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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正常高度,没塞内增高,我裸高1米84。”朗闻昔说着。
  “咳,没少吃饭长个儿。”付斯礼记得他们分开的那一年朗闻昔才1米77,自己就已经1米8,如今看着比自己还高了1公分的朗闻昔,付斯礼想起了当初自己把对方怼在墙上的场景,再换到现在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朗闻昔上前一步,在付斯礼的身边低声说:“我不仅长个,还长肉了,要不试试。”说着,抓起付斯礼的手摁在自己的腹肌上,“不多,没到8块。”
  靠!一个画画的要什么腹肌啊!付斯礼抽回了手,立刻把小卢喊来,“卢峥,过来做记录。”
  “朗先生坐。”
  “好。”
  “朗先生,能跟我们提供一下,您昨晚说的那几个可能存在竞争关系的画家名单吗?”付斯礼立刻严肃了起来。
  朗闻昔思索了一下,说:“齐君禾,一位超写实油画家;胡明翰,做装置艺术的;林宣,和我差不多属于后现代风格的;段思甜,一位很厉害的纤维艺术的女性艺术家。这四位的作品是被我顶掉的。还有一个叫江卯,好像不是真名,付队能帮我查查吗?”
  “只能查前四位,最后这位如果你和他之间不存竞争关系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做调查的。”付斯礼说着,嘱咐卢峥说:“查一下这四个人是否与朗先生存在艺术品拍卖会的竞争关系。”
  “好。”卢峥和小姜查找的间隙,朗闻昔又大致地了解一下此次艺术中心展览中特邀嘉宾的名单,再确定没有什么特殊问题后,又询问了剩下作品的存放处,准备下午的时候去看看能不能在其他的画上找到一些线索。
  卢峥这边查询完毕后,说:“确认了,确实这四位艺术家的作品本来是在原定拍卖会的名单中,但现在已经被朗先生的作品给顶掉了。”
  “让小姜带几个人一起询问一下,这四个人前天18点以后都做了些什么。再让岳越查查这四个人近一个月内有没有什么大额度的支出,要是能查到收款源头的信息最好。”付斯礼说完,又拍了拍卢峥的肩膀说:“我们下午走一趟朗先生的宾馆,去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的,付队。”卢峥说完后,将一叠纸质的资料递给了他:“这是早上的审讯记录,一共四人,包括本次展览的负责人、艺术中心的馆长,一名当晚的值班人员和清洁人员;还有三名当晚休息的员工,已经派了人正在问询了。”
  “知道了,盯住这四个人。”付斯礼说完,对朗闻昔说道:“朗先生可以暂且回去了,晚一会儿我们会去存放现有画作的地方,还请配合。”
  朗闻昔看了看表,刚好十二点半,“那就麻烦付队了,耽误各位午餐的时间了,不知道能不能请付队和卢警官一起吃个饭吗?”
  “不能!”付斯礼说得斩钉截铁,“朗先生请回吧!”
  “您看,我也才刚回国,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地方,还想请付队给我推荐一下。”朗闻昔笑着说道。
  一旁的小卢看不下去了,说:“朗先生,我们中午一般都在食堂解决,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吃。”
  付斯礼瞪了一眼卢峥说:“不想要嘴,就缝上吧!”
  “可以吗?”朗闻昔眼睛一亮,问道。
  “不可以,我们食堂刷卡,不招待外人。”付斯礼冷着脸说道,“请回吧!”
  小卢看了看失落的朗闻昔又看了看自己的付队,昨晚给两人当司机的时候,气氛不是这样的啊!付队昨晚不是还让人家靠在自己肩上嘛!?又是买解酒药又是亲自喂水,还给人送上楼好半天不下来的,怎么今天说变脸就变脸。
  卢峥其实是个明白人,他很早就知道朗闻昔这个人,一年半前付队搬家温房的时候,大家都去过付队的家,卢峥在客厅中看到了一幅水粉画,画着一间灰蒙蒙的屋子,屋内的一扇小窗透过的光照亮了一方天地,将沙发染上一层暖意。画的右下角落款:朗闻昔。
  那张画就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和画摆在一起的是付队和妈妈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用拍立得拍出的低像素背影照,不知道为啥,卢峥直觉认为这个背影就是作画人,一个干瘦的男孩在放着菱形的风筝。
  再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付队,不仅没有女朋友,连宣传部的孙姐介绍的好几个优质女孩都被他拒绝了,他调侃着说是还没有岳越长得好看,但卢峥觉得他其实并不喜欢女的,当然也没有见说是喜欢男的,好像除了打游戏上分之外自己的队长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就在昨晚他突然就明白了,付队不是无欲无求,他喜欢他肩上靠着的人,他小心翼翼将对方的头发别在耳后,明明很开心却拼命克制的样子,像赌气的小姑娘被哄开心的模样。
  卢峥看着闷头吃饭付斯礼,正准备小心翼翼地问:“付队,你是不是……”还没等他问完,岳越突然拿着本杂志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坐下,“付队快看,男爱豆上杂志了。”
  付斯礼看着杂志上的朗闻昔,一身乳白色麻制的衣裳,俯靠着一幅差不多1米6高的画上,画中对角线上的两只手似乎在撕扯着什么,黑底色像被扯皱的缎子,就在人们想一窥究竟的时候,一道浓重的深红色被刮刀从上自下破开了这份’挣扎‘。
  此页的标题上写着:No soy un ladrón.
