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穿越重生)——鹤安

时间:2023-11-05 15:23:36  作者:鹤安
  乌憬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不敢看宁轻鸿的目光,只把自己藏到柱子后面,圆柱又大,他抱也只能抱一半。
  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才偷偷探个脑袋出来看,黑眸转了一圈,看见宁轻鸿搁下筷子,对拂尘道,“今日就在养心殿歇一会儿罢。”
  拂尘低声应“是”。
  宁轻鸿这时才抬眸看他,见乌憬露出大半张脸,怯怯地看着自己,摇首笑道,“成何体统。”
  “陛下既然要留在臣的身边,那便留着罢。”他意味不明地笑。
  乌憬不知怎么,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被宫人们搬走的折子跟笔墨纸砚又被搬了回来,御书房重新燃起了暖香。
  宁轻鸿似乎很忙,他洗漱完后,也并不休息,而是重新坐下来,继续批奏折子,一道一道御令被不停地传了出去。
  乌憬还是坐在侧边,他习惯午时小睡一会儿,此时脑袋摇摇晃晃的,撑不住了。
  “啪嗒——”
  少年倒了下去。
  宁轻鸿余光瞧见,又垂眸看了眼桌面上大张的折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没头没尾地笑了下,“不曾想我也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的一日。”
  拂尘猜不透底下含意,只硬着头皮道,“爷才是君子。”
  宁轻鸿轻声反问,“是么?”
  好一会儿,宁轻鸿才把几本折子随手拿起来,“去,将这些清流大臣唤到御书房来。”
  拂尘拱手接过,正准备退去,又听见主子说,“罢了,等半个时辰再唤。”
  他微微抬首,冷不丁看见千岁爷正静静地看着睡着的陛下,眼神无波无澜,随后,又慢慢笑了。
  宁轻鸿低低说了三个字,“真有趣。”
  拂尘放轻呼吸,等了半个时辰,才捧着折子无声退下,他到了偏殿外时,才翻开这些折子看了一眼,准备瞧瞧是哪些大臣。
  谁料一翻开,一眼就瞧见内里上书的“佞臣”“奸佞”二字。
  最后还有一句——“望天子切莫再亲小人”。
  他顿觉手上捧着的全是烫手山芋。
  拂尘一目十行地看完,才平复下心绪,道,“去,宣左相、内阁大学士张大人、户部尚书、工部右侍郎前来御书房——”
  他顿了顿,改口,“面圣。”
 
 
第9章 害怕 乌乌乖
  左相是三朝元老,在朝中积威深重,如今一把年纪了,江南学派也依旧信服于其清廉的品性。
  主子曾对此人仅评价过两字——迂腐。
  拂尘候在养心殿门口,等着几位大臣前来,想着左相那个暴脾气,待会儿要不要再让太医在一旁候着。
  算了,工部右侍郎好像会一点岐黄之术。
  一刻钟后。
  “陛下——!!!”
  一道年迈的呼声如同惊雷般炸响,远远传来。
  声音中气十足,语气却哀莫大于心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此时丧钟已鸣九响,皇帝死了一般。
  乌憬霎时惊醒,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去,睡眼尚且朦胧,满面茫然。
  他耳边适时传来一声轻笑,侧脸看去,骤然对上宁轻鸿一派好整以暇的神情。
  乌憬瞬间明白这死动静是谁整出来的,他心下迷茫,面上也不解地揉揉困顿的眼睛,“哥哥,吵。”
  宁轻鸿温声,“是左相太过关心陛下了。”
  左相?
  这是谁?他认识吗?
  乌憬眨了眨眼,被困顿的泪意濡湿的眼睑都半睁不睁的。
  宁轻鸿拿起桌旁一干净帕子,低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笑,“微臣帮陛下擦一擦。”
  “过来。”
  乌憬下意识仰起脸,微微闭着眼,任由动作,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瞥见御书房的殿门口就呜啦啦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之人满头白发,但速度极快,似乎很是激动,二话不说就冲御桌跪下,“老臣叩见陛下。”
  行了个三叩九拜的大礼。
  身为对方行礼的对象,让一个八旬老人对自己磕头,乌憬堪称惶恐,但他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九千岁就在他面前。
  少年忍不住向一旁挪了挪屁股,退了退。
  他是侧坐着的,这一挪,就往宁轻鸿的方向更靠近了一点。
  左相久久等不到让他起身的御令,便大着胆子抬头看去,霎时气急。
  只见御书房的龙椅上,所坐之人并非陛下,而是那佞臣贼子,真正的少年天子却极其委屈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正仰着脸,任由那奸臣掐着下巴,在尊贵的龙面上随意施为。
  “放肆!”
