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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被魂穿后(穿越重生)——若长生

时间:2023-11-05 15:19:55  作者:若长生
 
  此事与曲小溪无关,他见霍溟没有继续凶他的意思,缓缓从墙角挪出,望向窗外。
  站在枝头贴贴蹭蹭的两只小麻雀已经飞跑了。
 
  一班的数学老师是位老教师,比起给学生留面子,他更想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一学生们敲敲醒钟。
  教师用三角尺拍在讲台上,按成绩排好序的答题卡念一个名字上去一人,很久很久,才叫到霍溟。
 
  身侧的人起身,凳子擦着地面发出“呲啦”一声,曲小溪迟钝回头,瞧见霍溟在数学老师危险的视线中领回一张布满红叉的答题卡。
 
  分发完最后两张答题卡,数学老师敲敲白板,讲起了题。
  讲之前,还要先内涵几句上课不听讲整天就知道睡的同学。
 
  数学老师说:“那么大的个子,营养全长到身高上了,怎么不多长长脑子。”
 
  鉴于倒数几位同学里就数霍溟最高,这句话不出意外是在骂他了。
  霍溟:“……”
 
  “行了一到五题送分题没什么好说的,不会的下课来找我,我们来看第六题……”
 
  曲小溪没有参加考试,自然也没有试卷,他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霍溟的答题卡上。
  嗯,第四题第五题都是错的。
 
  霍溟展开从犄角旮旯里翻出自己的数学试卷,快速覆盖住惨不忍睹的答题卡,心中罕见地升起几分窘迫。他将试卷往两个人中间推了推,骗起小傻子:“这次是我没发挥好,其实这些题我都会做。”
  曲小溪抬头,琉璃一样的眼睛眨了眨,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霍溟心虚嘴硬:“我真的会做。”
  曲小溪轻轻点头,又垂下眼睫,注视着霍溟毫无做题痕迹的试卷。
 
  霍溟:“……”
  于是拿起笔埋头苦抄白板上的公式。
 
  霍溟究竟是真会还是假会对曲小溪来说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感到新奇。
  就像第一次有人和他握手,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和他分看一张试卷。
 
  试卷中心的折痕恰对在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缝隙上,一人一半,仿佛曲小溪不是有没有试卷都无所谓的傻子。笔尖刷刷划过试卷,不熟悉的字符填满空白区域,霍溟不知不觉越过中线,撞上曲小溪的肩膀。
  洗衣液浅浅的香味萦绕鼻间,曲小溪的视线落在了霍溟眼尾的泪痣上。
 
  霍溟写完一笔,直起身将试卷重新推向中间,他见曲小溪盯着他发呆,笑道:“看我干什么?看题。”
  小傻子像是接触不良的小AI,反应总是慢着半拍。霍溟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处理器才导出相应的回答。
 
  曲小溪将放在两张桌子正中的试卷推回霍溟的领地,道:“我不懂,不看了。你快写。”
  “不懂就能不听课吗?”霍大少爷开始无理取闹,他讲卷子放回去,甚至更偏向曲小溪,用笔点了点卷面,义正言辞道,“曲小溪同学,老师正在讲这道题,请认真听讲。”
 
  小AI歪了歪头,望着给酷哥平添了几分忧郁气质的漂亮泪痣,处理器慢吞吞反应。
 
  明明霍溟平日里也从不听课。
  可他说的话又没错。
 
  老师讲课,学生是要听的。
 
  笔杆在眼前晃了晃,曲小溪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小动物,低头看着霍溟手中的中性笔一笔一划,在试卷上书写出工整秀逸的字迹。
 
  实际霍溟的成绩也没那么差。
 
  期中考所有科目的成绩下来,班主任李老师没有挨个念成绩公开处刑,她将成绩单贴在了教室前排,霍溟特意拉着曲小溪看他全班前五的英语单科排名。
 
  霍溟:“数理化真的只是意外。”
  曲小溪:“……”
 
  就,不是很在意。
 
  霍溟低头看着曲小溪迷茫的神情,胳膊一揽将人带回座位:“等着,下次给你考个总成绩前十看看。”
  曲小溪:“……哦。”
 
