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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你们没事儿吧?”成寒淡定的样子,像极了见过大世面的人。
  “还好。”朗闻昔点了点头。
  “我听说是五楼今天有个生日宴,不知道玩什么花活,把罐装气体给引爆了,估计人都没事儿。”成寒说着,冲着救护车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拍卖会的作品转移出来了嘛?”朗闻昔问道。
  “早转移出来,那可都是各位老板们花了真金白银的东西,主办方会处理妥当的。我们现在是打算看会热闹呢还是回去?”成寒指了指还在扑火的消防车,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们要回去了。”尤拓开口说话的时候,吓了成寒一跳,低沉的声线配着他脸上的疤痕,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样子。
  尤拓低下头问乔小洋:“要扛、要抱还是要架着走?”
  “走。”乔小洋皱了皱眉,抬眼瞪着尤拓的死人脸。
  “好的。”尤拓应允了一声,便熟练地将乔小洋的左手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直接将人侧着提溜了起来。
  “我先走了,咱们回头微信联系。”乔小洋扭头冲着朗闻昔摇了摇自己的手机。
  “嗯,路上小心。”朗闻昔温柔的笑着挥了挥手,这让一旁的付斯礼很是吃味,付斯礼用阴阳怪气的语调模仿朗闻昔的语气,重复了刚才的话,“嗯,路上小心哦。”
  朗闻昔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付斯礼的肚子,说:“别胡学。”
  付斯礼刚想接话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赶紧接起了电话。朗闻昔看到付斯礼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知道了,我马上到!”
 
 
第四十五章 偷窃‘自由’(上)
  乔小洋的事情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扎入了朗闻昔的骨肉之间,他看不见也拔不出,所以时不时的阵痛总是在提醒他,这似乎是条满布荆棘的路。
  江熠随后又找了自己几次,第一次他拿走了乔小洋留在宿舍的衣服;第二次他带走了乔小洋落下的素描作业;第三次他在自己的面前一直在哭,朗闻昔第一次见到这个快要1米9高的少年,哭得不能自已。
  他曾经想帮帮他们,可是付斯礼告诉他,别人家的事情尽量不要掺和。那时的朗闻昔觉得付斯礼有些不近人情,但当他明白的时候为时已晚。
  ——如果给对方看到了不可触及的希望,就是亲手拔掉了对方手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高三这一年的时间过得飞快,付斯礼一头扎进了学习里,朗闻昔问他将来想做什么,付斯礼的回答是,啥能赚钱就做啥。
  朗闻昔趴在床上一边翻着借来海贼王,一边吃着从电影院打包回来的爆米花,附和了他一句:有志气。
  付斯礼将头枕在朗闻昔的腰窝上,看着自己手中的单词卡,说道:“将来我挣大钱,给你开个画室。”
  那时的付斯礼就是这么想的,他的朗闻昔就该是个画家,而不是一个开画材店的。从他认识这个男孩后,他的每一张画付斯礼都看过,虽然不是很懂,但他觉得他的男孩值得更好的未来。
  在他的心里曾经也埋下过一颗彼此能够长久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已经离不开他了,上课会想、打球会想、吃饭会想、只要分开后就会想着他。
  付斯礼翻了个身,将单词卡扔在了床上,他伸手圈住了朗闻昔的腰,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朗闻昔被他压得有些不舒服,便也翻了个个儿。
  付斯礼自然而然得将头挪到了朗闻昔的肚子上,他戳戳了朗闻昔平坦结实的小腹,有些懊恼这个家伙怎么也喂不胖,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责任感又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理想——赚大钱。
  朗闻昔揉了揉付斯礼的头发,没有说话。
  “艺术联考你要参加吗?”付斯礼见朗闻昔不说话,便试图自己打开话匣子,他蛄蛹到朗闻昔的身上,下巴搁在他的锁骨处,两只眼睛乌溜溜地瞅着朗闻昔。
  “考吧,反正考点就在本市,重在参与。”朗闻昔被付斯礼的头发弄得脖子发痒,他用手推了推付斯礼的脑袋。
  付斯礼用手撑起身体,整个人压在了朗闻昔的身上,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付斯礼用贴着朗闻昔的耳朵说:“我的大画家,可以考第一。”
  朗闻昔的耳朵非常敏感,被付斯礼这么撩拨了一下,身体立刻诚实地打了激灵,从脸红到了耳根,付斯礼得逞地笑了笑,轻轻地吻住了朗闻昔的耳垂。
  就在朗闻昔刚想推开付斯礼的时候,窗外的闪电突然照亮了房间,伴随着雷声地响起,秋雨倾盆而下,付斯礼赶紧起身去关窗户。
  朗闻昔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狭小窗户外的风雨交加,嘟囔着刚刚应该上一趟厕所才对。
  “走吧,撒个野尿,别憋坏了。”付斯礼起身,将校服披在了身上。