  简直是大不敬!
  一声厉喝,险些将乌憬整个人都吓炸毛了,他下意识抖了一下,擦着他眼角的帕子也跟着滑落。
  宁轻鸿无一点不高兴,反而道,“陛下不想擦了?也罢。”
  他将帕子递出去,被不知何时从侧门回来的拂尘接过,全然无视了下方怒目而视的左相。
  还是拂尘赔笑道,“左相,张大人,尚书大人,右侍郎,都快快请起吧。”
  几位臣子这才一言不发地直起身了。
  左相根本不屑于对宁轻鸿这个乱臣贼子行礼,一想到方才他跪的人是龙椅上的九千岁时,心里膈应得跟吞了只苍蝇一样。
  他压着怒气,侧身对乌憬再拱手拜了拜。
  乌憬不知道这是闹得哪出,根本不敢说话,老老实实当好自己的傻子,非常认真地低头抠手。
  左相冷哼一声,“宁卿,你坐在天子之位上,莫不是有了逆反之心?”
  宁轻鸿笑,“左相说笑了,只是天子如今批不了折子,只能由臣代劳。”他这般说着,却动都未动,稳稳当当地支着龙椅,姿势闲适地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反问,“臣不坐这,还能坐哪?”
  “宁轻鸿!你——”
  左相勃然大怒,险些破口大骂。
  原来这人名叫宁轻鸿,听着倒不错,挺像个正人君子的,乌憬偷偷在心里想。
  左相深呼吸,“你仗着皇上什么都不懂,将人关在养心殿内,不让陛下上朝,更不让他与朝臣会面,竖子之心,昭然若揭!”
  宁轻鸿,“是么?”他淡淡看向乌憬,“陛下也这么觉得?”
  左相也深深看向乌憬,眼里似乎含着期望。
  乌憬在心中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就是就是,不给他吃不给他喝,骂得太对了!
  面上却恍若未闻,仔细抠手。
  对不起啊,他也没办法,他只是个傻子,傻子听不懂这些太正常了。
  他虽然不太聪明,但也不蠢。
  原主登基那么久了,之前一直见不到朝臣,怎么今日就偏偏让他见到了?
  更不用说他旁边还坐着那么大一个奸臣,他用膝盖想都能猜得出这些人是宁轻鸿故意让他见的。
  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
  乌憬警铃大作。
  “陛下?陛下!”左相不甘心地喊道。
  “乌乌?”宁轻鸿轻声唤,“左相在喊你。”
  “在喊我?”乌憬困惑地皱眉,“可是我不叫陛下呀。”
  左相心中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陛下!”他神色悲痛,“想先帝在时,我朝国泰民安,现下先帝不过走了一年,大周竟如飘雨之浮萍,摇摇欲坠,”
  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赫然掀袍跪下,哀怮道,“陛下,您睁眼瞧瞧吧。”
  “只要您一声命下,老臣今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带您出宫医治的。”
  带他离开九千岁的控制?
  左相是这个意思吗?
  乌憬心中蠢蠢欲动,又硬生生忍下。
  不行,绝对有诈。
  他怎么知道这个左相不是九千岁的人?今日这出戏说不定就是为了演给他看的,觉得他这几日太过反常,想试探一二。
  就算不是,若是这左相之前就能带他走,也绝不会等到今日,此时不过悲愤涌上心头,靠着一腔孤勇这么说而已。
  人家口嗨两句,
  他总不能真信了。
  乌憬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个朝代没有任何归属感,左相口中所说的家国大义,虽然很动人,但于他而言,完全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哥哥,他在说什么呀?”
  乌憬压下不安的情绪,掐着指尖,强装冷静,佯装不懂地问。
  宁轻鸿细细瞧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好心解答,“左相在说……”
  乌憬仰眸看他。
  “陛下是在不傻装傻,要带乌乌走呢。”宁轻鸿一字一句,明明嗓音极轻,却如惊雷贯耳。
  乌憬的呼吸顿时屏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余光瞥见拂尘在话音刚落时,瞬间跪倒在地。
  整个御书房,除了左相依旧在站着,全都无声跪下了,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乌憬根本没想到宁轻鸿就这么直接撕破这张纸,开膛剖肚一般说了出来,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呀?”乌憬硬着头皮,不抠手了,去扯宁轻鸿的袖子,“乌乌才不走。”
  他紧张地舌头都快打结了,“哥哥不是说好了,让乌乌在这里玩吗?”
