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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就像这样啊!”朗闻昔伸过手揽着付斯礼的身体,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问:“你梦见了什么?”
  付斯礼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说自己不记得了。朗闻昔的手还在继续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背,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拍着自己,给他讲故事,哄自己睡觉。
  “我外公说,如果做了噩梦第二天不记得了的话,一定是遇见了食梦貘。”朗闻昔半梦半醒地说着。
  “食梦貘?”
  “……一只偷‘梦’的小贼。”朗闻昔说着关于食梦貘的传说,付斯礼像听睡前故事般的在那个周六的清晨,昏沉地睡去。
  所以,是你偷走了我的噩梦吗?
 
 
第八章 偷梦‘贼’(下)
  付斯礼亲眼看到那张名为《No soy un ladrón》的画作时,说没有震撼是假的,他能看见画中所绘的手上明显的青筋,也能感受到每个骨节都在拼命地用力着。
  画中的那一抹浓重的红色撕裂了画面,即是打破了僵局的色彩,也是掩盖某些现实的遮羞布,格外的刺眼。
  “这就是全部的作品了。”朗闻昔说着,将画一一分散开放置在整个房间里。
  除了眼前的这幅画,其余的作品是付斯礼看不明白的,诡异中又带着一丝温暖。
  有一组作品是灰橘色调的,就像他曾经送他的那幅作品一样,画中明明有光、明明有温暖,但你会感觉到画中的事物离你很远,那种空间的纵深感让人感觉跑很久也跑不到边界,在你气喘吁吁地看着它的时候,好像比从不曾见过它时,还要来得绝望。
  “付队?”朗闻昔看付斯礼有些出神,便试着喊了他一声。
  “……嗯,好的。”付斯礼回过神,带上了一次性手套,对卢峥说:“小卢,仔细查看一下这些画框的边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哦,戴好手套!画坏了,你赔不起!”
  “好的,付队。”卢峥听话的戴上了手套,仔细地检查起了每幅作品的边边角角,
  另一边,付斯礼蹲着,朗闻昔就跟着蹲着,同样他站着他也会陪他站着,看完所有的作品后。卢峥突然发现在其中一幅画的画框内侧有一根非常带卷金棕色的头发,他小心翼翼的捏起来放进了透明袋子中,说:“付队,你看这个?”
  付斯礼看着手中的头发,又看了看朗闻昔的,可以确定不是他的,也应该不是他的助理的。
  朗闻昔走上前说:“这根头发的主人我认识,我的一个……西班牙朋友的。”
  “你确定?”付斯礼狐疑地望着朗闻昔,“什么朋友啊?”
  朗闻昔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的模特,身材很好的那种。我有他和这张画的合照!”说完,朗闻昔便从手机中翻出了那张合照照片,朗闻昔补充说:“西班牙和荷兰的混血,是不是还挺帅的?”
  “这么远拍得照片,都能看见他脸上的麻雀屎。”付斯礼的语气有些酸,但朗闻昔却听了很高兴。付斯礼不得不承认模特的身材确实不错,八块腹肌加子弹肌,头肩的比例非常好,再加上欧洲人特有的高鼻梁、深眼眸。而且在他金棕色头发的衬托下皮肤特别的白皙,付斯礼特别想问朗闻昔,这个男人为什么裸着上半身,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说实在的这个模特脱|光了都没有问题,人家会说为了搞艺术。
  不过再瞅瞅朗闻昔的那副作品,付斯礼愣是没有看出来画中的奇怪人形哪里像照片中的这位混血男模了?付斯礼越想越奇怪,他不会借着画画去垂涎人家的美色吧?
  就在卢峥接电话出去的空档,朗闻昔走到付斯礼身边,附耳说:“别自卑,他的特别小,而且是个在下面的。”
  “你!”付斯礼脑子嗡了一声,第一反应不是对方的上下问题,也不是朗闻昔调侃他,而是他怎么知道对方特别小的。
  朗闻昔一副无辜的表情,回应了付斯礼的震惊:”我们都看过!不信你一会儿可以问成助理!”
  “不必了!”付斯礼瞥了一眼朗闻昔。
  “要不要去我的房间里坐一坐,我有东西给你。”朗闻昔冲着他笑了笑。
  付斯礼被他的笑勾掉了半个魂,鬼使神差地就跟着他去了他的那间房。
  一进屋,朗闻昔让付斯礼随便坐,自己就去他的行李里开始翻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后,他突然说:“我去,估计是放到另外一个行李箱了,我去成助理的屋子拿。”
  付斯礼刚想叫住他,不用了。奈何朗闻昔跑得比兔子还快,只留下了付斯礼一个人在屋子里。
  付斯礼环视着屋子,看着对方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桌子上还摆着两桶没有拆开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泡面桶,直到目光落在了墙角处摆放的一双脏兮兮的鞋子。
  付斯礼好奇地走了过去,心里纳闷地想着,他怎么会有一双这么脏的鞋子?他刚回国才三天,除了宾馆、艺术中心和警察、还有那天的烤鱼店,他还去过哪里?为什么会粘上这么多泥土?