  朗闻昔也没有拒绝,拿了伞就往门口走,两人刚打开门时,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人就直挺挺地倒了朗闻昔的身上。
  付斯礼和朗闻昔都吓了一跳,付斯礼赶紧顺着劲儿将人扶了起来。
  此刻,乔小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体恤,底下套了一条单薄的米色睡裤,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脚的拖鞋已不翼而飞,他身后的大雨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被淋湿的衣服贴在他消瘦的身体上,衣摆处是雨水冲淡的血迹,但依然清晰可见血溅起的痕迹。
  乔小洋仰起脸,雨水打湿的刘海下是一双哭到红肿的眼睛,乔小洋伸手攥住了朗闻昔的胳膊,用沙哑的声音催促着朗闻昔:“电话,电话借我。”
  “你别急,你先进来。”朗闻昔也搞不清状况,只能先让乔小洋进来,乔小洋像魔怔了一般一直喊着要电话,朗闻昔只能立刻将手机拿给了他。
  乔小洋坐在沙发上,一遍遍拨打着同一个电话号码,可电话的对面却始终是无人接听,那嘟嘟声后的女声如同在念紧箍咒一样让人头疼欲裂。
  眼泪不断地落在手机上,沿着他的指缝滑下,他全身冻得发抖,声音也跟着在发抖,他机械性地祈求着电话对面的人能够接起电话。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求求你,接电话,我求求你了,你接电话,接电话啊……江熠、江熠、江熠、求求你接接电话……接电话……”乔小洋从沙发滑下,慢慢坐到了地上,他蜷起身体护着手中的手机,他面对的是无法回应自己的江熠,他感觉自己全部的希望在那一刻付之一炬。
  朗闻昔站在付斯礼的身侧,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没有人知道那时的朗闻昔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他也在不由自主地发抖着,强烈的共情感让他在转嫁乔小洋的绝望,他似乎感受到了对方那虚脱的无力感。
  付斯礼察觉到了朗闻昔的异样,立刻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身后,他紧紧地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他不想让乔小洋看到闹心,也不想自己的人会在这个时候也产生一种无助的情绪。
  也就是这一握,间接地救赎了朗闻昔对于这类爱情的悲观,温暖且坚实有力。
  付斯礼用另一只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递到了乔小洋的面前,“你告诉我号码,我们帮你一起打。”
  乔小洋吸了吸鼻子,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报出了电话号码,“159、2118、32XX……”他看着用渴盼的眼神看着付斯礼拨打着电话,可是换来的依旧是无人接听。
  “也许,也许他已经睡……我们明天再试试,好嘛?”朗闻昔蹲下身试图说服乔小洋去休息,“你……需要休息一下。”
  “对啊,说不定明天早上他看到那么多未接电话,就会打过来呢。”付斯礼立刻接着朗闻昔的话去劝乔小洋。
  乔小洋佝偻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真的吗?”
  “当然。”
  在两人的连哄带骗下,疲惫的乔小洋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可是他并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可怜巴巴含着眼泪,无神又呆滞。
  付斯礼打了地铺,让朗闻昔陪着乔小洋在床上躺着,他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男生躺在一起,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痛快的,但这种情况下也不好提一些要求,所以只能盯着朗闻昔。
  夜里,乔小洋发起了高烧,两人给昏沉的乔小洋灌了退烧药后,付斯礼怎么也不肯再让朗闻昔和他躺在一块儿了,拉着他跟自己打地铺一起睡。
  那晚,付斯礼抱着朗闻昔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的手轻轻地拍着朗闻昔的后背,就像曾经朗闻昔拍着他入睡一样……
  翌日,朗闻昔的手机并没有接到江熠回过来的电话,他让付斯礼赶紧去上学,自己请了假留下来照顾高烧不退的乔小洋。
  乔小洋迷迷糊糊地喊着江熠的名字,朗闻昔觉得光守着乔小洋也不是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
  朗闻昔决定直接去学校找江熠,他要直接将人拽过来,临走前他和乔小洋说:“我去找江熠,你乖乖地躺一会儿,你睡醒了我就带他回来。”
  而当朗闻昔来到计算机系的时候,有人认出了朗闻昔,他们用嫌恶的眼光看着朗闻昔,窃窃私语地说着:“快看,那个就是小娘炮的朋友。”
  “卧槽,不会也有病吧。”人们对着朗闻昔指指点点。
  其中一人故意调高了音调说道:“走走走,离远点儿,不然也变成死同性恋,被搞|屁|股哦。”
  朗闻昔的拳头在这些闲言碎语中越捏越紧,他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那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家伙,拳头直接挥到了对方的鼻尖,吼道:“放你|妈的什么屁呢?!”
