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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近代现代)——九一圓仔糕

时间:2023-11-05 15:05:25  作者:九一圓仔糕
  突然间,门口一阵嘈杂,房翠翠问:“你们是谁?”
  “不好意思老太太,我们找俞铭顺。”
  “……”房翠翠沉默地给他们指人。
  听到自己名字,俞铭顺终于有了反应,拔脚向外逃,两个男人抓他个正着,一人逮他一只胳膊,俞铭顺浑身乱拧着反抗,大吵大嚷:“你们是谁!抓我干吗!”
  一听到俞铭顺的声音,许余馨又开始阵挛,但她仍固执地揪起袖子给俞北擦脸。
  俞北伸手捂许余馨耳朵,扭头看向他们,面色极尽厌恶,语气冷漠道:“如果你们找他,麻烦尽快把他带走。”
  “好。”
  俞铭顺慌极而怒:“我操你妈小逼崽子!你他妈害老子还不够?!”
  俞北呼吸一滞,气笑了。扶起许余馨交给房翠翠,走到俞铭顺面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俞铭顺痛苦嚎叫,俞北俯视他嘲讽地笑道:“害你?到底谁害谁?你瞎了吗?!害你?!我他妈还嫌怎么没害死你?!”对着俞铭顺肚子又是两下。
  房翠翠抓着许余馨,一个劲儿啜泣,“造的什么孽哦。”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聚集来一些邻居,围成一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俞北瞥向俞铭顺的目光像一把刀子,恨不得生生剜下他的肉:“如果你以为这次就这么算了,别想。”
  正在此时,从外面挤进一丝救命的声音:“谁!谁叫的救护车,病人在哪?”
  随即撒开俞铭顺领子,俞北起身应道:“这儿!”转身扶过许余馨,清楚地告知医生情况,“病人受了刺激刚意识不清现在有些痉挛。”
  “好的知道了。”
  一看到白大褂,许余馨下意识抽动看向俞北,问道:“我又要去医院了吗?”
  俞北尽力挤出笑容,轻声说:“妈妈别怕,只是去住几天做个检查,检查完我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你一起去吗?”
  “嗯,我陪你。”
  得到俞北的承诺,许余馨才稍微顺从地被俞北安排着行动。俞北牵着许余馨配合救护人员工作,一群人正准备下楼去医院,旁边抓着俞铭顺的男人忽然粗声喊道:“小伙子,快!老太太晕了!”
  俞北一惊,赶忙扭头找房翠翠,视线里房翠翠正软塌塌地歪向一旁。“奶奶!”俞北跨步接住房翠翠,没让她跌倒得太厉害,可叫了几声房翠翠已经闭着眼睛不回应他了。俞北登时慌了手脚,急地到处问:“请问你们救护车可以救我奶奶吗?”
  见房翠翠倒地,许余馨哆嗦着呜咽,情绪再次变得激动。
  拉着许余馨的医生有些为难:“这……”
  另一个医生忙说:“我帮你打急救。我们跟120不一样,万一老人家在我们车上出了事情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俞北双目无神地点头,内心努力劝服自己要镇定不能慌。
  见他状态不对,医生赶紧建议道:“小伙子,如果你奶奶有高血压快给她喂一片降压药。”
  闻言俞北回神,一边应声一边轻轻将房翠翠放到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去找药。
  那位帮忙打电话的医生回来说:“他们派了救护车过来。”
  俞北感激道:“谢谢。”
  “不用,我们现在马上得回去,该收车了。”话毕便准备和另一位医生一齐带许余馨往外走。
  许余馨不乐意跟他们走,猛然开始哭嚎,呜呜地悲鸣。见状,俞北只得把药塞给一位医生拜托说:“麻烦你喂一下我奶奶,我送妈妈上车可以吗?”
  医生接过药瓶答应了。
  俞北上前搀着许余馨扶住她,一边陪她下楼一边说“我等会儿就去看你,我送奶奶到医院就来”,“一定来,你不要哭,听话好不好”,“奶奶会没事的”。
  他神情漠然地护着许余馨走出人群送她上了救护车。令人绝望,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词语能形容当下的状况。
  两个男人把俞铭顺绑回车上,一个人下车站在外面打电话:“老板,我们来的时候那个男的已经进了男生家里。”
  “什么?!那情况怎么样?”
  “男生妈妈发病奶奶晕倒,刚被救护车拉走。”
  “……靠,那个男人呢?”
