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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近代现代)——九一圓仔糕

时间:2023-11-05 15:05:25  作者:九一圓仔糕
  没办法开导,只能让都简倾诉一下;十年过去,这不仅仅是一种情感,可能早变成另外的执念和习惯。
  生活里一切,能够如愿以偿那自然是很好,如果不行、万一不行的话,最终都再找到幸福也不错。
  水声停止的刹那,时骆又紧张起来。是因为太安静了吗,感官好像变得异常灵敏;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在穿衣服吗?啧,心里仿佛有几百头小马驹在嘚儿驾乱跳;过了会儿又来了个指挥,上下杵着指挥棒,踏着正步带领一个方阵的小人吹着小号、长号、圆号来回齐步走。
  时骆起身,播放一张海底世界的DVD。
  白鲸高亢的叫声赶走了小马驹和军乐队。
  俞北擦着头刚出浴室就听见海浪里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好奇地走过去。
  深蓝色的海底,还有一群密集的游鱼,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
  时骆回头看见俞北正站在后面,“洗完啦?”
  俞北看得出神,点点头,指着电视说:“这个蛮有意思。”
  像遇到知音般,时骆开心道:“你也这样觉着吗,我特喜欢这个;但上学时候合租的室友知道我这个爱好都觉得我很怪。”
  “这有什么怪的,不是挺有趣吗?”
  时骆来了劲儿:“你喜欢吗?送你一个,我还有好多不同类型的,你看看喜欢哪个?”说着就起身去翻收集DVD的盒子。
  “不用了,你喜欢的东西怎么好送我。”
  “别跟我客气啊,难得有喜欢我DVD的人。”
  “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能喜欢我很开心啊,”时骆说,“况且我还有很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跟我客气。”
  “那就要这个海底的吧,”俞北笑笑,“我喜欢水。”
  时骆蹲下把碟片从影碟机中取出来,擦干净后装到单独的碟盒中,“为什么喜欢水?”递到俞北手中。
  俞北接过来,“不知道,只是想象如果被水包裹住的话,就会什么都听不到只剩下水声,有种……安全感吧——谢谢啦。”他举起碟盒挥了挥。
  某种程度上时骆能理解俞北的说法。一颗躁动不安、来回弹跳的水珠,如果融进大海,小水珠的波动在无限的大海里,就会被安抚。
  “小事儿,”能送给俞北东西,时骆很开心,“上楼吧,我帮你上药。”
  “上楼?不在这儿吗,你不是都铺好了。”
  “这是给我铺的,你睡房间,被单都换好了。”
  “不用,我睡沙发就可以。”
  时骆的眉毛蹙成一个小啾,想了想没法儿妥协,“你背上有伤大概只能趴着,沙发太硬了。”
  “没关系,我——”
  “好了好了别争了,今天就听我的。”时骆拿起药就带着俞北往楼上走。
  俞北无奈笑着摇头,只好跟在时骆后面走上楼。
  “诶对,楼上也有厕所,你如果——”时骆本想告诉俞北晚上如果要去厕所可以不用下楼,便慢下脚步扭头跟他说话。
  俞北不知道时骆要停下来,仍是盯着台阶按着原本的速度走;听到时骆说话,他抬头的一瞬间,两人凑得很近,
  时骆的视线微微高过俞北,他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俞北,眼睛好像比平时还要大、还要亮、睫毛也是真的长;一个分神,时骆的脚步没稳住,身体跟着晃了一下。
  “小心。”俞北赶紧伸手托住时骆的腰。
  近距离的,俞北又一次看到那种“不自然地看向别处”的表情,不过这次他还注意到时骆逐渐变红的耳尖。
  这个表情的含义是,害羞?
  时骆怔愣过后赶紧站直,“谢谢。”然后迈开步子走向卧室,表面镇定地说:“房间在这边。”
  俞北手插在睡裤兜里,跟在时骆后面,“你刚才想说什么?”
  时骆迷茫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喔,我是想说这层也有厕所,如果你半夜要去可以不用下楼。”
  “好。”
  进了卧室俞北环顾一圈,跟楼下简约又柔软的风格不太一样,卧室里意外的全是黑灰的搭配,正中间摆了一张双人床,“床很大啊,要不一起睡吧,我睡觉不怎么乱动。”
  时骆一口拒绝道:“还是不了,我睡觉不老实,万一蹬到你那就麻烦了。”
  不确定人家是不是不习惯跟人同床,俞北没勉强,笑笑说:“委屈你一夜。”
  “没事儿,又没伤,沙发也能睡得好——我先给你脖子上药?”
