，而且这样真的很别扭。
宋言试探地慢慢道：“你点熏香吧，或者睡前喝杯牛奶。”
这回应在郁夏意料之中，但郁夏不想等了。
至少在今晚。
郁夏忽然起身，逼近宋言面前，近到宋言不得不直面他的眼神。
郁夏说：“那些没有用，我今晚就需要你。”猛兽到底是猛兽，可以温柔，但本质上仍然强势。
宋言真的很漂亮，肤色白皙细腻，宛若天仙下凡。郁夏看着，不禁想要上手抚摸，手抬起却又放下。
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吓到他。
宋言没想到他会忽然离这么近，望着郁夏的目光有些许惊，也有点轻微的躲闪。此情此景，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宋言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郁夏目光灼灼，气质带着危险和侵略性。郁夏太英俊了，在近距离和灯光下更是有惊心动魄的美。
停了几秒，宋言说：“不好意思，我……”他试图说些什么，但没能说完。因为郁夏忽然握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腕。
！
宋言眼睛睁大，下意识往回撤，没能成功。
郁夏当然不会给宋言逃离的机会，被抛下的痛苦和难过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宋言不知道郁夏要做什么，他们现在距离足够近，郁夏几乎把他围在怀里。
宋言往后倾了倾身子，但他不能再靠后了，再继续就要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郁夏说：“我在这里睡，或者你和我回寝宫。”
宋言说：“不行。”他性格里的坚定执着劲也上来了，即便现在的情况并不占优势。
郁夏看着他，视线不曾有一秒从他这里移走。郁夏忽然说：“你以前会在我抱着你睡时，也抱我。还会亲我的脸。”他只是觉得落差太大了，不禁在追忆往昔。
宋言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对了，他是穿书者。肯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但一起睡，宋言实在做不到。
思量再三，宋言决定迂回。他稍稍往回坐了坐，稳住有下坠趋势的身体，抬眸和郁夏说：“我哄你睡觉吧。”
郁夏一怔，强势的气场竟然下意识收了收。他换了手势，用适当的力道牵住宋言的手腕将人往正拉了拉。等确定宋言不会跌下去，郁夏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站直身体。
少年面上露出笑意：“好。”
压迫感消失，宋言起身说：“我去换衣服。”
小蜘蛛仍在熟睡，他睡眠一向深。换好衣服，宋言和宫人说自己过会回来，不要锁门。嘱咐好这件事，宋言和郁夏离开。
明月高悬在天空，凉爽的微风中有芬芳的花香。宋言和郁夏走在夜色里。
走了没多久，郁夏伸手拉住了宋言的衣袖。宋言默默看了他一眼，郁夏没转头，耳尖却有点可疑地发红。
只要能接触宋言，感受到宋言，他就会安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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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郁夏带着宋言进了自己的寝宫。
期间郁夏一直拽着宋言的衣袖，宋言没说什么。
宫人已经将寝衣放在了枕边，叠得十分整齐。郁夏看到，和宋言说：“你帮我穿。”
宋言无奈：“自己穿也会睡不着觉吗？”
郁夏站在床边看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会。”
宋言想着都是男生应该没有什么，上前开始给他解衣服的带子。郁夏不喜欢穿华丽繁琐的风格，他的衣服一般轻便易于行动，宋言处理起来并不难。
宋言低头给他解腰间的带子时，因为离得比较近，很像在他怀里。郁夏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抬起来想抱住宋言，却又放下去。
宋言很快脱掉外衣，在郁夏只剩里衣时松开手，神情平静：“你自己脱吧。”
郁夏眼神很深邃，声音看似没有什么波动：“帮人帮到底，宋言。”
宋言退后两步，面上维持着平静：“这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郁夏表面漫不经心，实际上在观察宋言的神色，“我们在恋爱不是吗，你之前说很喜欢我。”他发现了，一提以前，宋言就会有改变。
果然宋言咬了咬唇，伸手来动他的里衣。宋言意识到自己在郁夏面前很难保持平静。
因为完全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干什么。
宋言给他脱里衣时，速度慢了很多，仿佛慢一些就能减少奇怪的氛围。
春天的里衣薄，宋言再小心，手也难免碰到郁夏。宋言的手修长、温热又漂亮，擦过郁夏身体时仿佛带了电。郁夏控制着自己不要有过激行为，眼底却不可抑制地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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