  那人没有想到朗闻昔会动起手来,整个人吓得不清,哑炮了三秒后跟他杠了起来,“本来就是,你们这种人就是有病,江熠就被那个二椅子传染了!”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儿!”朗闻昔眉头一皱,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
  见到朗闻昔的手上的劲儿松了松,那人立马摆起了姿态,他面露憎恶的表情说道:“我说,江熠被那个死变态传染成了同性恋,他爸都带他回去治病了!”
  “治病?去哪儿?”朗闻昔心想着就算是去了医院,今天也要把江熠揪到乔小洋的面前,可是对方的回答让他怔住了。
  ——戒同所。
  2008年10月18日 大雨
  戒同所的第一天,医生叫我从今天开始日记,说是当我记满这本日记本后,我就能治好同性恋。
  荒唐!
  我穿上了蓝色的病号服,坐在单人的病房里,这里的墙上挂着穿着性|感的女人的海报。
  可是我满脑子只有洋洋,在想他,想他是不是也在想我。
  他们今天早上给我做了一张测试表,问我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我如实的填了。
  晚上,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一张洋洋的照片,他们让我边吃晚饭边看洋洋的照片……但我没吃两口后就吐了,有种抑制不住的恶心涌上了喉咙!
  我突然意识到,治疗开始了……
  ——江熠
 
 
第四十六章 偷取‘自由’(下)
  付斯礼遇到关于朗闻昔的事情,那心眼就跟针鼻儿一样大,他刚准备阴阳怪气一下朗闻昔对乔小洋的那种关切态度时,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看到是局里的电话立马接了起来。
  “付队,咱们局里的电子邮箱收到了两段视频,一个视频疑似涉及买|淫卖|淫,还有一个视频火灾现场,刚刚我们接到通知涉及买|淫卖|淫的两名男同学已经送上救护车,本来这个事儿应该归火调科和扫黄部门管,但这两名男同学是之前失踪报案者和失踪人员。局长让您回来一趟!”卢峥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到。”付斯礼说完,随即挂上了电话,对朗闻昔和成寒说:“局里有案子,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开我的车回吧。”
  “车子你开,严续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朗闻昔说着,将车钥匙塞进了付斯礼的手中。
  “那你们自己小心点儿,别往人少的地方走,不行的话就呆在原地,等严续和那个外国小孩来找你们。”付斯礼嘱咐完后,附在朗闻昔的耳边轻声说:“我尽量早点回家。”
  朗闻昔听到付斯礼说起‘家’这个字的时候,心脏像被温柔的轻触了一下,他握了握付斯礼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送走付斯礼后,没多久严续和阿佩伦就到了,阿佩伦肿着半张脸明显是被人揍过,嘴角也破了皮。
  “你两又打架了?”朗闻昔眉头一锁,看一眼阿佩伦,又瞅了一眼不肯从车里下来的严续。
  阿佩伦嗯了一声,一副委屈中带着不服气的表情,狠狠地踢飞脚边的石子。
  “为啥啊?咋就打起来了!你再过一个月都18了,还打架呢?”朗闻昔训孙子似的开始说教,他就像是阿佩伦的爹一样,动不动就要为这小孩操心。
  阿佩伦小的时候就老跟别人打架,每次都是朗闻昔揪着他上门跟人赔礼道歉,给阿佩伦擦屎屁股。
  “说啊,这会儿哑巴了?”朗闻昔火气蹭得就上来了。
  “你怎么不说他啊!他都30岁了快要,还打架跟我,我打他了,他也打我了,他打我先的!”阿佩伦一着急,中文说得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语序全部颠倒的解释着。
  大致意思就是:严续先动的手。
  朗闻昔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成寒,成寒眼睛一闭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朗闻昔胳膊肘戳了一下成寒的肚子,指着阿佩伦的肿脸质问他:“你外甥干得好事儿?”
  成寒嘿嘿一笑,敷衍道:“就是小孩子普通的打架而已,别弄得上纲上线的。”其实他心里门清儿这两个小孩的事情,可是这种不好去说破的事情不如留着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
  “我儿子都被你外甥打成这样了,你跟我说普通?!走,干爹给你评理去!”朗闻昔拉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阿佩伦去找严续,他知道这两人一早就闹了矛盾,但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要先让他们两说开了,别整天一个丧眉搭眼的、一个苦大仇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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