  “这什么意思啊?不是英文吧!”卢峥指着标题问道。
  “西班牙语吧。”岳越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杂志中左下标注这句话的翻译。
  ——我不是小偷。
  “……”
 
 
第七章 偷梦‘贼’(上)
  上课铃响了,付斯礼将课本和卷子从书包里那出来的时候,同桌的唐晓雪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百块钱,说:“付斯礼,你钱掉了!”
  “啊?”付斯礼看着桌子上的钱,愣一下。
  是夹在书本里掉出来的?难道是……昨天自己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朗闻昔夹进去的?是昨天早上自己压在烧水壶下面的钱吧。
  他不是明明缺钱吗?为什么还要还给自己?
  付斯礼整整一个早晨都在对着这一百块钱发呆,他开始琢磨要是朗闻昔一直不要钱的话,自己怎么才能好意思呆在他家呢?
  要不帮他缴房租?那他会不会说,让自己出去租一间房子,别住在他那里?
  要不直接开口问他想要什么?这样会不会太伤自尊了?他一个‘小偷’有自尊吗?
  可他明明偷了自己的手机啊,偷手机一定是为了换钱,那为什么给他钱他不要?
  欲情故纵?还是……
  他根本不是小偷?
  中午吃饭的时候,付斯礼还在一直走神,迎面走来的贾一衡端着餐盘,脸上绷着创口贴,嘴角也乌青了一块,付斯礼不解地看着贾一衡,问:“你被唐晓雪家暴了?”
  “放屁!我他|妈的被一中的那群菜|逼给堵了!你是没看到壮子的脸,比我还惨!”贾一衡气得火冒三丈,但依然不忘拉踩一下壮子的战斗力。
  “为啥?就因为上次市篮球联赛输了?”付斯礼拧着眉问。
  贾一衡指着自己脸上的伤,骂骂咧咧地说道:“可不嘛,五个人打我们俩,真特么好意思!嘶……疼死老子了!你最近也小心点儿,放学不行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回家吧,别上什么晚自习了,你又不住校!”
  “还有不到一个月该期末考试了!而且他们都打完你们了,气也该消了!”付斯礼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寻思着不上晚自习,自己就得早早地回到那个家里。
  “嚯!瞧你说的,合着我俩给你们剩下的挡灾了呗。”
  “队长辛苦了。”付斯礼犒劳地给贾一衡夹一块自己盘中的红烧肉。
  ”对了,你还住那个家里呢?”贾一衡虽然神经大条,但他知道付斯礼家里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尽可能小心翼翼地去问,看到付斯礼点了点头后,说:“你不会害怕吗?”
  付斯礼没说话,贾一衡又说:“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我爸我妈带着我弟弟去海南,小孩禁不住冷老感冒。”
  “你上课打呼噜的事迹都传到我们班了,我不去。”付斯礼瞥了一眼贾一衡。
  “看把你美得,你以为我要你和我住一屋啊,我家二楼两间房,你睡另一间。”贾一衡说着,从付斯礼的盘中又夹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就当房租。”
  “行,明个儿请你继续吃肉。”
  “成交!”
  那晚朗闻昔家的灯亮到了凌晨两点钟,他没有等到付斯礼。
  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百块钱发呆着,他知道付斯礼是他这种人没有办法高攀的,做朋友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小概率事件。
  朗闻昔难得失眠了,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本被他翻烂的旧漫画书。
  然而另一个人也翻来覆去地从噩梦中惊醒没有再睡着过,一直睁眼到了天明。
  付斯礼又梦到了童幼玲,梦见她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为什么要避开她,为什么不来救救她,为什么要看见这么狼狈的她!童幼玲不停地问着他,眼睛中留着血泪,而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无法逃离,她靠近他用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说:你爸爸就是这样捂死我的。
  付斯礼是在自己快窒息的时候惊醒的,他睁开眼睛的同时立刻摁亮了台灯,陌生的房间虽然布置的温馨,却也让他感觉害怕。
  付斯礼脑海里第一个闯入的人就是朗闻昔,一个笑的时候弯弯眼睛的少年。
  付斯礼疑惑,为什么在他那里,自己不会做噩梦?为什么可以睡得那么踏实?是因为身边有个人吗?