  回想起,明明这周天画展就要开始了,朗闻昔这不紧不慢的找画态度,让他有种不好预感,难道朗闻昔是在贼喊捉贼?
  付斯礼戴上口袋里揣着的一次性手套,从鞋底取了一些泥土的样本,反着脱下手套后将样本裹在了里面。付斯礼捂着口袋,心里不停地打鼓,如果真是朗闻昔贼喊捉贼的话,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了造势?上热搜,营造本次画展的话题度?
  付斯礼甚至还想到了,难道是为了自己?
  不不不,自恋也要有个适度。付斯礼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朗闻昔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套玩偶。付斯礼看着一个长得似猪非猪的玩偶问:“这是什么?”
  “送你的啊!”朗闻昔将玩偶、钥匙扣、车载摆件全部塞进了付斯礼的怀里,“
  付斯礼看着这个玩偶好笑的样子,说:“所以,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猜?”
  “无聊,我不猜!”
  朗闻昔垮个脸,小声的嘟囔着:“不猜拉倒!”
  “……咳,所以,这是猪吗?”付斯礼没有敌过朗闻昔式的委屈巴巴,装可怜。
  “不是,这是去年驻西班牙大使馆做文化宣传的时候,以《山海经》的异兽为主题形象做的六款玩偶中的一只,这个形象是我参与设计哦。”朗闻昔一脸小骄傲的说道。
  “它叫什么?”付斯礼说着,将’猪‘脸冲着朗闻昔。
  “食梦貘。”
  付斯礼看着朗闻昔的眼睛,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清晨,少年说着关于食梦貘的传说,他隐约间还记得少年的朗闻昔说道:“等以后,我有钱了,我就专门找个毛绒玩具工厂,给你做一个食梦貘的玩偶,这样你就不会再噩梦了……希望能实现吧……”
  朗闻昔,他做到了!
  付斯礼和卢峥准备回警局的时候,朗闻昔说想搭一段儿顺风车,“付队能载我一段吗?我的助理去对接拍卖会的事情了,我就到前面的万达广场。”
  “当然可以,顺路。”卢峥抢着回答道。
  付斯礼一掌拍在了卢峥的脑门上,说:“嘴巴捐了吧。”抽完卢峥后,付斯礼对朗闻昔使了个眼色,”上车!“
  朗闻昔也很干脆地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将付斯礼放在座位上的玩偶抱在了怀里,坐了进去。
  卢峥看着前面的两位,翻了个白眼,心想着:怪不得不让我坐副驾呢,就等着男友来坐呗,还拿什么要放玩偶来做借口,也没见你家里摆这种东西,呕,臭情侣!
  朗闻昔一上车,就先把付斯礼的车钥匙拔了。
  “你干嘛!”
  朗闻昔一边将钥匙扣扣在车钥匙上,一边说道:“帮你扣上啊,怕你忘了!好了,帮你插上!”
  付斯礼看了一眼’食梦貘‘的毛绒钥匙扣,语气略带嫌弃的说:“这玩意儿碍事儿。”但比付斯礼嘴巴诚实的是他的身体,车开出去的时候,他还用手摸了摸钥匙扣,似乎心情也不是很糟糕。
  朗闻昔还将’食梦貘‘的车载摆件顺便摆在了副驾的前面,一共三只整整齐齐的排排坐好。
  一下子让付斯礼的大切诺基变得少女了起来。
  妈呀,这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吗?这不就是前女朋友在自己的车上放上她喜欢的东西的那招吗?告诉其他的异性,这人的副驾是属于我的!坐在后排的小卢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卢峥实在忍不住了,凑上前说道:“朗先生是给付队安装了三个监控吗?哈哈哈,我们付队就是个单身狗,没人打他副驾的主意。”
  朗闻昔一下被说懵了,反应了一会儿,便笑着说:“不用装,我可以查行车记录仪,收音效果应该不错。”
  “那朗先生可能就要失望了,我们付队可能还是个……那啥呢!”卢峥坏笑着打趣自己的队长,他知道现在他开车的队长并不能拿他怎么样,至于回到局里的后续发展他也不管了,先过了嘴瘾再说!
  付斯礼要不是现在在开车,他肯定要把后座的猪队友拖下车暴揍一顿。
  “对了,朗先生。你这个猪长得挺有意思啊!”卢峥指了指朗闻昔设计的’食梦貘‘。
  “没见识的玩儿,这是食梦貘。”付斯礼说道,心想着:你个猪,看什么都是猪。
  “食梦貘?”
