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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来到车子跟前,就看见严续支在车窗边抽烟,暖黄色灯光配着他时明时暗的香烟,直挺的鼻梁、坚毅的下颚线,加之卷翘的睫毛下一双雾蓝色的眼睛,侧颜就像古典油画上的神子。
  朗闻昔掏出手机快速得摁下了快门,又塞回了口袋里,他快步上前揪掉了严续手中的香烟,严续愣了一下,看到是朗闻昔后,立刻打开车门准备下去,却被朗闻昔给摁了回去。
  “我儿子,你打的?”朗闻昔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大狗子’问。
  严续眼神回避地点着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道:“嗯,打了。”
  “为啥啊?”朗闻昔不解地问道,他看到严续的左眼角下方也有一处青红的,“你两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啊!我是找了两个保镖,还是养了两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朗闻昔说着就伸手去掰严续的脸。
  严续在朗闻昔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脸刷地就红了,“他那个……他,草,我两打游戏挣英雄来着,让他打野不打,非要骑人家头上。”严续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朗闻昔皱了皱眉,不知道为啥这种荒诞的理由,放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居然显得挺合情合理的。
  “有病,幼稚病!”朗闻昔瞪了一眼严续,一巴掌呼在了阿佩伦的后脑勺上,阿佩伦委屈但却不敢出声。
  “小孩子的事情,咱们大人就不要插手了!”成寒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意味深长的笑着。
  上车后,朗闻昔显摆着自己今天赚了大钱决定请大家吃夜宵,阿佩伦听到吃的立刻来了精神,“我要吃那个唱生日歌的店。”
  “啊?什么唱生日歌的?”朗闻昔怀疑阿佩伦最近是不是又痴迷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那个怎么唱来着。”阿佩伦思索了一会儿扯着嗓门唱道:“哦对!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祝你幸福什么……嗯……”别人唱歌要钱、阿佩伦唱歌要命,后座两个年龄大的完全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朗闻昔被他唱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严续轻咳了一下,说:“他说的是海底捞。”
  朗闻昔笑着拍了拍严续的肩,调侃地说道:“可以啊,你挺了解他。开车,吃火锅!”
  严续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一脚油门轰到了底儿。
  警局里,付斯礼看着邮箱里发来的视频,火灾现场的视频像像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拍摄,火势是由开生日派对的包房里燃烧起来的,从有烟雾渗出门缝的时候开始在拍,一直到浓烟滚滚后才停止录像。
  另一段录像则不堪入目,包房里一共七人,其中两人是失踪的男孩,四名带着面具的男性分成了两组正在亵玩男孩,还有一位拍摄人员进行来回的切换录像。男孩们明显被罐了药,一副神志不清的状态,任由他人摆布。所以淫|秽的场景均被录了下来。
  “嚯,够刺激的啊!”李勉也刚赶来,第一次看这种视频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晚上吃的饭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还有更刺激的呢!”路过的岳越吃着棒棒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瞥了一眼视频。
  卢峥瞧见岳越在看视频,赶忙用身体去挡住电脑,“小姑娘别看着这种东西。”
  “我家硬盘里好几个T呢!”岳越翻了个白眼,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李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后,提醒岳越不要胡说,“嘘,别乱说,私藏淫|秽视频是要蹲号子的!”
  “倒回去!”付斯礼拍了怕卢峥的肩膀的说道。
  “卧槽,付队,你没看到够啊!”李勉已经看得恶心得要命了,虽然他不排斥同性恋,但这种多人的床上运动,不论男女还是男男都让他有些吃不消。
  付斯礼指着一个特写镜头里,男孩的胯骨上有一个‘Ann’的纹身,然后他又让卢峥切换回了刚刚视频时段,另一个男孩的胯骨处也有一个‘Ann’的纹身。
  “‘Ann’代表了什么了?这不是女孩的名字吗?”卢峥将两处纹身截了屏,进行了对比和参照。
  “两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然后纹了她的名字?”李勉以他异性恋的大脑做了一个无脑的思考,随即又自我否定掉了他自己的假设,“离谱了。”
  “组织或者代号?”岳越回头看着他们。
  “组织有可能,代号肯定不是,代号一般都具有唯一性,不太会出现重复的情况。”付斯礼抱着胳膊摇了摇头,视频里的男孩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好看,另一种方式来说是漂亮的男孩子。
  “会不会是这就是个卖|淫组织的名字,他们诱拐这种……”卢峥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似乎碰到了障碍,他是实在不太会欣赏男性的美丽,“嗯,比较白皙、纤细、又有些……哎呀,让我觉得就是这种有点女性化感觉的男孩作为卖|淫工具。”
  “可能性挺多的,如果是作为工具或是商品,也可能是商品名或者是等级的划分,又或者是某人的所属品然后拿来‘贩卖’。”付斯礼边说边伸了个懒腰,他的视线扫到了岳越的电脑上,上面上其中一名男孩子的信息表。
  ——明狄,24岁,艺术学院,研一在读生。
  “这是视频中哪个?”付斯礼指着照片中的男孩问道。
  “就是那个被绑在床上,头发有些长、皮肤更白一些的男孩。”岳越说道,显然她已经认认真真得看过好几遍视频了。
  “那另一个的资料查出来吗?”付斯礼问道。
  “那个被塞了小玩具的男孩叫蒋子恒,视频里没有拍到他的脸,我们是根据医院那边拍摄的照片认出来的,而且他的失踪报案更早一些。”岳越一边说着,一边将视频调到了有蒋子恒的镜头里,“除了刚开始有个背影外,就没有露过脸了。”
  “你看得挺仔细啊。”卢峥阴阳怪气地呵呵了两声。
  “资料呢?”