  第二天,噩梦依然重复折磨着付斯礼,凌晨四点的窗外黑得让人窒息,他开始想念朗闻昔家中那扇小小的窗户,路灯的温暖带着安全感。
  第三天,付斯礼直接拒绝了再去贾一衡的家。
  他提着从饭店打包的菜,早早地等在了朗闻昔家门口,因为怕饭菜凉了就一直抱在怀里,好在当天朗闻昔上的是早班,不到九点就到家了。
  他看着两天没见的付斯礼站在自己的家门前,像个没带钥匙的小孩靠在门上等着家长回家。
  “小朋友,没带钥匙啊?”朗闻昔看着付斯礼说道。
  付斯礼看着回来的朗闻昔,立刻举着手中的饭说:”请你吃饭。”
  “有肉吗?”朗闻昔笑着,打开了房门。
  “有。”
  朗闻昔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是敞开了在吃。付斯礼就不停地给他夹菜,他也没有想到朗闻昔这小小的身体居然这么能吃。
  “慢点吃,别噎着!”付斯礼把水递给了朗闻昔。
  “你别看我吃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朗闻昔一笑就露出了他的小虎牙。
  “挺稀奇的,你还会不好意思呢?你不是在我面前连屁都放了吗?”付斯礼吃饭的样子算不上斯文,但很有规矩,朗闻昔倒是挺羡慕他这样的,可是自己好像不行,他吃饭一直都很着急。
  三年多的时间,朗闻昔没有一顿饭是坐在来慢条斯理地去享受饭菜的味道的。在医院里,他忙着照顾外公,必须快快的自己吃完饭然后给外公喂饭、擦身体、端屎尿盆、还要拿药、送病例、看吊针;在学校里,他要快点画完自己的作业,然后给同学去画,希望能赚一点外快。放学后,还要去打工,忙起来就像个陀螺一样。
  “好吃吗?”付斯礼问道,如果他说好吃,明天还打包这家的菜。
  “好吃!”朗闻昔咬着筷子,笑得一脸灿烂,“对了,今天我们电影院的女孩子送我的牛轧糖要吃吗?”说着,朗闻昔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纱带,上面还系着蝴蝶结。
  “不吃!”付斯礼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他自己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语气中带着非常嫌弃的感觉。
  朗闻昔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就自己打开了一个放进了嘴里。
  “好吃吗?”付斯礼看着他吃得鼓鼓的腮帮子,冷声问道。
  “嗯?好、好吃的吧?”朗闻昔其实想说糖有点硬。
  付斯礼皱了皱眉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朗闻昔立刻拉住他说:”别收啊,还有一块小排骨呢!”
  “糖不是好吃吗?你吃糖吧!”付斯礼将剩菜打包扔进了垃圾袋里。
  朗闻昔也不知道为啥付斯礼好像就是生气了,他一把扯住了他。付斯礼被他这么一拽,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倒向了朗闻昔,还好他反应快,一把撑住了沙发的两侧扶手。
  朗闻昔快速地剥了一颗牛轧糖,塞进了付斯礼的嘴里,他刚想吐出来,却被朗闻昔用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上下嘴唇,他看着付斯礼滑稽的模样,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鸭子嘴。”
  那一刻,朗闻昔的笑容,像一颗糖化在了付斯礼的心中,他望着他的‘糖’,也跟着笑了起来。
  朗闻昔望着付斯礼难得的笑容,轻轻的说:“我以为你不会笑呢,你笑起来真好看!”
  “咳!会!”付斯礼被他夸得有些脸红,他拿起来垃圾袋穿上衣服说:“我去倒垃圾。”
  “嗯。”朗闻昔看着付斯礼出门的背影,整个人蜷进了沙发里,偷偷地笑了起来。
  那一天付斯礼睡到了自然醒,醒时他看见朗闻昔贴着墙睡着,脑袋掉下了枕头,大半部分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朗闻昔的背都漏在外面,他向他靠了,用被子顺着他的后背将他裹了起来,朗闻昔睡得迷糊睁开了眼睛,问:“醒了?”
  “没有,继续睡。”付斯礼完这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可笑。
  “……你做噩梦了,”朗闻昔的话是陈述句。
  “没有啊。”付斯礼根本没有印象,他明明睡得很沉。
  “你不知道吗?你攥了我的手一晚上,手劲儿可真大。”朗闻昔嘟囔着,“这么大了,还要拍拍。”
  “拍拍?”付斯礼问着,将枕头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因为想伸开胳膊,所以干脆也将胳膊垫在了朗闻昔的脖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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