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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守在玻璃画房的四人迟迟不见付斯礼上来,便下来寻他们。
  此刻,两人正盯着桌子上的画在研究,付斯礼像一个小学生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的老师——朗闻昔。
  “所以,你觉得会称自己是‘伊卡洛斯’的原因会有哪些?”付斯礼问道。
  朗闻昔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刚要开口的时候,卢峥和李勉走过来凑起了热闹,“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呗!”卢峥一笑,本来就不大的单眼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付斯礼一脸很不愉快地看着这两个多余的人问:“其他两个呢?”
  “小刘和小张拍照呢,顺便查查天台上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李勉答道。
  朗闻昔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又回顾整个屋子。本来他不该多问关于刑事案件未公开的案件情况,但现下这种局面让他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付斯礼站起身,非常严肃且慎重地说道:“我们现在在做受害人分析,这是受害人的居所。”
  “那、那你们找我干嘛?”朗闻昔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几位警官,他不明白他一个搞艺术创作的怎么还被拉来破案了?
  “其中的一名死者是位艺术家,与本案的直接受害人是同居关系。”付斯礼说完,又大致将案件的情况粗略地向朗闻昔介绍了一下,“所以,想请你从你的专业角度去剖析一下两名死者死亡存在的必然联系。”
  “那我这种外人参与进来,会不会违反规定啊?!”朗闻昔凑到付斯礼的耳边问道。
  “没事儿,可以以顾问的身份参与,回头申请一下。”付斯礼轻轻地拍了拍朗闻昔的肩,又继续追问道:“刚刚那个问题,你想说什么来着?”
  “自称伊卡洛斯这个事情……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有可能是来源于原生家庭给予的压力,或者说是他的家里有人在某个领域很厉害,所以在这个光环下自己却无法得志缺后用这个名字自嘲或是自省。你说死者是位艺术家,那会不会他家里本身也有从事艺术事业的,或许还能从度娘百科里搜到的那种!”朗闻昔说着有低头去看画,希望能从画中找到署名。
  听完,卢峥瞪圆了眼睛瞅着朗闻昔,立刻鼓起掌来,“卧槽,牛X啊,死者爷爷确实是书法大师,他爸他妈都是搞建筑设计的。”
  朗闻昔有些笑不出来,在这种家庭环境中的艺术熏陶,要么是独树一帜的高岭之花、要么是天生反骨的特立独行、要么是死气沉沉难以出头的平庸之辈。让朗闻昔更不舒服的是,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朗闻昔拿着这幅画跟随着大家来到了天台的玻璃画房,很多作品都让朗闻昔感觉似曾相识,细腻的笔触却妄图强凹粗狂的肌理,给人以不协调的观感,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两年的艺术市场是偏爱这种风格的,作品的右下角用普兰色小小的写着‘LX’。
  林宣?朗闻昔懵住了,死者是林宣?他从付斯礼的口中获取的信息只有‘死者’这个代号,却没想到尽然是他知道的人,可为什么付斯礼不告诉他死者就是林宣?是他忘了还是别有原因,亦或者是他自己太过敏感?
  朗闻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有伊卡洛斯坠落的风景》,发现上面的笔触和林宣其他画上隐匿于粗狂下的细腻如出一辙,“这张画也是林宣画的。”朗闻昔说完将画递到了付斯礼的面前。
  ——谁也没有提过‘林宣’这两个字!