  小傻子实在不开窍,被数理化成绩连虐三天的霍溟咽不下这口气,他接过曲小溪今日份上供的鲜奶,插上吸管边喝边凶狠道:“你霍哥英语成绩这么高厉不厉害?”
  曲小溪被困在座位里乖巧且害怕,他咽了咽口水,鼓掌道:“厉……厉害。”
 
  霍溟舒服了。
  就是如果曲小溪还能满眼崇拜地看着他写作业,霍哥可能会更高兴。
 
  识破霍溟在胡编乱造糊弄作业的曲小溪有了新爱好,自习课上其他人争分夺秒赶作业,曲小溪一个人取出五颜六色的画笔,翻开簇新的素描本涂涂画画。
  德育中学课余活动丰富,音乐美术课也一节不少。因为校内有不少特长生,音美体方面的师资力量甚至称得上雄厚。
 
  前两天美术老师带他们去校园后山写生,年轻英俊的美术老师半蹲在曲小溪的画板前,夸曲小溪有绘画天赋,特地送了小傻子一盒三十六色的马克笔。
  那以后曲小溪迷上了用艳丽色彩填满空白的纸张,有时霍溟叫他他都听不到。
 
  霍溟在草稿纸上列公式,算了两遍都把自己算去死路,他侧眼看神情专注的小傻子,讨人嫌的凑过去,用黑色的笔在一个粉色的圆上画了颗猪头。
  曲小溪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蓝笔,换回粉色的笔,将那颗粉色的月亮彻底涂成了猪头。
 
  霍溟继续在小傻子的画作上肆意妄为,河流成了鲸鱼,气泡成了金钱豹,花朵成了公狮子。
  奇幻的风景图成了奇幻的动物世界。
 
  曲小溪跟着霍溟的笔填充色彩,直到有限的画纸上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卡通画。
 
  一只小狐狸端坐在空白的角落,曲小溪停下了取画笔的动作,他静了静,合起手里的马克笔,轻轻拽了拽霍溟的袖子。
  霍溟还在兴致勃勃地等着曲小溪给小狐狸上色,他转着笔回头:“嗯?”
 
  曲小溪指了指霍溟的练习册,又指了指教室墙上的钟表:“要放学了。”
  霍溟:“……”
 
  小画家合起斑斓画本,霍哥合起空白练习册。
  白给一节自习,回家还得继续与数学搏斗。
 
  曲小溪逐渐适应有同桌的校园生活。
  如果他的同桌不总将他堵在过道外让他叫哥,或者在他的画本上添加各种动物头就更好了。
 
  因着霍溟一句“上课要听讲”,曲小溪时隔多年又开始听老师讲课。
  除非太困忍不住。
 
  有些时候,特别是数学课。
  真的很难不睡。
 
  霍溟教育完小傻子,自己却一如既往,上课就倒。
  按理说这样的状态,霍溟必进不了全班前十。
 
  果然,期末成绩下来,班级前十查无霍溟。
  人在第十五名。
 
  曲小溪照旧不参加考试,也无需回校领成绩开家长会。
  霍溟特地将成绩单拍照,发给曲小溪。
 
  行万里路:[图片]
  行万里路:看到没,第十五名
  行万里路:考试那天感冒头晕,下次一定前十
 
  小溪:……
  小溪:嗯。
 
  曲小溪不明白霍溟为什么忽然对成绩如此上心,不过曲歌说是个学生都会在意自己的成绩。
  除了曲小溪这个傻子,什么压力也不会有。
 
  曲歌是曲小溪的妹妹,小他三岁。
 
  曲小溪不懂大人们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曲歌讨厌他。
  因为他是个傻子。
 
  曲歌说,如果不是因为曲小溪傻,爸爸妈妈也不会再要她这个二胎。
  她不过是曲小溪的替代品。
 
  霍溟对成绩的热情高涨不下,到高二分班,霍溟凭借着进了前十的成绩,留在了一班。而曲小溪是特殊学生,不需要换班级。
  霍溟顶着班主任的死亡视线,再次搬着桌子坐到曲小溪身边。
 
  高二的霍溟已经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刷题,画笔升级为五十二色的小画家曲小溪,偶尔会分给自己的同桌一点注意力。
  曲小溪掌握到一些小窍门,只要他专注地盯着霍溟刷题,等霍溟抬头时鼓鼓掌,霍溟就能被哄得很开心。就不会在他的素描本上画猪头了。
 
