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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我……没什么,可能听错了……”
  “你,你别吓唬我啊!陈璇翘的雕塑各个都挺渗人的!”
  “不是……”
  “是不是男人,有话就说!”
  “我好像……听到乔小洋的声音了……”
  尤拓刚说完,就看到朗闻昔瞪着双眼看着他的身后,大声喊道:“当心!”
 
 
第七十五章 请偷走我的全部(上)
  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时间对于朗闻昔来说度日如年。
  付斯礼因为保送,从五月中旬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了,刚开始朗闻昔还早出晚归装成按时去上学的样子,到后来他也懒得装了,直接撒谎说是压力大不想去学校。
  付斯礼也没有多问,反正自己也能给他补课。
  面对成堆的复习题,朗闻昔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付斯礼为了让朗闻昔更好的复习,外公的一天三顿饭都是由他去送,除非当天朗闻昔完成了全部背诵,付斯礼才会同意他和自己一起去医院。
  而外公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透析带来的副作用让外公的情况并不乐观,医疗费带来的巨大开销已经让朗闻昔吃不消了。
  朗闻昔从福利院打包了外公所有的东西带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其中一张外公藏在枕头里的红色存折,存折的背后用铅笔歪扭的写着:
  ‘给我的昔昔。’
  这是外公全部的退休金,外公一分钱都没舍得花,一共十三万。
  可这远远填不满换肾手术带来的经济空缺,朗闻昔靠打工攒的钱不足三万,离五十万遥遥无期的感觉,似乎摆在朗闻昔面前的两条路,其中一条已经走到死胡同。
  屈服于现实是救外公最好的办法。
  朗闻昔的心不在焉被付斯礼察觉了,付斯礼敲了敲桌面,“想什么呢?”
  “啊?”
  “《梦莹天姆吟留别》你还差最后一句,是什么?”
  是什么来着?朗闻昔和付斯礼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瞅了对方半天,付斯礼伸手在朗闻昔的脑门弹了一下,说:“祖宗,这首诗已经背了半个小时了。”
  朗闻昔吃痛地揉着脑门,又抓了抓头发,耷拉着脑袋有些无精打采,付斯礼停下手中扇着的蒲扇,说:“今天先到这儿吧,走,带你出去散散。”
  付斯礼说完将还在发懵的朗闻昔拉了起来。
  春末夏初的五月,气温适宜的夜晚。
  霓虹之下恢复了城市原本的生机,摆摊的商贩聚集在了步行街的附近,食物的香气、人潮的涌动、灯火的斑斓,组成了喧嚣。
  朗闻昔很久没有和付斯礼这样悠闲地并肩而行过了,他们的生活被学业负担、家庭负担、经济负担充斥着,忙碌变成了生活的常态。
  突然放松的朗闻昔有点不适应,他张望着四周,好像忘了另一种生活的模样。他看着路人褪去了行色匆匆的模样,安逸地独享着夜晚的自由。
  可心里埋着事儿的朗闻昔却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置身事外,这些藏于心里的负担让朗闻昔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付斯礼也注意到了朗闻昔的变化,只不过他知道的并不多。
  “饿吗?”付斯礼握住了朗闻昔的手腕,以前朗闻昔路过炸香肠摊的时候总会买一根的,而今天他路过时连看都没看。
  朗闻昔摇了摇头,说:“不饿。”
  “我饿,我想吃炸香肠。”付斯礼伸手勾了勾朗闻昔的手指。
  “那你吃啊。”朗闻昔没有意会到付斯礼的意思。
  “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你陪我呗。”付斯礼边说边拉着他朝炸肠摊走。
  付斯礼将老板炸好香肠递到了朗闻昔的手中,嘱咐道,“烫,你拿下面点儿。”
  街边的石凳上,两人吃着烤肠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付斯礼朝着朗闻昔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他的手指悄悄地落在了朗闻昔的手背上,又顺着他的虎口钻进了他的掌心,而后握住了他的手藏于背后。
  朗闻昔下意识想抽回手的动作,被付斯礼识破了。
  “别人看不见。”付斯礼低声说道,手指不安分地在朗闻昔的掌心里摩挲了一下。
  掌心传来的触感让朗闻昔的心跟着一起被挠了一下,他低着头脸红到了脖根子,耳朵尖儿也泛起了淡淡的红。
  “朗闻昔。”付斯礼叼着竹签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朗闻昔回应着付斯礼。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付斯礼问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结,他有种奇怪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一次次地产生了担忧,朗闻昔给他一种握不住的感觉。
  或许是从贾一衡他们那里听说了太多关于高中毕业即分手的说法,对于大多数的小情侣来讲,高中毕业都像是爱情的转折点,异地、距离、新的环境、新的人都将成为了情侣关系的变数。
  “……”这一次,朗闻昔迟迟没有回应付斯礼。
  付斯礼用臂弯揽过朗闻昔的脖子,另一只手捏到了他的痒痒肉,“怎么?打算移情别恋了?”