  付斯礼伸手去接画,还没拿稳朗闻昔就抽回了手,画摔在地上,将画框的底板摔松了一个角。朗闻昔蹲下身子去捡,摸到底板和里面的画有一层奇怪厚度。朗闻昔连忙翻过画框,说:“快帮忙拆开。”
  如他所料,画框内夹着多封信件,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有时间的标注:从2017年4月5日一直到2019年10月5日,每月一封。
  信里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2017年4月5日
  你不在是我的房客,我也不在是你的房东。
  我们之间有了更深的羁绊。
  回想起你两年第一次托着大号的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你像一个逃荒的流浪者,身上还沾染着奇怪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松节油的气味。
  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你带着你的色彩走进了我的世界。
  是我先喜欢上了你,偷偷摸摸、小心翼翼、隔着一墙的距离有了非分的肖想。
  幸运的是你的敏感拯救了我的惶恐、幸运的是我们能够彼此奔赴。
  ……
  2017年5月5日
  林先生,我的初恋。
  教会我生活不仅只有工作、吃饭、睡觉和打游戏,还有一起做饭、一同散步、定时约会……
  你总说你在我这里得到了渴望的‘爱’,但其实是我学会了如何爱一个人。
  我很高兴这个人是你。
  ……
  2017年6月5日
  谢谢你给我的安全感。
  原来‘得到’这个词有着那么多的含义。
  真正得到你全部的那一刻,才让我觉得自己是真的拥有了你。
  ……
  2017年7月5日
  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林宣的家主。
  你可以放心绘画创作,你的家主会永远支持你。
  我的宝石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
  ……
  我爱你,你的家主。
  爱情故事,温暖、琐碎、甜蜜,没有冗长的情话,句句发自肺腑。故事的转折发生在了2019年的夏末……
  2019年8月5日
  恭喜我的伊卡洛斯越过了海洋。
  期待你的作品在拍卖会上大放异彩。
  你跟我说过,你要用实力证明国内的艺术家就算不出国镶金也能成功,你做到了。
  林先生,你永远是我的宝石。
  ……
  我爱你,你的家主。
  2019年9月5日
  我会帮你,帮你夺回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
  不惜一切代价,那些本该是你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人拿走。
  给我一点儿时间。
  等我。
  ……
  我爱你,你的家主。
  2019年10月5日
  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错误。
  错得离谱,若是你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
  对不起。
  ……
  我爱你,你的家主。
  看完所有的信件后,朗闻昔看了看付斯礼,暗生了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的矛头有可能也是指向自己的。
  付斯礼盯着信件沉默了片刻后,将所有的信件重新收拢好,递给了卢峥并嘱咐道:“去核对一下这些信件的字迹是否和受害人的一致。”
  “这……”卢峥接过信件问道:“付队,这还用对比啊?这不是板上钉钉嘛?”
  “去对比字迹!”付斯礼沉声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不可抗力的命令。
  卢峥被付斯礼的气场吓到了噤声,付斯礼的视线锁定在了朗闻昔的身上,片刻后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说:“我们回家。”
  朗闻昔站在原地没有动,问道:“你也觉得跟我有关,是嘛?”
  “别瞎想,走吧。”付斯礼的预感正如朗闻昔所说的那样,这个案件牵扯到了朗闻昔。章佟在给林宣的信中透露出的信息,已经意有所指,“我要先送人回家,笔迹比对完毕后,去查一下章佟近期所有的交易记录和行程记录,排查近期接触过密的人员。”付斯礼对着卢峥和李勉说完后,拉着朗闻昔就往外走。
  朗闻昔一路上没有说话,任凭付斯礼牵着自己。
  朗闻昔清楚地感觉到,章佟在8月5号的信件中句句无写他,但字里行间却都在说着自己。
  上了车后,付斯礼依旧沉默着帮朗闻昔扣上了安全带,随着安全扣闭合的‘咔哒’声,朗闻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一把推开付斯礼,付斯礼的后背撞在了方向盘上。
  “说话!!!!!”朗闻昔被付斯礼的沉默惹毛了,绷不住的情绪瞬间爆发。付斯礼的沉默像一种自我心理的抗衡,越是缄口不言越是对方心中生疑。
  “回家。”付斯礼揉了揉朗闻昔头发,语气坚定温柔地说道。
  他现在只想把朗闻昔送回家,圈起来保证他的安全。自打朗闻昔回国后就没有一刻是安全的感觉让他总担心他会再次失去朗闻昔。胡明翰留下的阴影不仅影响了朗闻昔,也影响着付斯礼。
  “付斯礼……”
  “我在。”付斯礼用额头轻轻地抵着朗闻昔的额头,低声应道。
  “我没有要故意去挤掉别人的拍卖会名额,我……我只是想回来。”朗闻昔的话顿了一下,最终也没有道出回国发展的缘由。
  ——付斯礼,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现在的我可以走在阳光底下了。
 
 
第二十九章 偷乐(上)
  从篮球比赛回来后,付斯礼就光荣的倒下了,整个人像打霜的茄子窝在被窝里……偷乐。
  付斯礼虽然精神不济,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回忆和脑补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他抱了朗闻昔,朗闻昔好像也回应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在抱住朗闻昔的时候,他似乎觉察到了朗闻昔对自己的感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他从朗闻昔细微到不可察的动作中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他是想回抱自己的,哪怕最后没有付诸于行动,但这也让付斯礼偷乐好一会儿了。
  到家后,朗闻昔就不敢正眼去看付斯礼,付斯礼洗完澡后像往常一样不着上衣,但朗闻昔却一直催他把衣服穿上。
  付斯礼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朗闻昔,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将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扔给了沙发上坐着的朗闻昔,微湿的毛巾落在他的腿上,吓了他一跳。
  朗闻昔抓着毛巾连忙起身站上了沙发,皱着眉瞪向付斯礼,没什么好气地问道:“干嘛?”