  “行。”俞北拽了拽领口,朝周围看了看,准备找个坐的地方。
  “就坐床上吧。”
  操作起来,时骆体验到“自体燃烧”四个字;因为是低铺床,站着不方便,只能跟俞北同时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原本正常的举动也无端端感到紧张。
  俞北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床边,虽然是个寸头,但看起来还是好乖好可爱;算了,他什么都不干自己都会觉得可爱到不行吧。时骆暗自叹口气,「拜托!你比人家大五岁,不要这么没出息。」。
  冷静地拿出药,用棉签蘸了碘酒,轻轻地给俞北脖子的伤口消毒。
  担心他会疼,时骆小心到手都在轻微颤抖。
  “疼吗?”
  “还好。”
  逐步进行到后颈的部分,比侧面要严重很多;被抠烂的伤痕,周围一圈都在发红。心疼连接着肉疼,时骆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好像麻麻的疼起来,像被蚂蚁爬咬过似的。
  一下没控制好劲儿,“嘶——”
  “啊,对不起,”时骆赶快凑过去,小心对着弄疼的地方“呼呼”地吹。
  有点痒,俞北稍稍缩了下脖子,然后又乖乖伸直;凉凉的气像羽毛一样轻轻扫在皮肤上,扫得心里也痒痒的。
  除了被吹的那块有点凉,其他地方的皮肤好像都慢慢热起来。
  脖子处理完后,只用再给脸上的伤口涂药就大功告成。
  时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低垂着眼盯住俞北受伤的嘴角,小心地凑近,认真仔细地给俞北上药。
  两人这会儿离得更近了。俞北都能看清时骆发际线周围一圈细小的绒毛;正中央呈一小撮尖状,这是美人尖吧,浓眉对称着顺着深邃的眉骨流畅地生长,英气又带一丝俊美。
  眼睛像颗会发光的杏仁,嵌在月牙一般的双眼皮下,稍稍上翘的眼尾有点俏皮,眼神却是尤其温柔和专注;被他一认真,好似无论多小的事儿都值得慎重对待。抿住嘴巴,像是在借力帮着控制手上的力道;第一面会觉得他稳重,熟识后时不时的那些小动作又格外讨人喜欢。
  生怕弄疼自己,俞北能感觉到时骆的紧绷。消毒好伤口后,他看见时骆整个人都松一口气,嘴巴也松开不再抿住,小幅度地翕动;大概刚被用劲儿地压过,两片嘴唇泛着水光且红润。
  喉结上下滚动,俞北悄悄移开目光。
  一时间,气氛不知道是旖旎还是尴尬。
  伤口处理好后,时骆绷紧的肢体彻底舒展来。长吁口气,起身拿出一条浴巾铺在床上。
  “伤露出来上这儿趴着吧。”
  “喔。”俞北脱下上衣,趴在浴巾上。
  时骆看着俞北裸露的上身,琢磨着到底以什么姿势给人家上药,硬是把刚跑远的小马驹又给嘚儿驾嘚儿驾地琢磨回来。
  最后半蹲半坐在床下,在手心倒上红花油,搓开后覆上俞北伤痕点点的背部。
  “可能会有点疼,不用劲儿没有效果。”
  俞北把脸从被面里抬起来嗯了一声。
  时骆打着转、上上下下、顺时针又逆时针地揉着或红或青的伤痕;慢慢的,心疼取代了不好意思。
  “所以,以后不要再打架了。”
  俞北笑声闷在被子里,时骆不轻不重的手法让人舒服地不想起身,“你不都说了嘛,我不像打架的人。”
  “我怕再有像今天一样的意外发生。”时骆又涂了点红花油在手上,搓了一轮,他的手心也开始发烫。“所以……是跟谁打架了?”末了又觉得不妥,“抱歉,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没有不方便,”俞北侧过头,从被子里露出脸,“就是上次你在我家门口遇到的人。”
  那是……他爸?什么爸下手这么黑?
  说到这份上,那就是家务事了,时骆没有朝下问,专心地给俞北揉着后背。
  之后又过了一阵,俞北的呼吸开始有规律地起伏。时骆轻唤一声俞北的名字,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时骆唇边抿开笑意,目光变得很柔软,手上没停地又按了十几二十分钟后,轻手轻脚地将药收到一边;从床铺空着的那边卷起被子把俞北裹了个密不透风;再拉好窗帘,关上灯和门,踮着脚尖下楼了。
  趴着睡了一夜,俞北醒来的时候整个后背有些僵硬,但不觉多少疼痛。昨天竟然舒服到直接睡过去,多少有点儿难为情。
  房间的光线被遮光窗帘挡了个严严实实,屋里黑乎乎的一片。
  俞北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上衣。打开门后外面也是早上独有的安静,他悄没声儿地走下楼梯,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时骆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缩在沙发上还在熟睡。明明看起来睡姿就很老实。
  俞北转头进厕所洗漱,打算做好早饭再叫醒时骆。
  时骆是被饭香醒的;一醒来就看见俞北站在厨房的玻璃那头熟练地颠着锅,美滋滋地还以为在做梦。不过肚子实实在在“咕——”了一声提醒他这真的是现实。
  利落地把床铺卷巴卷巴拿上楼,小跑着去洗漱完,乐颠乐颠地钻进厨房,“起这么早?”
