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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妈|的,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朗闻昔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不停地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茧。
  “要不你看看这个?”成寒拿出手机摆在了朗闻昔的面前,点亮了屏幕。
  朗闻昔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说:“你先说这个东西我看了会不会更不顺心?”
  “会。”成寒说的斩钉截铁。
  “那我不看了。”朗闻昔挥了挥手,推开了自己面前的手机。
  “说不定你有兴趣,看着挺刺激。”
  朗闻昔抬眼瞅了瞅成助理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招了招手,示意把手机给他,并说道:“给我瞅瞅。”
  不看还好,看了以后朗闻昔几乎气得直发抖,手机照片里的充气人偶被切了下|体,大喇喇地被蜷放在一个巨大的礼盒,面部被画了奇怪的妆容,头发的长度跟朗闻昔的发型相差无几。
  这已经是他受到的第二十一个充气人偶了,各种奇形怪异的装扮都有,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能准确无误地送达到他这里,刚开始他不以为意,只觉得是谁在恶作剧。
  直到他收到第四个的时候,随行的充气人偶包裹里出现了一封用中文写的卡片,并且之后的每一次都有,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是柏拉图一路错过的荞麦,想在路的尽头与你相遇,我爱你,我的苏格拉底。’
  成寒将这次随行附带的卡片从上衣口袋中拿出,说:“有趣的在这里。”
  朗闻昔接过卡片,这次上面的内容居然换了花样。
  ‘蔷薇花被采撷之后,终将枯萎,你说呢?我的柏拉图。’
  朗闻昔瞅着这看不懂的人话,无奈地苦笑着说道:“咋啦?我还从苏格拉底变成柏拉图了?”
  成寒也跟着轻笑了一声,说:“我查了一下,大致是说你是个渣男,在外面搞外遇。”
  “我、我搞个鬼的外遇啊……我……就这一个。”朗闻昔的声音越来越小。
  “要揪出来吗?错过这次机会,等你再回西班牙可就没办法了。你还想每个月收到个这个玩意儿吗?我每次处理这个玩意儿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成寒坐在沙发上,眉毛渐渐扭在了一起,回忆起每次处理这玩意儿的时候,不仅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还像个抛尸的杀人犯,这玩意儿做的太像真人了。
  朗闻昔沉默了良久后,问:“查到画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吗?”
  “在郊区外的停工改建房里,那边现在都是烂尾楼。阿佩伦和续续在那里盯着呢。”成寒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朗闻昔,心里多多少少放心了些。
  “有看到什么人进出那里吗?”朗闻昔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其实他大概已经知道这个既变态又疯狂的人是谁了,但他需要进一步确认,并且能直接抓他的现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不能轻举妄动。
  “只能拍到一个背影,对方遮掩得很严实。我把照片发到你的手机,你看一下吧。”
  朗闻昔举起手机看着照片中模糊的人影,一个瘦高的男人裹在黑色宽大的风衣里,帽子和口罩将他遮的严严实实。
  “确实像个变|态。”朗闻昔自言自语道。
  “要行动吗?我……”
  “等等。”朗闻昔打断了成寒。
  “因为付斯礼?”成寒对朗闻昔的想法也是一知半解。
  “我要是直接抓到了这个家伙,还顺带找到了画,你觉得他会不会咬死是我在自导自演?!”朗闻昔坐起身,盘着腿望向了成寒。
  ——别把我又当‘小偷’,又当‘骗子’。
  付斯礼刚回到警局,就看到一群小姑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间他听到她们正在议论朗闻昔。
  付斯礼走了过去,余光看见她们正在对着照片发花痴。
  “付队,你去哪儿了?刚刚段局来找过你!”岳越叫住了他。
  “说找我做什么了吗?”付斯礼疑惑地问道。
  “没有,对了,给你看‘男爱豆’的机场照片。”说着,岳越将电脑屏幕转向了付斯礼。
  照片中一共四个人,前后依次推着行李。除了,朗闻昔和成寒,另外两个人是谁?一个纯亚裔长相,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混了血,东方的脸上长着一双灰蓝色眼睛和一头栗棕色的头发。
  “这两个人是谁?”付斯礼指着照片中的朗闻昔和成寒身后的两人。
  “保镖吧,毕竟都是名人,有一两个还是很正常的。”岳越说完,一旁档案室的小姑娘说:“这个蓝眼睛可真的太帅了,他的前女友是国际超模,参加过香奶奶的秀。”
  可付斯礼在和朗闻昔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见过他的身边这两个。
  “西装真是个好东西,超禁|欲的。”小姑娘的话突然让付斯礼想起了什么,他急急匆匆跑到办公室里,对着卢峥说道:“传唤馆长和那个保安,让他们速度来警局接受询问。”
  然而,不出付斯礼所料,馆长起初在看到这两个保镖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当他将两人的眼睛和嘴巴遮起来时,馆长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个身形和高度,我觉得很像当晚来换监控的人,而且那个人的发色和这个人的太像了。”
  保安插话道:“我就说么,怎么会有人大晚上戴着墨镜,原来是这种颜色的眼睛!!!”
