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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穿越重生)——鹤安

时间:2023-11-05 15:23:36  作者:鹤安
  以后不偷偷在心里骂你了,
  乌憬在心里悄悄说了句谢谢。
  他很小心地准备松开宁轻鸿的手,刚一动作,就察觉到身旁平缓的呼吸似乎有了变动,刚迷蒙地看过去,就对上了宁轻鸿格外平静的一眼。
  宁轻鸿醒时格外冷静,眼里没有残留的睡意,可他不过睡了两三个时辰。
  身体就已经给他发出“他已经休息够了”的信号,换作平日,他处理完今日的朝事还有过剩的精力。
  宁轻鸿对上天子茫然的视线,思绪了片刻要怎么处理这个小麻烦精,随后淡淡唤了一声,“拂尘。”
  他收回视线,起身下榻。
  随侍在一旁的拂尘从屏风后绕进来,“爷,您醒了?”他低声,“内阁学士们今日商议的朝事都递上折子了,也不知您会不会召见,现下还在候着。”
  宁轻鸿抬了抬手,拂尘便递上个黄封为底的本子,他展开后一目十行地看完,笑了下,“水患一事即有左相出了头,剩下的就都不是什么大事。”
  拂尘,“那奴才就让人送大人们出宫当值了?”
  宁轻鸿眼眸轻阖,“去罢。”
  拂尘退出殿门吩咐去了,榻间又重归一片寂静。
  宁轻鸿正准备站起身,遗留在榻上的衣角就被人扯住,他回身淡淡瞧了一眼,没出声。
  是故意的。
  乌憬虽然不懂,但按照人设,他也不能就这么傻不愣登地看着宁轻鸿离开,硬着头皮喊,“……哥哥?”
  嗓子的疼让他开口时滞涩了一下,说出口的话也随之变得小声,闷闷的,有些哑。
  像是第一次对上宁轻鸿的冷脸,分外委屈。
  宁轻鸿神色讶异,“原来陛下会说话?”
  乌憬愣了一下,不知道又是闹的哪出。
  宁轻鸿俯身,掐住天子的两侧脸肉,抬起,“张嘴。”
  乌憬下意识张开嘴巴。
  昨日又是喂药又是喂食后,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的肌肉记忆,宁轻鸿一说,他就下意识跟着做了。
  宁轻鸿认认真真瞧了一会儿,才感概地微叹,“臣还以为陛下是没了这根舌头。”他一字一句,“才变成个哑巴。”
  乌憬反应很慢,迟钝地反驳,“不是哑巴……疼,乌乌会说话。”
  少年说话颠三倒四,但不妨碍宁轻鸿能听得懂,也不晓得乌憬认真解释的模样戳到了他心中哪里,宁轻鸿又低低地笑,“乌乌不是个小哑巴吗?”
  乌憬摇摇头,“啊——哥哥听,有声音的。”
  宁轻鸿反问,“是么?”他不解,“那陛下怎么昨日在耳房内待了一整日,也不出一句声音?”
  乌憬呆呆地眨眼。
  宁轻鸿,“落雨时那些狗奴猫宠还会往家跑。”他道,“怎么人饿了、渴了,却一声不吭?”
  乌憬神色困惑。
  乌憬在心里默念,
  他是傻子,听不懂听不懂。
  宁轻鸿轻笑,“既然陛下不会喊饿说渴,难受了也很有骨气地憋着。”他吐出残忍的几个字,“那么乌乌今日就不用吃饭了。”
  后半句他是能听懂的。
  乌憬睁大眼,“要吃!”
  宁轻鸿权当未闻,松开乌憬的脸,直起身,“来人,更衣。”
  乌憬知道对方是好心,想教自己,但心下忍不住恐慌,怕自己饿上一日,这病当真就夺了他这条命,从榻上爬起来,跪坐着扯住宁轻鸿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人,闷声说,“……疼,乌乌说话……疼。”
  宁轻鸿步伐微顿,回眸,“昨日也疼?”
  乌憬回忆了很久,才迟疑着点头,撒谎应是。
  宁轻鸿静静地问,“还有呢?”
  乌憬不知他还想问什么,一时苦恼住。
  宁轻鸿不再看他,低眉洗漱着。
  随后,宫人一应而进,环绕在他身侧,替展开双臂的宁轻鸿披上绯红官服,戴上九梁朝冠。
  乌憬看宫人给宁轻鸿端上一杯清晨润喉的茶盏,才后知后觉自己口干舌焦,难受得厉害,他隐隐约约明悟到什么,“……乌乌也渴。”
  宁轻鸿闻声,抬手示意了一下。
  就有宫人端着铜盆来为榻上的天子净面,等乌憬忍着难受漱完口后,才得到一盏跟宁轻鸿方才饮下如出一辙的茶盏。
  他捧着茶杯温吞喝下。
  发疼的嗓子立即舒服许多。
  乌憬大着胆子,去拉宁轻鸿的衣角,“哥哥,饿。”不能不让他吃饭。
  宁轻鸿,“传膳。”
  乌憬眼一下亮了,他就知道是吓唬他的!
