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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之徒(近代现代)——阿卡菠糖

时间:2023-11-05 15:26:38  作者:阿卡菠糖
  极大的震撼之下,许艳萍瞳孔剧烈放大,抬起手指指向对面的人:“你……你怎么会在这!”
  说罢上前两步,大有咄咄逼人的趋势激动道:“你在国外待得好好的,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多久了?”
  许艳萍的反应来得突然,噼里啪啦蹦出了这么一大堆问题,时允还没来得及好好接话,却被一个力道抚上胳膊轻轻拽了一把,再抬头朝人望去,许临熙就这么眉眼冷着,下意识将自己护在了他身后。
  “妈。”许临熙顿了顿率先出声,替时允把许艳萍的质问通通挡了回去:“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许艳萍看着两人发出一声冷笑,像是气急了,咬着牙面露凶色:“我幸好是一大早过来了,不然还发现不了你们在家里做的这些个腌臜事。”
  “我就说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搬出来一个人住,这么多年恋爱不谈,让你相亲你也不去。”
  许艳萍说着哼了一声,狠戾的眸光即刻射向时允:“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你是不是就一直等着他回来这一天呢。”
  “许临熙。”许艳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最终还是定格在了自家儿子的身上,咬咬牙骂道:“你是不是忘记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了?我真的是白生了你一场,你这个自甘堕落没出息的东西!”
  将许艳萍抛来的恶语尽数接下,许临熙冷着一副眸子,语气平静地告诉母亲:“妈你先去厨房喝杯水冷静一下,有什么话等时允走了以后咱们慢慢说。”
  与此同时放在身后的手轻轻捏了捏时允的手腕,提醒人先行离开。
  时允会意,但是并不打算就这么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灰头土脸从许临熙家走出去。
  思及此处,他站在原地淡淡回了句:“好。”
  之后直接迈步,走到了许艳萍跟前,看着对方:“许阿姨,五年没见,你怎么鬓角的白发都长出来了。”
  许艳萍亦是回头看过来,瞪着眼睛,一个“你”字刚刚出口,紧接着却听时允却抢先一步出了口:“我以为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咱们已经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和对方说上两句话了。现在看来,还是我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时允的话里带着明显挑衅的意味,许艳萍也是个不服软的,直接当场给人怼了回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时允低头轻笑一声,再抬眼时看过来的目光坦然:“当年是我做了对不起许临熙的事,如今就是需要再多的精力去弥补,我自己也心甘情愿受着。但真要追根溯源,当年要是没了您老人家在中间加的那几把火,或许事情最后也走不到鱼死网破的那一步。”
  “他许临熙也算是替母受过,我在说什么,别人可能不明白,但许阿姨你自己的心里,应该很清楚。”
  看着许艳萍逐渐沉下去的眉眼,时允不甚在意地低呵一声,抓过桌边的手机:“你们母子慢慢聊,我这饭吃得差不多就不打扰了。”
  然而步子刚迈出去两步,却又在与对方擦肩时猝然停了下来:“我方才的意思您别误会。”
  说着回头望了眼许艳萍,对着人耳边一字一句强调:“我说的不打扰只是以后不愿意再跟你碰上,但是许临熙,我还是会再来找他的。”
  等从许临熙家出来下了楼,时允抬头一望,太阳不知何时竟是已悄然攀至了头顶。
  寒风刀子一般刮在脸上,时允应激缩起脖子抱紧了臂膀,一低头,这才发现方才走得急,自己怎么把许临熙的睡衣给穿出来了……
  大冷天的,为了避免被路过的邻居当成神经病,时允快跑两步一路低着头跑回了自己家。
  等把大福的水和粮食料理好,找了身合适的衣服换上,时允再躺回沙发抬手摸了摸额头,这才觉察出温度似是真的有些高。
  也不知是刚刚在外面吹了风,还是昨晚被许临熙给艹的,现在翻个身都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在沙发上迷迷糊糊这一觉睡了刚没几分钟,很快,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才开始听到电话铃的时候时允还以为是许临熙打来找自己的,然而一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那个号码,激动的心一瞬间凉了下来。
  最终还是叹口气,不情不愿按下绿键将电话举到了耳边。
  “时允!你小子什么时候回国的?是不是早跟你姑姑串通好了故意不告诉我的!”
