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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梁络绎幸灾乐祸地用座机拨通了号码,付斯礼看到直播间里的主播接起了电话,用甜甜的声音喂了一句,这边梁络绎公放了声音,说道:“蓝覃,收起你的骚劲儿!”
  只见主播的脸色一变,用低沉的嗓音破口大骂道:“滚你|妈的完蛋玩意儿!你是哪个龟孙儿?!”
  弹幕静默了两秒后,新一轮的刷屏开始了,几乎都是复读第一句的:兔子好MAN!
  “我是你梁爸爸!”梁络绎笑得快憋不住了。
  主播清了清嗓子,又重新换上了笑容,继续夹起了萝莉的嗓音,问道:“哦,是爸爸啊,爸爸找逆子有什么事儿吗?”
  弹幕持续刷屏:
  ‘我怎么觉得此爸爸非彼爸爸?!狗头!’
  ‘懂的都懂!’
  ‘xql的把戏,我们都是兔兔的过客罢了!’
  “爸爸的好大儿,当心肚脐着凉憋裆里!”梁络绎的嘴毒是公认的,警局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梁法医不好惹。
  “爸、爸、再、见!”主播皮笑肉不笑牙地翻了个白眼挂上了电话,梁络绎拿起桌上的手机,随便刷了个礼物后关上了直播。
  刚刚大气不敢喘一下的付斯礼,这会儿活了过来,“可以啊,你没想到口味挺重啊?!榜一大哥!这实属网恋啊!”
  “什么网恋?我都三十好几了,网恋个锤子,这是我大学同学。”
  “和你同行?”
  “原来是,不过……他前年辞职了!”
  “为什么?”
  “他双胞胎妹妹被奸|杀……他亲手做的尸检,后来案子成功侦破,凶手也在反抗中被击毙,他就是辞职了!”梁络绎在说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惋惜,“所以,你还怀疑陈璇翘的性别吗?!DNA是不会说谎的!”
  “那你说他男扮女图啥?廖静丰娶她又是图啥?”付斯礼从口袋里摸出了烟,自顾自地点上了。
  “这就不好说了,你说他为爱情、为名利、为钞票都能说得通,人都挺复杂的!但廖静丰的话,只有两种可能,真爱就好这口儿或者被人手握把柄!”梁络绎重新续上咖啡,一手握着杯子的把手,一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付斯礼深深地吸了口烟,烟灰落在了他的裤子上,这些天他尽打听关于这对夫妻俩的关系了,在外人眼里他们相敬如宾简直是夫妻楷模,但是就付斯礼对于陈璇翘的观察来讲,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陈璇翘在怀孕这个事情撒的谎不像是临时捏造出来的,似乎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就好像在布一盘大局。
  这时,付斯礼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朗闻昔打来的,付斯礼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喂?”
  “付斯礼,你知不知道廖静丰家在哪儿?”朗闻昔问话的语气很急。
  “怎么了?你慢慢说!”付斯礼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了窗户旁边,今天的夜没有下弦月,夜空呈现出了墨色的宁谧和诡谲!
  “乔小洋可能被绑架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廖静丰的艺术馆‘无界’。”
  “什么?!”
  廖静丰出现了?
  两个小时前,一直没有等到乔小洋回家的尤拓急了,他根据装在乔小洋手机里的定位找到了他手机掉落的地点,在廖静丰艺术馆‘无界’旁的绿化带中。
  他刚冲进艺术馆里,就被两个保安拦了下来,告诉他这里已经关门两天了,并且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尤拓预感乔小洋大概率被是廖静丰绑架了,他犹豫再三后给朗闻昔打了电话,因为除了朗闻昔的警察男友外,很难再打听到廖静丰是住在哪里的。
  “朗闻昔,帮帮我……求求你了。”尤拓已经完全不在乎脸面了。
  “怎、怎么了?是乔小洋出了什么事儿吗?”朗闻昔知道尤拓是副硬骨头,轻易不会说出‘求’这个字。
  “乔小洋可能被绑架了,应该是廖静丰干的!”尤拓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有些颤抖。
  廖静丰?!廖静丰这家伙不是失踪了嘛?
  “你在哪儿?”朗闻昔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丝毫不敢耽搁时间。
  “我在‘无界’门口。”
  “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朗闻昔冲下楼,刚好今天晚上他和成寒小酌了一杯后,成寒将车停在付斯礼家的楼下没有开走。
  朗闻昔现在根本顾不上自己是个半残,他将驾驶位挪到了最前面的位置,让左手可以方便够到方向盘。朗闻昔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在市区内将车开到了80迈!
