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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停了,就是进艺术馆了,怎么说?你要不要提醒一下朗闻昔,最好别让他和廖静丰这一家子走的太近,别到时候惹得一身骚!”李勉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付斯礼现在是想管也不敢管,把人气跑了苦得还得是自己,“你们盯好了,我马上过去,看看能不能从朗闻昔的嘴里问出点什么。”
  “行,我让小刘换你!”
  挂上电话后,付斯礼和卢峥嘱咐了几句,自己下了车,没走几步就瞅见廖静丰家的保姆阿姨正出门倒垃圾,她拖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扔进了附近的垃圾箱。
  付斯礼的警觉性提醒他跟了上去,待保姆阿姨走远后,付斯礼翻看了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垃圾,并没有什么异样,付斯礼虽然存有疑心但因为朗闻昔的事情没有进行仔细查看。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上粘上了一种粘稠的液体,微黄中泛着淡淡的红色,付斯礼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腥臭中带着一丝血的味道。
  ——是垃圾袋上的!
  付斯礼四周张望了一下,将整袋垃圾拖上了车子。
  卢峥看到付斯礼回来,不免疑惑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呃……这是什么?”卢峥一脸嫌弃扒拉开了垃圾袋。
  “刚刚我看到廖静丰家保姆扔的垃圾,垃圾袋上似乎沾了血迹。”付斯礼从副驾驶前的箱子里掏出了一次性手套开始检查。
  “这里有厨余垃圾,可能只是吃的肉的血吧?”卢峥并不认为一个孕妇和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怎么怀疑都好像和这两个女人挂不上边儿。
  “最好是!”付斯礼检查了一圈,发现只有袋子口有一点血迹,“让局里的同事抽空过来取样,保险起见还是化验一下比较好。”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卢峥说着掏出了电话。
  付斯礼脱下手袋装进行密封带里,说:“那我先过去了,你盯好了。”
  “嗯。放心。”
  零下艺术馆里,陈璇翘正在带着朗闻昔进行参观。
  场馆内,近两米的雕像被无规律的陈设在大厅中,远看很有贾科梅蒂(雕塑家)的创作风格,只不过没有他那么得抽象,多多少少带有东方人创作中的恪守成规和寻求事物本身的客观性。
  而无脸的设计跟接近贾科梅蒂,但奇怪的是既然追求了极简的视觉效果,却又要画蛇添足的在脸部的位置加上一个无孔面具,在朗闻昔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多余的。
  然而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的哈姆雷特,这就是艺术在不同人的心目中有着不同的意义,朗闻昔很少去评价别人,他总觉得自己的文化和艺术造诣不高,像普通人一样看看也就罢了。
  “如果您要办画展的话,应该就是在主厅这个区域,我会让员工把雕塑挪到别处去。”陈璇翘说着,肩上的皮草外搭滑到了手肘,高挑纤细的身段裹在豆青色缎面的旗袍里面,不算凹凸有致但很有清冷风韵。
  “这雕塑不好挪吧。”朗闻昔近距离看着雕塑,整个躯体只有手部表面的肌理质感做的非常精细,指甲、骨骼、血管都刻画了出来,与整体形成了鲜明的差异,就好像创作者本身对于手的喜爱有着一种偏执的爱好。
  陈璇翘拢了拢自己的披肩凑到朗闻昔的面前说:“也不是每一个画家办展都会有这种礼遇。”
  朗闻昔看着与自己只有半臂之距的陈璇翘,她身上阿蒂仙的香水味带着一股焚香的清冽,让女人在生人勿近和风情摇曳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那就先谢谢陈小姐了。”朗闻昔礼貌的身体后倾,他发现对方的身高至少在175以上,因为穿上高跟鞋居然和自己的视线平齐。
  陈璇翘转身,身上的披肩扫到了朗闻昔架着的手背上,这种不经意间的撩拨倒是有几分挠人心。
  这时,一个穿着正式的员工快步走了过来,在陈璇翘的耳边嘀咕了半天,陈璇翘皱了皱眉说:“不是昨天就找人修了嘛?如果连温度都控制不好,就别干了!”
  “是。那……这、我们搬哪儿?”
  “地下室。”陈璇翘挥了挥手,招呼人赶紧干活。
  朗闻昔看着员工们小心翼翼地抬着雕塑,其中一个雕塑在与朗闻昔擦肩而过的时候,雕塑本来高举的手蹭到了他的小臂上,那种奇怪的触感让朗闻昔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细腻中带着冰冷干瘪。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陈小姐方不方便回答?”朗闻昔问道。
  “您说。”陈璇翘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总是淡淡的。
  “为什么叫零下?”