  “你们能确定吗?”卢峥慎重的问道。
  “那你们有见过朗闻昔画家的保镖吗?”付斯礼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不可能从来没有接触过吧?
  两人齐刷刷地摇了摇头,馆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次接洽的主要是成助理,而且第一天将画搬放到艺术中心的只有几个搬运工人和成助理。我们也并不知道这次朗画家带了什么保镖。所以,这两个人是……?”
  付斯礼沉思着,没有回应馆长脑子中的猜想。
  馆长看着付斯礼没有直面回答,立刻觉得自己脑子中的想法被证实了,跳起来大声地说:“那他这是贼喊捉贼啊,他这不是想把锅扣在我们艺术中心的头上吗?”
  卢峥看到付斯礼没有话说后,直接呵斥道:“胡说八道也要分场合,你们知道诽谤罪属于刑事责任,故意损害他人名誉,且情节严重的,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可……”馆长还准备要说什么的时候,付斯礼阴沉着一张脸,冷着声说道:“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两和盗画团伙是一拨人之前,敢说漏半点儿消息,都属于妨、碍、执、法、办、案。”
  馆长和保安都没有敢在吱声,被人送出了警局。
  付斯礼的心里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他真的不想去怀疑朗闻昔,但现在所以的证据矛头都指向了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调查画的下落,可是卢峥告诉他,临海港口的仓库附近的监控记录是24小时覆盖一次,也就是说,他们在24小时之前就已经转移了画,并且之前的监控上传网络云端后疑似被人刻意删除了。现在正在排查,临海港口仓库涉案的可疑人员。
  如果真的是朗闻昔贼喊捉贼的话,他会这么快就把画转移了吗?
  那如果不是朗闻昔,他为什么要派人换掉监控视频的录像呢?为什么他鞋子上的泥土会有那么高的含碱量?
  重点应该就是10月3号盗画的两拨人是否受雇于同一人?
  可特么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就在付斯礼一筹莫展的时候,岳越那边又有了好消息,岳越拿着笔记本电脑放在了付斯礼的面前说道:“这是我师姐黑进了临海港口的仓库云端,她从已删除的记录中恢复了二十四号仓库附近的监控,一共是11个。”
  “卢峥,把人喊齐,开会!”付斯礼说道。
  付斯礼站在白板前,推算着监控视频的时间范围。
  “我们从保安的口供中已知画是在3号的凌晨3点半被盗的,从艺术中心到二十四号仓库的最快车速是3个小时的车程,到今天拿到的临海港口的仓库已有视频的24小时,中间漏掉的时间大概是34小时,现在一共是11个视频,共计有374个小时左右。”付斯礼一边板书一边梳理着时间,然后让卢峥将临海仓库的地图贴在了白板上。
  “我们根据临海仓库的地图可以看到,临海港口仓库的规格是两个仓库为一组,一共十二组。非常标准的棋格划分。从二十四仓库到出口的最近路程一共有两条,可用监控只有9个,所以我们只需要去看7、8、9、10、11、12、15号监控以及大门出口的监控。现在,所有人分成两组,我带一组,去看线路一上的7、10、11、12、15;卢峥带一组,去看线路二上的7、8、9、12、15。”付斯礼根据线路下发任务。
  “务必滴水不漏地去看,不要错过任何的细节。”付斯礼再三交代道。
  “收到。”
  付斯礼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走到了室外,点上烟了。卢峥一路跟了上来,喊了一声“付队。”
  付斯礼递上烟,问:“要吗?”
  “我前女友不让抽,我就戒了。”卢峥摆了摆手回应道。
  付斯礼用没出息的眼神瞥了一眼卢峥,没有再说话,直到卢峥小心翼翼地问道:“付队,你是不是怀疑大画家?”