  朗闻昔将车停在了尤拓的车后,他一下车就看到了满地的烟头和尤拓嘴上叼着的烟屁|股,“臭死了,赶紧起来。”
  尤拓吐掉烟屁|股,问:“带烟了?!”
  朗闻昔‘啧——’了一声,从大衣口袋中掏了一包黄鹤楼递给了尤拓,尤拓抖着手点着了香烟,朗闻昔催促着尤拓,“别抽了,赶紧说是什么情况!”
  “我今天……有些事情,走之前我还问过他,今天有没有特殊的安排,他自己说不出门,可我九点多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因为太累了我、我就倒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发现已经十二点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尤拓说着,手上的烟就快要烫到他的手指。
  “我赶紧用定位去找,最后在那边的绿化带里发现了乔小洋的手机。”尤拓指了指‘无界’前面的绿化带,“我怀疑廖静丰把乔小洋带回了家,他算是公众人物不可能带着乔小洋去宾馆酒店的,所以除了他自己的房子之外,没有可去之处了。”
  这大概是朗闻昔第一次听到尤拓一次性说了那么多的话,冷静、克制、敏锐……
  “能不能问问你的男朋友,廖静丰家在哪里?”
  闻言,朗闻昔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付斯礼的电话。
  迷糊中的乔小洋渐渐苏醒了过来,昏黄的灯光微微照亮了他眼中的世界,浓重的消毒水味让他有些反胃,他想动一动身体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好像被麻醉一般。
  后脑勺的剧痛让他无法正躺,他努力地侧过头,一张熟悉却苍白的面孔赫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呕!”
  “你选择先‘死’后‘生’还是先‘生’后‘死’?”
 
 
第七十三章 隐于偷的伏笔(上)
  “杜建兴的家属,杜建兴的家属在哪里?”透析室里的护士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只听里面的医生喊道:“呼吸机推快过来。”
  朗闻昔闻声赶紧跑上前,拦在了护士的面前,“您好,我是。”
  “杜建兴老先生,在透析的过程中出现了休克,已经进入抢救了,现在需要亲属签字,你是他的?”护士问道。
  朗闻昔的腿一软,身体靠在了墙上,“……我、我是他的外孙。”
  “你父母呢?”
  “我……”护士无意的询问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脱力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发懵,“我……我没有……”
  护士小姐姐看到朗闻昔红了眼睛,知道自己在无意间伤害了对方,连忙用柔和的语气说:“你别慌,跟我去签个字,医生们都在抢救你的外公。”说着护士拍了拍朗闻昔的胳膊。
  朗闻昔点点头,这是他第二次为外公签病危通知单,第一次的时候他还不满15岁,什么都不太懂,而今他已经什么都懂了,如果外公也没了,他就真的成了孤儿!
  签完字刚回去,朗闻昔就看到外公从透析室里被推了出来,朗闻昔快步跑了过去,却被医生和护士拦下了,他一把拽住了外公的手。
  朗闻昔的眼泪瞬间决堤,哭着喊道:“外公!”
  ——别丢下我!
  朗闻昔被拦在了外面,他看着他们进入了抢救室的门内,随着大门关上的瞬间,红灯亮起。护士小姐姐站在朗闻昔的旁边,看着一直落泪的朗闻昔,递出了纸巾。
  “会没事儿的。”护士小姐姐试图安慰朗闻昔。
  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外公能平安的从里面出来,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孤零零。
  朗闻昔呆呆的站在门外,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抢救,红灯转为了绿灯,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了来,朗闻昔立刻走了上去。
  “没事儿了,是由于患者体内淤积的毒素太多导致的休克。”医生摘掉眼镜,干抹了一把脸后,招呼着朗闻昔跟他到办公室去。
  “小同学,坐。”医生示意朗闻昔可以坐下说话。
  朗闻昔乖巧的坐在医生的对面,医生翻出了外公的病历本说道:“你外公已经出现了肾衰,透析也会有风险存在,换肾可能要比持续透析更合适他目前的病情发展。”
  “换肾?”朗闻昔放在双腿上的手攥了起来,他知道换肾的钱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根本无法承担。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你们的情况,可以先申请肾源,这个也不是光靠钱能解决的,多多少少还得看运气。”
  “医生……如果,换自己家属的肾是不是可以便宜一些。”没钱那就用自己的,朗闻昔单纯的以为只要是亲属基本都可以配上。
  “这……这是肯定的。”医生翻看了外公的血型后,问道:“小同学,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A型。”朗闻昔答道。
  “抱歉,光从最基本的血型上判断,你们就不合适。”医生的一句话又把朗闻昔打回了焦虑的原点,朗闻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那种反复在崩溃边缘试探的感觉让他鼻子一酸,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医生递过纸巾,朗闻昔接了过来,攥在了手中。
  良久,朗闻昔站起身,冲着医生鞠了一躬,说道:“医生,我求求您,救救我外公!我……我会努力把钱凑到的,我要、给我外公换肾!”
