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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穿越重生)——鹤安

时间:2023-11-05 15:23:36  作者:鹤安
  “咸宁一年七月辛酉,工部右侍郎余正德转为黔中郡都水监,当夜在府设宴,工部水部员外郎孔高轩,户部度支郎中马延,左相门下子弟陆良,殿中侍御史……前来相送,巳时宴散,翌日,即咸宁一年七月壬戌,辰时,于西玄门角楼,左相独自前来送行……”
  “同时,赈灾一事由内阁商议让户部仓部外郎……当夜,其……”
  “……”
  乌憬从一开始地竖起耳朵偷听,到后面越发昏昏欲睡,这一大段分开来他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全变成了他陌生的字眼。
  咸宁是什么?是年号吗?
  辛酉是什么?是几日吗?可他没记过农历,一问三不知。
  黔中郡又是什么,上次他被吓坏的时候,跟右侍郎有关的不是江南一事吗?
  那些官职又是什么,在朝廷中有什么作用,官职后面跟着的人名又是谁,只有个印象还不成,还得顺着此人继续联想出此人的人脉关系网。
  别说防着他了,便是乌憬此时坐在这里事无巨细地听着,他也一句话都听不懂。
  偏生宁轻鸿一边批折子,一边还能时不时应一声,提出几个疑点,让探子更加详细地汇报。
  跟这个人一对比,乌憬此时说自己不傻都不好意思。
  宁轻鸿甚至还有空隙在看完折子后,分出前后紧急的情况,吩咐拂尘将一些要紧的事先呈到哪部哪部命令下去,走完程序赶紧办了。
  他还是人吗?
  乌憬吞了吞口水,继续抠手了。
  不知道待会儿午膳吃什么,晚膳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好吃的,狗狗今夜能不能陪他睡觉……好无聊。
  啊,困了。
  他打个瞌睡不会被发现吧?
  等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即使探子还并未将这十日的事汇报完,宁轻鸿依旧停笔起身,让拂尘叫醒了趴桌睡着的天子。
  这些事并非要紧事,不然即使宁轻鸿在病中也会去料理,只是当时眼不见为净,不想去管,现下他有心情把堆积的事都一一处理干净,将这些结党营私之人、贪污受贿之人等警戒一二。
  那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乌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下眼睛,下意识去牵着宁轻鸿的袖角,他还没睡醒,偶尔宁轻鸿回眸,就会瞧见少年闭着眼,脑袋还一点一点的,一边睡觉,一边跟着他往前走。
  宁轻鸿好笑,“抬脚,该过门槛了。”
  乌憬模糊地“哦”了一声,清醒几分,仰脸看他,“乌乌抬了。”
  他们用完午膳,也没去歇息。
  天子就像九千岁身后的小尾巴,乌憬看着宁轻鸿不急不忙地在御花园散步散了小半个时辰,赏了一会儿景,坐在亭内边饮茶边看了半本闲书。
  歇了两个时辰左右,才回到御书房,而后又是上午剩下的那些麻烦事。
  这个人好奇怪,明明很忙,却不紧着去把事情都做完,反而用了大把时间去愉悦自己的情绪。
  乌憬没有事情做,只能好奇地盯着宁轻鸿瞧,又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
  他像个刚搬到别人家里的小动物。
  一开始因为到处的陌生,不敢轻举妄动,吃饭睡觉都怯怯的,慢吞吞地用着自己的办法去熟悉着新家,然后这里碰碰,那里摸摸,一点一点试探着自己可以去哪里玩,可以做哪些事。
  乌憬上午困时还不太敢睡,下午已经熟练地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搬到别的地方,空出一个小位置,再用自己宽大的袖子垫到冰凉的桌面上,趴下去就闭上眼。
  探子的汇报声已经变成他的催眠剂了。
  没睡多久,吵醒他的是几人叠在一起的声音,“见过宁大人。”紧跟其后的还有一句,“参见陛下。”
  乌憬手被自己的脸压麻了,他恍惚睁眼,看见御桌下跪着一群的大臣,几乎梦回当日御书房左相要撞柱那一日。
  以为自己做了噩梦,下意识就去拽宁轻鸿的袖角,他再害怕也无路可逃,似乎只有投到他怀里,才能获得一丝安全。
  见天子向自己依偎过来,宁轻鸿作了个手势,先让他们起身,又很有耐心地安抚着面色发白的乌憬,“没事,哥哥在。”
  乌憬颤着眼睑,眼角还残留着惊醒的湿意,含糊地唤,“……哥哥。”
  宁轻鸿半搂住乌憬,在少年的颈背处拍了拍,轻声哄,“陛下在怕什么,可是做噩梦了?”
  御桌下还站着几位大臣。
  宁轻鸿只得继续放轻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线,道,“没事的。”
  “乌乌不是困了?继续睡吧。”
  “趴在桌面睡,身子会不会难受?”