  “嗯,一种偷‘梦’的小贼。”朗闻昔笑着说道。
  付斯礼侧脸看了一眼朗闻昔,而他此时也在看着自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提醒着自己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当时,真的是食梦貘吃了自己的噩梦吗?还是身边的这个’偷梦贼‘……
 
 
第九章 偷藏(上)
  正午最后的阳光从小窗户照进,将被子照得暖烘烘的,朗闻昔从床上坐起来,趴在阳光正好的位置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侧着脸看见付斯礼将外卖一一摆好在’餐桌‘上。
  “起来,刷牙洗脸吃饭。”付斯礼看朗闻昔半赖在被窝里,不免催促道。
  朗闻昔向着付斯礼招了招说:“你过来。”
  “干嘛?”付斯礼一边用纸巾将手上的油擦干净,一边向着朗闻昔走去。
  朗闻昔一把揪住了付斯礼带帽衫上的绳子,然后向自己扯了一把,将他的脑袋摁在了有阳光的地方,付斯礼被毫无防备,一脸扎进了床上,脑门磕在了对方的腿骨上,“唔……你有病吧!”
  “你闻。”朗闻昔嬉皮笑脸地说道,“闻见了吗?”
  “闻到什么?你的屁味从被窝里钻出来了?”付斯礼枕着朗闻昔的小腿,扭头看着他一脸嫌弃地问道。
  “我让你闻你阳光的味道,你就知道屎尿屁。”朗闻昔瘪了瘪嘴说道。
  “还不是你传染的。”付斯礼说完,埋头闻了闻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
  朗闻昔弯折上身,脑袋刚好落在付斯礼的旁边,”好闻吗?”
  付斯礼一扭脸就看到朗闻昔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这种近距离的靠近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让他有些着迷于这种亲密行为,这是他们认识的七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他就这么毫无戒备的让这个少年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你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付斯礼问。
  “阳光的味道啊!”朗闻昔说完,用脑袋拱开了付斯礼的脑袋,自己又猛猛的吸了一口。
  付斯礼站起来说道:“其实是太阳杀死螨虫的味道,你现在闻到的是螨虫烤熟的味道。”
  “我草,你可真恶心。”朗闻昔很嫌弃地看了一眼付斯礼。
  付斯礼一把扯过被子,就看见朗闻昔整个人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坐位体前伸的动作,他整个胸腹部都贴在腿上,这比女生都还要软吧。
  “你还会跳舞吗?”付斯礼说完,都觉得自己的问题没头没脑的。
  “我会跳广播体操,第二套中学生广播体操,现在开始……”朗闻昔说着,从床上跳起来给付斯礼演示了起来,嘴巴里还哼着广播体操音乐的前奏。
  “下来,吃饭。”付斯礼白了朗闻昔一眼,催他吃饭,朗闻昔装作没听见,继续做着第一节运动,嘴巴里还给自己喊着口号。
  付斯礼看着只穿了一个二道背心和大裤衩的朗闻昔,都替他冷得慌,他倒数了三个数,“三、二、一!”。数完,付斯礼拖了鞋子跳上床,一把用被子将朗闻昔给包住了,朗闻昔一下没站稳,连带着付斯礼一起摔倒在床上,就听见床腿发出了咔的一声。
  付斯礼眼疾手快地翻身,骑在了朗闻昔的身上,将他困在被子里,“臭小子,挑衅我是吧!”
  “唔唔唔……大哥,我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付斯礼掀开被子,朗闻昔扒着被角,露出了两只眼睛,低声说:“下次还敢!”
  “你……”还没等付斯礼说完,朗闻昔顺手抓过了一旁的枕头去挡付斯礼,就是那么一瞬间,付斯礼刚用手碰到枕头时,他突然收住了手。
  付斯礼愣在原地,看着这个场景,他突然联想到了那天自己的禽兽父亲就是以这个角度捂死的童幼玲,他又想到了童幼玲赤|裸着身体,用一双死寂的眼睛盯着自己。
  朗闻昔见付斯礼迟迟没有动作,好奇间他挪开了枕头去看他。
  付斯礼伸手捂住了朗闻昔的眼睛,脑袋埋进了他的颈侧。
  他、哭了?朗闻昔从被子里伸出手,环抱住了付斯礼拱起的身体,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他感觉到肩膀处的温湿是他掉落的眼泪。
  从出了那件事情到现在,这是付斯礼第一次落泪,不是为了那几个死去的人,而是为了他的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为什么是他看到了那一切,为什么是要他来承受全部,为什么留他一个人活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上。为了听到别人背地里指着自己说是杀人犯的儿子,还是为了听到别人猜测自己的父亲死在了继女的床上。还有不断的噩梦一直都在提醒着他、指责着他,如果他早点回家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至少他还可以制止自己的父亲,可……这不怪他,真的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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