  “这里。”
  ——蒋子恒,22岁,实习舞蹈老师。
  这两个人看上去毫不相干,所以他们只是因为长相的原因被进行了‘诱拐’?两名成年男子?
  就在所有人都犯难的时候,电话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付队,在医院看守的同事说,明狄醒了!”
 
 
第四十七章 偷偷摸摸(上)
  朗闻昔并没有将江熠被关进戒同所的事情告诉乔小洋,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开始自我审视——他的和付斯礼的关系。
  08年秋天的雾霾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铺天落下,灰蒙蒙的空气带着若有似无的颗粒感,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觉得烦闷。
  他看着吃了午饭和药又睡着的乔小洋,高烧烧得他整张脸泛红,但身体却在被子不住地发抖。朗闻昔将热水袋塞进了他的被窝里,不经意碰到乔小洋手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个东西。
  朗闻昔盘腿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的手机发呆,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江熠能够把电话打过来,不然自己又要怎么给乔小洋解释呢?!解释那些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对戒同所的解读吗?
  朗闻昔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在他确定自己喜欢付斯礼的时候,他偷偷的跑到网吧查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信息,明明同性恋已经不再是病了,可是为什么还有戒同所这种东西的出现,那如果人们还将同性恋当作是病,那自己是不是也生病了?
  可是,爱一个人怎么会是病呢?
  朗闻昔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可不知为何身处的世界却一片黑暗,那人又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他确定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付斯礼,他在喊自己过去。
  然而目无所及,他只能寻着声音去找付斯礼,忽然一道强光锐利刺穿了黑暗,光斑落在了朗闻昔的胸口处,他低下头看见光芒中漂浮的尘埃,像是披上了金色的斗篷在空中蹁跹而舞。
  ——朗闻昔,来啊……
  朗闻昔朝着光的地方一路狂奔,他跑了很久很久,不知疲倦地向前奔跑着,试图能够离对方更近一些,他能感觉到光亮的地方一点点在变大,他甚至能看到付斯礼正在背光伫立着等他。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付斯礼的时候,付斯礼的脸突然变成了乔小洋的脸,他朝他咧嘴笑了一下,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透出了一丝的悲哀,他张开双臂朝着身后的光坠落,朗闻昔伸手想去拽他,可走到跟前却发现光的背后居然漆黑的万丈深渊。
  光随着乔小洋的坠落而消弭,身后的黑暗像是触手般扑拥而来,遮住了朗闻昔的眼睛,在最后一刻朗闻昔伸手想要攥紧最后一抹光。
  从梦魇中挣脱的朗闻昔,大开口的呼吸空气,仿佛刚刚梦中的黑暗压迫着他的肺部,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缓过神的朗闻昔意识到自己的拳头一直紧紧地攥着,他缓缓摊开手掌,窗外街灯的光恰好落在了掌心里。朗闻昔起身跪在沙发上,他趴在靠背上看着睡得昏沉的乔小洋,乔小洋迷迷糊糊地梦呓着,反反复复地念着江熠的名字。
  秋天的雨水说来就来,闷闷地雷声伴随着一瞬而逝的闪电,朗闻昔用付斯礼可能没有带伞的借口,逃离了这压抑气氛,临走前他给乔小洋重新掖好了被子。
  这天,朗闻昔少有地打了一辆车……
  刚巧驶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和警示灯的红光在夜色的雨中显得格外突兀,一把把雨伞停驻在原地,像是目送一场悲剧的发生。
  朗闻昔下车后,挤进了人群,同学之间正在窃窃私语着事情的原委。
  “我听说高三一个学姐在音乐教室吃药自杀了。”
  “谁啊?认识吗?”
