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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阿佩伦努力地回忆着,可越想他的脑袋就越痛,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先生’捻灭烟头后,捏住了阿佩伦的脸,逼迫他正视着自己,“你是、我的儿子!”
  什么?!不可能,为什么他的记忆里,没有亲生父亲这个角色,Liya明明说过,他的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亲爱的儿子,你到底忘记了什么?”‘先生’尝试着用一个‘父亲’的口吻,去质问自己的儿子,“Liya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
  啊?!阿佩伦脑袋里的CPU已经完全爆掉了,他根本无法回答男人,也不能接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你母亲她是一个小偷!!!”说完,‘先生’抄起床头柜上玻璃烟灰缸砸向了阿佩伦,阿佩伦来不及躲避,额角被砸出血来。
  小偷?!阿佩伦不允许别人这么说自己的母亲,他努力地支撑起身,想要进行反抗,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先生’揪着阿佩伦的衣襟,吼道:“她到底把我的东西藏在哪儿!?说啊!她是不是给你了!她把你藏了起来,是不是也把那个名单放在了你的身上!!!”
  “我不……知、道!”阿佩伦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明白,但连在一起,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什么名单?什么藏起来?他压根不知道!
  “不知道?!”阿佩伦是一问三不知,‘先生’恼羞成怒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蠢货!你知道什么?Liya被抓起来的那天你躲在哪里!?”
  Liya被谁抓走了嘛?!她、她不是……去世了嘛?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又下起了大雨,伴随着雨声而来的还有雷鸣,轰鸣巨响声像失控的列车撞在了阿佩伦的耳膜上,耳根的神经在剧烈抽痛着。
  阿佩伦下意识地蜷起了身体,雷鸣给他造成的惊恐感让他无处躲藏。
  这又是另一种窒息感!
  “妈妈!”阿佩伦不自觉地喊出了声,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屋外的闪电恰巧照在了‘先生’的脸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
  十四年前的那个深秋,也是雷雨交加的夜里,母亲将自己的孩子抱进了小小的木箱之中。
  她摸着还孩子的头发,柔声细语地说道:“忘记你现在的名字,也忘记你有一个父亲,他早就不在了……你是妈妈的孩子,你只有妈妈。”
  母亲取下自己的十字架项链带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带上它,妈妈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所以千万不可以弄丢。”
  母亲轻轻地将孩子拥入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明天早上天亮后,打开箱子回到龙达,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你叫……阿佩伦。”母亲说完,将一颗巧克力放在了孩子的手心中,然后重新将他放在了小木箱里,“不早了,该睡觉了,睡着的时候一定不能出声哦。”
  木箱的盖子缓缓落下,母亲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
  电闪雷鸣间,屋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他们抓住了羸弱的母亲,她没有拼命地挣扎,任由他们拖到了男人的面前。
  孩子牢牢地记下了母亲的话,他躲在箱子里,透过木箱的缝隙朝外看去。
  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以为是他的父亲,可奇怪的是母亲的话却在不知不觉中抹去了他原本的认知。
  闪电刺目的白光落在了男人的脸上,伴随着雷鸣声男人扬起花瓶砸在了母亲的头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白色披肩蜿蜒落下,像是仲夏夜的蔷薇开在了深秋。
  她倒下的瞬间目光落在了小小的木箱上,她合上双眼,如同坠落的花朵落在了泥土之上,象征着凋零。
  ……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被那些人拖了出去,如同尸体一般。
  翌日,孩子从小木箱中爬了出来,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巧克力,朝着龙达一路走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往龙达。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封住了他已有的记忆,只有龙达城成为了他前进的目标,而另一个记忆则是他脖子上的十字架,那是妈妈在默默地守护着自己。
  ‘记住,你叫阿佩伦……忘记你的名字……’
  ‘你没有爸爸,你是妈妈的孩子。’
  ‘回到龙达。’
  ‘带上十字架,妈妈一直会陪在你的身旁……’
  ‘睡觉了,不能出声……睡吧……’
  阿佩伦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胃里开始翻江倒海,那些记忆开始脑袋里不断地回溯着。
  雷鸣声不断地在他的耳边炸响,他难受地抱住了自己,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如同那一夜绽放在母亲白色披肩上的‘红色蔷薇’,凝结在了一起。
  ——我是谁?是到底叫什么名字?母亲让我忘记的那个名字是什么?