  付斯礼走了过去,猝不及防地靠近让朗闻昔向后一个踉跄,还好付斯礼眼疾手快,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腿、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
  付斯礼仰起头望着对方垂下的目光,说道:“帮我擦头发吧,我没力气。”
  紧贴的距离让朗闻昔的耳朵尖尖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付斯礼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了涟漪,这种感觉让他好想拥有眼前这个人,但理智也在不停地告诫他,等等、再等等。
  朗闻昔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付斯礼的脸上,说:“自己擦!”
  “不要,你给我擦。”付斯礼说着用脸去贴朗闻昔的小腿胫骨,冰凉的肌肤触感让付斯礼发烫无力的身体得到了一丝丝的慰藉。
  朗闻昔察觉到付斯礼身上的热度不对,立刻蹲下身伸手去摸付斯礼的额头,对望的距离让付斯礼也不自觉得向后微微的仰了一下。
  “别躲!”朗闻昔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付斯礼,你在发烧知道嘛?!赶紧把睡衣穿好,钻被窝里去。”
  付斯礼是知道自己发烧了的,他就是想借着自己病恹恹的机会可以和朗闻昔讨要一些关心,也想有机会和他腻歪一下。
  朗闻昔心软,只要他装得足够可怜,想要为所欲为一下也许是有可能的。
  付斯礼像柔弱不能自理的‘娇花’歪倒在沙发上,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头发还没干呢,躺下头会更痛。”
  “那你先穿睡衣,我一会儿给你擦。”朗闻昔抻着他的睡衣示意他抬手,伺候这位大爷穿衣服可太费劲儿了。
  付斯礼倒也算是配合地将两个袖子穿了进去,他看了一眼扣子又看了一眼朗闻昔,耷拉着眼皮摊着一双好似残疾的手,等朗闻昔帮他。因为付斯礼盘算好了,系扣子的时候难免会有肌肤相亲的情况,哪怕能碰到一点点他也想浅尝一下‘亲密的快乐’。
  朗闻昔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手却忍不住拍在了付斯礼的腹肌上,手感相当好。
  付斯礼被这一拍弄懵了,他甚至想伸手拉住朗闻昔的手就这么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可他忍住了,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上扬嘴角,问:“满意你摸到的吗?”
  朗闻昔的脸刷地就红了,他赶紧给付斯礼囫囵地系上了扣子,拽着他进了卧室,将他塞入被窝!
  “药在哪儿?”
  “电视柜右边的抽屉里。”
  朗闻昔逃出卧室的样子不像头倔驴崽子,倒有几分受惊了的兔子的模样,蹿得飞快。
  朗闻昔翻找着药箱中的退烧药,却发现几乎每盒药都已经过期了,他仰着脖子对卧室内的付斯礼说:“药都过期了,我去24小时的药店给你买点儿。”
  乍暖还寒的春夜里,朗闻昔提着一塑料袋的药站在街灯下面,他试图用凉风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自己对付斯礼的感情,但当他两有了亲密的接触后,疯狂跳动的心脏又像是在特意提醒着他——他喜欢付斯礼。
  街灯拉长了他的身影,他用脚狠狠踢了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语道:“咋办啊!我应该不喜欢男的啊?!”朗闻昔不解地挠着自己的头发,无助又可笑。
  忽然,一双熟悉的运动鞋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冷汗立刻从他的后脊梁冒了出来。
  ——付斯礼,他怎么来了?!完了,他是不是听见了?!
  朗闻昔寻思着先下手为强转移矛盾,心里已经编好了兴师问罪的台词:为什么发着烧还出门!
  可当他抬起头看到付斯礼的时候,却发现他正挂着耳机,朗闻昔二话没说从付斯礼的耳朵上摘了一只耳机放在耳边,里面‘动次打次’的音乐声震自己的耳膜欲穿。
  朗闻昔悬着得一颗心放下了,他应该是没有听到的。心里不虚的朗闻昔又有了底气,他脱了自己的棒球服给付斯礼披上,然后换上一副凶巴巴的表情问道:“你出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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