  “不认识,但据说之前跟咱们学校一个老师好来着,还被搞大肚子了。”
  “我去,这老师好变态啊,不会是这个老师诱骗学姐吧?”
  “不是,人家两厢情愿的,但我也是听说的哈,那个任课老师受不了学校的处理和谩骂在家自杀了。”
  “死了?”
  “那可不,凉透了。”
  “那这个学姐不会是挺着肚子来的吧?”
  “怎么可能,家里人逼着打了,而且非要让她来上学,还不如转学得了,面子上多挂不住啊!”
  “这家人也挺奇葩的……哎哎哎,人出来了……”
  朗闻昔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野。
  付斯礼怀里抱着一个女生,他身后是追着给他们撑伞的贾一衡,唐晓雪也再尽力得跟上他们的脚步,朗闻昔抻着脑袋望去,他怀里的女生是孟槿。
  他差点快忘了——付斯礼还有一个女朋友的存在,所以刚刚同学们说的学姐就是她?
  付斯礼将孟槿放在了担架上,一名老师跟了上来,不知道对着付斯礼说了什么,付斯礼也跟着上了救护车,随行的还有唐晓雪,贾一衡将自己的伞递给了她。
  雨越下越大,救护车疾驰而去,人群也渐渐散开。
  贾一衡刚准备转身回去学校的时候,看到了雨中还站着个人,就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你是……付斯礼的朋友?”
  朗闻昔回过神看到贾一衡已经钻到了自己的伞下,他没说话只是点点了头。
  “你来给他送伞的嘛?他一时半会儿回去不了,估计今晚都够呛!”贾一衡边说边拨了拨自己淋湿的头发。
  “哦。”朗闻昔握着伞柄的手有些微微地发抖,他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眼泪突然掉了出来,他来不及去擦只好低下了头。
  神经大条的贾一衡拉着朗闻昔说:“你来得刚好,你跟我回去教室把付斯礼的书包收一下带回去呗?哦,你两还住一起吧?”
  “嗯。”
  朗闻昔跟着贾一衡来到了他们的教室,跟自己的学校完全不一样,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垒着厚厚的教科书和试卷,就连桌洞里也是塞满了练习册。他拉开付斯礼的座位,坐了上去,从他的座位处看着黑板,他看到黑板的边角处写着班级前三名的名字。
  第一名——付斯礼。
  贾一衡顺着朗闻昔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在看自己班的红榜名单,不知道哪儿来的骄傲感说:“我们班第一名和全校第一名都是他!”
  “那、那挺厉害的。”朗闻昔拿过付斯礼的书包,看着桌子上的书,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我要装、装些什么?”
  “我来。”贾一衡倒是个热心肠的,他一边帮付斯礼装书一边说:“这几套得给他装上,他喜欢先做物理和数学,这一套是英语的词根练习题他得补,语文作文就别带了,他不一定写。化学公式帮他拿上吧,说不定需要。”
  朗闻昔接过各种试卷的时候,上面除了汉字以外他几乎什么都不懂,他望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标注,有一瞬间他觉得他和付斯礼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他的同学比自己要更了解他,这种错位般的差距感让朗闻昔有种深深的自卑感。
  “他的错题本呢?”贾一衡翻找付斯礼的桌洞,从最里面的地方翻出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本子里掉出了一封淡黄色信封,贾一衡拿起来看了一眼说:“嚯,还留着呢!”
  “情书?”
  “嗯,孟槿给的,这家伙还留着呢,妈的,都青青草原了还选择原谅呢!”贾一衡说着,将信封重新插回了错题本里,叨咕着:“草,这是真爱了吧。”
  朗闻昔脑袋在听完贾一衡的话后整个懵住了,心脏像被人一把捏住然后反复地拉扯着,他突然想反驳贾一衡,想告诉他付斯礼喜欢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可……可他没有立场,他突然想到了乔小洋和江熠的境遇,被当成异类、被当成变|态、被当成传染病源。
  “收好了嘛?”朗闻昔机械地扭头去看贾一衡。
  “差不多就这些吧,有点沉。”贾一衡拉上拉链递给了朗闻昔,朗闻昔接过书包拔腿就跑,他想赶紧从这栋楼逃离,格格不入的世界让朗闻昔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他回避着他人的目光,像一只敏感的野猫,下一秒便躲进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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