  ——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是他杀了母亲吗?
  ——为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告诉我,Liya把你藏在了哪里?!”‘先生’靠近阿佩伦,强迫他努力地回忆着,“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就在那间屋子里。你看到了什么?”
  “我那么得相信她,她居然骗我,她跟我说,她把你送到了胡斯卡小镇,你知道我在那里找了你多久吗?!嗯?我的儿子!足足一整年啊!”
  “没想到,还是被Liya给耍了!!!”‘先生’咬着后槽牙继续说道:“你居然还跑回龙达,哈哈哈……你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儿?”
  “哦,你才……”
  “我,四岁。”
  那一年,孩子只有4岁半。
  他的生日是在隆冬一月的雪天里……
  簌簌的雪花落在窗台上,一对小夫妻抱着他们的宝宝坐在温暖的壁炉旁边,壁炉中炉火生得很旺,是丈夫怕自己刚生产完的妻子受凉。
  一室的温馨,一切的美好,一个完成的家庭。
  妻子温柔地问丈夫,孩子叫什么名字?
  丈夫坐在妻子的床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说,两个人字可以组成一个‘从’字,他代表了你和我两个人的爱情。
  妻子笑着问,那第二个孩子怎么办?
  叫‘众’,是带着从从一起,对新生命的期盼。
  丈夫继续说道,那你给从从起个外文名字,等他上学以后,方便别人称呼他。
  嗯……妻子思考了片刻后,那叫阿尔佩伦,意思是一个默默无名的英雄。
  好,听你的。丈夫说着,在妻子的额头上落了一下吻。
  妻子满怀爱意地说着甜蜜的情话。
  ——静丰,我爱你。
  阿佩伦全身在不自主地发抖着,尘封的记忆被撕开了裂缝,它们正前仆后继地朝阿佩伦奔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亲手杀了母亲。
  他不想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我不是……”
  “你是!你是廖从!你是我廖静丰的儿子!”
 
 
第一百五十章 人都到齐
  老旧小区旁矗立的路灯,昏昏沉沉地亮着,怎么也照不亮道路的幽暗。白昼的绿意在夜色里变得阴森,漏下的昏黄形成了点点斑驳。
  十一点之后,整个街道变得寂静无声,偶尔有带着口罩、撑着雨伞的社区人员出入小区。
  迟迟未见严续回来的朗闻昔有些心慌,“这都去了有半个钟头了吧?!”
  朗闻昔等得着急,立刻拨去了电话,但严续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成寒抬手看了看表,回道:“再等等,十分钟之后我觉得要和付斯礼他们先说一下。”
  “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朗闻昔喃喃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慌张。
  “严续是个稳妥的人,应该不会有事儿的。”成寒还算了解严续,25岁之前确实干过不少冲动的事情,但是这两年明显收敛了不少。
  可成寒万万没有想到,遇到阿佩伦的事情后,严续还是会失控!
  十分钟一晃而过,成寒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道:“我先去超市看看,如果没有的话,再给付斯礼他们知会一声!”
  “那我跟你……”
  为了安全考虑,成寒打断了朗闻昔的提议,“我自己去就行,你现在被那些人盯着呢,还是别露脸了。”
  “……那、那你小心点儿。”
  成寒撑着伞快步来到超市,在里面转了一圈,除了收银员和外卖小哥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成寒又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无人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看不见来往的路人。
  成寒的眼皮不自主地跳了跳,不好预感的预感立马涌上了心头。
  意识到不对的他立即向车辆的方向赶了过去,当看到车门是开着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成寒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子,脑袋都懵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朗闻昔的手机,手机铃在车内响起。成寒探身一看,手机掉在后座的座位下方。
  成寒又立刻查看了车门,车门是被人用暴力撬开的。
  “艹!”这不会是着了道吧,成寒越想越懊恼,刚刚应该让朗闻昔跟着自己的!
