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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付斯礼进门的时候,已经11点40多了,屋子里的灯都是亮着的,客厅的正中央摆放着红色KT板,他以为是朗闻昔准备画什么呢,也没有太过在意。
  付斯礼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卧室,看到朗闻昔坐在靠背椅上仰着脑袋睡着了,他走上前吻了吻朗闻昔的额头,轻声地说:“别在这儿睡,着凉了。”
  朗闻昔迷迷糊糊地被叫醒,看到是付斯礼回来后,赶紧看了一眼表,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付斯礼的生日就要过了。
  朗闻昔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白衬衣催促着付斯礼赶紧换上,付斯礼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可男朋友既然发话自己也只能照做。
  朗闻昔拉着换好衬衣的付斯礼坐到了红色KT板前的椅子上,“坐好,不要动。”
  “干嘛啊?”付斯礼看到朗闻昔在调单反,他赶紧又挺了挺身板,这是要照一寸照吗?
  朗闻昔按下单反上的倒计时后,赶紧跑到了付斯礼的身边坐下,说道:“微笑。”
  随着咔嚓一声的响起,这一刻凝固在了照相机中。
  当付斯礼看着屏幕中的照片愣住了,红背景、白衬衣、双人照……
  “生日快乐,我的付斯礼。”
 
 
第五十五章 寒冬偷暖(上)
  2018年的冬天早早迎来的初雪,落地即化。
  湿漉漉的地面让本就不是太干净的街头小巷看起来有些狼狈和破落,街角摆摊的早市也没了之前的热闹气氛,小贩们缩手缩脚得顶着冷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叫卖着。
  “朗闻昔,你吃糊塌子还是吃夹饼?”付斯礼刚说完,一回头发现朗闻昔压根不在身后,抬眼一看朗闻昔正在电话亭前买东西,他扭头对摊主说:“要两个糊塌子、两个夹饼、两个茶叶蛋,麻烦您一样各一份儿分开装。”
  “好嘞。”摊主熟稔地装好早餐,递给了付斯礼,“拿好,一共15块。”
  付斯礼交过钱后小跑到朗闻昔的身边,看到他正缩着脖子嘱咐老板烫牛奶,付斯礼拍了拍朗闻昔,将早餐递给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分清楚袋子的朗闻昔,手一滑将早餐掉在了地上,好在袋子打了结。
  朗闻昔附身去捡早餐,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报刊架上,一则标题写着‘高中男生为情所困,从自家三楼跃下’的文章吸引了朗闻昔的目光。
  朗闻昔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拿起报纸的时候愣住了,报纸上印刷的黑白照片正是乔小洋家的别墅。
  ——乔小洋出事了!
  现实比朗闻昔的预料来得更加惨烈!
  朗闻昔举着报纸说:“老板,加一份报纸,一块儿算钱。”
  老板瞅了一眼朗闻昔手上的报纸说:“这都是上周的报纸,我没来得及收掉,甭给了送你。”
  “谢谢老板。”朗闻昔拿着报纸仔细看起了里面的内容,字里行间中并没有提到跳楼的原因,最后也没有提到人的安慰如何。
  付斯礼看出了朗闻昔的担忧,他拉起朗闻昔的手腕说:“我现在陪你去他家看看。”
  “别,你马上要一模考试了,我自己去。”朗闻昔推开了付斯礼的手。
  朗闻昔左右看了看来往的人群,身怕刚刚有人会注意他们牵手腕的动作,他下意识的避嫌动作像针一般地扎痛了付斯礼,付斯礼的目光暗了暗,悻悻地收回了手。
  “你上早自习要迟到了,快走吧。”朗闻昔将报纸叠好放进了自己的书包,看到公交车进站后催促着付斯礼赶紧去上学。
  付斯礼没有说话,转身上了公交,他坐在车尾的位置上看着车下的朗闻昔,哈气让玻璃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他用手轻轻地抹去。
  自始至终朗闻昔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一整天,付斯礼的情绪荡到了谷底,他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心情烦躁急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逃学的想法,他打算班会后就直接借口回家。
  “听说要开家长会了。”同学们在班会前就得到了这个噩耗,纷纷叫苦连天。
  “一模考试前开家长会,这不是搞我们心态嘛!?”贾一衡要崩溃了,期中的成绩单已经让他回去吃了一顿炒皮带了。
  “就只是简单的高考动员会吧,去年不也有。”唐晓雪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书桌,一边说道。
  贾一衡没心没肺地搂过了付斯礼的脖子说:“哥们儿,我可太羡慕你了,不仅学习好还不用开家长会,我……”贾一衡的话还没有说完,唐晓雪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胳膊上的肉,疼得贾一衡差点儿跳起来,“嗷!”
