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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漂亮前任归我了(近代现代)——追鹿

时间:2023-11-11 08:53:15  作者:追鹿
  亭子古色古香,门口立着两尊石像,青面獠牙的像是要吓退不知好歹的闯入者,可它们的头顶都被摸得光洁发亮,显然没镇住来礼佛的游客,人人路过都想沾点喜气。
  而亭子四周的栏杆上则系着很多红色的布条,上面写着许愿人的名字和愿望,随着暮色中的山风轻轻摆动着。
  顾轻言弯下腰,逐个读起上面写着的字。
  “XXX祝父母亲人身体健康,事业有成。”
  “XXX要和小笨蛋一辈子都在一起!提前祝我们新婚快乐啦……”
  “XX今年考研一战上岸冲冲冲!”
  “替我的朋友XXX挂一个,祝她今年高考金榜题名,去想去的远方吧……”
  “XXX想发财想发财想发财想疯了钱从四面八方来!”
  ……
  好多愿望。
  求事业,求平安,求学业,求姻缘,求财运。
  好多愿望。
  顾轻言抬头,看见大雄宝殿前的香炉边正有几个游客正拿着香礼佛,虔诚地三叩首,嘴里正念念有词,似乎在像佛祖诉说自己的愿望。
  大家好像都有很多很多要许的愿望,而这些愿望又大多是自己很难得到的,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神佛,祈求那可能存在的神灵恰好能听见自己的呼唤。
  可顾轻言之前从未来寺庙中发过愿。
  兴许是因为过去的他亲人健康,恋情稳定,成绩优异,已经拥有了太多常人梦寐以求的「幸福」,所以觉得没有什么好求的。
  那现在呢?
  现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顾轻言思索着这个问题,目光再次落回迎风飘动的红布条上,目光却蓦地顿住了。
  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楚山野。
  楚山野也曾来寺庙中求过佛吗?他要求的是什么?
  青训转正?NGU冠军?当选今年的fmvp选手?
  顾轻言忽然特别好奇,慢慢上前几步,撩开了其他的红布条,露出被遮住的字:“楚山野希望顾轻言能每天开心幸福。”
  顾轻言眨了下眼,还未把其他的红布条放下,却看见旁边又有一条写着楚山野名字的布条。
  “楚山野希望顾轻言每天开心幸福。”
  楚山野每次用的笔不一样,有时候是黑色的记号笔。有时候是金色的水性笔,有时候像是干脆直接用黑色碳素笔写的字,模模糊糊地氤氲开一大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他是怎么做到又心诚又心不诚的?
  顾轻言一条条数下去,一共数出了36条楚山野写的和自己有关的心愿,从三年前的五月到三年后的五月,每个月一条,从无缺席。
  他抿着唇后退几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忽地从心底喷涌而出。
  顾轻言似乎能看见楚山野伏在石桌边,在无数个朝霞与暮色中认真地写完这一句句话,而后郑重其事地挂在亭子边的栏杆上,让山风将他的愿望传递给九天之上的神明。
  一双手忽地从背后伸出来,轻轻覆在他的双眼上。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在这里偷偷看别人的愿望啊?”楚山野吊儿郎当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哥,你可真是不地道。”
  顾轻言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
  “想知道我写了什么就来问我嘛,我现场说给你听。”
  不远处的山脚下,水上乐园人声鼎沸,终于开始了今晚的第一轮烟火表演。
  而楚山野贴在他耳边,在一片沸反盈天中一字一句地将自己重复了三年的愿望说给他听。
  他说:“楚山野希望顾轻言,每天开心幸福。”
  这句话说完,遮在顾轻言眼上的手慢慢拿开。他下意识地睁开眼,恰巧看见今夜的第一朵烟花绽放在夜空之上。
 
 
第33章 “哥,很久之前我就不想他当我嫂子了。”
  水上乐园的烟火晚会一共持续了一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楚山野和顾轻言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了一个小时,等临到结束时顾轻言坐得腿有点酸,起身时摇摇晃晃没站稳, 下意识地向楚山野撞去。
  “小心点, ”楚山野扶住他,“这儿都是石头,摔一下有你受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顺势牵住了顾轻言的手,顾轻言的指尖在他掌心中蜷缩了一下,像在挠他的手心。
  楚山野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连带着那张原本能说会道的嘴也像是被扎了一针,支支吾吾地根本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关于他为什么非要牵顾轻言手的理由。
  “我站稳了……”顾轻言轻声说, “你可以放手了。”
  楚山野「哦」了一声,有些狼狈地松手,欲盖弥彰道:“真站稳了吗?”
