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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虽然付斯礼不否认朗闻昔的话是有道理的,但心里还是凉了半截儿,朗闻昔只是说了他要去上大学,那他自己呢?
  付斯礼听贾一衡说高中毕业和大学毕业是情侣关系的转折点儿,他就怕相隔两地的异地恋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你呢?不上大学吗?下周就要美术联考了,你有目标吗?”付斯礼坐起身,认真地凝视着朗闻昔问道。
  “目标的话……我估计也就本地的大专吧,我的文化课底子太差了。”朗闻昔仰头叹了口气,他也想和付斯礼一直在一起,可他不能拖了他的后腿,分开是必然会发生的。
  “那就从现在开始补,我可以给你补。我们一起去首都。”付斯礼揽着朗闻昔说道。
  朗闻昔看着付斯礼一脸认真的样子,猜到了他应该已经有了目标,以付斯礼的成绩努努力应该是可以拿下清北的,如果把时间浪费自己的身上,万一有个闪失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别浪费时间在我这种学渣的身上了,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给我补的话得从初中补起,我现在连cos和sin都搞不清楚呢!”朗闻昔一副自我放弃的样子,他对自己的文化课完全没有任何信心,他估算自己的成绩能有两百分就要谢天谢地了。
  付斯礼回忆着不久前查到的艺考分数线,计划着如何给朗闻昔制定补课的方案,“那就放弃数学,我们只补语文、英语和文综,好一点话也能够个300分。”
  朗闻昔听到付斯礼说到文综的时候愣住了,他一个理科生要给自己补文综,他眉头刚皱起来的时候,付斯礼就已经猜到了朗闻昔要说什么,便直接用话堵住了他的疑惑,“我可以找我们学校的文科班同学要到复习资料和模拟试卷,我学完以后跟你讲重点。”
  “那不行,你还要学习呢,别关我了,我随便上个什么都可以。”朗闻昔想说反正自己也没啥出息,但怕付斯礼听了会不高兴,又默默地把话咽了进去。
  然而,光听完这些话的付斯礼就已经开始闹情绪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个地方念大学?!”严肃的表情加上没有语调的质问口吻让朗闻昔也有些不乐意了,明明自己都是为他考虑,他怎么老把自己往坏的地方想。
  朗闻昔赌气没有理他,这让付斯礼认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他一把搬过了朗闻昔的身体,厉声道:“说话,不准装哑巴!”
  “说什么!我没有不想和你去一个地方念大学,但你也要想到实际情况是我不能,我学习差得离谱,文科那么多东西我根本在六个月的时间里背不完!况且,我走了,我外公怎么办?!他年龄大了,在养老院里有个大病小灾的我不在身边的话怎么办!?”朗闻昔的急脾气也上来了,他把心里藏着的话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朗闻昔说完后,激动情绪还没有来得及平复,就看到付斯礼头也不回头地钻进了卧室。朗闻昔气得直翻白眼,心想着‘嘿,他还大爷脾气了’,朗闻昔起身拿着外套走到玄关处准备穿鞋,一副要回娘家的架势。
  刚提上鞋子又心软了,他走到付斯礼的房门口,发现门并没有关上,他看到付斯礼整个人趴在床上。朗闻昔退回到沙发上,枕着抱枕、盖着衣服开始犯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朗闻昔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那我怎么办?”付斯礼的声音很轻,他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就在刚才的闹脾气中付斯礼觉得自己又一次要被抛弃了,他害怕他的朗闻昔会不要他了。
  他听到朗闻昔在玄关穿鞋子的声音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他打算追出去的时候,朗闻昔又回来了。
  朗闻昔去参加美术联考的那天,付斯礼把他送上了车,他们彼此之间的话少得可怜。
  看着远去的车,付斯礼用手机给朗闻昔发了一条短信:好好考,我相信你。
  美术联考一共考两天,内容大致是:速写(默写)、素描和色彩。
  第一天早上考得是速写,一群人围坐在考场中根据题目:默写一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这个题目中的人物结构是朗闻昔再熟悉不过的样子,他很快得按要求完成了自己的作品,还特别刻画了人物衣服褶皱处的细节。
  下午素描考试的内容是:素描人物石膏头像荷马与并默写五官之一,并将其组合成一副完整的作品。朗闻昔也是早早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他左顾右盼的时候看到身旁的男生在画具中不停地翻找着东西,他瞄了一眼对方的作品,画面中石膏头像的体积感和造型都把握得非常准确,灰调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唯独没有擦出高光的部分。
  朗闻昔从自己的可塑橡皮上揪了一块递给了对方,男生抬起头看了一眼朗闻昔,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可塑橡皮,一脸惊喜地接过了橡皮点头致谢。
  考试后,男生要把没有用完的橡皮还给朗闻昔时,朗闻昔摆了摆手笑着说留着备用吧。
  “谢谢你!哦,对了,我叫胡、明翰。”
  “我叫朗闻昔。”
  “我知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但我留了两届。你的《空沙发》我、我很喜欢!”男生说话的时候有些腼腆,他不敢看朗闻昔的脸,手里不停地揉捏着橡皮。
  朗闻昔最后一次和胡明翰交谈是在他们考完色彩后,胡明翰想请朗闻昔吃个饭表示谢意,朗闻昔想着家里有个人在等自己就拒绝了,“抱歉啊,有人等我回去报信儿呢!回见!”