  “不会说话,就把你的臭嘴闭上。”唐晓雪剜了一眼贾一衡,贾一衡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跟付斯礼解释道:“哥们儿,我没那个意思啊,我就是这个脑子赶不上嘴。”说着贾一衡拍了拍自己的‘臭嘴’。
  “没事儿。”付斯礼把‘我无所谓’四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就在他们准备要开班会前,付斯礼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付斯礼礼貌地敲了敲门,“李老师,您找我?”
  班主任指了指自己跟前的椅子说:“付斯礼啊,来来来,坐这儿。”
  “哎!”付斯礼应了一声,坐在了班主任对面。
  “是这样的,老师想跟你谈谈你高考的方向,你是咱们学校的优秀学生,我们学校呢有一个北航的保送名额,你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付斯礼愣了一下,往年都是二模结束后才有保送的说法,今年居然提前这么多。
  “老师知道,以你的成绩考清华或者北大也是可以搏一搏的,所以你考虑一下。”班主任说着,又拍了拍付斯礼的肩,说:“这次机会难得,不是老师不相信你的实力,但我就是怕你受到影响,毕竟你父母……老师的意思,稳妥一些会更好。”
  付斯礼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发挥失常,掉到第二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他有三科的奥赛奖项,他想搏一搏更好的学校,以后才能找到更加理想的工作。
  这样才能让朗闻昔过好日子……对,他要让朗闻昔能过得更好。
  “谢谢老师,我考虑一下。”付斯礼站起身对着班主任鞠了一躬,离开了办公室。
  班会后,付斯礼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离校,他给朗闻昔打电话却没有让你接,他先去了朗闻昔的学校,画室里的同学说他早上素描课结束后他就回家了。付斯礼又去了朗闻昔打工的奶茶店,店员说他今天请了假。
  付斯礼又拨了几次电话,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应后,他有些着急了,他一边往家赶一边继续拨打这电话。
  ——家里也没人!
  到底去哪儿?就在付斯礼急得一脑门子汗的时候,朗闻昔回来。
  付斯礼一着急,说话的口气就有些冲,“打你电话你干嘛不接啊!电话不用就扔了吧!”
  朗闻昔站在门口垂着脑袋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付斯礼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不好,他走到朗闻昔的面前,帮着朗闻昔脱下了书包和外套。当他摸到朗闻昔的手时,才发现朗闻昔整个人都在发抖。
  付斯礼心里一慌,立马捧起了朗闻昔垂着的头,哭花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在付斯礼的印象里朗闻昔从来没有哭成过这样,他伸手将朗闻昔圈在了怀里。
  得到依靠的朗闻昔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用力地抓着付斯礼的衣服,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哭了出声音,
  “没事儿,我在,哭吧。”付斯礼轻轻地拍着朗闻昔的后背。
  前所未有的崩溃让朗闻昔感觉到来自四肢百骸的疼痛,压抑的窒息感是哭到了不能自已……
  事情发生在下午,朗闻昔在乔小洋家门口徘徊的时候,被提着饭盒的尤拓逮了个正着。
  “他在医院。”尤拓瞥了朗闻昔一眼。
  “乔小洋还好吗?”朗闻昔问道,他紧张的双手不停地抓揉着棉服的下摆。
  尤拓摇下车窗看着朗闻昔,他绷着纱布的脸上只能看到一只眼睛——阴鸷、冷漠,“……要去看他吗?”
  “去。”朗闻昔的回答丝毫不带犹豫。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乔小洋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上被链接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管子,整条左腿被纱布紧紧地裹着。
  朗闻昔扒在窗口问尤拓:“他、还没醒?”
  “医生说他醒了,可是他不愿意睁开眼睛。”尤拓将饭盒放在门口椅子上,他从烟盒里掏出了烟,单纯地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似乎这样可以缓解他的烟瘾,“看完就走吧。”
  朗闻昔又朝着窗口看了两眼,转身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走廊的一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尤拓将嘴里叼着的烟捏成两半塞进了口袋,望着女人和佣人越走越近。
  “朗闻昔,你是叫朗闻昔是吗?!”乔小洋的母亲拿着一本明黄色的皮面本气势汹汹而来,眼中带着盛怒。
  朗闻昔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回答道:“是,阿姨。”
  话音刚落,乔小洋的母亲抡起本子直接朝着朗闻昔的面部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安静的医院走廊。
  朗闻昔被打蒙在了原地,他僵直着身子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乔小洋的母亲,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那个本子又迎面呼了过来,朗闻昔本能地用胳膊挡下,并立刻开口说道:“阿姨,您不要太过分了!”