  顾轻言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你要和住持师父道别吗?”
  “不必了……”楚山野说, “不问来路不问去处, 我们的缘分只是借一处地方看烟火而已。”
  顾轻言有些讶异地挑眉看向他:“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练出来的。”
  楚山野说着, 率先带着顾轻言沿着正门的那条石阶缓缓向下:“这么多年的赛后采访练的,这帮记者可能曲解你的意思了, 只要你哪句话说得模棱两可,他们一定会立刻写出来一篇狗屁不通的稿子发散你说的话,压根不考虑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吗?”顾轻言说, “那你好辛苦。”
  “没什么。”
  楚山野伸了个懒腰:“干这行的, 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恰好走到了一盏路灯下, 禅寺昏黄的灯光映亮了他的侧脸, 顾轻言看见他的表情是平日罕见的严肃和正经。
  这个弟弟好像确实长大了不少,顾轻言想。
  从前那个为了只猫和小流氓打架的小孩长大了,能保护更多想保护的人和东西。
  而与他相比,楚皓就更像一个很典型的,被家长惯坏的,常常无理取闹的坏小孩。
  “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啊……”楚山野说,“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动作极快地缩到顾轻言身后,心有余悸地看向路灯。
  顾轻言若有所觉地抬头,看见路灯下有几抹飘忽不定的黑影子掠过,继而一下又一下地撞向灯罩。
  哪怕根本碰不到真正在发亮的灯芯,也坚持不懈地绕着路灯盘旋,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种。
  “别怕……”顾轻言说,“飞蛾而已。”
  “飞蛾而已。”
  楚山野躲到顾轻言的另一边,和那盏被蛾子青睐的路灯拉开距离:“哥你不知道有一天杜兴贤递给我一本复盘笔记,我一打开一只飞蛾从里面掉出来,笔记本里全是它翅膀上掉下来的茸毛,我那天洗了五遍手还没脱敏。”
  “真没事。”
  顾轻言哭笑不得,顺手抚了下他的头顶,像在安慰小狗一样:“它们撞路灯呢,没空理你。”
  他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道:“其实我觉得飞蛾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啊?”楚山野显然还对复盘笔记里夹着的那只蛾子耿耿于怀,“靠一身茸毛就能把我吓去世,多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
  顾轻言微微蹙眉,转头看向那盏渐远的路灯,以及灯下重复着扑向灯罩的飞蛾:
  “它们一生都在扑向光,无论是灯泡还是火堆都对它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是灯泡还好,顶多被灯罩阻拦。可如果是火堆的话,只要一下就被烧死了。”
  楚山野静静地听他说完,微微侧眸看向他的眼睛:“哥,那如果它们是自愿的呢?”
  “自愿的?”顾轻言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说它们是自愿的?”
  “你想想看啊,很多虫子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天好活,每天不是在吓人就是在繁衍的路上……”
  楚山野一本正经地说,“太闲了,也找不到班上,如果忽然有一天蛾子的某个领导说,往后我们这短暂但乏味的一生中必须有一个目标。于是他们就开始寻找光源,试图得到光源。”
  “给闲得不能再闲的蛾生找点事干,这不挺好的吗?”
  他们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石阶底下,能听见水上乐园入口处鼎沸的人声。
  潮湿的水雾将初夏的暑气冲散,轻轻附着在人的皮肤上,平添几分黏腻的感觉。
  “队长,学霸!你们去哪了?我们找了半天,电话也不接!”
  杜兴贤几人正围在门口,看见两人后连忙招手让他们过去:“正准备去吃晚饭呢,你俩吃什么?”