  陈璇翘微微勾起唇角,半倚着墙面眼睛看向了正在搬运的雕塑,说:“……五年前我去过一趟北极,当地的向导说那里零下的温度里藏着地球上许多的秘密,它们被冰封在冰层里。你猜多久人们才能发现秘密?”说完,陈璇翘单挑了一下眉毛,反问道。
  朗闻昔没有直面回答问题,只是说:“秘密之所被称之为秘密,就代表着它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不然它连秘密都算不上!”
  陈璇翘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弧度,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小虎牙。
  “我很喜欢您的说法,只不过很可惜我们大概只有这一次的合作了。”陈璇翘说着,抚摸上了场地中仅剩的一座雕塑,她很自然的牵起了雕塑的手。
  朗闻昔总觉得陈璇翘话里有话,“怎么会呢?我很欣赏陈小姐的艺术风格,未来还是有合作机会的。”
  陈璇翘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笑了笑。她带着朗闻昔上了二楼,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便送他离开了。
  临走前,朗闻昔回头看了看‘零下’,前天被烧过的痕迹已经被抹去,新上的颜色与旧色有着些许的差异,天空中飘起了细小的雪花,他抬头望去看到陈璇翘站在窗户前正目送着自己。
  朗闻昔上车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不知道是因为‘零下’里的气氛比较压抑,还是与陈璇翘的交谈比较费脑,总之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你们谈什么了?”付斯礼一出声,吓了朗闻昔一跳,他上车的时候并没有主要到副驾驶上有人。
  朗闻昔这会儿心里正别扭呢,见到付斯礼又是一副审犯人的语气,自然不会给好脸色,敷衍地回答道:“就喝喝咖啡、喝喝茶,还能有什么。”
  “喝咖啡?!”付斯礼不可思议地反问道,在他的认知里孕妇应该是不能喝咖啡的吧。
  “怎么了?”朗闻昔看付斯礼的表情不太对,立马补问了一句。
  “孕妇可以喝咖啡吗?”付斯礼第一反应看向了坐在主驾驶的成寒,他记得成寒应该是有小孩儿的,多少总该知道一些吧。
  成寒突然被问,思考了一下说:“反正,我老婆当时是戒了的,这东西对胎儿不好。”
  “孕妇?你是说陈璇翘是孕妇吗?”朗闻昔回忆了刚刚陈璇翘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个孕妇啊,她的鞋跟至少有五公分高,而且还是个细跟鞋子。
  “对,昨天我们去廖静丰家打听他的下落时,只有陈璇翘在家并且声称自己怀孕了,所以昨天早上她在家养胎并没有和廖静丰去警局,但……廖静丰也没有来警局,现在他依旧处于失踪状态。”付斯礼将大致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什么?!”
  “什么?!”
  朗闻昔和成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昨天,朗闻昔去警局配合调查询问的时候,我在警局停车场附近见到了廖静丰啊,我看到他是向着警局方向去的。”
 
 
第六十九章 偷不走?(上)
  “什么?!”朗闻昔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秦淑媛,刚刚她的话是直接挑明了在说朗闻昔和付斯礼正在谈恋爱。
  秦淑媛冲朗闻昔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坐,别激动。”
  “……”朗闻昔一时语塞。
  “我作为付斯礼的母亲,其实挺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可能都算不上是合格的母亲,但我毕竟是他的妈妈,对于他喜欢男孩子这件事情,我……不太能接受。”秦淑媛捏着咖啡杯的手有些微微地发抖,那晚她亲眼所见的一切,让她每每想起都感觉血液倒流,手脚发寒。
  “……”朗闻昔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还知道,他之前是有女朋友的,我认为他并不是同性恋。”秦淑媛见朗闻昔一直不说话,便开始强调起了付斯礼的性取向。
  朗闻昔听到秦淑媛这么说的时候,也想了想自己,好像除了付斯礼他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同性,可……他也没有喜欢过女孩子,那个曾经困扰过朗闻昔的问题又被拉出来摆在了他的面前,难道自己真的同性恋?