  时长荣对着人就是一阵狂吼,时允皱皱眉将手机拿远些开了外放,紧接着就听对方暴躁的声音从话筒里继续传来:“你怎么又和许临熙搞到一起去了?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非让我把你所有的卡都停了才甘心是吧?”
  “你要停就停吧,上面的钱Hela我也没用过。”
  相比于时长荣的大动肝火,时允的情绪倒真显得稳定很多,话里甚至带着点无奈的嘲讽:“你如果真和许艳萍断得一干二净了,又怎么会知道我和她儿子搞到一起了?归根结底,这罪恶的源头还是得从你自己身上找。”
  “你小子!”
  “我25了,爸。”
  时允能把这一声叫出口,已经是与时长荣斗了这么多年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他说着抬手摁了摁发胀的眉心,咬着干到起皮的嘴唇,幽幽道:“我现在经济和人格都已经独立了,有权利给自己做主,所以我想干什么,或者是我躺到床上被谁干,严格意义上讲都和您老人家没多大关系。”
  “有这个时间在电话里扯着嗓子对我吼,不如多跟着楼下老头们打打太极。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生气,你自己本身还有高血压,真气出个好歹来,这个锅我可不背啊。”
  “好家伙你现在可是翅膀硬了,敢……”
  时长荣话还没说完,时允懒得再跟他掰扯,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撂到了沙发下的地毯上。
  耳边没了聒噪的吵闹,时允盖着毯子蒙着头什么也不想,就这么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时允之前在网上看过相关的帖子,都说独居不能在下午的时候睡觉,否则一觉醒来看着窗外暗下去的天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会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以前时允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只是觉得十分有道理,然而这一刻切身体会到了才明白,窗外点亮的万家灯火照不进自己黑暗的房间,究竟是怎样一种无力的感觉。
  虽然两人才分别了仅仅半天,心中不可抑制地,他又开始疯狂地想念起许临熙。
  手里捏着手机,时允斟酌了半天才给人发了条短信过去:【哥,你睡衣我不小心穿回来了,有空的话,给你送过去。】
  然而消息刚一发出去,却突然想到这个时候许临熙应该在上班,正犹豫着要不要撤回,就在这时,手中的电话屏幕却猝不及防闪烁了起来。
  看着那一排熟悉的时家老宅的号码,时允皱皱眉,将其接了起来。
  很快,听筒那头传来王婶急切的哭腔,一个劲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小允,小允,不好了,你快点过来医院一趟,时总刚刚被救护车拉走,医生抢救的时候说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
  王婶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明显慌了神,到最后完全乱了方寸已经开始不知所云:“你来,怎么办,你快来,你快来啊!!!”
  
 
第61章 “关机,睡觉”
  时允赶到医院的时候时长荣还待在抢救室里面,王婶对面站着一名护士正在她耳边低声交待些什么。
  见时允匆匆赶过来,对方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眸瞬间一亮,之后把护士方才递过来的一沓文件全部塞进了时允怀里,告诉他这些都需要签。
  时允手里拿过笔,文件上的内容压根看都不看,跟随着护士的指引说是让在哪里签字、笔尖就老老实实落在哪里。
  护士简短交待了两句说是让家属在门外等着千万不要离开,之后拿着时允签好的东西又急急忙忙进了抢救室。
  时允透过打开的门缝往里瞟了一眼,除去隐约透出医生忙碌身影的蓝色屏风,和时长荣裸/露在外的一双赤脚,其余皆被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握在身侧的双拳无意识紧了紧,时允拉住王婶急切询问:“他今天中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婶一个劲摇头,看上去也是慌极了,说话间喘着粗气:“时总下午回来吃完饭说是很累,想回屋睡一会,就上了楼。后来书房来了电话我怕误了事,就跑到屋里面去叫他,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人回应,推门进去一看……”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王婶至今犹感心惊,捂住了胸口:“人已经在地上躺着不知道多久了。”
  “他最近有按时吃着降压药吗?”
  “在家有吃,在公司,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一问一答间,一名医生卸下口罩从抢救室走了出来。
  “哪位是患者家属?”