  乌憬被宫人伺候得穿鞋穿袜,披上一件总算像了样的天子朝制的宫袍,他这才注意到,周遭变得华丽许多,不说榻上的锦被玉枕,连床顶帷幔都换了新的样式。
  最明显的就是他身上刚换的这件合身顺滑的衣裳,白面红底,金丝作纹。
  宫人在前捧着铜镜,另有一人在后,执着圆木梳小心给乌憬顺发,再用玉冠发簪挽起。
  活生生将铜镜里的少年装点成一副极其尊贵的模样。
  拾掇干净了,才跟在宁轻鸿后头,被带去膳厅用膳,在乌憬要坐下来时,又被一声令下,“站着。”
  乌憬乖乖站好了,偷偷觑着千岁大人的脸色,不知又怎么了。
  宁轻鸿说完,便自顾自地用起膳来。
  拂尘给主子一道又一道地夹着菜,余光瞥见天子都快盯着爷的碗里看痴了,不住地咽口水,又瞧了瞧正不紧不慢用着膳的千岁爷。
  不知自己就跑了趟内阁,又出了何事。
  他暗自抹了抹汗,陛下尚在病中,昨日张院判才说了要好生细养,大周就这一位天子了,可不能出事。
  安拂尘拎着臂弯搭着的那拂尘,用手柄暗中推了一把傻站着的陛下。
  乌憬遭这暗击,踉跄两步,挨到宁轻鸿边上,刚刚还硬撑着的病体这下没了一口气支着,腿软发晕。
  乌憬扯宁轻鸿的衣角,“乌乌饿,要吃饭。”
  宁轻鸿动作一顿,仍是那句话,“还有呢?”
  乌憬想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试探地道,“渴了要喝水,难受了要出声。”
  “都要跟哥哥说。”
  宁轻鸿,“坐下吧。”
  拂尘忙给乌憬布膳,笑呵呵道,“陛下不喜用粥,老奴去盛碗汤来。”
  乌憬一屁股坐下后,等着开饭,听到这句,下意识困惑地看去。
  拂尘接着道,“昨日陛下起了热,太医说得吃流食,可不管御膳房那边端来什么粥食,陛下一概不吃。”
  “还是千岁爷去吩咐盛了碗肉汤来。”他将香迷糊的一碗乌鸡汤放在乌憬手边,又盛了半碗饭,“瞧瞧,今日米饭都特地炖得软了。”
  “陛下快吃罢。”
  乌憬愣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碗筷。
  拂尘又盛了些炖得软烂的肉糜来,他惯会儿揣摩人脸色,凡是乌憬盯了某道菜久些,他都会体贴地盛过来。
  乌憬吃得舒舒服服的,连嗓子都不那么疼了。
  用完膳后,就又回了离膳厅近的寝殿,不知怎么,今日没去御书房,反而暂时用起了他殿内的案桌。
  乌憬看宁轻鸿又开始批折子,就识相地不再出声,他跪坐在一旁,下一刻,宫人就端了他今日的药过来。
  苦涩的药腥味一下弥漫开来。
  乌憬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宁轻鸿,不敢说苦,毅然决然地捧起碗就咕咚咕咚灌了,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宫人用湿帕擦去他嘴角的药汁,收了碗,端上盘蜜饯来。
  喝完药的乌憬恹恹地用玉筷夹了一筷放进嘴里,刚一入嘴,就尝出了这是昨日他半昏迷时被喂进的蜜枣。
  跟昨日一样的甜,
  可好吃了。
  乌憬给什么吃什么,不用一旁照看的拂尘多费一句口舌,乖得不行。
  他莫名晓得千岁爷为何会留这小傻子在身边了。
  乌憬吃完一个,还想吃第二个时,耳边就响起一声,“乌乌只能吃一颗。”
  他茫然仰脸,跟淡淡笑着的宁轻鸿对上视线。
  看似很好说话,
  却没有给乌憬任性的空间。
  乌憬温吞地“哦”了一声,不吃了。
  这个人是一直在看着他吗?才知道他想偷吃第二颗。
  蜜饯被宫人麻利地撤了下去。
  宁轻鸿翻开下一本折子,轻叹,“太医说陛下得戒口,微臣只能多仔细些。”
  听不懂。
  乌憬无聊地趴在桌面上,认真地数着桌上有几根毛笔,慢慢的,有些困了。
  他现下就在寝殿,床榻就在不远处,好似宁轻鸿知晓他喝完药会犯困一样。
  乌憬脑袋一点一点的,在下一瞬“啪嗒”砸在桌面上,霎时清醒了,他怕打扰到宁轻鸿批折子。
  他数过了,那些折子光是摞起来有小臂长的就有四五堆,本来全都是他的工作量,换作乌憬来,他可能批一整日都看不完。
  可宁轻鸿的速度很快,几眼扫完,朱笔一批,重要的就唤宫人立即传下去。
  如果以后他当真有机会掌皇帝大权,恐怕乌憬也不会想要,不然恐怕不出三日,大周必亡国。
  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也没有身为大周皇室最后一脉必须要争一口气的荣辱感。
  他也并不封建,反而觉得这九千岁好像也没有把大周管得民不聊生,人也不坏,那辛苦理理国事也不是不行。
  慢慢的,乌憬又困了。
  他去拽宁轻鸿的衣角,“哥哥,困了,要睡觉。”
  宁轻鸿便停笔起身,“只能睡半个时辰,陛下午时还得用药。”
  乌憬皱起鼻尖,似乎很不高兴,“睡一会儿?”
