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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穿越重生)——鹤安

时间:2023-11-05 15:23:36  作者:鹤安
  除了上首的乌憬听不懂,其余官员听罢第一想法便是此,除去礼部郎中同国子监祭酒,翰林学士及讲师日后都是要进内阁的。
  这一应人选里头,
  独一个左相尤为突出。
  更别提左相现下都到快告老还乡的年纪了,还去任职一个区区科试主考官,无疑是大材小用。
  内阁一党的人快将阴谋诡计都摆在明面上了,叫左相党派之人恨不得连沫都要呸一口。
  议论声霎时凭空而起。
  方才那出声讥讽之人,连插嘴的话都说不出口,连小喽啰都算不上。
  不等众人议出个结果来,宁轻鸿便微微垂眼,似笑非笑,“左相,你为何还不接旨?”
  他语气轻描淡写,眉眼之间是藏不住的倦怠,似乎多留一刻都嫌麻烦。
  左相久久沉郁下去。
  宁轻鸿道,“既如此,宁卿便先料理他人。”他微叹,“他当才指着谁的鼻子骂,就由谁将人拖下去。”
  “让他日后也试试阉人在朝堂上议事的滋味。”他话语间毫不避讳那二字。
  内卫府的太监下手干净利落,就在殿外行的刑,惨叫声透彻云霄。
  宁轻鸿面色不变,仍是淡淡。
  金銮殿上却平白静了几分。
  这事乌憬看懂了。
  他抱着自己的陶瓷小人,往右边又坐了坐,害怕地咽口水。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恨不得捂住眼睛,怕看到什么血腥,只想当个鸵鸟缩着。
  “臣——接旨。”
  左相起身又深深跪伏下。
  在确认大周的天子当真不可挽回后,左相一党的人便是再怎么斗,也斗不过宁轻鸿。
  斗得再厉害又如何,他们赢了,还能谋权篡位吗?到头来那个位置坐的人不也同现下一样。
  他摒弃了身后一众的“左相——不可!”双手接过宫人递过的圣旨,对着龙椅道,“老臣定不辱命。”
  乌憬听得懵懵懂懂,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着古代科举这么重要的事,严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宁轻鸿吐出几字,“诸卿无事散朝。”他说罢,先向殿外行去,乌憬愣了一愣,几乎要下意识追过去了。
  又因为底下朝臣未散,只害怕地坐在龙椅上。
  往日他上朝,宁轻鸿都会等着,接他下来,他们再一起去吃早膳的。
  乌憬瞧着对方身后恨不得连滚带爬追着千岁爷的内阁大臣们,边连声呼唤,“宁大人!宁大人!”
  他又坐回龙椅。
  殿外候着的拂尘拦在诸臣子跟前,“千岁爷今日心情欠佳,诸位大人有事,不若来日再行相商。”
  听罢,众人才悻悻地后知后觉九千岁方才为何在朝上便行了刑,原是心情不虞,便也不想计较那么多礼仪规矩了。
  但朝事又实在要紧。
  “方才那圣旨实在宣得突然,后续还有一应要事相商,不知拂尘公公可否让宁大人在越极殿留半个时辰?”
  内阁臣子们纷纷附和。
  拂尘小跑地前去问了,才回首示意,“千岁爷应了。”
  乌憬却注意到了那“心情欠佳”四字,他本安慰自己原地待着,听罢,又看了看已经从侧殿绕过来,准备带他回去的燕荷。
  他踌躇了片刻,
  还是忍不住悄悄跟了过去。
 
 
第50章 大夫 死了何人
  “陛下,陛下——”
  燕荷在少年天子的身后不停唤着,她身后还跟着养心殿的其余宫人,一同随着陛下上朝候在了金銮殿的侧殿中,但因为现下没人能管着天子,一个两个的也只敢跟着,不敢上手。
  乌憬只当作充耳不闻,捂着耳朵,似乎觉得吵,自言自语地道,“乌乌要找哥哥。”
  “哥哥往这里走了。”
  “……乌乌找。”
  越级殿就在金銮殿的后头,相隔不过一刻钟的步程,乌憬被宁轻鸿带着来过几次,早就熟门熟路。
  只是内阁大臣们一行人的步履比乌憬快得多,等乌憬靠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时,越级殿已经紧闭了大门。
  守门的侍卫同内卫府太监都在远阶下候着,殿门周遭空无一人。
  以免有旁人听着消息传出去。
  乌憬来时,宫人们一一对他跪下行礼,他有些不适应地停了停脚步,却因为避不开,只得硬着头皮从一众跪着他的人中间走过。
  也无人敢拦他。
  拂尘也躬身行礼,“陛下,千岁爷正在里头议事,偏殿备了茶水点心与厚褥子,您可以去歇歇。”他颤颤巍巍地劝,“若是想去御花园同那小野犬玩也是可的。”
  千岁爷没说不让天子进去,先前同内阁议事时,也分毫不避讳陛下,他一个下人,自然也不敢拦。
  只是主子现在心情欠佳,拂尘万万不敢让天子径直进去。
  他心中晓得陛下并不痴傻,是个能省事的,想隐晦地用言语提醒一两句,千岁爷此时是个不认人的状态。
  只是他还未继续说,就被佯装听不懂的乌憬直接问了一句,“哥哥在这里?”