  说完,朗闻昔转身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临出医院前朗闻昔去看了一趟外公,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家属还不能进去探视。
  朗闻昔踏出医院的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他躲进了一旁的巷子里靠着墙壁瘫软地坐了下来。朗闻昔抱着膝盖将脸埋了进去,哭了出声。
  压抑在朗闻昔心里的所有情绪瞬间爆发!
  ——外公的病情!
  ——付斯礼母亲的压力!
  ——同学和老师指责!
  ——停学的处理!
  在喘不过气的五月里,朗闻昔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那种无法入眠的焦躁和面对付斯礼时的隐忍,让他在抑郁和伪装快乐中失去了自我。
  “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会去救你,你早就该死了!你为什么不跟着妈妈一起死?!”
  “你知道妈妈一个人在地下好冷好孤单,你和爸爸为什么不来陪我!呵呵呵呵……”
  “现在,我的爸爸要来陪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朗闻昔,妈妈的昔昔,你什么时候死啊!”
  “死了就可以来陪我了!我们要一家团聚!”
  “不如死了吧!”
  朗闻昔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月光刚好从小窗口照了进来,洒在了他摊放在毛巾被上的掌心里,昏暗中翻着莹莹的蓝光。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梦见他的妈妈了,还记得刚出事儿的那几年,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妈妈圆睁着绝望的双眼,躺在血液与脑浆炸开的水泥地上,她的脸离自己只有不到一个拳头远,她最后呼出的鼻息就扑洒在自己的脸上!
  而周身的剧痛让他带着恐惧疼晕过去,他分明记得他记忆中的妈妈不是这样,不然为何在落地的一瞬间她会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脑袋。
  朗闻昔坐起身的动静弄醒了睡眠不深的付斯礼,付斯礼迷迷糊糊地看着朗闻昔坐起的背影,问道:“怎么了?”
  朗闻昔听到付斯礼的声音,转过身摇了摇头。
  “做噩梦了?”
  付斯礼见朗闻昔没有正面回答他,心想估计是做了噩梦不好意思说,他坐起身盘着腿对朗闻昔展开了双臂,轻声说道:“来,抱抱。”
  此时,朗闻昔需要安慰,他撞入付斯礼怀里的一瞬间,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让快要‘憋死’的自己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付斯礼靠着墙抱住了朗闻昔,将他紧紧地圈在了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没事儿了,睡吧,每天还要上学。”
  朗闻昔迟疑了一下,又一次撒谎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嗯。”
  朗闻昔每天早上都照旧和付斯礼一起出门,一起去公交站台等车,一如往常。
  可是,当付斯礼坐上车后,朗闻昔会立刻转身跑去打各种零工,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变热,室外墙绘的单子他也络绎地接了不少。
  他站在脚手架上画着草图,底下的帮手冲他高声喊道:“朗闻昔,有人找你。”
  朗闻昔探头一看,是付斯礼的母亲,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位红棕色头发的外国人,他放下手中的水粉笔顺着脚手架爬了下去。
  “我们找个地方说吧。”秦淑媛说道。
  朗闻昔将满是颜料的手在美术围裙上蹭了蹭后,将它脱在了一旁的颜料堆里,“我不能待太久。”
  为了不耽误朗闻昔画墙,秦淑媛就近找了一家星巴克,这是朗闻昔第一次来,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一杯三十多的咖啡是朗闻昔一两天的伙食费,他能看懂点单表上所有的汉字,但组合起来每一个都显得有些陌生。
  “想喝什么?阿姨请客。”秦淑媛冲着朗闻昔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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