  朗闻昔提着画箱回头跟胡明翰笑着挥了挥手,冬日的暖阳里,少年的背影在他的瞳孔中笼罩了一层层薄薄的光。
  少年时见过的惊艳往往支配了他们一生对于‘美’的定义。
  夕阳垂落的余晖熟稔地变幻着色彩的结构和光亮的强弱,以最温柔优美的姿态和日落黄昏般的速度向地平线走去。零星的雪花悄然落下,裹着暖橙色的光芒晶莹地落在了迎接者的肩上。
  付斯礼在接到朗闻昔的短信后就一直守在站台,看到朗闻昔下车时,他立刻走上前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画箱,他没好意思拉下脸来说第一句话,就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朗闻昔给他一个台阶下。
  “画感还不错!”朗闻昔主动伸手揽过付斯礼的脖子,一脸骄傲的说道。
  付斯礼赶紧顺着台阶就下,心里乐开得花直接表现在了脸上,他笑着揉了揉朗闻昔的脑袋,说:“走,回家吃火锅!”
 
 
第五十八章 偷偷生个气(下)
  “我不同意!”付斯礼冷着脸,态度坚决地反对着段局的提议,他就差和段局拍桌叫板了。
  “这次由不得你,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这个案子转交给分局、要么就把那孩子带回你家,咱们总局又不是收容所!”段局的一番话算是给付斯礼下了最后的通牒。
  因为明狄在医院里的再三胡闹,已经上了黑名单。医院以明狄无任何病由请他出院,警方在调解未果的情况下,不得不带着明狄回到了总局。
  明狄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付斯礼的身后,他虽然不吵不闹不捣乱,可终归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太合适。有时候见付斯礼他们要出任务还非要硬跟上去。
  付斯礼好几次命令他呆在休息室里不准出来,可他偏就不听,没过一会儿就蹿了出来,满世界的找付斯礼。
  “要不,你就先带他回去试一天吧,明天你不在办公室指不定这小孩要死要活的找你呢!”李勉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拿着小棍儿玩花盆里泥土的明狄,啧了一声带着些许疑惑的嘟囔道:“这确定不是精神不正常?”
  要搁着半年前,付斯礼带他回去也不是不行,可是朗闻昔回来了,他怎么可能再把明狄带回去,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要不,我给他先找个地方住?”卢峥也是见付斯礼左右为难,便主动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家烤鱼店在重新装修,预计要一月份才开张好多员工都回老家休息了,员工宿舍好几个都是空的。而且,我也住那边晚上还可以盯着他!”
  听卢峥说完,付斯礼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付斯礼拍了拍卢峥的肩膀,说道:“行,哥给你买皮肤,你随便挑。”
  “我想要我老婆的天鹅之梦,嘿嘿。”卢峥说着,发出了魔性的笑声。
  “非酋不配,你换个实际点儿的。”付斯礼不玩那个游戏都知道,以卢峥的运气只能大保底。
  卢峥抱着付斯礼的胳膊,一脸小狗讨好的模样说:“那哥~哥~带我吃鸡!”
  “妈的,你好好说话,恶心谁呢!带你一个季度!”付斯礼扒拉开卢峥的脑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准备到门口抽根烟。活泥巴的明狄见付斯礼一推门立刻粘了上去,他拿着脏兮兮的小木棍跟在付斯礼的屁股后头也不吭声,就是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付斯礼知道撵人没用,就仍由他跟在自己的身后。
  朗闻昔最近在艺术圈里可谓是风头正盛,很多艺术馆都抛来橄榄枝,成寒整理了近一周的邀请递给了朗闻昔。
  “你看看,先选你自己比较心仪的吧。”
  朗闻昔翻阅着各家艺术馆的风格、背景和知名度,思量着哪个更给他带来更多的收益。他进入非创作的工作状态时,就像是钻进了钱眼里。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门吃饭的手艺活,他到真没有把自己当成别人口中的艺术家。
  成寒坐在他的对面,一边用眼镜布擦拭着镜片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工作室定了吗?要去你高中同学那里吗?”
  “不去。”朗闻昔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成寒有些意外,“什么原因?”