  乌憬意识清醒几分,发现探子不知何时走了,桌上的折子也都被清空,看上去应该是批完了。
  他慢慢松开宁轻鸿,不敢抬头跟下面的大臣对视,顺着宁轻鸿不容反抗的力道倒下来,躺在龙椅上。
  宁轻鸿俯身,将方才拂尘披到天子身上的薄被褥展开,给乌憬细细盖上,“躺着睡吧,乖。”
  拂尘也适时蹲下来,将天子的鞋袜褪去。
  乌憬侧身蜷缩进被褥中,手中还拽着宁轻鸿的袖角,是彻底睡不着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人又要闹哪出?
  大臣们低首站在下面,御桌底下又有帘子遮住,乌憬一躺下来,除了宁轻鸿跟在旁伺候的拂尘,谁也瞧不见他。
  不多时,宁轻鸿跟众人商议的声音就响起,乌憬提心吊胆听了半天,发现似乎是真的没他什么事。
  这些人口中讨论的好像都是这几日积攒的朝事,有些旨令都已经颁布下去好几日了,今日又旧事重提,非得事事梳理一通,确认无误才能安心。
  听着听着,乌憬慢慢放下一颗心,但他也不困了,悄悄抬脸看着靠在太师椅上,姿势闲散,但也算端坐着的宁轻鸿。
  还发现对方有一个习惯用指骨轻叩着扶手的小动作,一下又一下,没有规律。
  一会儿慢,一会儿停。
  大多时都是底下的臣子们说得多,宁轻鸿说得少,偶尔才会开口,但面上始终带笑,对方有什么提议也不会故意给人难堪,如沐春风般面面俱到。
  归根到底,是能留到现在的人都很会审时度势,分外识相,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时辰,宁轻鸿微微垂眸时,瞧见正无聊着玩着他袖角的少年天子。
  乌憬感觉到他的视线,呆呆地抬眼,见宁轻鸿百忙之中垂眼看他,半笑着,无声说了三个字,“不听话。”
  他还未反应过来,眼上骤然一黑。
  是宁轻鸿用手轻轻扫过他的眉眼间,哄睡一般,让乌憬乖乖闭眼睡去。
  作者有话说:
  55:上课摸鱼ing
  ps:咸宁是大周现在的年号,因为55才登基,所以是“一年”,文中七月辛酉同今年农历日期一样,是十六号,壬戌就是十七号;秦汉时期的黔中郡就代表着江南;都水监就是修河道的;本文的官职是所有朝代大乱炖,勿究
 
 
第17章 松手 乌乌不怕
  他不会累的吗?
  乌憬刚泡完热汤,被宫人带回御书房时,宁轻鸿依旧坐在御桌前的太师椅上,抵着额看着内阁禀报上的朝事。
  今日下午他们在御书房开了个小朝会,乌憬睡又睡不着,也不敢挥开宁轻鸿的手,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在对方的手心里轻轻地眨着眼。
  索性没过多久,晚膳的时辰又到了。
  毕竟是十日的事,小朝会一时半会儿议不完,乌憬以为自己还要饿一会儿,宁轻鸿会跟这些大臣继续商议,但拂尘提了时辰后,对方却不顾还有臣子再汇报,径直站起身,让他们回府写在折子上,今夜呈进宫。
  乌憬莫名想到了罪恶的资本主义。
  宁轻鸿就是那个自己不想加班,让手底下的员工加班的老板。
  用完膳后,乌憬就去洗漱了,换了身轻薄的外衣,披了件白色的狐裘。
  他还不太适应古代的皂角澡巾,泡汤子泡得慢,洗澡前还得装作耍性子,把想让伺候他沐浴的宫人们赶出去,穿好里衣后,再让太监帮自己穿麻烦的外衣。
  这么一趟下来,宁轻鸿早就回了御书房。
  乌憬重新回龙椅坐下,趴在桌面上看着换了一身常服的宁轻鸿。
  他很无聊,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人。
  对方换了身青色长袍,墨发半披散在身后,即使里三层外三层,也不难看出颀长的身型。
  兰膏明烛下,衣青色愈发显浓。
  宁轻鸿探出长袖的手显得极为苍白,跟乌憬莹白的肤色很是不同。
  那些大臣晚膳都没吃吧?
  这朝事才能这么快写完送来。
  他怎么都不累的?
  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怪人。
  乌憬盯着对方分明的粗大指骨,看他翻动着一页又一页,倏忽间,宁轻鸿不紧不慢地垂眸看过来一眼。
  “乌乌没有事情做会不会很无聊?”