  朗闻昔被他的‘偷袭’逗笑了,他躲着付斯礼的挠痒,“不敢、不敢!痒!”
  见朗闻昔终于笑了的付斯礼松开了他,付斯礼揉了揉朗闻昔的头发,沉声说道:“就算再远,都不可以分开。”
  “嗯。”朗闻昔的回答多少有些心虚,他‘嗯’的声音非常得小,但对于付斯礼来说就是一种肯定。
  他们并肩而坐,朗闻昔揣着无法言说的心事,疲惫的感觉与焦虑的情绪让他的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想在付斯礼的肩膀上靠一靠,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能这么做。
  ——被诟病的爱情,总是见不得光。
  穿过熙攘的人群,避开灯火的通明,他们离开主道时,付斯礼拉住了朗闻昔的手,在这段灯光昏暗的小巷里,他们终于‘大大方方’的牵起了彼此。
  小巷的尽头是步行街的辅道,付斯礼带着朗闻昔来到了他常去的音像店里,这家店已经开了十多年了,付斯礼的第一次盘磁带就是在这里买的。
  音像店不大,陈设也比较老旧,但好在可以试听。
  看着一排排被码放整齐的磁带,看着他不认识的明星,朗闻昔突然响起自己为什么不爱听音乐的原因,他从未得到过一个随时听,他甚至不知道磁带是如何插进去的;后来出了CD机,但对于他来说两者都是一种奢侈,更别提MP3这种新的电子设备。
  他手机中唯一的歌曲是付斯礼总在哼唱的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朗闻昔没有时间像同龄人那样去欣赏流行音乐。在别人讨论着周杰伦、林俊杰和蔡依林的时候,他要么是在打零工、要么是在画墙、要么是在为了‘活着’的路上而奔波,他更像是个负重前行的中年人,忙碌让他渐渐失去了年华中最好的模样。
  朗闻昔跟在付斯礼的身后,看着他熟稔的将唱片放进了CD机中,他取下耳机放在了朗闻昔的耳朵上,音乐随时光碟的转动,缓缓地流淌出了提琴与钢琴的伴奏声。
  这是一首英文歌,朗闻昔听不懂歌手唱的是什么,但曲调的舒缓宁静让他有种瞬间放松的感觉,他看了一眼付斯礼手中CD的封面,沉闷的阴天里,墨绿色的草地上,男人孤独的背影在画面中像是黑色的幽灵,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画中的一方天地。
  歌曲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三分钟结束后,朗闻昔将耳机递回到了付斯礼的手中。
  “好听,但听不懂。”
  “我也没办法全部听明白,但是喜欢旋律。”付斯礼说着,切了下一个曲子,“这是Brett Anderson《Wilderness》专辑中的《A Different Place》,他唱的是六月里,他和他的爱人在伦敦的分别。”
  说完,付斯礼将一只耳机挂在了朗闻昔的耳朵上,然后俯在他另外一侧的耳畔低声说道:“这首歌里有一句歌词是:These are the thoughts that take me to a different place。意思是:正是这些想法带我去不同的地方。你看,我可以帮你翻译,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听不懂这些东西。很多的事情你可以放心的交给我。”
  “……”
  “朗闻昔,你还有我。”
  付斯礼和朗闻昔站在架子的后面,避于隐秘的角落。付斯礼用额头轻触着对方的额头,四目相对间,涌出付斯礼眼底的爱意卷席着朗闻昔摇摇欲坠的喜欢。
  这份喜欢打从一开始就沉重的,当他鼓足勇气托起‘沉重’时,又有新的不可抗力从天而降。
  “想吻你。”付斯礼的呼吸落在朗闻昔面庞。
  那一刻,朗闻昔无所顾忌地倾身向前轻吻在了付斯礼的唇上,他望着付斯礼的眼睛轻轻合上,耳边的音乐还在继续,但世界却显得无比得安静。
  一吻过后,付斯礼取出了唱片机中的CD,放进了盒子中,他拉着朗闻昔来到了收银台。
  唱片店的老板是付斯礼的老熟人,他瞅了一眼付斯礼,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又指了指他们头顶的监控。
  付斯礼立刻意会了老板的意思,他拿着CD清了清嗓子说:“要这个。”
  老板翘着二郎腿汲着拖鞋,一边嗑瓜子一边挥了挥手说:“送你们了。”
  “谢了。”
  五月的夜风吹不散炙热的浓情,他们相拥于月色之下。
  于付斯礼而言是一场奔赴未来的缱绻。
  于朗闻昔而言是最后一次难以割舍的缠|绵。
  朗闻昔用力地抓牢了付斯礼的臂弯,沉溺在翻涌的疼痛与快|感之中,这是一场冗长的欢愉。
  休息片刻之后,朗闻昔并不想就这样结束,他忍着全身散架的酸痛压在了付斯礼的身上,吻着他的喉结,亲腻地喊着他的名字。
  付斯礼推了推朗闻昔,笑着说道:“别点火了,容易复燃。”
  “我、想要你一次。”朗闻昔说着,吻上了他的耳垂,“就一次!”