  情急之下,成寒只能向付斯礼求助,“喂!严续和朗闻昔不见了!”
  付斯礼在接到消息后,眼前一黑、四肢百骸也跟着发麻,他最不想遇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付斯礼确定了成寒的定位后,立刻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付斯礼让于晚阳开车接着去搜,自己一路跑了过来,全身被雨水淋透了。
  “严续下车去超市买水后一直没有回来,我打算先去超市看看情况,再回来跟你们说的。所以、所以就留了朗闻昔一个人在车上,可……可谁能想到,这会也出事儿啊!”成寒大致叙述完后,将朗闻昔落在车里的手机递给了付斯礼,“我回来的时候车门是开着的,他的手机掉在了车座底下!这前后不到8分钟!”
  付斯礼接过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锁屏的桌面上是他和朗闻昔的合影。
  付斯礼强忍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发抖。
  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担心或是着急了,对方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在心里已然有了画像。而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根本无法推测对方接下来的行动。
  付斯礼更不敢想象他们会对朗闻昔做什么,那种无助的脱力感让他害怕。
  “喂,李哥!带他们到安嘉小区三期北面的大门,朗闻昔和严续有危险,失踪点应该距离那伙人的所在处不远。”
  “收到!”
  昏暗的小屋里,出奇的安静,仿佛是在某一刻被送入了另一个时空。
  抽离了灵魂的躯壳,蜷缩着倒在被褥之间,全身上下像被冷汗浇洗了一遍。
  刚刚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不断地提醒着他,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是!廖从!你是我廖静丰的儿子!
  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可是当记忆的封条被撕开时,那些摆在眼前的现实又不得不去面对。
  ‘我叫廖从,我是廖静丰的儿子。在四岁的那一年,母亲拿走父亲非常重要且机密的文件,她带着他逃离了龙达,但终归没有逃出父亲的掌心。为了找到那份文件父亲亲手杀了母亲,他曾说过,死人才能永远的闭嘴!’
  这……这是真的!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尝试着屏住呼吸,让自己可以匿藏起来。可是,突然的开门声打破了寂静,99号的笑声清脆但刺耳,“‘先生’,抓到一只‘小老鼠’哟。”
  ‘先生’侧身望着99号从门外探进的脑袋,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小兴奋,‘先生’眯了眯眼睛,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是闻着味儿来的。”
  “在客厅哦。”99号轻挑着眉毛,眼睛虽是笑着的弧度,但却有一种说出的狠厉。
  ‘先生’睨了一眼床上的阿佩伦,又对着99号勾了勾手指,说道:“带进来!”
  “好的呢。”99号语气愉悦地应声,随即便将昏迷的人拖了进来。
  99号非常清楚‘先生’的脾气和办事的流程,‘先生’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事情,所以他很自觉得将人连踢带踹地‘弄’醒了!
  脑袋和身体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严续的眼睛被额头上流下的鲜血蒙住,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阿佩伦蜷缩在床上,而他的床边正坐着他们口中所谓的‘先生’。
  严续的第一反应便是冲向阿佩伦,奈何他的手脚都被绑着,他只能艰难地朝他挪去。
  “阿佩伦!”
  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阿佩伦心心念念的声音……
  当阿佩伦看到严续的那一刻,眼泪再也绷不住了。他爬向床边,从床上跌了下去,他伸手触碰到了他的脸,轻轻拭去了脸上的血迹。
  “哥。”阿佩伦的声音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你、怎么 ……在这里。”
  “还、还不是来找你的!”严续一说话,血就从嗓子眼里汩汩地冒了出来。
  阿佩伦挣脱了药劲儿的束缚,强撑着坐了起来,将严续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他仰头看着‘先生’,“放了他,我、我给你找、你要的东西!”
  “呵,你知道我要什么吗?蠢货!”‘先生’冷冷笑着,眼神里带着一丝的不屑,“Liya藏东西还是挺有一套的,凭你?你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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