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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付斯礼从朗闻昔的手中拿过了邀请函,在确确实实看到‘阿尔的庄园’五个字后,一种莫名地不安让他不寒而栗,仿佛置身在一个漩涡之中,他抬眼看着朗闻昔,不由得将他视为了漩涡的中心,而围绕着他的世界好像在突然间倾轧。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可能性了!
  付斯礼将其中一张邀请函揣在了兜里说:“这张我拿走了,我陪你去。”
  付斯礼没有给朗闻昔任何思考和反驳的机会,一脚油门驶了出去。车上的气氛陷入了尴尬,没有人再多说一句,直到到了目的地。
  朗闻昔和成寒很快选好了房子,付斯礼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朗闻昔,他追着他的身影,寸步不离。
  拍卖会的当天,付斯礼特地请了假陪朗闻昔去参加,进到庄园内后映入眼帘的是蔷薇矮墙围成的简单迷宫,凋谢的蔷薇没有被修剪掉,颓败的悬在灌木间,墨绿色的叶子昭示着入冬的降临。
  付斯礼毫不避讳地拉着朗闻昔的手,他看着眼前五层的复古建筑,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的原因,他总觉得这里危机四伏。
  然而一进入建筑物的内部,付斯礼才亲眼见识到了什么是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通天垂下,暖调的灯光在无数颗水晶制品的折射下,让主厅显得金碧辉煌。
  一楼两侧的扶梯一上一下向两端延伸,呈现出翅膀一样的造型,在一楼的圆形围栏前可以直接望见负一楼所有的景色,巨大的墨绿色地毯上金色游走在上面,如两条交缠在一起的灵蛇,透露出一丝诡异的美。
  成寒在朗闻昔的身后拍了拍他,然后冲着负一楼圆台下的玉色长衫男人扬了扬下巴,低声说道:“那个就是廖静丰。”
  朗闻昔挑了挑眉毛,嘀咕着:“大葱塞猪肉,外嫩内油。”
  “谁啊?”付斯礼好奇朗闻昔毒舌的对象。
  “书画协会副主席,现任美院的油画系教授,非常会包装自己而且非常喜欢搞这种行事做派的艺术交流会和拍卖会,他也算是中国第一批开始炒画的人,经他手包装的艺术品少则七位数,多则亿起步。”朗闻昔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廖静丰被众人环绕着,享受着被追捧的感觉。
  “这么多?”付斯礼一个拿死工资的人,算是来涨了见识。
  “这个人非常喜欢卡拉瓦乔的作品,据我所知他手中有四副卡拉瓦乔的真迹,随便拿出一副都是千万的拍价。我听说今天的重头戏就是其中的一副,但估计也就是拿出来撑场子,做噱头的。”朗闻昔说着,手指了指楼梯下的人群说:“记者们都来了。”
  成寒看了看拍卖品的顺序单,说:“你的画在第12号、第13号和第14号,有可能13、14会合拍,估计需要你上台作自我分享,估计也就两三分钟。”
  “还是当初谈得三七分吗?”朗闻昔问道。
  “嗯,不过超过预期的一百五十万,多余的都是你的。”成寒饱含深意地笑了笑,“毕竟,你的事情在圈子里也算传开了,现在是无人不知朗闻昔。”
  “这种营销不要也罢,差点儿命都搭进去了!疯子!”朗闻昔说着,从路过的服务生手中拿了两杯白葡萄酒,递给了成寒。
  而刚要伸手接的付斯礼只能将手又悻悻地收了回来,问道:“感情,我没有呗?!”
