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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近代现代)——九一圓仔糕

时间:2023-11-05 15:05:25  作者:九一圓仔糕
  都简怼怼邢储肩膀:“你懂他什么意思吗?”
  邢储摇头,“他跟俞北估计是吵架了,让他发泄一下得了。”
  说话间时骆手机又亮了,只是这次他埋头对着桌子在喃喃自语,没有看见。
  邢储说:“弟弟找人来了。”
  都简够过手机,“我接。”
  “在我这儿呢,别担心,喝蒙了,待会儿就给你送回去。”
  “行。跟我甭客气。”
  等在家门口,俞北接到被都简和邢储架回来的时骆。
  把时骆交还给俞北,都简说:“大包袱终于甩掉了。”
  俞北把时骆揽进怀里,“辛苦了。”又说,“上次你们赶来帮忙,我都没得空跟你们道谢。”
  “这用得着特意谢?大家这么熟了。”
  邢储说:“你都简哥说得对。”
  “行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们先走。”
  “好,谢……路上小心。”
  都简扑哧笑出声。
  邢储也翘了下嘴角,“等他清醒了,你们把事儿聊聊明白。”
  “嗯好。”
  送走邢储和都简,俞北重新锁上门。
  大概是感受到俞北的气息,时骆自动环上他的腰。俞北看了看怀里半打盹的人,低头轻轻悄悄在他额头上亲亲。
  时骆脚步不稳,两人跌跌撞撞上了楼。
  趁着时骆没完全失去意识,俞北照顾他洗了个淋浴。时骆喝醉了不闹腾,只偶尔嘀咕几句;但给醉酒的人洗澡,还是折腾了大半宿。
  俞北刚给时骆穿好衣服扶到床上,时骆就翻身骑着被子彻底昏睡。摸摸时骆的脸,俞北也在旁边躺下。
  他这会儿睡不着,一直盯着时骆瞧。勾住时骆一根手指,感觉特别安心。
  半途,将将有了困意,时骆突然喃喃叫渴,俞北又赶快下楼倒了杯水上来。
  最后他干脆在床边席地而坐,以防时骆再有什么需要。
  翌日清晨,时骆疲乏着醒来,视线内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坐起身,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隐隐有些印象;正疑惑俞北怎么不在,就看见俞北正坐在地上,靠在伸到床边的胳膊上睡觉。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叹息一声,轻手轻脚爬起来给俞北盖了一个小毯子。
  时骆洗漱完出来,俞北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还在地下坐着,静静拥着毯子。
  有点没话找话,“到床上睡啊。”
  俞北凝望时骆,摇摇头,“不困了。”
  两人互看对方,眼神间似乎都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头疼吗?”
  “不疼,我没喝多少。”
  “我煮了粥,待会儿你喝点。”
  “好。”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我知道。”
  不知该怎么继续,俞北抿嘴又恢复沉默。
  时骆叹气,走到俞北身边坐下,“告诉我,原本你怎么打算?”
  “什么?”
  “处理学校那件事。”
  “本来我都忘记了,但补考的时候郭青又对我使眼色,我才想到这个。也许以我的做法,连带着会影响到我,但我不想管了,我也不在意。可能还有别的方式能够解决,”俞北看了时骆一眼,“只是这是我能做到的最简单的一种,我没想要刻意‘独立’——”
  “是我说错话了。”
  俞北摇头,目光略微涣散地凝视前方,“几年前开始,面对很多突如其来的事情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可能是从更小之前,我就已经养成了这种个性。”
  “太多琐碎的小事了,顺心是最好,不顺心也拉倒,惯性思考,我不想拿那些我自己都觉得很烦很讨厌的事情去烦你。从我们认识,你就一直在替我着想,几次几次这种事情发生下去,会不会消耗你在我们这段关系中的耐心,我会担心。”
  他没忘记当时觉得能喜欢时骆和被时骆喜欢是怎样一种好运临头的欣喜。这种幸运怎么可以因为无谓的小事消失。
  闻言,时骆心里一揪,抚着俞北的头让他靠到自己怀里,“我不会这样想。”
  又说:“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生气。”
  在他怀里摇头,俞北低声道:“生气也没关系,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很难熬。”
  “我没什么难不难熬,你好好的就行。”
  “你可以再放心我,真的。”
  时骆暗叹道:“我希望无论有什么事你能告诉我。”
  “嗯,疏忽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收紧搂住俞北的胳膊,在俞北脑袋上亲一口。你看,逼他做什么?
