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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别装。”付斯礼剥好虾丢在了朗闻昔的粥里,期间他只瞅了他一眼。
  “……”朗闻昔一副‘你不喂我、我不吃’的架势。
  付斯礼皱了皱眉,他打定了‘人可以宠着,但不能太惯着’的原则,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等你左手也断了,我就喂你!”
  “……”
  付斯礼看出了朗闻昔不太高兴,就拿筷子夹了一块蟹肉递到了他的嘴边,说道:“张嘴。”
  朗闻昔死气沉沉的表情,立刻乐开了花。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好哄?
  饭后,坐在车上的朗闻昔抻平了身体,靠在副驾的椅背上问:“周末来看画展嘛?”
  “去!”付斯礼一边帮他扣着安全带,一边回答道。
  朗闻昔一把揪过了付斯礼的领子,让他靠近自己,付斯礼被这么一拽,只担心别压到了他的胳膊,“当心胳膊。”
  朗闻昔抻着脑袋在付斯礼的嘴唇轻轻地亲了亲,问:“我们……能和好嘛?”
  “……”付斯礼没有说话,他望着朗闻昔,这个家伙曾经把自己的心偷走后,转身又不要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凭啥现在说和好就和好!
  “……付斯礼,可以吗?”朗闻昔眼眶一红,他真怕付斯礼会说‘不可以’,可他明明还是喜欢自己的,那自己就再厚脸皮一次吧!
  “我说不可以,你会哭嘛?”付斯礼想把他弄哭,就像当初他哭着求他不要挂断那最后一通电话一样,他恳切央求的语气活像一个乞丐,他跪地的一瞬间,舍了下所有的自尊。
  朗闻昔眼眶里噙着眼泪,推开了付斯礼,他也不想,设问谁能舍弃少年时代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他自己也被夹在两者之间,来回的拉扯。
  朗闻昔用胳膊捂住了脸,他以为挡住脸就能挡住坍塌的情绪,可是偷偷落下的泪滴却叫嚷着他那不堪一击的脆弱。
  付斯礼突然笑出了声,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把将朗闻昔摁在了车门边上,他慢慢地附身向前,伏在他的耳边说道:“看你表现……”说完,他将他拥在了怀里。
  积压的感情霎时爆发,朗闻昔没有出息地哭出了声,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压抑。
  时隔十年后,他怀着慌乱的心思再次拥他入怀。
 
 
第二卷 伊卡洛斯的坠落 
 
 
第二十一章 偷听‘心跳’(上)
  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窗户洒落在长长的走廊上面,朗闻昔和付斯礼并肩走在一起,看着一间间敞着门的画室,不少作品还钉在画板上没有取下来,有灰白黑的素描,也有色块垒砌的静物。
  这是付斯礼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学习环境,没有一排排死气沉沉的课桌,以及淹没了脑袋的书本,他仿佛能想象到学生们在这里拿着碳素笔进行创作,而他们只能埋着头用一个个小小的黑块来填写答题卡;他们能见到的唯一色彩大概只有让人牢记对错的红色,八叉或者对钩。
  朗闻昔看到付斯礼抻着脑袋往画室里面好奇地瞅着,便用肩膀碰了碰他,说:“可以进去看。”
  付斯礼绕过了随意摆放的画架来到了搁着静物的台子前,他弯下腰打量着瓶瓶罐罐和仿真的苹果,说:“这水果做得还挺逼真的。”付斯礼见朗闻昔没有搭理他,他回身去看,发现朗闻昔正专注的盯着一张画在看。
  付斯礼走过去,看着一张静物的色彩写生,他只能看懂的就是:画面中静物非常还原实体。这大概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看着朗闻昔认真欣赏画的表情,问:“这张画是不是画得很厉害?”