  付斯礼没有回答卢峥,他看着不断上升又消失的烟,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朗闻昔坚定地说着不是他的样子,一边是确凿的证据,一边是他还相信他。
  ——小骗子,你最好别骗我。
 
 
第十三章 偷见心事(上)
  朗闻昔回到家的时候,给自己灌了两大罐啤酒,他不想自己回去的时候,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知道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回到家后,有付斯礼在家等着他。
  朗闻昔酒量其实并不好,但是他抱着回家后倒头就能睡着的心态,还是给自己灌了两大瓶绿纯生,他提溜着两个可以卖钱的空瓶子站在家门口,从口袋里摸索着钥匙的时候,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朗闻昔看着已经洗漱好的付斯礼,愣住了。
  “你喝酒了?”付斯礼低头看了一眼酒瓶,又抬眼望着眼睛通红的朗闻昔。
  “啊?哦,喝了一点儿。我同学非要拉我去的。”朗闻昔笑得心虚,踏进屋里。就在他准备带上门的时候,付斯礼一把将门撑住了,冷风呼呼地往屋子里灌。
  “你干嘛啊!?”朗闻昔急了,抬头瞪着付斯礼。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付斯礼的声音在发抖,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回答朗闻昔的问题,但他就是想问他,当看到自己出现在零点烟花的广场上时,他是什么想法,难道他一点都不会怪自己吗?在他的眼里自己明明是以学习为理由拒绝了他的人,转头又跑去跟别人约了去广场。
  朗闻昔没有说话,径直要往里面走。
  付斯礼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了,立马着急了起来,他伸手拽过朗闻昔手中的酒瓶,甩手就砸向了门外的空地上。
  ‘呯——’的巨响,划破了黑夜的静谧。
  付斯礼的举动,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朗闻昔所有的怒气,他望着绿色的玻璃碎片吼道:“卧槽,那是五毛钱!”
  气人还得是朗闻昔厉害,付斯礼也像魔怔了,他从他的手中拽过另一个酒瓶,也摔了出去,随着第二声巨响,他还是忍不住冲他吼道:“我去你|妈的,五毛一块!你他|妈的看着我。”付斯礼一把揪住了朗闻昔的外套领子。
  朗闻昔彻底火了,他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付斯礼的脸上,“你他|妈的有病吧!坏人好人都让你当了,还要让我来作陪,谁给你的脸!!!大骗子!!!”朗闻昔虽然个子不高,力气却不小,他一把将付斯礼搡在了墙上。
  付斯礼不仅脸上挨了一拳,背也狠狠磕在了墙上,他疼得一时间没缓过气来。
  而朗闻昔显然也没有去想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些,只顾着自己解气,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打架本事。付斯礼不还手,只是用胳膊护住了脸,直到朗闻昔酒劲上了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付斯礼蹲下看着朗闻昔忍着恶心,一脸惨白的小模样,可怜巴巴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付斯礼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对不起。”
  朗闻昔缓了好久,才说话:“你答应她了?”
  “嗯。”付斯礼敷衍地点了点头。
  “恭喜你。”朗闻昔也以敷衍回应着祝贺。
  那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言不由衷最伤人。
  朗闻昔在酒精的作祟下倒床就睡,但睡得很不踏实,他梦见自己从高处一直下落,但同时他又不想着地。他记忆中,母亲将他从楼上扔下去的痛深入骨髓,皮肤被树枝划破的伤疤留下一道道泛白的痕迹。
  梦中失重的感觉,让他的心被死死地揪着,悬在上空。
  付斯礼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这是他在朗闻昔家中的第一次失眠,不是因为噩梦,而是瑟缩在墙边睡着的朗闻昔。
  付斯礼转身看着背朝自己的朗闻昔,街灯昏黄让不开灯的房间陷入了一种迷蒙的黑。付斯礼能清楚地看到朗闻昔漏在外面的后脖颈,因为太瘦的原因,颈曲的椎骨清晰可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触到了朗闻昔的皮肤,冰凉、细腻、带着少年的坚韧感。
  付斯礼咽了咽口水,心跳的频率再不断地加速,连自己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炙热。
  他连忙抽回手,将自己捂进了被子里,这次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好像每一次的跳动都在提醒着他,他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他对他有了冲动。
  当他再一次从被窝里探出头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向着少年靠近了一些,他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在没有任何回应后,他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轻吻在了少年的后颈。
  在那个容易迷失于爱情的年纪里,付斯礼以一个窥视者的姿态,看见了自己内心羞于启齿的迷恋与渴望。
  他无法服从自己的内心,又败于世俗的伦理,他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无法忠于自我的懦夫。
  他自食噩梦的恐惧,回到了那个让他全身都为之抗拒的家中。
  朗闻昔像个蒙在鼓里的傻子,他在不知所措中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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