  “付斯礼现在喜欢你,可能只是出于他对你产生了依赖,你在他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他,所以他对你的情结只在于习惯,他未来还是可以找女孩子的。”秦淑媛的话是层层递进又步步紧逼。
  “……他。”付斯礼确实是有过女朋友,他亲眼看到过他们有亲密的举动。
  ——在电影院里孟槿亲了付斯礼。
  ——在篮球馆里孟槿抱了付斯礼。
  他在意过,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引导着去思考,朗闻昔想象中的未来没有那么多的假设,他也没有想过‘如果分开’、‘分开的原因’、‘分开以后’以及‘形同陌路’。
  “朗闻昔,阿姨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所以阿姨想提醒你两个男孩子在一起是不对的,你们未来会很难很难,人生还有很长,你们都那么优秀,总不能因为、这个被按上同性恋的标签吧。”秦淑媛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付斯礼那么优秀,不能被按上同性恋的标签。’
  这是秦淑媛话里的意思,也是朗闻昔内心的想法。
  “阿姨……我们或许是真心喜欢对方。”朗闻昔低着头看着面前透明的苏打水,他的心就像这些悬浮在杯子里的气泡,不断地上浮、炸开、消失。
  秦淑媛抓到了朗闻昔话中的漏洞,“你看,你都说是‘或许’了,你又怎么知道付斯礼也是‘或许’呢?你们越早分开就是对对方越早的负责任。”说着秦淑媛抚上了朗闻昔的手。
  被碰触的一瞬间,朗闻昔觉得自己像被针扎到一样,立刻收回了手。秦淑媛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继续地说道:“早点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不好吗?!”
  “……正常人的世界?”朗闻昔低喃着。
  “对啊,人本来就该遵循自然的法则不是嘛?!结婚生子失业有成,这些才应该是你们未来的生活。你们可以是朋友,但……不能是恋人,你明白吗?”秦淑媛在这场对话中,明显占据了优势,她更像是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贤者在规劝迷途的人们。
  朗闻昔想说他不明白!可是他却没有底气,因为他明明记得付斯礼说过‘我爱你’,难道这不是意味着付斯礼爱他,而他也爱着付斯礼,为什么刚刚他会说或许,是什么让他没有了底气。
  秦淑媛见朗闻昔开始有些犹疑,她拿出了自己‘杀手锏’。
  “我听说你在学校里,画画很不错,这次联考好像是专业分第一啊。”秦淑媛先做了一个铺垫,
  “我男朋友是西班牙巴斯克大学艺术专业的教授,他看过你的作品。”
  “……”
  “我记得好像叫《空沙发》,翻译成西班牙语就是:Sofá vacío。”秦淑媛说完,朗闻昔抬头看向了她,他回忆起当时他的班主任说他的画被一对外国夫妇买走了,难道就是付斯礼的母亲和她的男朋友?
  秦淑媛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推到了朗闻昔的面前,“这是他的名片,他叫安德烈·曼德。也许他能让你在艺术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你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我不要。”朗闻昔推还给了秦淑媛,秦淑媛一愣,她本以为的‘杀手锏’居然吃了闭门羹。
  秦淑媛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地问道:“为什么?”
  说实话朗闻昔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觉得自己的水平有多高,他只觉得画画是一门手艺,是不至于让自己活不下去的工作,对于艺术的追求从来不是他学习的目的。
  更何况他不能因为这个离开付斯礼了,至少暂时他知道付斯礼是爱他的,他也不想‘背叛’这段他如视珍宝的爱情。
  “……我,我不能……”
  秦淑媛沉默了良久,又重新将名片推回到了朗闻昔的面前,她能看出来朗闻昔是很喜欢付斯礼的,而自己的儿子对于朗闻昔的喜欢可能还要更多,她没有办法去劝付斯礼,所以只能对朗闻昔下手,这多少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可她是个母亲。
  “收着吧,你的资料我都给他了,我……我觉得安德烈也很喜欢你,我的意思是欣赏的喜欢。我没有要让你们立刻分手,只想让你先想清楚,你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毕竟你们也快高考了,我也不想影响……你们。”秦淑媛说完吸了吸鼻子。
  朗闻昔握着杯子抬头看向秦淑媛,他以为秦淑媛哭了,却没有想到秦淑媛是用手再接自己的鼻血,血不停地再往下流,秦淑媛用手根本摁不住。
  “阿姨,你没事吧!”朗闻昔立刻将厚厚的纸巾用白水打湿,叠好后递给了秦淑媛,“用这个贴在额头上会好一些。”
  “妆会花的。”秦淑媛半仰着头笑了笑,她一张嘴血就流进了嘴里。
  等秦淑媛的鼻血止住后,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了,“吓着你了吧。”
  “……”朗闻昔沉默着没有回话。
  秦淑媛想着朗闻昔刚刚着急又担心的样子,多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像他这样,可是现实告诉她付斯礼并不会,她内心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将自己心里存的最后那些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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