  “我们捆了他丢在车里。”
  “行,你们先把人看好,等我安排。”
  “是。”
  收到消息时骆立马打电话给俞北。听说阿姨又被刺激发病,这回甚至连奶奶都昏倒了,他头皮发麻,心像沉进了无底洞。
  找到俞北的时候,他正忙前忙后给房翠翠办住院手续。时骆快步上前,“弄好了吗?”一眼看见俞北模样狼狈,眼睛布满血丝,望不到一丝生气;分不清是抓痕还是巴掌印,白净的脸上一块块猩红十分刺眼。
  见到时骆,俞北扯出一个笑:“马上,给奶奶收拾完再去妈妈那儿。”
  嘴唇上冒血结痂的咬痕,比哭还难看的笑,通通让时骆不是滋味,“奶奶怎么样?”
  “没事儿,已经稳定了。只是问题可大可小,医生说要住院一阵。”
  时骆点头,安静跟在俞北身边。
  俩人到病房时,房翠翠已经恢复平稳的呼吸睡着了。俞北掖了掖她的被角,刚提起保温瓶就被时骆接过去,时骆用口型说“我来吧”,随后便拿着保温瓶出去接水。俞北站在病房扫视一圈,记下要准备什么给房翠翠带过来。
  等时骆打完水回来,两个人悄声走出病房带上门。走廊灯火通明,四处却透着一股别样的静默和冷清,满目白壁让人眼晕。
  时骆走近俞北牵他的手,握了握他。接收到时骆担心的目光,俞北回握他说:“我没事。”
  没说别的,时骆只道:“我送你去看阿姨。”
  “嗯。”
  上车后时骆递给俞北一件厚外套,避开红肿的地方摸摸他的脸,然后发动了汽车。
  外套铺在身上,很温暖,温暖得捂热了五脏六腑,温暖到才发觉原来手脚这么冰凉。一口气呼到底,俞北仰靠在椅背上阖住眼睛。
 
 
第63章 办住院
  时骆陪着俞北给许余馨办住院手续,万幸,医生说情况比前几次好,应该不需要单独治疗,具体情况明天白天观察后再说。见俞北脸色稍霁,时骆稍稍松口气,没有之前那么不安。
  从房坪山出来已经是凌晨,四周湿朦朦的。时骆攥紧俞北的手,侧头瞥见俞北满脸倦态,他也缄默着,不想说话烦他。两人就这么沉默无言地并肩徐徐走向停车场。时骆心里非常不好受,既心疼俞北,又觉得一切皆是因他做错决定而起。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告诉俞北,今晚还适合说这些吗?
  到车前该松开手了,暗淡的灯从头顶撒下亮,在俞北脸上投出一片阴影,衬得面颊上的红肿更加触目,时骆胸中刺痛,“疼吗?”
  哥哥问得很轻很轻,像是怕声音大一点都会伤到他,俞北微怔,直视时骆浅浅一笑,侧身拽过他手腕拉到怀里,脑袋支上他肩头,用胸膛撞一下他的,闷闷地回答:“这儿疼。”
  嗓子眼像被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时骆抱住俞北轻轻抚着他后脑勺。眼角倏地滑下泪珠,飞快抬手用手背蹭掉。
  两个人拥在车前好一阵。
  埋在时骆颈窝深吸口气后俞北抬头,蓦地发现时骆红了眼眶,下睫毛沾湿贴在眼周根根分明,立刻用大拇指按在他眼角摩挲,仔细望着他:“哭什么啊,不哭。”
  时骆握住俞北的手,低声道:“我巴不得你能哭一哭。”
  “你都替我哭过了,我自己就不要哭了吧。”
  时骆再次捞过俞北抱在怀里,叹息一声,在他脸红红的地方亲了亲。
  时骆跟俞北一起回家收拾许余馨和房翠翠住院要用的东西。
  到家后时骆拧了条湿毛巾给俞北敷脸,他问:“奶奶那儿吃饭怎么办?”
  俞北接过毛巾搭在脸上,冰冰凉凉立马抚平火火辣辣的痛感:“我中午送一趟。”
  时骆皱眉,“早饭呢,”想了想道,“就算中午去,你那课排好不是不能请假,哪里来得及。”
  “这两天先送饭,过几天奶奶好点了,应该可以下医院食堂。”
  “要不这样吧,”时骆说,“我明天找个护工,白天照顾奶奶,万一奶奶不想在食堂吃,也能让人出去买。”
  见俞北没吭声,时骆赶紧说:“你不要想着推脱,就当我是为了你。”
  俞北笑了下,“我还什么没说呢,”一手敷脸一手从衣柜翻出衣服,“好啊,先找找看吧。不过今天肯定来不及找到,我中午去送一趟。”
  “你别了,赶不及在路上还着急,”时骆说,“我去吧,买营养汤什么的拿过去,省得你跑。奶奶问起来我就说你请不了假。”
  叠衣服的速度慢下来,俞北低头不语,后又慢慢答应道:“好。”
  时骆点点头,“等天亮了我打听看看哪有好的看护。不早了,你睡一会儿吧。奶奶的东西要是收好了我直接拿走,中午顺便带过去。要不阿姨的我也给送了?”