  曲小溪越来越习惯身侧有一个狮子一样懒洋洋的同桌。
  也日渐习得应付狮子的一百种方法。
 
  大狮子上课睡觉,下课欺负曲小溪,连睡带玩,在高三前进了班级第五,年级十一。
 
  霍狮子:“这学期哥给你考个第一。”
  曲小溪:“……”
 
  所以到底为什么执着于向他汇报排名。
 
  高三报道这天曲小溪难得也来了学校。
  和曲歌一起来的。
 
  今年曲歌升高一,进了德育中学的国际部。
 
  到高三已经不会再发太多新教材,曲小溪领到自己的书,等班主任叮嘱完几句老生常谈,就原地解散。
  霍溟和曲小溪一起下楼。
 
  “你家车呢?”出了校门霍溟问道。
  曲小溪摇头。
 
  霍溟只当今天放得早,曲家的司机还没过来。
 
  学校门口车不能久停,霍溟瞧见自家的车,对曲小溪摆摆手:“先走了,明天见。”
  曲小溪也挥手。
 
  方才司机给曲小溪发了短信,他还在另一个校区等曲歌,高一新生报道事情比较多,可能还得一会儿才能来接曲小溪。
  曲小溪站在树荫下,看着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颤动腹腔,发出响声。
 
  夏末的烈日灼人,校门口的学生陆续离开,曲小溪和知了一起等在树边许久,知了没能叫来伙伴,曲小溪反倒被它吵得头晕。
  他看了看马路对面的便利店,犹豫片刻,抬步走向斑马线。
 
  空无一人的校门口无车经过,指示灯尽职尽责地读秒。
  又等了等,人行横道对面的指示灯变为了绿灯可行。
 
  曲小溪走下台阶,向街对面走去。
 
  一辆失控的轿车直冲而来。
 
  
第四章
  再醒来时,曲小溪耳边回响着妈妈和妹妹的声音。
  曲父曲母各有各的公司,十天里八天不着家。曲小溪很久没听到母亲说这么多话了。
 
  “这也是应祸得福,或许你命里就有这一遭。”曲母向来冷淡的语气里参杂着怅然,她感慨道,“既然恢复了,就好好休息,等身体彻底好了,再回学校。”
  “妈,司机的事。”妹妹提醒。
 
  “我会处理。”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医生说要观察一段时间。”曲歌打断对方。
 
  “好吧。”那嗓音清亮又温柔,他从善如流道,“听妹妹的。”
 
  曲小溪飘忽不定的视线找到焦点。
  他从床上起身,就看到妈妈和妹妹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关心地注视着……他的身后。
 
  曲小溪回头,发现自己身后半摇起的病床上靠着一人。
  那人额头围了圈纱布,灵动的目光,嘴角扬起的弧度,都令曲小溪感到无比陌生,以至于小傻子呆愣许久,才认出坐在床上说话的人,就是他自己。
 
  小傻子彻底傻在原地。小AI老旧的处理器尚不足以让他响应如此复杂的场景。
  他茫然地低下头,抬起自己的双手。
 
  是他的手背,翻过来,也是他的手心。
  只是,他的这双手是半透明的。
 
  曲小溪的身上还穿着报道那天的衬衫休闲裤,同样呈半透明,就仿佛曲小溪的时间已经被定格在了报道那一天。
  而代替他拨动表盘重新向前行进的,是眼前这位[曲小溪]。
 
  曲母的工作非常非常忙,忙到有次曲小溪不小心摔下楼梯,她都赶不回家看一眼。
  这次曲母硬是挤出几分钟,陪[曲小溪]多聊了两句。公司那边来了三通电话,曲母嘱咐曲歌照顾好哥哥,急匆匆赶回公司开会。
  [曲小溪]挥手甜甜道:“妈妈辛苦了。”
 
  曲母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曲小溪从未见过的欣慰笑容。
 
  曲小溪怔怔望着自己消失在床面下的半截腿,向一旁走了走,走出病床,半透明的腿恢复原样。
 
  一天折腾下来,窗外天色已暗,曲歌坐在病房窗边的小沙发上看手机,没有继续和[曲小溪]交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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