  毫无预兆的提问。
  乌憬下意识点头,又怔住,小心翼翼地摇头,“乌乌陪哥哥。”
  好险,差点让大腿不高兴了。
  宁轻鸿笑了下,不再出声。
  慢慢的,宫人添了一轮又一轮的灯油,乌憬犯起了困,他悄悄看了眼还在专注看公文的宁轻鸿,俯下身自己脱了鞋袜,爬上龙椅,已经学会用裘衣盖住身体,蜷缩在椅面上入睡了。
  乌憬迷迷瞪瞪地睡下,浑浑噩噩间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耳边的翻页书写声似乎一直没停过,他一直睡得不太安稳。
  耳边一有异动就被吵醒了。
  隐隐约约听见拂尘的声音,“爷,子时了,您该歇息了。”
  零点了吗?
  乌憬模糊地睁开一双眼,似乎闻见鼻尖传来一点酒香,瞧见宁轻鸿手中端着个玲珑剔透的玉盏酒杯,姿势闲适。
  酒香几欲醉人。
  他手上又换了本公文,好像不是公文,是探子呈上来的密报,乌憬看到垂首站在宁轻鸿后头的暗卫了。
  正迷蒙瞧着,却又被注意到自己醒了过来,一只熟悉的手心伸过来,安抚般盖住乌憬的双眼,于是呼吸间的酒香又染上了安神香的味道。
  “吵醒乌乌了?”
  “睡吧。”
  困意再上涌,乌憬不知不觉抱着宁轻鸿的袖袍睡去,最后一个念头是——为什么他还是看着一点都不累?
  没多久,他又醒了一回。
  似乎有人正俯身抱起他,低低笑着,嗓音很轻地无奈说了句,“怎么这么喜欢抱我的衣角。”
  怀抱没有沾染上酒香,只剩下鼻尖衣襟处,让人很安心的味道。
  他又睡下。
  因为天子抱着不放,宁轻鸿今夜又宿在宫中,五更晓起,又到了上早朝的时辰。
  拂尘立在帘帐外,轻声唤着,“爷,卯时了,该起了。”
  很快,帘帐内就淡淡应了一声。
  ……卯时?五点了……
  乌憬翻了个身,快滚到床角里面,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忍不住捂住耳朵。
  好吵。
  他睡得不安稳,又翻了个身,手心还拽着什么东西,迷迷瞪瞪地睁眼去瞧,发现是一角的青色。
  谁的衣服?
  他的吗?
  似乎有人从他身旁下了榻,乌憬茫然睁眼看去,他还没彻底清醒,目光落不到实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瞧些什么。
  在发着呆。
  帘帐外人影绰绰,
  一刻钟后,突然被人掀起。
  乌憬微微睁大眼。
  他看着宁轻鸿一身红袍官服,鹤补如仙,俯身靠近,连带着刺目的红也向他靠近,眉眼似是带笑,“乌乌醒了?”
  乌憬大脑一片空白,他脑袋都是晕乎的,给出的情绪也完全真实,下意识瑟缩着后退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佯装困惑,“哥哥?”
  他怎么又跟这人睡一张床上了?
  他抱着的是他的衣服吗?
  他没有自己的床吗?
  为什么大清早吓他!
  乌憬看宁轻鸿微微沉着眉眼,饶有兴致地瞧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乌乌昨夜不是说无聊吗?”他语速不快,似乎是才想到的事,笑,“没事,今日便不无聊了。”
  话中似有深意。
  他又想干什么?
  乌憬彻底不困了。
  宁轻鸿直起身,侧过眼问了句,“陛下有多久未上朝了?”
  拂尘数着日子,“约莫半年了。”
  从乌憬登基的第一日后,就再没到朝臣面前出现过。
  宁轻鸿微叹,“竟然过了这般久。”他温声笑着,“外面的那些朝臣们怕是念着陛下已久,不若今日,乌乌就陪哥哥去上朝吧?”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乌憬说的。
  少年天子怀里还抱着昨日宁轻鸿褪下的外衣,神色茫然,看见哥哥对着自己笑了,便也乖乖地露出个笑。
  听话得不行。
  那件压箱底的朝服重新被宫人抬了出来,扫了尘,熏了暖香,每一角都熨烫干净,梳洗结束的乌憬就这般静静瞧着,是疑惑的眼神。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连吞个口水都困难。
  无人敢对九千岁的心血来潮提起任何异议,像是所有人都习惯了。
  拂尘也一句嘴都没多过。
  被宫人伺候着穿戴上时,少年天子四肢僵硬,从头至尾,任人摆布,等那象征着天子的十二旒冕冠在发顶时,乌憬透过铜镜看自己,隐约感到陌生。
  陌生的是,镜子里的自己不伦不类,根本不像个天子,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只是少年皮肉软嫩,眉眼精致,若这只是件寻常华服,倒也衬得出他通体漂亮的气质。
  合该是得让人金枝玉叶地养着的。
  绯红官服的宁轻鸿朝他伸手,“乌乌,过来。”
  乌憬恍惚地走过去,牵住宁轻鸿的手。
  发白的指尖用力攥紧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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