  朗闻昔用自己喝过的地方轻轻碰了一下付斯礼的唇,说:“奖励你开车辛苦了。”
  “赶明我要把你嫂子和小棉花糖接来,我受不了一直吃狗粮!”成寒说着,突然看到巨大幕布上的3D艺术品成像,便转头同朗闻昔说道:“上次画展的投影设备故障的线索断了,现在我们就只知道是有人远程黑入了系统,更改了素材,源头根本找不到。”
  “这是东城区分局给你们的案件结果吗?”付斯礼疑惑地问道。
  “嗯,估计也不会再深究了,毕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成寒说完,艺术品展示的幕布上出现了一连串颜色极具视觉冲突的作品,成寒激动地戳了戳朗闻昔说到:“快看江卯的作品。”
  插画类型的版画作品在拍卖界是极为少见的,毕竟版画具有可复刻性,也不属于孤品,往往收藏价值不高,再加上‘江卯’这个名字也只是这两年才逐渐进入艺术圈视野中的另类存在,有人将‘TA’比作新一代的凯瑟·哈林。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让我们查过这个人?!”付斯礼记得这个名字,因为当时他不知好歹地回绝了朗闻昔。
  “嗯,这个人的色彩风格让我想起一个人。”朗闻昔话音刚落,厅内的大灯突然暗了下来,所有的聚光灯汇集在了拍卖台上。
  人们的周围浮动着色彩对比明艳的各种符号,如同艳丽的蜉蝣一般,整个大厅沉浸在了波普艺术的幻想世界,那种略带有少女心的配色方式,让人有种噬甜后多巴胺分泌的愉悦感。
  就连付斯礼这种完全不懂艺术的人也能被这种氛围所影响,他附在朗闻昔的耳边问道:“这是个女孩子的作品吧?很梦幻啊。”
  “不知道,一直没有见过真人。”朗闻昔低声回应着。
  台上,廖静丰拿着话筒郑重地说道:“本次的第一个拍品是来自‘江卯工作室’的联名合作,合约期是三年,这是一次难得的合作,也是这十年拍卖展中第一次新的尝试,同时还有五张‘江卯’的第一版的版画收藏,我是非常看好这位年轻的设计师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中国村上隆。”
  “吹过了吧,还村上隆呢,之前不是还吹是凯瑟·哈林嘛。”成寒小声嘀咕道。
  “刚刚、廖静丰是不是说这个‘江卯’是个工作室来着?!”朗闻昔问道,“所以这个人也可能不叫江卯?”
  “怎么了?”成寒疑惑地看着朗闻昔,他发现他的眼睛亮了亮,似有期待地看着拍卖台上。
  “我们首先拍出的五张第一版的版画收藏,起拍价3万。”廖静丰的声音一落,加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但好在都加的不多,毕竟版画的市场就在摆在那里。大多都是想和江卯工作室合作的商界人士再拍。
  就在叫价20万的时候,朗闻昔突然举起的了手中的酒杯,喊道:“50万!”
  朗闻昔的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望着站在一楼栏杆处朗闻昔,大家窃窃私语了起来,无非就是关于他的一些八卦,朗闻昔不甚在意,只是冲着廖静丰举了举杯子,补充道:“如果能要个亲签就好了。”
  付斯礼和成寒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50万啊?!自己抠门的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50万啊?!自己三年的薪水都到不了50万!
  随着‘50万一次、50万两次、50万三次’和拍卖锤锤音落下的声音,廖静丰看着朗闻昔说到:“50万成交!看来,闻昔给我们开了好头啊!这个亲签我一定给你要到!”
  闻昔?就连付斯礼都没这么喊过他,好恶心!朗闻昔皮笑肉不笑地冲他点了点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接下来是江卯工作室的联名合约,我们有请江卯工作室的设计师。”随着廖静丰的声音起落,轮椅碾过木头台子的声音进入了大家的耳朵。
  轮椅上一个清瘦的年轻人,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扬起了脸,看向了一楼栏杆前站着的朗闻昔。
  “大家好,我叫乔小洋……”
 
 
第四十一章 偷心(上)
  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比如说:少年的懵懂爱情。
  在那段青春年少时涌动的爱意,像潮汐卷席了海浪一遍遍冲刷着海岸线,不断地涌向边际,试图昭告天下,这段隐秘而美好的爱情故事。
  乔小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是故事的主角,活了17年、乖巧了17年,一朝离经叛道,便成为了奔赴那段不归路的勇士。
  就在他告诉朗闻昔他要和江熠私奔的时候,朗闻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朗闻昔觉得乔小洋是生在象牙塔上的小王子,优渥的生活、精致的打扮、不谙世事的单纯,让他像极了玻璃罐中永生的白玫瑰。
  但他忘了,雪白的玫瑰也是带刺的。
  他用他的刺,刺痛了这个世界……
  乔小洋跑了,和江熠跑了。
  朗闻昔看着桌子上的纸条,看着他娟秀的字迹,一笔一画间充满了坚毅。
  “我走了,我的王子来接我了。——洋洋”
  付斯礼是有些佩服乔小洋,在和他相处了几天里,他眼中的乔小洋是带着一些娇气的小少爷,他过往的成长经历太过顺遂,他跟家人隐瞒了那么久的性向,在一朝被打破。
  “他那个男朋友能靠谱吗?”付斯礼虽然有些好奇、有些八卦,但多少也带着点担心。
  朗闻昔摊了摊手,说:“说不上来,最好是靠谱吧。”他和江熠并不熟,乔小洋也很少在他的面前提起关于江熠的事情。
  “你朋友挺勇敢的。”付斯礼说的时候,紧紧地盯着朗闻昔,朗闻昔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了他的目光,随即‘嗯’了一声,再没有说什么。
  至此,乔小洋事件在他们心中埋下的种子发了芽,破土的瞬间带着他个人的悲壮和决绝,但却给付斯礼和朗闻昔送来了第一场甘霖。
  夜里,付斯礼让朗闻昔睡在了里面,或许是受了乔小洋‘壮举’的鼓舞,付斯礼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捅破他和朗闻昔之间的这层纸了,他这么做完全是不给朗闻昔有任何可以逃的机会。