  “有比较碍眼的人在,容易影响我创作。”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尤拓,朗闻昔一想到尤拓就住在楼上,时不时地可能打个照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上次看的小户型别墅你还考虑吗?”成寒问道。
  “不了,我已经谈了付斯礼家那栋的顶楼复式了,方便。”朗闻昔笑着,眼神中透露着小两口蜜里调油的幸福。
  但是在成寒的眼里,朗闻昔的笑容却带着一种恋爱脑的愚蠢感,可不得不承认朗闻昔自从和付斯礼和好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从他画的小稿中就能看出,阴郁的色彩变得明亮、扭曲、偪仄、且抽象的造型也变得舒缓流畅了起来。
  成寒也有想过,朗闻昔一直是以思考派的抽象风格受人追捧的,如果缺少了这些必要的元素,他的画还有多少人为其买账?有不少的艺术家都是在自我精神凌虐中得到创作思维上的升华,一旦幸福感倍增后会不会在创作上大打折扣,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可作为朋友,成寒觉得朗闻昔现在的选择是正确的,没有人会拒绝幸福。
  “你高兴就好,需要调整软装吗?快年底了,再晚就不好找工人干活了。”成寒有着操不完的心,就像朗闻昔的老妈子一样时刻得帮趁着他。
  “跟龙达的画室差不多就行。”朗闻昔的要求不高,毕竟装修复杂了就得多花钱,他翻着手上的资料,目光突然被一个叫‘零下’的艺术馆吸引了,他指着照片对成寒说:“这家挺有意思的。”
  成寒侧目看了一眼后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看上一份资料,这家和上面一家是捆绑合作的,前面那个叫‘无界’的艺术馆是廖静丰的,这个‘零下’是他现任妻子的,只要你同意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要签。”
  朗闻昔翻了翻关于‘无界’的简介,又想到了廖静丰那个老色批的样子,着实提不起兴趣。
  但反观‘零下’的风格却出奇的对他的胃口,馆内不是单纯的极简风格,它运用了多种不同的棉麻布料作为墙体的装饰材料,以裂帛做为场地的分隔,似是迷宫但又能从层层的缝隙中窥视到每个区域。
  馆内的温度常年保持在零度,里面固定的程设是雕塑,它们有别于传统的雕塑创作,这种风格更酷似贾科梅蒂的作品,精准打击到了朗闻昔的审美点。
  “我看简介中说,这些雕塑作品都是他老婆,他老婆不是他学生吗?不搞油画搞雕塑?”朗闻昔忍不住好奇心用百度搜素了一下关于他老婆的简介。
  ——翘翘,原名:陈璇翘,是书画协会副主席、知名艺术学院的油画系教授廖静丰的妻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相关信息。
  就在朗闻昔检索着她的作品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陌生来电。
  “喂,您好。”朗闻昔接起电话,对面沉默了良久后,开口问道:“乔小洋去找你了嘛?”
  朗闻昔听出来了,是尤拓的声音,他怎么会问乔小洋的去处,难道他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着乔小洋的吗?
  “你问我?乔小洋行动不便,难道不是你一直跟他吗?”朗闻昔反质问道。
  “……我今天有事儿出门了,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家了,我打他电话没人接。”朗闻昔能从尤拓的语速中听出来他有些着急了。
  “那你不在家,他怎么出门的?”
  “他有外骨科辅助器,穿戴好后走路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穿久了另一条腿和腰会酸痛。”
  “知道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试一下,也许他把你拉黑了。”朗闻昔说话是一点情面不留,直接戳在了对方的痛处。
  “好。”
  挂了电话,朗闻昔立刻拨了乔小洋的电话,电话那边居然是关机的状态,他又试着用成寒的手机拨了一次,也显示对方已经关机。
  朗闻昔的脑袋里一下子闪过了乔小洋和廖静丰的场景,后背瞬间冒出了冷汗,他赶紧回拨了尤拓的电话,尤拓那边启动不知道什么的跟踪信号,已经出发上路了。
  “成寒,麻烦你开车送我去这个地址。”
  朗闻昔和成寒驱车赶到时,尤拓正蹲在路旁抽烟,看到朗闻昔来了后立马掐到了烟头,朗闻昔问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尤拓支支吾吾了半天后说道:“我在他的身上外骨骼辅助器上安装了军用的跟踪定位器,我怕他生气一般不会启用这个。”
  军用?朗闻昔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嘴角的淤青应该是新添上,他到底是干嘛的?
  尤拓指着面前的五星酒店说:“定位就在这个附近,唯一有可能性的就是这个酒店。”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进去找啊!”朗闻昔没有想到尤拓居然这么墨迹,要是付斯礼的定位在酒店里,他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捉到付斯礼和那个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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