  宁轻鸿笑,“乌乌在闹脾气?”
  乌憬,“脾气?”
  宁轻鸿没再跟个听不懂他说什么的小傻子争执下去,把人带到了榻边。
  乌憬等着宫人给他褪衣卸冠,看了一会儿这像模像样的龙榻,突然冒出了一个坏主意。
  等一切弄好,宁轻鸿才轻声道,“好了,乌乌睡吧。”
  乌憬倒下去,似乎很是困顿,迷迷糊糊地抱住柔软的被褥,“……哥哥真好,乌乌还没有睡过这么暖和的被子。”
  宁轻鸿霎时停了动作。
 
 
第13章 回府 没兴致见了
  养心殿,御书房。
  燕荷再次被召见,她有问必答,也绝不说多余的话。
  不过片刻,拂尘便挥挥手,让人下去了,悄无声息地退回宁轻鸿身旁,静等吩咐,即使千岁爷只最开始问过一句,而后便未曾出过声。
  直到御桌上的折子只剩寥寥几本,偌大的御书房才静静响起一声:“去查。”
  话音刚落,走动声紧接着响起。
  内卫府办事利落,不出一刻钟,自天子登基入主养心殿后的大大小小之事,便事无巨细地禀报给了宁轻鸿。
  彼时,他正靠坐在御书房的窗棂边。
  时机掌控的正好,剩余的折子恰巧批完,拂尘端上来温热的茶盏,宁轻鸿移坐到矮桌边上,执着本闲书静静地瞧着。
  探子半跪在他脚边,细细说着。
  宁轻鸿一心二用,片刻,他似是又觉着手中的坊间志怪闲书无趣,寥寥无趣地瞧了几页,让拂尘端了个棋盘上来。
  黑白两盒棋子都是用暖玉制成,入手温润,抵在特制棋盘上的一瞬,金石碰撞的清脆声便会响起,仿若悠然的曲调。
  他与自己对弈着,还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李大人实在是个爱棋之人,我倒是有些想念他离京前与我下的那盘棋局了。”
  只是这李大人早在先帝时期就在宁轻鸿的弹劾下被流放南蛮之地了,这棋盘还是内卫府当时抄家时从库房深处搜出来的。
  可见有多宝贝。
  宁轻鸿遗憾地轻叹。
  拂尘也识相道,“奴才听闻永昌有一用犀角象牙所制的棋盘,掺了黄龙玉,棋子质坚色润,同爷手中这盘也是不相上下的。”
  宁轻鸿落下一子,“罢了。”
  探子仍在道,“……天子心智不全,入宫后多是玩乐,其余之事,属下都已禀报完了。”
  宁轻鸿袖袍一挥,棋盘上错落有序的黑白子便混成一团,他抓起一把,随手放进玉盒里,“拂尘,将黑子全都挑干净。”
  他话中似有深意。
  拂尘应是。
  宁轻鸿看向探子,“这其中上上下下经手的人,便是只贪了一铜板,也都换下去。”
  拂尘边挑出黑子边掐笑道,“爷说得对,这些人着实留不得,是该给陛下出出气。”
  宁轻鸿平白笑了,“出气?”他似才有所觉,“是该出气。”
  拂尘暗道,说千岁爷现下为了陛下追究也说不通,毕竟主子对探子的话并不怎么上心。
  他猜不透主子此时的心思。
  宁轻鸿叹道,“乌烟瘴气的,内卫府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他嗓音极轻,“否则到时上上下下都勾结在一起对我阳奉阴违,我不若也喊他们一句千岁爷?”
  拂尘“砰”一声就战战兢兢地跪伏下来,不敢发一言。
  宁轻鸿又捧起那本闲书,靠坐在太师椅上,光线透过窗棂,隐约照在他一身的绯红官袍上,留下一地花纹阴影。
  他呷着茶,淡淡道,“去罢。”
  不过片刻,养心殿上下便发出大大小小的惨叫声,就连尚衣局同御膳房两处也被好好整治一番,换了一批人下来。
  养心殿一下空了不少,
  陷入无端的死静。
  宁轻鸿在这一片寂静中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又被清理干净,呼吸间是他所熟悉的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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