  “睡了吗?”付斯礼盯着朗闻昔的后脑勺,见朗闻昔没有理他,他慢慢地向他靠近,直到身体贴在了一起。
  “热。”朗闻昔已经被困意带得有些迷迷糊糊了,当感觉到付斯礼的靠近时,朗闻昔明显也有点慌了,他不知道付斯礼想做什么,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
  “我睡不着,聊个五毛钱行吗?”付斯礼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丝的沙哑,像是极力忍耐着内心的悸动,又带有蛊惑地将自己的气息熨烫在对方敏感的耳后。
  朗闻昔被温热的气息烫红了耳根,这股莫名的热正顺着他的脸庞一直烧到了他的心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不那么顺畅了,那种灼烧感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体内潜藏的欲|望正在被慢慢地唤醒。
  “……行吧。”朗闻昔背着身,用枕巾蒙住了自己的脸。
  “你不转过来吗?”付斯礼用胳膊半撑起身体,将自己的一部分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
  “不不不、不用了、吧。”朗闻昔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第一次直面两人的暧昧不明,羞于启齿又要呼之欲出。
  付斯礼将自己鼻尖抵在朗闻昔的脖颈处,那种呼吸时带来的麻痒让朗闻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朗闻昔的身体越来越热,本该烧在心里的火正在不断的下移,当他察觉到自己有反应的时候,他立刻想要推开付斯礼。
  而他没有想到自己正中付斯礼的下怀,付斯礼伸手一把揽过朗闻昔的身体,他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朗闻昔的颈窝处,低声说道:“朗闻昔,暑假就要结束了,我们……已经认识十个月了。”
  “嗯。”朗闻昔嚅嗫的回应像是猫叫一样。
  “我很幸运遇见了你。”付斯礼说着,他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他决定今天要要一个答案。
  乔小洋他们都可以离经叛道的奔赴爱情,凭什么他还要唯唯诺诺地不敢示好,他自认不是最优秀的人,但自己也并不比谁差,他也相信自己的喜欢不会一点回馈都没有。
  “朗闻昔,你个小偷。”付斯礼说着轻咬了朗闻昔的耳垂。
  “你!”朗闻昔听不得这个词,这个词像个禁忌的标签,他很厌恶这个词。但他还没有把话出来时,付斯礼的嘴唇突然贴了上来,温软的嘴唇抵在自己的唇上,是浅浅的吻、是纯粹的吻、是直接表露了心意的吻。
  付斯礼并没有加深那个吻,只是点到为止,他牵起朗闻昔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一颗强有力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通过亲密的触碰敲击在了自己的心间。
  “你偷什么不好,你偷这里。”付斯礼说的时候,鼻子一酸,又委屈又可怜的语调,让朗闻昔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朗闻昔怎么也没有想到付斯礼这么高冷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撩人的情话,他本能地怪自己看书少,轮到自己可以表达的时候连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我、我在你这里吗?”付斯礼用手指指了指朗闻昔的心口,他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我觉得应该是有吧,毕竟你到现在也没有推开我。”
  “……”明明话就在嘴边,他却一个字也说不来,笨拙如他也想回应他的心意,他想伸手去抱付斯礼的动作,让付斯礼有一瞬间觉得朗闻昔要推开自己。
  那个细微的动作让付斯礼瞬间心中一悸,他一把将朗闻昔的两只手都嵌在了怀里,“不可以。”他压抑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像要哭出来似的吸了一下鼻子。
  “朗闻昔,你……你要不要回应我一下?”付斯礼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姿态,就等朗闻昔的一句话。
  朗闻昔那一刻像得了失语症的患者,那种满心的喜欢在心中发酵开来,像酒精一样麻痹了自己的喉咙,脑袋也跟着开始不清醒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告白像一场梦,生怕自己一张口梦就醒了……
  迟迟得不到朗闻昔反馈的付斯礼,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安,难道……自己真的自作多情了?难道……自己莽撞了?他开始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不该这么沉不住气。
  他吓到他了?
  “我、我……”付斯礼有些慌张地松开了朗闻昔,“五毛钱聊完了……抱歉……”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就在付斯礼准备后退的时候,朗闻昔伸手绕过了付斯礼的脖颈,单手托住了他的脑袋,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嘴唇在对方的唇前停下来。
  朗闻昔从鼻腔发出的声音,仅仅一个单字‘嗯’,这种钓人的音节像是再说‘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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