  时骆轻声道:“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不说这个。”
  “你等我会儿。”说完放开俞北走出房间,片刻手里拿着一个牛皮信封回来。
  把牛皮信封递给俞北,时骆说:“这回能用上了。”
  “什么?”俞北接下,拆开封口,信封里面放着的几张A4大小的纸张。拿出一看,上面全是关于郭青那些乌漆嘛糟事情的记录。
  “这,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第一次听你说这个人没多久。那时候只是备着,想着万一你有需要就可以直接拿出来用,”时骆说,“我一直不想干涉你,要早知道他这么得寸进尺,净搞些下三滥,这东西早不在这儿了。”
  俞北捏着这几张纸愣神,半天没说出话,实在不知道该应什么;这瞬间实实感觉哥哥说他的话一点儿没错。
  见俞北不吭声,时骆问:“怎么了?应该能有用吧。”
  俞北点头,“当然。我就是觉得自己……”
  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时骆立马接过话头道:“你之前的想法不能说不对,也很正常合理。实名举报,可能会被学校惩罚,这不要紧,哪怕不能毕业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想办法重新读或者出国读都没什么了不起。只是,对付这种人不需要赔上你自己。”
  “嗯。”俞北靠过去抱住时骆的腰。
  “你要愿意,这事交给我,你别管了。”
  “好。”
  之后时骆怎么处理的俞北也没再过问,这场争吵也好似就这么平息了。
 
 
第78章 小场面
  天气逐渐回暖,微风拂面不寒。阳光下树枝冒出嫩绿,泛着明丽的色彩,一派生机。
  郭青胁迫部分生活学习有困难的同学为自己谋私,以及在校期间还进行过不少其他腌臜勾当,这些事仿佛一夜间在学校传开,大家议论纷纷。就算有天大的关系,这回也兜不住了,曾经与他有过来往的相关教师也一并受到牵连;郭青被清扫办公室,请去调查的时候,已经开学一阵,许多同学闻讯赶去凑热闹。
  作为曾遭过迫害一员的亲友,付博延更是迫不及待拉俞北去看郭青的好戏。
  站在人群后面,付博延混在小声讨论中,不时大声煽风点火几句,“对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当老师呢,老师之耻!”“郭青之流赶紧滚蛋!”。结果还真有人附和地骂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郭青那一圈人通通骂了个臭头。
  在众多围观下,郭青灰头土脸,难堪地抱着自己的东西给人腾地儿,头差点没低进裤裆。
  看完热闹回去的路上,付博延依旧忿忿不平:“这种人早该被罚了,还能在这儿混这么久,比癞皮狗还癞皮狗。”
  “这次是处理得当,不然很可能再被他用关系压下去。”
  “你别说还真是啊,”付博延说,“趁领导那边都没反应过来,证据基本咱们学校人手一条了,锤得他不可脱逃。”
  俞北瞅着付博延,笑得意味深长。
  见状,付博延悄咪咪问:“这事儿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俞北眨眨眼,凑近付博延,悄声道:“哥哥干的。”
  “我靠,”付博延惊呼,“牛逼啊。”
  震惊中就差上蹦下跳了,俞北一把按住付博延,跟对面来人问好:“金老师。”
  付博延赶紧站稳,规规矩矩跟着喊一句老师好。
  金柏水瞥一眼付博延,颔首示意,转头问俞北:“你知道郭青快被开除的事情了吧?”
  “嗯,听说了。”
  “没想到他比我以为得还要无聊,真够毛病。”眼神在俞北身上转一圈,说,“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付博延极其懂眼色,“我上那边等你。”
  俞北点头。
  见付博延走远,金柏水问:“专八考怎么样?”
  “应该问题不大。”
  “行,”金柏水眉间挤出沟壑,“有个问题,我去查你的成绩,怎么上学期有一门课挂科还参加了补考?”
  “是郭青的课,他压了我成绩。”
  金柏水恍然大悟,“我说呢,这个人真的是毛病吧。”
  不禁被金柏水难得困惑的神色逗乐,忍住笑意,俞北问:“什么事需要检查成绩吗?”