  “嗯。”朗闻昔点了点头说道:“这应该是专门冲着知名美院去的,非常得学院派,功底很扎实。这应该是高三学长的作品。”
  “你认识嘛?”付斯礼问道。
  朗闻昔摇了摇头,看到了右下角的落款,只单独用花体写了拼音——‘ming han’,连日期也没有。
  “你打算考央美或者清美嘛?”付斯礼的认知好像也就这两个学校他能说出个名字了。
  “怎么可能!我文化课太差了,专业成绩再好也上不了!很多人考了好几年都未必能去这些名校,我就打算随便考个野鸡大学或者专科,实在不行,高职毕业我就准备工作了。”朗闻昔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或许跟付斯礼比起来,自己真的太没出息了,没有理想、没有目标、也没有追求,能吃饱穿暖、能给外公养老送终、能活着就真的挺好……
  付斯礼的目光追随着朗闻昔的背影,他知道他独自背负了许多的东西,他与自己不同,那三个人的死或许给他带了一定痛苦,可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终于脱离了那个让他嫌恶的家庭,他那个畜|生一样的父亲虽然混蛋,但好歹让他不愁吃喝。而朗闻昔不是,他曾经自我形容是一个病人,得一种叫做‘穷’的病,他说完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嘲讽自己太过酸腐。
  付斯礼知道——他的少年,快乐不多。
  朗闻昔带着付斯礼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指着一间小画室,介绍道:“我和我同学比较喜欢用这间画室,人少、清净。”
  画室虽小但画架和画板却摆放得十分整齐,两个未收起的画架上摆放未完成的素描作品,正对着的台子上摆放着荷马的石膏像,在落地灯的强光照射下能很清楚的看到物体结构的明暗变化。
  突然,一个玻璃瓶打碎的声音从储藏间里传了出来,着实吓了两人一跳。朗闻昔刚想张口去问是谁在里面的时候,被付斯礼一把捂住了嘴巴。
  付斯礼一手捂着朗闻昔的嘴,一手对着他比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
  储藏间里传出了细碎的喘|息声,一声‘洋洋’就让朗闻昔瞬间知道了里面是谁。
  朗闻昔在心里腹诽这两个随时随地发|情的家伙,怎么敢这么大胆的在学校里做这种破事儿,他尴尬地看了一眼付斯礼,准备抬腿就溜,却被付斯礼拉住胳膊。
  付斯礼用食指指了指储藏间,又招呼着朗闻昔过来,他比划一番后,朗闻昔也大概看懂了他的意思——不阻止吗?万一被学校发现呢?
  朗闻昔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摆了摆,示意他:没事儿,别担心。
  也不知道江熠怎么了乔小洋,他忽然发出让人觉得甜腻且极具诱|惑的呻|吟。本以为是一男一女的付斯礼,立刻瞪圆了眼睛,用无声的唇语和动作比划配合着,问道:两个男的?
  朗闻昔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他寻思着干嘛问自己啊,自己听不出来嘛?!多此一举!他打算拉走付斯礼,但被付斯礼一把扯到了身边,两个人背靠在墙边,成了两个听墙角的变|态。
  付斯礼抱着学习的态度,听得认真得要命。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一旁的朗闻昔红着个脸,捂着耳朵。
  朗闻昔从听到里面传出来说,洋洋,舒服嘛?那句开始就已经控制不住捏起了拳头,他都想冲进去揍江熠一顿,有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但仔细一寻思,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人家是对象关系,自己是同学关系。
  少年人谁没个冲动,谁没个对于那种事情的好奇心。
  付斯礼自上而下看着朗闻昔一双低垂的眼睛,脸红的绯色沾染到了眼底。朗闻昔察觉到付斯礼在看他,他仰起头回望着他,付斯礼立刻收回了目光。他怕他看出自己的想法,看出他对他的别有所图。
  乔小洋最后的低吟像猫爪子一样挠在了一屋子三个人的心里!储藏室内的江熠牢牢地搂住了对方颤抖的身体,让彼此紧贴在了一起。储藏室外,两人互不相看地听完了一切,然后‘逃出’画室。
  刚一出教学楼,朗闻昔就被老师叫住了,“朗闻昔,你的画被收了。”
  “哪一幅?”朗闻昔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都被收了,这是收画人的名片,画钱会以奖学金的形式发给你,一共两千。相当的不错啊!”老师一脸为自己的学生而感到骄傲,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用外语写得名片,并且对方给的价格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还是相当的丰厚。
  朗闻昔连声谢到,双手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后示意学霸认识这些‘鬼画符’嘛!付斯礼摇了摇头,说:“不是英语。”
  “反正就是一个老外,旁边跟了一个中国女的。好像是夫妻俩,他老公一眼就看中了你的《空沙发》。”老师补充道。
  朗闻昔心里面只有钱,有钱拿比什么都重要,名片和买家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当天晚上,朗闻昔豪横地请付斯礼吃了路边摊的烤串,他甩开膀子吃大腰子的场景,活像一个丈夫为了媳妇在补肾。
  吃饱喝足的两人懒散地躺在床上,朗闻昔一副餍足的状态摸着自己吃得圆滚滚的肚皮,说道:“大腰子,都让我吃了,你吃饱了嘛?”
  “主要是我不用补。”付斯礼单手撑着脑袋看向朗闻昔,眼底里是年少时藏不住的欢喜,他是真的喜欢与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这种微妙的距离是最为致命的亲密诱惑,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拨弄了他额前过长的刘海,只单单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让他自我满足很久。
  他想更加放肆一些,但他又有些害怕,怕吓走这个脑袋不太转筋儿的驴崽子,怕他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朗闻昔的脑子确实反应不过来付斯礼的意思,他只觉得他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他立刻坐起身,跨过了付斯礼的身体,愣头愣脑地骑在了对方的腰上。
  付斯礼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反应。他赶紧将朗闻昔推了下去,吼道:“你干嘛!”