  他指了指紧闭的殿门。
  拂尘应了一声,不等他再拦,就见少年天子眼睛一亮,小跑往上跑了几步,像往常一样,提起衣摆就在最上的石阶前坐下,嘴里念叨着,“乌乌乖,等哥哥出来。”
  拂尘这才松下一口气,却也不敢让陛下在初秋的清晨坐在地上,叫人捧来了氅衣与垫子,连同热茶点心都一并端了过来。
  只是乌憬坐的位置离殿门实在是近,都无人敢靠前,就连方才跟着他的燕荷及养心殿宫人都候在了最下首。
  除了拂尘能近身,他只得劳心劳力地将这些物什一道一道呈了上来,生怕给天子伺候得不舒服了,待会儿被陛下在千岁爷面前告一状。
  乌憬坐着柔软的垫子,披着宽大的氅衣,捧着杯热茶小口小口地喝着,就算坐在阶梯上发呆,也哪哪都很舒服。
  他身后有人声透过紧闭的殿门传来,虽然有些模糊,但仔细听,也能叫人听个一清二楚。
  只是大部分乌憬都听不太懂。
  唯一能辨别出的便是说话的几乎都是旁人,宁轻鸿至今都还未出过一句声。
  他似是倦怠地听着,又似不想理会。
  “稀奇,太过稀奇,今日左相一党的人怎么都跟哑口吃黄连一般,一个字都不吐。”
  “莫不是因为宁大人处置了一个碎嘴之人,起了威慑?”
  “那人在金銮殿上也敢口无遮拦,没个礼数。按照大周律法,早该拖下去打个几十大板了,宁大人罚得还是轻了些。”
  他们互相恭维着,却只字不提今日宁轻鸿连朝服都未换,行御道而来,登陛而不拜,圣旨前而未跪,不要说礼数二字,矜慢二字几乎写在了金銮殿上。
  宁轻鸿把持朝政近十年,朝堂上下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所言非虚。
  左相一党的人若非留着有用,
  早就被铲除殆尽。
  就连新帝刚登基,因天子痴傻,宁轻鸿代为摄政之时,太后都不敢仗着陛下此时过继在自己名下,出言要垂帘听政。
  即便每日早朝,龙椅空悬,大周这些年也都未曾出过乱子,就可窥一斑。
  众人又继续议道:
  “兹事体大,这些小事就不必放在朝会上说了,既然左相接了旨,下一步计划也该提上来了。”
  “有理,届时等左相一党同世家争得两败俱伤,正是我们该出手之时。”
  “也不知乱起时,能不能等到弑君的良机。”
  “若是败了……”
  昏昏欲睡的乌憬骤然清醒。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他没有听错吗?
  哪个弑?哪个君?
  乌憬恍恍惚惚地咽了咽口水,他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再望了一眼正躬身俯首候在阶下的一众宫人们。
  应该是听错了吧?
  他刚刚是不是睡着做梦,幻听了?
  乌憬安慰自己,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捧着的茶盏,片刻,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收紧了指尖,攥着那杯热茶,像拿着什么护身符一般,慢慢走到了殿门前。
  光明正大地偷听。
  反正也没有说不让他听,只是不给他进去而已,他就听一下。
  就一下。
  乌憬完全意识不到,众人商议之事同方才的圣旨有何干系,左相为何要同世家争斗起来,也完全不知晓,左相一脉是当今大周天子最后的护身符。
  若是没有宁轻鸿在,
  理应如此。
  “若是败了也无法,只有天子死了,大周才会乱起来,才能寻着个合适的时机……千岁爷才能——”
  “若寻不着,届时要如何收场?”