  “是这样的,学校有个为期一两年的留学项目,我看了觉得不错,想推荐你去。学校不差;况且有这一层学历和经历,对你以后的发展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是这项目对成绩有要求,我才去查了查。”
  留学一两年,乍然涉及对未来的打算,俞北忽的又有些迷惘。
  金柏水继续道:“不过我也不清楚你的意向,只是先告诉你,你提前好拿主意。这个得先交几万块,不算完全公费,但肯定比自己申请出去留学便宜;同等价格的学费,也申请不到这种程度的学校。你考虑看看,如果愿意,我就跟学校说明把那挂科成绩给找回来;哪怕不去留学我也可以帮你把成绩改回来。这狗东西净整什么矬事儿,”忍不住又骂郭青几句,随后接着说,“反正还有时间,你也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下。”
  “好,谢谢老师,我会认真考虑。”
  金柏水应一声,“回头我把资料发你。”
  “好的。”
  俞北望着金柏水背手离开的背影出神,蓦地被付博延拍一掌,“人都走看不见了,你愣什么愣?”
  “啊,喔。”
  付博延奇怪地问:“怎么回事儿你?”
  这次开学从见到俞北以来,他就感觉俞北哪里怪怪的,以前虽然也说不上特别活泼外向,但至少不会像这样;就拿今儿说,除了提到时骆的时候笑了一笑,俞北表情几乎没变过,连看郭青遭殃的狼狈滑稽样,也不见他面色波动。
  “没怎么啊。”
  “刚那是你导师?”
  “嗯。”
  “感觉好严肃。”
  俞北没否认,“但人挺好的。”
  “他跟你说什么?”
  “问我要不要去留学,说可以推荐我报名学校一个项目。”
  “靠,这么好。”
  俞北点点头。
  “要去吗?”
  “不知道,先回去问问时骆。”
  付博延满头问号:“难道不应该先问家人的意见吗?”
  俞北眸光暗了一瞬,抬头冲付博延笑道:“哥哥是家人啊。”
  “歪日,站我面前秀我真可以打到你,别不信。”
  俞北告诉时骆郭青被查开除没跑的事实,时骆立马乐说今晚要亲自下厨庆祝。随了他的意思,俞北没去忙活,坐在客厅等时骆回家。
  被消息弹两声,付博延发来一长串语音问论文的问题,又顺嘴提了一句留学的事,问他到底要不要去。俞北表情淡淡,一边听语音,一边打字回复。
  他主意挺清楚的,是否去留学于他自己已经没什么所谓了;现在所做的任何的决定,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能和时骆在一起。出国一两年,他才不想和哥哥分开。
  不过,时骆才因为他擅自做决定和他生过气,他得长记性。况且,哥哥的意见很重要。
  另一头,时骆之前拜托骆女士炖了一锅骨头汤,回家前他特意去拿了回来。正提着汤打开门,就不小心把付博延的语音听了半碴。
  心绪纷杂,立即脱缰。时骆站在鞋柜边半天没动掸,俞北要出国?什么时候的事儿?最近他好像是对学习开始上心了。
  暗暗啧自己,敏感到自己都烦,芝麻大点的事情都能在内心激起千层浪。磨磨蹭蹭换完鞋,时骆轻咳一声。
  听到声音,俞北放下手机,过去接时骆手上的东西,“不是说很快就回来。”
  “拿汤耽误了点时间。”
  把保温桶放到餐桌上掀开盖儿,立刻从里面飘出骨头汤浓郁的香味,俞北乐道:“不会因为我前天说腿抽筋吧?”
  “你以为?多大个人了,睡觉还抽筋。”
  俞北眯眼,嘿嘿一笑,“谢谢哥哥。”
  时骆在俞北脸蛋儿上揪一把,“我去做饭。”
  “我给你帮忙。”
  “嗯。”
  择菜期间时骆偷看俞北好几眼,俞北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冲他露出酒窝;直到坐上饭桌,也什么没说。时骆恍恍惚惚的,随口问清郭青的事情后也提不起劲找别的话题闲聊。
  一时间桌上只剩下筷碗碰撞,腮帮磨动的声响。
  “哥哥,”俞北意料之外地开口了,“我们导师说想推荐我参加学校项目,去读研究生。”
  夹起的豆腐从筷头掉落,这才叫稀奇,俞北不告诉他他难受,现在来找他说他也挺难受。时骆重新夹起那块豆腐,若无其事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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