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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近代现代)——九一圓仔糕

时间:2023-11-05 15:05:25  作者:九一圓仔糕
  忽的转身上楼回房拿起手机,颤抖着翻出时骆的电话,抹着眼泪,匆忙地说:“诶你好,是时设计师吗?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我是俞北的奶奶……”
  接到电话时骆吓了一跳,赶紧开车去接房翠翠;原本他想让房翠翠就在家休息他去派出所处理,可她放心不下一定要跟去。
  接到房翠翠,俩人立马去区派出所找人。
  时骆扶房翠翠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去问情况。没碰上过这种事,他也有些慌张,更怕俞北会被拘留。值班的工作人员说没轮到他,让他先去等着。时骆只好坐回奶奶身边。
  听房翠翠说没来得及吃饭,时骆出去转了一圈,这个点只能买回一些牛奶和面包。
  房翠翠感谢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都是我不认识什么人,吓得只好跟你打电话。”
  时骆帮房翠翠拧开牛奶瓶盖,说:“不麻烦,我跟俞北是朋友,有事您找我就是了。”
  “还是谢谢你了。”
  “奶奶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时骆见房翠翠神色疲惫,又不断小幅度地摸着脚踝,便问道:“您不舒服吗?”
  “啊?哦,可能刚一下激动了,血压有点高,不要紧的。”
  “那脚呢?”
  房翠翠不好意思地朝后一缩,“刚崴着了吧。”
  时骆抬头看一眼时钟,快十点了,扭头跟房翠翠说:“我先带您去急诊看看,然后送您回家休息。放心,我在这等俞北出来。”
  房翠翠忙摆手说:“这怎么能,不用麻烦了。”
  “您就听我的吧,您身体不舒服俞北就更操心了。”
  拗不过时骆,房翠翠处理完脚踝后就先被送回家了。临走前跟时骆道了许多次谢。
  时骆大概知道俞北的习惯是从哪里来了。答应房翠翠一定把俞北带回家,她身体不舒服就先休息,俞北不会有事的。
  安顿好房翠翠,时骆又连忙赶回派出所。
  十点半左右,终于跟人说上话了,公安人员说情节不严重,要么交罚款要么五日以下拘留。时骆赶忙跟人去交罚款。
  又一个小时过去人还是没出来,时骆有些焦躁。再去问,人家只回说,急什么,等着等会儿就能出来了。
  无奈,时骆走到室外抽了根烟;已经很久没有完整地抽过一根了。踱步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绿箭和矿泉水。
  房翠翠打来电话问情况,时骆安慰她让她可以先睡,只用交罚款,过一会儿人就会出来,肯定不会有事;房翠翠这才松口气,又道谢说辛苦时骆。
  过了零点,时骆觉得再等下去不是办法,准备找认识的人问问。
  “谁是俞北的亲属?”
  听到这句,时骆赶紧站起来回答。
  “人可以走了,不许再打架闹事,不然下次直接拘留。”
  时骆赶紧说是,然后站近门口,瞧着瞅着等俞北出来。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门口,时骆赶紧迎上去,俞北抬头瞧见是时骆,朝他一笑,结果扯到嘴角的伤,疼得吸溜一声。
  “别笑了,扯着多疼。”
  俞北右脸微肿,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主要是脖子,最为惨烈,乍看上去感觉没一块好肉,不清楚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
  “奶奶把你叫来了吗?麻烦了。”
  “行了,道谢的话奶奶已经说了好多次,你就不用再加了。你这怎么办,去医院吧?”
  “这伤不用去医院,抹点药几天就好了。”
  心里有点酸,时骆第一次有些蛮横地说道:“不行,你自己不看看脖子伤成什么样了,跟我去医院。”说罢拉起俞北的袖子就朝停车的方向走。
  “行行行,我跟你走。”急吼吼的样子反倒让俞北笑出声。
  听到俞北的笑声,时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松开俞北的袖子,一个人闷头走在前面。
  上车俞北顺势朝座椅上一倒,忘了背后还有伤,酸爽得他没忍住骂了一声。
  “怎么?”
  “没什么,大概后背伤着了。”
  “那你侧着坐。”
  俞北嗯了声,侧靠在车门上;时骆赶紧检查一遍门锁,又解锁按了一次,确认是上锁状态才发动汽车。
  已经快一点,到处都静悄悄的,铁板下车轮滚滚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俞北把窗户开了个小缝,吹着风,舒服地阖上眼睛。
  强烈的情感平息后,现在是异常的平静,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沉重。
  用余光瞟了眼时骆。很奇妙,总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出现。无论自己有多奇怪,或者多狼狈,他都不问任何问题。
  小幅度弯了弯嘴角,跟时骆待在一起,心里总是舒坦的;即使两人没认识多久,但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累了吗?”