  “可效仿先朝,扶持女帝。”
  “大周还有两位公主。”
  一语过,四下皆静。
  乌憬听得懵懵懂懂,似也要被这寂静揪起了心,他没有太紧张,只是觉着原来这个朝代过去也有女帝。
  大周天子也能有其他人选,
  他并非无可替代。
  只是他想到这,除了背后有些发凉跟无措之外,却并非很担心。
  因为他想听的人,其实一直没说话。
  殿内似有人突然问,“千岁爷怎一言不发?不知大人是如何作想的?”
  “宁大人?”
  “……宁大人?”
  乌憬也在迷迷蒙蒙地等着,不知是这沉静给他的安心多一些,还是紧张多一些。
  他并不懂朝堂之事,
  心中的信任却不知是从何而起。
  宁轻鸿正阖着眸,指骨微微叩了两下太师椅扶手,似在说,他在听。
  殿内众人静了静,突有一人出声,“臣有一事想问,不知大人可能为臣解答。”窸窸窣窣片刻,那人似作了个长揖,“不知宁大人为何让陛下上朝旁听?爷是……起了什么新的念头?”
  一片沉静。
  那人继续道,“前些日子,微臣偶然得知大人的府上逐出来一位民间大夫,只是那大夫不知被何人割了一条舌去,痴痴傻傻,只成日叫唤着什么,只是哑了嘴后,含糊不清,让人听不太分明。”
  “臣从照顾其的身边亲人得知,这位大夫似乎曾为陛下诊治过,不知宁府逐他出来,是否另有隐情。”
  ……大夫?
  什么大夫?
  除了宫中的太医,宁轻鸿府上也有人给他诊治过吗?乌憬听得迷迷糊糊的,心下却有一种直觉般,心里的不安慢慢放大。
  他颤了颤眼睑,小心再小心地趴在门边上听着,侧耳对着雕花木门上用来糊窗的碎金油纸。
  那人一字一句,“还是陛下的病情另有隐情?”
  众人哗然。
  乌憬听得不太明白,不知自己除了那场风寒,还有哪里生过病?过了片刻,后知后觉,并不是他生了病。
  而是这具身体原来自带的天生痴傻之症。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那个大夫诊断出了什么,才会遭受这等非人的对待吗?
  乌憬猜测得断断续续,尽管大多与事实并不符合,却仍叫他出了一声冷汗。
  殿内有人立即猜测道:“陛下莫非——”
  “你私自探听我的行踪?”
  那人的话被打断,宁轻鸿语调缓慢,徐徐开口,他睁开眼,从太师椅上站了起身,似用眼神慢条斯理地环绕了一周。
  “微臣不敢!只是此事若是当真,必然要早做打算,免得千岁爷周全难保!”
  宁轻鸿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那人硬着头皮,咬咬牙道,“诸卿跟在千岁爷手底作事,自是信任爷的,只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语实在胆大妄为,众人纷纷惊骇。
  立即有人想缓和气氛,“说得难听些,诸卿皆是在谋权篡位,天子痴傻,若是败了,留人一命又有何妨,看时机行事即可——”
  他话未说完,剑鸣之声突起——!
  即使隔着层碎金油纸,乌憬眼前似也被剑身反射的银光刺到,只听“砰——”的一声响罢,说话人没了声响,殿内只余一片死静。
  似有黏稠的液体向乌憬脸前溅过,又全被油纸挡住,他恍惚一抬眼,眸光全是一片血色。
  金石相击之声再响起,似有人将剑丢落在地,宁轻鸿道,“乏了,此事容后再议。”
  “拖下去料理罢。”
  短短几句,平静得像未发生过什么。
  只余乌憬僵在门外,不知殿内到底死了何人,他难以呼吸,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的拂尘压低声音道,“快将陛下带回养心殿去。”
  他力气太小,几乎反抗不得。
  好似也从未想过去抗争。
  乌憬只能被宫人拽着手臂,匆匆带离。
 
 
第51章 赃器 他不想偷东西的
  乌憬走得踉踉跄跄,时不时会回头望一眼,满眼迷茫,一副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模样,他现下也确实脑子一片空白。
  只是抿着的唇缝是叫人一眼看出来的苍白。
  宫人们也并未推搡他,都恭恭敬敬地扶着,是乌憬自己走不动道,迈不开腿。
  “此地沾了污秽,先送陛下回养心殿,免得天子被吓魇着,快,快。”
  “千岁爷要出来了。”
  拂尘道完,跟在陛下身边的燕荷赶忙命人将步辇抬近些。
  乌憬手上还捧着拿盏热茶,只是茶的热气已散,冷意透过杯身,直达心底。
  他方才还想回头去看,现下听见这句,却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会从殿内走出的宁轻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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