  俞北一扭头,瞧见时骆脸上水都还没擦干,眼巴巴盯着自己……或者是锅里的饭,笑笑说:“马上就能吃了。”
  “好。”时骆麻溜儿从橱柜拿出两个碗,放在俞北手边。
  俞北大动作地翻炒米饭,也没有一颗飞出锅外,时骆在心里哇着;又觉得自己干巴巴杵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便走出厨房,倒好两杯水摆到餐桌上。
  「操,这也太幸福了,跟同居有区别吗?我看是无!」时骆在客厅来回晃哒一圈,只差没有蹦起来展现此刻的好心情。
  时骆坐在餐凳上,撑着脑袋悠闲地喝着水;俞北挺拔的样子就在眼前转悠;昨天两人还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一夜,四舍五入他俩的关系那就是进了一大步。
  后知后觉的,时骆简直要乐出声来。
  俞北炒好饭关了火,按停油烟机,盛出两碗饭,端上餐桌。
  碗里的饭,颗颗分明;油和鸡蛋与它们均匀地翻炒后,使得炒米饭看起来黄澄澄、油亮亮的;还闻得到鸡蛋和饭与葱姜蒜一齐炸香的味道。
  时骆抄起筷子,“可以开动了吗?”
  “吃呀,热的才好吃。”
  他嗯了声,立马往嘴里扒了一口,“好吃!”吞下后,第一时间送出自己的表扬。
  俞北也动了筷子,有点腼腆地笑道:“合你口味就好。”
  时骆赶快点头,“我喜欢。”
  之后,锅里剩下的饭都被时骆包圆儿了。
  吃饱了,时骆瘫在沙发上,边盯着俞北忙活的背影,边摸着撑圆的肚皮,感慨道:今天的幸福是难以计数的!
 
 
第22章 生活片段
  两人收拾完,俞北没让时骆送自己,一个人坐车回了家。临走前,时骆把药和海底世界DVD仔细装好,塞到他手上。
  到家时房翠翠正端坐在沙发上,电视也没开,应该是一起来就在这儿等他。
  他喊了声奶奶,房翠翠立马要站起身走过来;太着急,忘记脚崴伤了,哎呀一声,坐回沙发。
  鞋也来不及脱,俞北跨步到房翠翠面前,扶着她膝盖问怎么了。
  房翠翠摇头:“没事儿,崴了一下不要紧,昨天小时带我去过医院了。”
  想到伤的来源,俞北又气不打一处来,叹了口气,从带回来的小包里掏出红花油,坐到比沙发略矮的小板凳上,捞起奶奶的腿垫在膝盖上,替她按摩有些肿胀的脚踝。
  房翠翠盯着孙儿伤痕累累的脖子,和红肿的嘴角,喟叹道:“昨天怎么处理了?”
  “我说他数次上门骚扰,上次弄病了家里人搞得现在都在住院,这次又推倒我们家老人。不知道能关几天,不过最近应该是不会再来了。”说着想到什么似的,“哦对,罚款忘还给人家了。”
  “那你抓紧还给人家,这两次都麻烦小时了。”
  “知道。”
  “钱够不够?”
  “够,你不操心。”
  房翠翠应了声,张张嘴,欲言又止。
  “翠翠你怎么想啊?”俞北直接问道。
  “我有什么好想,反正都各过各的,他造成的伤害做什么都不能弥补,更何况你看他有要弥补的样子?”房翠翠鼻子出了声气,“不知道从哪个亲戚那儿问到我的电话,一听是他就再没接了。也不知道怎么又摸到这儿来了!你说说他怎么这么厚脸皮?我都不想承认我生出来这么个东西!”越说越气,身体随着音量的增大上下起伏。
  俞北用干净的手拍拍房翠翠的背:“不气了不气,不怕他,以后见他我就打他一次。”
  房翠翠顺顺胸口,“那不行,你大好青年的不能再进局子了!”指着俞北说:“昨天你被抓走我吓都吓死了,你要想我老太婆多活几年就不要冲动了。”
  “我已经一忍再忍了,实在是——一想到我妈……打死他的心都有。还来问我们要钱?还说我们过得不错?”
  提起儿媳,房翠翠情绪也有点儿波动,喃喃道:“馨娃子太造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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