  听到对方这么问,时允连忙走上前去,冲人点了点头:“我是。”
  医生朝时允看过来一眼,说话间又递过来一份纸质确认书:“从拍的片子来判断,病人已经可以初步确诊为脑干梗。”
  “经过抢救依旧无法恢复自主呼吸,我们现在要给他插一根管子用上呼吸机,家属在这边签字确认,之后让我们护士带着你去一楼大厅缴费。”
  中午还在电话里精气神十足对着自己狂吼的人,这才几个小时不到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到了要用呼吸机的地步,时允一时无法接受这个转变,拉住医生的袖子问道:“医生,我爸他这种情况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呢?”
  想起自己先前对着时长荣那通毫无顾忌的发言,时允心下一沉,不确定地问:“是因为……被气到才会突然发病的吗?”
  医生从时允手里接过签好的确认书,摇摇头:“跟这个关系不大。”
  “脑梗发病的主要原因就是由于血栓堵塞,高血压患者原本就是此类病的高发人群,照你父亲这种情况应该每年都来医院定期做体检的,我刚刚跟你们家的保姆阿姨交流过,他这边平时感觉不舒服就自己吃点降压药,这种草率的处理方式本身就是对身体抗药性的一种透支。”
  “病人现在的情况基本可以稳定,但是家属也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六天是一个截点,如果不能在这个时间期限内转醒,以后再醒过来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听到这话,王婶神情一滞,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时允下意识出手将人扶住,心里极力劝自己这时候一定要保持镇定,这才缓口气,看向医生:“请问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呢?”
  “不好说。”医生的表情略显凝重,隐约间释放出某种不太乐观的信号:“就他现在的情况来判断,即使醒过来,生活也是大概率无法自理了。我还是那句话,希望家属在心理和精力各方面,都做好充足的准备。”
  从抢救室出来,时长荣直接被推去了ICU病房。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夜,时允想了想,不能两人都在这儿熬着,于是就先让王婶回家休息,自己在医院这边守着。
  病房玻璃窗外的走廊上,时允身子半靠在墙边,凝眉阖着眼。须臾后从兜里拿出手机,屏幕一解锁刚好就看见一条许临熙发来的未读信息。
  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想来是回应下午那会儿自己找他送睡衣的事情。
  思量着人今晚值班刚好也在医院里,时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时长荣现在的情况编辑成短信给对方发了过去。
  一方面他现在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许临熙毕竟是这里的医生,真遇到事多少能帮自己拿个主意。
  另一方面,时长荣这边的状况也没必要对外瞒着,与其最后让许临熙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件事,还不如自己亲自告诉他来得更直白一点。
  神经外科与神经内科的住院部设在同一病区,ICU病房也是共用的。时允短信发出去没过两分钟,许临熙便直接找了过来,身上还穿着值班的医生制服。
  时允看着人叫了声:“哥。”
  双眼迷蒙,带着难以纾解的疲惫。
  许临熙转头朝ICU病房里望了一眼,收回目光时眉宇间带着凝色,问时允:“人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晚上7点多。”
  许临熙拿出手机看了眼表,薄唇微抿,停顿片刻小声提议:“时允,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还好,不是很困。”
  时允靠在墙上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却是说不出的纷乱,这种情况即便是躺下来,八成也是睡不着的。
  怔忪间,许临熙叹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语气略显生硬:“除了等,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所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积攒精力来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时允。”许临熙撂下话微微唤了他一声:“听我的,去休息。”
  时允知道自己能撑着的极限在哪,但也知道对方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想了想,回道:“你不管我了,我一会儿找间空病房将就着眯一会儿就行。”
  “你自己看看这里是哪?怎么会有空病房。”许临熙似是对他的倔强也有些无奈,说罢抬头往走廊另一端的尽头处望了一眼,半晌后,告诉他:“跟我来。”
  说完转身迈步兀自往前走去,也不考虑时允究竟会不会跟上来,直到听见身后窸窣的脚步声传来,这才眨眨眼将余光收回,放在制服兜里的指节轻微摩挲着,紧抿的唇逐渐放松下来。
  站在不到八平米空间室内的单人架子床前,时允目光在床铺与许临熙之间来回游移了几次,迟疑着小声问道:“这是你们医生值班休息的地方,我来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安心睡你的。”许临熙站窗户边替人把帘子拉上:“早上8点例行查房之前,我来叫你。”
  见人手边收拾了几样东西似是要走,时允茫然地眨眨眼,拽住许临熙的袖子:“那你呢?”
  许临熙脚步停在门边回眸看过来,沉声思索了片刻,缓缓道:“单人床,两个人睡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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