  那种发自骨髓的热望,让付斯礼非常受用,他并不忌讳谁上谁下的问题,只要爱着对方,似乎这些都显得无关紧要。
  爱情里总要有些妥协才能变得长久,付斯礼愿意为他做出一切的让步。
  付斯礼一手环着朗闻昔的腰,一手引导着朗闻昔探索着自己的初次涉足之地,付斯礼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道:“我教你。”
  ——付斯礼,我终于得到了你。
  ——请偷走我的全部,亲爱的朗闻昔。
 
 
第七十六章 请偷走我的全部(下)
  “他|妈的到底去哪儿了?!”付斯礼对着没有人接的电话,爆起了粗口。
  付斯礼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确定以及肯定朗闻昔擅自行动了,至于有没有危险就要另说了,毕竟刚刚的通话并不愉快!
  左眼皮跳个没完的付斯礼,情绪暴躁到了极点,眼前这令人发指的场景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打通?!要不拿我的试试?”卢峥向付斯礼递过了手机。
  “你打吧!”
  付斯礼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是只不接自己的电话?!
  卢峥得到指示立刻拨打了过去,可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草!”付斯礼转身就去找李勉,“李哥,手机借我!”
  “哦,好。”李勉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付斯礼,付斯礼立即又拨打了一遍朗闻昔的电话,电话那边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付斯礼的直觉告诉他,朗闻昔可能有危险了。
  “什么情况?!”李勉见付斯礼的脸色不对,赶紧询问了状况。
  付斯礼揉着太阳穴,咬着后槽牙说道:“搞不好现在一个人质变俩了!”
  “不能吧!”李勉和卢峥见付斯礼向外走,也跟了上去。
  “你们守在这里,确认现场的封锁和勘察。”付斯礼嘱咐道,“我得去找个驴崽子!”
  李勉一把拉住逐渐失控的付斯礼,吼道;“你一个人别乱来!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时候!”
  付斯礼在局里的形象一直冷静沉着出名,怎么这个时候他的理智都喂了狗。
  付斯礼根本没听进去李勉的劝告,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走,李勉快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冷静点儿,你现在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付斯礼停下脚步,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
  冷静?你叫他怎么冷静!
  “别慌,你想想朗闻昔刚刚是怎么问你的?”李勉看到付斯礼的脸色铁青,双眼因为连轴的工作布满了血丝,皱起的眉心也一直没有舒展过。
  “他、他问我廖静丰家的地址,说乔小洋失踪了。乔小洋的手机好像掉落在了廖静丰的艺术馆‘无界’的外面。”付斯礼努力地回忆着朗闻昔话中的细节,似乎没有更多重要的信息。
  就在他们陷入僵局的时候,岳越打来了电话,“老大,我查了廖静丰的名下没有在国内的其余房产信息。我刚刚也打电话确认过了,廖静丰没有回他的艺术馆,现在依然下落不明。”
  “好,我知道了。岳越,你现在还能追踪到之前我让你查朗闻昔手机的定位吗?”付斯礼突然想起了,在之前胡明翰的案子里,曾经通过朗闻昔放在他车上的食梦貘中的摄像头反定位过他手机的信号。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你车上的那个玩偶。”岳越打开了定位系统,旧记录的信号源已经搜索不到。
  “我的车就停在停车场里,我的抽屉里应该有把车子的备用钥匙。”付斯礼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岳越的身上。
  “知道了,我现在去拿。”
  “谢谢,辛苦了。”
  就付斯礼要挂上电话之际,岳越喊住付斯礼,“付队,等等别挂……我查到陈璇翘名下虽没有住房房产,但她的艺术馆是个人所有,这个艺术馆原持有人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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