  女人的脸色一变,将本子重重地摔在了朗闻昔的身上,吼道:“我过分?!到底是我们谁过分,就是你最先勾引我儿子的吧!?”
  “我?”朗闻昔被问懵了,“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朗闻昔,你自己看看吧!!”乔小洋的母亲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朗闻昔拾起地上的本子,扉页上画了一只胖乎乎的羊,后面写着‘的小秘密’。朗闻昔随便翻看了里面的内容,他惊讶地发现竟然写着关于自己的内容。
  乔小洋用好几页纸来练习书写朗闻昔的名字,他在自己的小秘密本子里写到,他对于朗闻昔的喜欢源自于朗闻昔对他的好,在开学时是朗闻昔保护了自己,自己喜欢上了朗闻昔对自己的好,他将这种好内化成了一种初恋与暗恋相融的情愫。
  虽然后面乔小洋还记录了他与江熠的事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喜欢过朗闻昔。
  乔小洋的母亲在发现这本类似‘日记’的本子后,她特意调查了关于朗闻昔所有的背景与近况,同时也包括关于付斯礼的事情,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孩居然也是喜欢同性的,并且他喜欢的这个人的父亲居然还是个因强|奸自己继女致死的犯人,她认定朗闻昔就是引诱着他儿子走歪路的罪魁祸首。
  “你说!你为什么要带着我的儿子做这种变|态的事情,你们自己恶心就好了,为什么要带着洋洋!你们这群垃圾,真是什么的父母养什么样的杂种,当初你妈怎么没有带着你跳楼摔死啊!”女人越说越激动,面目狰狞地骂道。
  “你那个不要脸的姘头也是遗传到了他那个死人爹的恶臭基因,都是变|态都是社会的渣滓!你们自己过得不好就要拉着洋洋来陪你们一起堕落,你们和那个该死的江熠一样都应该去死,喘气都让人觉得恶心!!!!”乔小洋的母亲夺过他手中的本子疯狂地撕扯着,她将碎纸全部砸在了朗闻昔的身上。
  朗闻昔听着她的辱骂,全身气得发抖,“您可以说我,但您没有资格对我喜欢的人说三道四,您自己看看您现在这副丑陋的面孔,想想为什么乔小洋会这样子躺在里面!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江熠的错,是你们把他逼成了这样!如果能有其他的选择,谁会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谁不知道那有多疼!”乔小洋的母亲碰到了朗闻昔的底线,他也不想再忍了,他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你!”女人气得指着朗闻昔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死同性恋怎么不得艾滋去死!”
  “艾滋病毒也没有一个像您这样的母亲可怕,毕竟您也差点让自己的儿子死掉!!!”
  说完,朗闻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那一刻,他担下了所有的恶意。
  ——付斯礼,那给了他唯一归属感的人。
  当朗闻昔抱着付斯礼的时候,他终于爬出了泥泞,一次次的得到拯救……
  “付斯礼,我冷,求求你抱紧我!”
 
 
第五十六章 寒冬偷暖(下)
  恶性分尸案闹得全市沸沸扬扬,对于这种恶劣程度相当严重的要案上面往往都会给予施压,段局也是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一大清早的就临时召开了急会。
  付斯礼难得一见的没有迟到会议,神采奕奕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他比别人每天多了12个小时。
  “哟,付队昨天我听说你们加班了?”岳越看着付斯礼意气风发地迈进了办公室。
  “嗯。”付斯礼拿起笔记本和笔准备去开会,他看了一眼没有睡饱的李勉,说:“赶紧的,一会儿迟到了又挨削。”
  岳越一副八卦的样子笑着调侃道:“看起来,付队和大画家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整天脑袋里都是一些有色垃圾。”付斯礼瞥了一眼岳越,嘴角却止不住地挂上了笑意,想到昨天晚上的天雷勾地火,付斯礼的耳根都开始隐隐发烫。
  试问又主动、又热情的恋人谁能扛得住!
  付斯礼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段局拍案而起的动静将他拉了回来,“现在这个案子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这两具残肢已经被认定为不是同一受害人了,也就是说这个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并且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出现第三个、甚至是第四个受害人。所以大家都上上心,不然每天咱们的大门口就要被那帮记者们变成他们的办公室了。”
  段局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梁络绎说:“梁法医,你从尸检的报告部分先给大家初步分析一下凶手的心理画像。”
  梁络绎打开PPT,画面中残肢的照片被细节性的放大,梁络绎就作案手法进行了细致的讲解,并给出了‘模拟分尸、练习肢解’等犯罪侧写,并在冰冻的尸块上发现的围绕着截肢部分的细小创口,梁络绎给出的解释是:或许是进行过尸体的拼接与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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