  楚山野忽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拽了拽顾轻言的衣袖。
  顾轻言回头,看见他眼中有着罕见的认真。
  “蛾子什么也不懂,但是能追逐光源就是他们最快乐的事……”楚山野轻声说,“其实人也一样,这辈子如果能追着一束光活着,倒也不赖。”
  ……
  NGU的晚餐选择无非就那几样,烧烤或是小龙虾。
  但是他们的民宿靠海,这次的晚餐局就变成了海鲜烧烤。
  程凯要处理俱乐部的事,付钱后就去车上等他们了。没人看着这群网瘾少年,他们彻底放飞自我,杜兴贤甚至还悄悄用自己的钱买了两瓶啤酒回来。
  “啤的,度数不高……”杜兴贤说,“平时俱乐部不给喝,今天我请客,哥几个别客气。”
  NGU俱乐部的规定很严,签约选手无论首发还是青训,都不许在基地里喝酒抽烟,违反规定的人轻则罚款,重则直接连续两场比赛不准上场。
  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最怕的就是不准上场没有比赛打。所以平时在基地里除非重大节日,没人敢提喝酒这件事。
  KPL有几个俱乐部管得不如NGU严,偶尔总有那么几个因为喝酒闹事被挂在热搜上,于是连选手带俱乐部一起罚。
  更有甚者管不住嘴也管不住下半身,酒后乱性,被彻底从俱乐部除名,这辈子估计都很难再继续做这一行了。
  “都少点喝……”楚山野微微蹙眉,“你就会带坏小孩。”
  杜兴贤「啧」了一声,给楚山野倒了一杯酒,「啪」地放在他面前:“队长,就这么一小杯,能带坏谁啊?”
  这一小杯确实很小。
  这家海鲜烧烤提供的与其说是酒杯,不如说是小茶杯,不过三四厘米的高度,就算满上了也喝不了多少。
  “队长,下个周我们好像有活动,经理没说,我先和你说一声。”
  童然放下手机拿了只螃蟹,边剥边问:“出来玩之前经理和我提了一句,说是联盟举办线下活动,要我们和城市战队打表演赛。我寻思就一个表演赛首发就不用上了吧,让青训上?”
  “看程凯安排……”楚山野给顾轻言剥的虾能在碟子里堆成一座山,“他说上哪队就上哪队,反正是表演赛。”
  “我刚刚搜了下他们的战队成员……”童然说着将手机往他这边推推,指了下其中一个人,“这个TXG的射手好像很强,之前巅峰赛对面排到过他,一带四运营有一手的。”
  楚山野「嗯」了一声,却并没有看童然提到的那个射手,目光落在了TXG战队的打野位上。
  TXGꔷ吕神。
  如果他没记错,那天他第一次硬闯楚皓五排队时,楚皓那个学弟拉来89段打野就叫吕神。
  他原本以为吕神只是名字,却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真给自己的ID取名叫吕神。
  菜得要死,还好意思给自己封神?
  楚山野嗤笑一声:“到时候我带队去吧。”
  “啊?”
  童然有些迷茫地抬头看着他。
  之前这种表演赛性质的活动楚山野都不愿意去,宁可自己在基地练一下午的补兵也不出门一步,这次是怎么了?转性了吗?
  “反正就是表演赛也不是正赛……”楚山野说,“你不是说他们射手厉害吗?带二队小孩去见识见识。”
  他说着,转头看向顾轻言:“下周末我们参加活动,你去看吗?”
  “什么活动?”顾轻言问他。
  “电竞赛事的相关活动……”楚山野说,“到时候会有解说,coser和一些展子,我们还会和城市战队打表演赛,挺热闹的。”
  顾轻言知道coser。
  上次温桥喊他陪着去漫展,因为温桥有一个酷爱ACG的妹妹,征用亲哥做摄影师。
  顾轻言在展子里随便逛了逛,却被几个穿着C服的coser邀请一起合照。
  理由是他长得好看。
  “我看不懂……”顾轻言说,“去了不太好吧?”
  楚山野无所谓地挑了下眉:“没什么不好的,拼盘漫展,至少有一半的人也不怎么懂游戏。而且这种活动我们俱乐部一般准备家属票,我……从来没人去看过,有点难过。”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KPL的一些比赛确实会给选手的亲属和家人预留席位,让他们在台下为选手加油鼓劲。
  这么几年比赛打下来,其他队员的爸妈兄弟姐妹多少都来过,只有留给楚山野家人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可他却并不因此难过,因为那几个位置他本来也没想让楚家爸妈来坐,他嫌烦还来不及呢。
  楚山野其实最想把那个位置留给顾轻言,也只想留给顾轻言。
  顾轻言听了他说的那句「难过」后果然有些心软:“那我考虑考虑吧,但是我不一定有空。”
  “没事……”楚山野说,“有空就来,随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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