  朗闻昔被他推了一个踉跄,付斯礼察觉到他要反击后,立刻拽住他的手腕,将人直接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抽什么疯呢!?”
  “你居然敢说我不行!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小爷我行不行!”仅剩下双腿还自由的朗闻昔,用腿缠住了付斯礼的腰,想把他别倒在床上。
  “你确实不行,吃十个大腰子也不行!”付斯礼顺着他的力道,将他摁在了床上,用全身的力气压住了对方,做了一个很不雅的顶|胯动作,说道:“要不……我的给你感受下?”
  “你、你变态吧!”朗闻昔被束缚着双手,根本挣脱不开付斯礼的压制。
  付斯礼哑着声音说:“别动!”语气中带着不可抗力的强势,付斯礼别过头不去看朗闻昔,他苦笑着说:“我刚刚好像闪到腰了!”但其实他想说,再胡乱蹭,就真的要起‘火’了。
  朗闻昔真的以为他闪着腰了,静止在原地不敢动弹。付斯礼将脑袋枕在朗闻昔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地敲在了自己的心上。
  那一刻,付斯礼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话到嘴边,再也忍不住了,“问你一个问题成吗?“
  朗闻昔被他压得难受,所以不耐烦地回问:“什么?”
  “你觉得,两个男的真的不可能吗?”付斯礼鼓足了勇气问出了口。
  “你是问我同学和他……男朋友吗?”朗闻昔垂下眼睛看着付斯礼的发旋,他不明白为什么付斯礼会这么问,他根本没有往付斯礼会喜欢他这件事情上想,毕竟对于他自己来说,能跟付斯礼成为朋友,都是自己高攀了!
  “……你会觉得恶心嘛?”
  “他两谈恋爱是他两的事情,我不觉得恶心。但要是落我头上,那是挺恶心的!”朗闻昔说的时候斩钉截铁,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和付斯礼的过度亲密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边界,他在付斯礼的伦理道德的边缘反复横跳。
  一句话、两个‘恶心’!
  付斯礼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他听着朗闻昔的心跳,偷偷的将他放在了心里,再无他话。
 
 
第二十二章 偷听‘心跳’(下)
  画展《无关橘色》的第一天早上,来的都是一些艺术圈里小有名气的艺术家,美其名曰是来观摩学习,实则就是成寒请来给朗闻昔撑场子的。
  下午的时候才是正式对外开放,朗闻昔虽然吊着胳膊,但并不影响他的整体形象和他的妆发造型,甚至还有些‘不完美’的完美。
  艺术中心展馆的主厅内有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投影的内容是被烧掉的那副《Mi amor》中沙发上坐着的少年,朗闻昔将他以360度还原在了空间里,仿佛画上的少年是真实存在在那里一样,这也是朗闻昔首次将全息投影加入展览当中。
  人人都说画中沙发上坐的是艺术家本人,因为大多数人觉得他这种青年艺术家有自恋倾向的居多。
  “那个变态其实挺了解我的。”朗闻昔说着,看向了付斯礼,“你猜这是谁?”
  付斯礼看着投影下少年的身影,指了指自己。他没有机会再见到这张画了,他在来之前岳越曾经找出了这张画的照片给自己看过,当时卢峥也在场,就连他都看出来了,这张画的背景环境像极了付斯礼家中摆放的那张作品,只不过在《Mi amor》中多一个少年。
  付斯礼知道画中少年一定不是朗闻昔自己,虽然他曾经很喜欢蜷抱着腿坐在那张沙发上,但他说过他不会画自己,他眼中的自己并不理想,也不适合画在画中。
  “我查了一下‘Mi amor’在西班牙语中是‘我的爱人’。”付斯礼站在朗闻昔的身侧,他伸出手指碰到了朗闻昔的手掌心,细微的动作配合着他望着他的眼神,像初恋时的小心翼翼、也像热恋时的缠绵。
  朗闻昔用食指勾住了付斯礼‘不老实’的手指,挑了挑眉,凑近他的耳边说道:“Te quiero!”
  ——我爱你,想说很久了。
  或许是原画作被烧毁的原因,《Mi amor》的全息投影成了本场展出的焦点,既有遗憾的情怀,又富有前卫感的装置艺术,备受追捧。
  而朗闻昔却有点不以为意,但他已经习惯了曲意逢迎,他在为人处世上变得圆滑,他对于艺术的执拗会画在画中,但一定不会表现在言语中。
  他自己也知道艺术早已被市场化,就连他自己也需要钱来养活自己的小团队,穷日子过怕了的他渐渐也爱上这种有钱的生活,特别是只赚不花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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