  左相一言不发,看到这时,实属失望至极。
  宁轻鸿好半响才噙着笑道,“不过我也很好奇,左相,”他道,“右侍郎不是学过一段时间的岐黄之术,不若就由他上前来瞧瞧,陛下这脑子到底是好还是没好。”
  跪伏在地的工部右侍郎颤声应道,“……臣,臣不过一时兴起,所学粗鄙,不,不堪大用。”
  宁轻鸿笑了,“右侍郎怎得如此妄自菲薄,你说是吧,左相?”
  左相沉声,“右侍郎,你还不去为陛下瞧上一瞧?”
  乌憬看见那工部右侍郎抖得跟虱子一样,自己也忍不住要抖了,硬是掐着手冷静下来,似乎觉得宁轻鸿衣角的花纹格外有趣一般,很认真地观摩着。
  左相又在叫他了,“陛下放心,老臣相信右侍郎会诊断出一个好的结果的。”
  这两人不会是一伙的吧?
  不管他的脉象如何,都准备说他不傻,然后硬是借着这个理由把他接出宫吧?
  乌憬都快维持不住表情了,见那工部右侍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身边,又重新跪下。
  就跪在他的脚边。
  乌憬近乎要幻视今日上午跪在他身旁磕头,又被拖下去的那个小太监了。
  工部右侍郎,“陛下,请伸手。”
  乌憬死死抓着手上的袖角。
  宁轻鸿,“乌乌,伸手。”
  乌憬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伸出自己的手,“哥哥,他为什么要摸乌乌?”
  不死心地继续扮傻。
  宁轻鸿没说话,他看着工部右侍郎有模有样地诊着脉象,又问,“前些天江南水患,尚书大人怎么不拨款振灾?”
  话音刚落,乌憬就感觉正在给自己把脉的工部右侍郎手抖了一下。
  户部尚书起身拱手道,“这,先帝驾崩,举国同悲,之后……又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后,税田少收了二成,年初又拨了边疆一款军饷,国库实在是亏虚,不是臣不想拨款啊。”
  他略去了先帝驾崩后,宫中内乱的那段日子。
  宁轻鸿,“国库亏空?”他反问,“抄几个大臣的家不就解决了?”
  乌憬明显感觉工部右侍郎又抖了一下。
  宁轻鸿侧眸过来,“右侍郎,你抖什么?”
  乌憬还没反应过来,工部右侍郎就猛地甩开他的手,“哐哐”磕头,“陛下是先天之疾,不管长到几时,都会如三岁痴儿一般,臣无能!实在是治不好陛下,望,望陛下治罪!”
  “你!你——”左相捂胸,先是一指地上的工部右侍郎,再是一指宁轻鸿,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逆臣贼子!”
  宁轻鸿不紧不慢地火上浇油,“拂尘,左相都病得胡言乱语了,还不快去请太医过来。”
  拂尘低声应“是”。
  左相气得近乎呕血,猛咳几声,而后倏然看向乌憬,乌憬都怕这人在御书房生生撅过去了,正有些紧张地看着这边,猛然对视上时,寒毛直立。
  左相突然大步向乌憬走过来,“陛下,臣带您走!”他喃喃自语,语气悲痛,“江南易水患,但气候宜人,日后将京都迁过去,在那重建皇宫,也不堪是一好去处。”
  乌憬瑟缩着朝宁轻鸿那边靠,手忙脚乱地去抓他的袖角,抱了袖角还不够,又去胡乱地抓对方的手臂,快把整张脸都埋进去了,“哥,哥哥。”
  他是真的害怕。
  神仙吵架,
  凡人遭殃。
  一片混乱中,他仿佛听见近在咫尺的宁轻鸿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又有些意味深长。
  乌憬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背被人安抚地拍了一拍,他鼻尖隐隐闻到这人身上的茶香、以及殿内熏得安神香。
  能听见对方在冷静地发号施令。
  “张大学士,还不快拦住你们左相,到时冲撞了陛下,该如何是好。”
  张大学士?
  好像是跟着左相一起进来的臣子之一。
  张大人武学出身,臂大惊人,不敢冒犯左相,伸出双手抱住对方的腿,连声唤道,“左相,左相!”
  左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连你也是这贼子安进来的人!”他此时才真真哀莫大于心死,悲怮道,“老臣愧对先帝,愧对百姓,竟让一阉人夺了大周的江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