  “没事儿,你把奶奶的带去。我下午送妈妈的顺便过去问她的观察结果。”
  “行,那先这么说。”
  俞北把房翠翠的生活用品整理好装在一个包里,递给时骆,“谢谢,麻烦哥哥。”
  “跟我客气什么。”
  “没客气,是真心这么觉着。”
  打心底觉得担不起这一声谢,时骆盯着俞北,欲言又止。算了,先让他休息,改天再说,便道:“赶紧睡吧,我走了。”
  俞北应下,送时骆到门口。时骆走后,俞北回到屋里。弄乱的东西散落一地,他神情麻木地扫了一眼,视若无睹,右手推开房门,走进去关门反锁。
  从俞北家离开后时骆也回了家,没换衣服径直走进阳台,窝在吊篮里点了根烟。风在外头惹嫌,不停刮撞在窗户上,树枝摇曳,时时发出簌簌的叫喊。他就这么盯着外面,睁着眼见天边从灰黑到泛白。
  挨到骆虞岚那边起床的时间,时骆给她打了通电话。
  “妈,玩得开心吗?”
  “嗓子怎么回事儿,整感冒了?”
  “没有,水喝少了。”
  “现在冬天室内干多喝点水好,”骆虞岚说,“怎么,摸着我起床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了解你吧,”时骆伸个懒腰,换了只脚翘,“我想问问当时杨阿姨生病的时候看护在哪找的?随便找我怕找不到靠谱的。”
  “咋了?谁要看护?”
  “俞北奶奶昨天高血压昏倒,妈妈也住院了,俞北两头跑事儿太多忙不过来,我想着找个看护能方便些。”
  “妈呀,严重吗?”
  “不知道,今儿好像要做检查。”
  “行吧,你别担心我给你问,等找好了直接让人跟你联系。”
  “好,谢谢妈。”
  “咿,还整这一套,别怪神儿了。那挂了,找到告诉你。”
  “好,你们票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就回,这几天在帮着你姥姥姥爷收东西。”
  “行,等你们。”
  挂了电话,时骆站起来洗漱,刚电话里说起才想到,做检查不能吃早饭,待会儿肯定饿得早,那他早点儿去比较好。
  时骆去到一家专门卖煲汤的店,打包了份海带排骨汤和清淡的饭菜,拎着就往医院赶。
  进病房的时候床铺是空的,把东西放到旁边柜子上,时骆站到走廊上张望。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正打算问问隔壁床的病人,回头便望见俞北扶着房翠翠从远处走来。
  俞北脸上的红肿消了些,但肯定没休息多久,老远看过去,都能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时骆走上前喊人。
  房翠翠面色发暗但精神不错,跟时骆打招呼道:“小时怎么来了。”
  “昨天俞北说今天要上班,我说我有空可以来送饭。”
  “真是麻烦你。”
  “不会。”
  两人扶着房翠翠到床上坐下,俞北说:“怎么这么早?”
  “想起说今天检查,累一早上,午饭可以吃早点。”
  房翠翠说:“你太过细了。”
  “没有,受人之托,任务还是得好好完成。”
  又问俞北:“你不是今天上课?”
  “培训那儿的事不多,我做完想到奶奶检查得陪她就顺便请了假,”俞北把时骆带来的东西收进床位旁的矮柜,“本来想跟你说不用跑来了,但东西在你那儿,只好麻烦你一趟。”
  时骆正要开口,房翠翠接道:“你每次都劳烦别人,小时多忙还让人来送饭。”
  时骆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对上房翠翠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审视一般,总觉得里面含有特别的意味,懊悔是不是哪里失言了。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只是觉得他把事情搞成这样,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话没说错啊。
  一时间没人说话,病房仿佛两个世界,那边交谈着电视内容,窸窸窣窣;这边听电视放映,默然相对。
  俞北收好东西站起身,目光在安静的两人之间睃巡来回;拆开时骆带来的饭盒放到病床的小桌上,推到房翠翠面前,“奶奶趁热吃,有汤喝喔,特意买给你的。”
  房翠翠吱了声,“好,多谢小时。”
  时骆小声道:“不用。”
  俞北转头对时骆说:“我去打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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