  俞北张开眼睛,回答说:“还好,你累了吧?等这么久。”
  “我也还好,反正平时这时候也都还没睡。”
  “你这段时间没怎么去酒吧了。”
  心里微起涟漪,“嗯,最近有点忙。”
  “我家的改造吗?还是其他工作。”
  时骆点头,“现在手上只忙你们家那一个活儿。”
  “很复杂?”
  时骆没说别的那些问题,只是答道:“也还行吧,费点劲儿你们到时候喜欢就好。”
  俞北笑说:“肯定会喜欢的。”
  时骆乐道:“这么相信我,那我可得更认真些。”
  “你已经很认真了。”俞北盯着时骆的侧脸,真心评价道。
  余光感受到俞北的视线,时骆耳朵有点发热,笑笑没有接话。
  去到急诊,值班医生查看伤口后说:“没什么大碍,做下清创,回家后定时消毒上药。”
  时骆问:“确定吗医生?你看这么多口子,有的还挺深,都抠到肉里了这不会有细菌吗?不需要打什么针?破伤风什么的?”
  医生无奈道:“人抓伤人打什么破伤风,这么大人了还没点常识呢?”
  俞北笑了声,时骆又不好意思起来,发觉刚刚过度担心的样子太他妈傻嘚儿了;默默退到后面说要去拿药。
  医生诶了两声:“单子都没拿你上哪拿药啊。”
  这下时骆的耳朵彻底红了个底朝天,浑身臊得慌,接过单子快步逃出急诊室。
  看着时骆逃跑的背影,俞北觉得他有点可爱。
  没一会儿,时骆没看俞北,强自镇定地走到医生面前,“麻烦您再开一个药油,他背上也受伤了。”
  “背后也有伤?来,我看看。”说着就让俞北撩起上衣。
  时骆下意识背过身。
  医生见状调笑道:“哟,还挺讲究。”
  一时间时骆不知道是要转过去还是保持着这姿势。
  还好,医生随便看两眼就开了药,“回去拿红花油按按就行了。”
  接了单子,时骆再一次快步走出急诊室。
  医生笑着说:“你这朋友可以,非常关心你,还知道你背上都有伤。”
  “是啊,他人很好。”
  拿完药,俩人走出医院,时骆一看时间,问:“你回家吗?”
  “嗯,现在回学校也不方便。”
  “你背上的伤怎么办?奶奶应该睡了吧。”
  “不要紧,明天再揉就是了。”
  时骆天人交战,沉默几秒又磨叽两下,开口问道:“要不你今晚就睡我家?”
  俞北看看时骆,不知怎么的觉得这次如果拒绝时骆,对方会非常尴尬。
  “麻烦吗?”
  时骆倏地看向俞北,“不会。”
  俞北笑起来:“那就打扰了。”
 
 
第21章 独处
  俞北跟在时骆后面走进家门,意外孩子气地小声喊了句“打扰了”。
  时骆听见后轻笑道:“怎么受了伤还这么开心。”从鞋柜拿出一双深蓝色的新拖鞋放在俞北脚边。
  “谢谢。”俞北乐道,“不知道,就觉着很畅快。”
  “没有心情不好就行,”时骆换好鞋子边朝里面走打开客厅和餐厅的灯,边回头跟俞北说,“你都不知道奶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多惊讶,俞北打架?那人得多欠啊。”
  “是很欠,”俞北说,“很意外我会打架吗?”
  时骆走向餐桌给俞北倒了杯水,“怎么讲,我觉得你整个人都很四平八稳啊,”又给自己倒一杯,“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好像都能冷静又妥当地解决好。有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
  俞北接过水杯,笑问:“是在夸我吗?”
  “也不算,毕竟是在陈述事实。”
  “其实也没那么稳,”顿了顿,“只是觉得崩溃也不能解决问题。”
  时骆突然想起那天淋雨的俞北,不禁说道:“偶尔不用硬撑,没关系。没有谁能一直坚强会不累,你已经很好了。”
  握杯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心底有些触动,类似于“你看到的我、你理解我”,俞北抬头看向时骆;在时骆的眼神里,他看见了温柔,还有,疼惜吗?
  在这目光里,俞北晃了神儿,刚刚时骆的话密密麻麻地钻进心里,感觉软绵绵又痒痒的。
  两人目光缠绕很久,半晌没人说话。
  俞北突然歪了下头,长睫毛忽闪一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阴影掠开后,亮闪闪的眼睛透着笑意。灿烂又甜甜地冲时骆微笑,深深的酒窝卷在脸颊上。
  妈的,可爱!时骆握紧拳头,忍住想要摸俞北脸蛋儿的冲动。
  再看下去可能真的要完蛋,时骆脑子一糊,炮弹似的抛出三连问,“你也没吃晚饭吧?饿吗?要不要吃饭?”
  “没,还好,可以。”俞北数着问题一一回答道,“你吃了吗?”
  认真回答自己无聊问题的样子也,可爱。“没有,我们一起吃吧。吃完你先去洗澡然后我帮你上药。”
  俞北点头说好。
  时骆去厨房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现成的东西,便问道:“吃面好吗?”
  “我不挑。”
  “那你先坐一会儿或者随便看都可以,很快就好。”
  俞北坐在沙发上等时骆。时骆家是小型的跃层户型,楼下区域就俞北能看到的有客厅、厨房、餐厅、卫生间和一个关着门的房间;那楼上大概就是卧室什么的了吧。客厅以木质和棉麻为主;干净又简单的配色。
  墙面贴的是带点水波纹的墙纸,有点蓝又好像是淡绿?因为灯光偏暖黄,有些分不清具体的颜色,不过俞北很喜欢这个样式。客厅旁边的小阳台上是一个单人的圆形鸟巢式的吊椅,旁边摆放着几盆绿色植物。
  茶几由浅色系的木头拼接而成,台面是透明磨砂的玻璃;下面垫着粗短毛的地毯,感觉光脚踩在上面都很舒服。屋子弥漫着清甜的木质香,没有一般的木质香那么冷冽,更像是融有一种甘甜的茶香。
  客厅和厨房中间隔着餐桌的区域,然后被玻璃拉门隔开。
  此刻,时骆便站在里面,灶火上的锅不断往上飘着蒸汽。他微微皱着眉毛,眯起眼睛。表情严肃,看起来一丝不苟;其实只是在跟面条较劲。
  俞北不自知地弯起嘴角。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时骆这种表情,只见过他各种各样的笑,淡淡的、开心的、温柔能包容一切的;或者,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抿嘴的表情。
  烧好水,时骆很快煮了两碗面;比平时自己吃的时候丰富不少,多放了青菜、午餐肉和鸡蛋。
  “铛——”碗底碰在玻璃餐桌面上,时骆招呼着俞北说,“来吃吧。”
  这会儿闻到香,倒是觉出饿来。
  “我平时最常做的就是这个,应该还可以。”时骆有些忐忑俞北吃不惯自己平时的口味,“你要生抽什么的吗?我只放了盐和香油。”
  俞北拿起筷子挑起面条拌了拌,“这样就挺好了。”
  时骆看着俞北面色不变地吞下一口面之后才动起筷子。
  吃完后,俞北坚持要洗碗,时骆想想同意了;趁着俞北洗碗的空档给他找了新的洗漱用品和浴巾。等他洗完碗,时骆给他简单介绍完浴室便退了出来。
  听着隐隐约约的水流声,时骆莫名感到一丝紧张,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家里只放了一张床。
  虽然床是一米八乘两米的双人床,可毕竟自己的性取向和喜欢的对象都明明晃晃摆在这儿,如果睡一起怎么想都不合适。
  那自己今天就睡沙发吧。
  想好后,时骆屁颠屁颠上楼给卧室的床铺换上一套干净的床单,还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后抱下楼一套被子,在沙发上铺好,老神在在地坐在上面。
  欠欠地想要撩拨一下都简。
  「日寸马各:哥们儿!你猜谁在我家!」
  「阝:?」
  「阝:别他妈告诉我是小俞弟弟?!」
  「日寸马各:哈哈哈,正答!(嘚瑟.jpg)」
  「阝:我操?一个月!你练了什么功法?」
  「阝:是不是人啊时骆?你哥们正情场抑郁你来给我秀恩爱?」
  时骆乐得不行,「日寸马各:哈哈哈,我就是故意的。」
  「日寸马各:没有啦,只是借住一夜而已。你跟邢储怎么样了?」
  「阝:我信了你的邪喔。」
  「阝:就一切如常呗。」
  最近大家都很忙,三个人将近一个月没一起聚了;所以时骆也只是零散地了解他俩的状况。那天之后时骆跟都简见过一面,证实了他的猜测:他最好的朋友实实在在地暗恋了他另外一个最好的朋友,十年。
  说不震惊是假的。其实如果不是他最近感情上在开窍,可能还不能敏锐地察觉;同时也因为自己喜欢了人,才更加知道隐瞒喜欢的辛苦和心酸,虽然偶尔的快乐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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