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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臣(GL百合)——常文钟

时间:2023-11-04 10:05:08  作者:常文钟
  赵睦问小鱼儿:“以后吃饭该怎么办?”
  连累了阿裳的小鱼儿低着头声若细蚊:“自己吃,自己夹,要吃饱,但不可多夹不能浪费。”
  人教人百次不会,事教人不用多言。
  饭后赵睦要温书,吴子裳就带着小鱼儿在赵睦书房里耍,时稍晚,陶夫人派人过来接吴子裳和小鱼儿回主院睡觉,赵睦意识到父亲今夜留宿余氏屋。
  多年来,她始终看不懂父母相处之道。
  起开始她觉得父母间有感情作基础,然则在知道自己生来被谎称为儿子只是父亲借母亲及外祖陶家,牵制同林院上官夫人及其母家上官氏后,赵睦否认了父母间的单纯感情。
  但是多年以来,母亲又总是时时刻刻为父亲着想,为父亲担忧,赵睦矛盾了。
  父亲不常留宿其蓁院,一年里留不了三五次,而每留宿母亲都是让其他妾室丫鬟来侍候父亲,父母间的感情委实一两句说不清楚。
  同样一两句说不清楚的,还有赵新焕自己。
  深夜,低垂床幔终于结束规律的颤动和吱呀声,主君满头汗水伏余氏身上咻咻歇气,余氏保持姿势丝毫不敢乱动,唯恐哪里不周到惹主君生不快,汗水进了眼里亦不敢抬手揉。
  又过片刻,赵新焕翻下去让开地方,坐起来靠在床头喝水,道:“你下去洗洗。”
  余氏不敢不从,披起寝衣下榻到那边屏风后清洗,赵新焕歇好了,道:“你今年多大年纪来着?”
  屏风后轻微水声暂停,余氏柔声细语:“回主君,二十有七。”
  她原本是一汴都小官家中嫡出女,十几岁上家中出了事,男丁流放,她被发卖,辗转遇见陶夫人,可怜将她买回,给主君做了通房丫鬟,后因诞下女儿又被抬为妾。
  赵新焕声低音磁道:“今次对主君可还满意?”
  余氏道:“主君正值年富力强。”
  “呵,”赵新焕不冷不热笑一声,道:“数日前,有人给你主君送来几名女子,都是年纪轻轻,凹凸事上却然尤为熟稔,而便是如此,你主君仍能夜御之三。”
  余氏没经历过其他男人,无有比较不知优劣,顺从夸赞总不会出错。
  赵新焕却又摇头说不,“你越是承认主君不瓤,我心里越是纳闷儿。”
  余氏应声,却无多问。
  赵新焕道:“不问我纳闷儿什么?啧,同林院那边上下都爱把事问个清楚,她把你教//调得很好。”
  “她”指谁不言而喻。
  “哎,”赵新焕看着清洗出来的余氏,问:“你常年在她身边,可知她到底有何种喜爱和憎恶?”
  余氏重新回到榻上,实话实说:“主母日常并不传奴在旁侍奉。”
  赵新焕用力闭上眼,长长叹出口气:“她心思总叫人猜不到,她还总是很倔犟,有许多事,若非她死活不肯答应,我又怎会选择一步步错走下去。”
  当年倘陶夫人答应再生个儿子,赵新焕肯定已想方设法早早为嫡长女恢复了身份,又何至于要渟奴这辈子如此男不男女不女过下去。
  余氏谨小慎微,更不会对他所言有回应,她是陶夫人的人,更或许,赵新焕这些话只是想借余氏的嘴说给陶夫人听。
  只是可惜,余氏道:“奴只知夫人院里多清净,非是主君留宿,主母亦不会传奴过主院。”
  赵新焕用力掐把眉心,在烛光下难得认真看余氏长相,良久,问:“可否有人说过,你眉眼间与你主母年轻时隐约有几分相似?”
  “回主君,无人说过。”余氏躺着,不敢直视身边人。余氏清楚记得,当年买她回来时,夫人身边洪妈妈就说过,她与夫人年轻时眉眼间有些神似,她不曾忘记。
  赵新焕俯身过来两根手指捏住她脸颊,像查看物品与物品间有何不同般左右端看,须臾,他咬住余氏嘴唇再次覆身上来,嗓音低沉蛊惑:“我不会看错的,余氏,唤我。”
  余氏被温柔的亲吻烫得头晕,尾音发颤着:“主君嘶——”
  赵新焕重重咬她,似惩罚:“不是主君,是夫君,唤来我听,快些!”
  妾为奴,怎可唤夫君,余氏怯懦不敢,被赵新焕进得突然,哼咛出声。
  这声哼咛似触了赵新焕什么开关,忽然粗暴用力,凸撞得余氏头顶撞到床榻的雕花围靠:“你唤否?唤夫君来,绝不追究你逾矩之过!”
  余氏莫敢违背,咬牙嘤咛唤夫君,孰料等待她的是更加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能留下评论。
***
赵新焕日记:
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和渟奴她娘似乎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她看起来已经接受现实,只有我不想就此作罢。
***
小鱼儿小日记: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父亲模样,我很少能见到他,小娘说父亲是大官,很忙,所以才无暇顾及我,我见过父亲抱着阿裳喜笑颜开,父亲不是忙碌才无暇顾及我,他只是不在乎我和小娘,我都知道。
 
 
7、第七章
  既是要准备中来年院试的秀才名,父亲一如既往不准备从中帮忙,譬如给透漏透漏往年考题亦或相关事宜,赵睦只能跑来学庠找夫子。
  夫子给出许多指导,赵睦学业更加忙碌,忙得成日不见人影。
  起开始吴子裳还兴致勃勃跑到书房陪她“哥哥”学习温书,未几日,小丫头贪玩原形悉数暴露,弄坏她哥哥一杆笔和一方镇纸后,被洪妈妈带出门,和小鱼儿两个陪陶夫人赴宴去了。
  汴都某位公爵母亲过寿,邀请关系好的人家前来吃宴,这位公爵儿媳妇与陶夫人是少时友人,自少不得请陶夫人前来热闹。
  近来汴都高门请喜宴流行摆洛都水席,八凉十六热,酸甜麻辣香总有一味能合食者胃口,大人们在大人桌吃得畅快,小孩儿们安静不住,举着由一根由筷子串起的白丸,扎堆聚在廊下凉快处斗枣磨。
  姜家孙女如纯蹲在旁边看人家斗枣磨,七八个十几岁的少年成群结队从不远处草地上跑过,不知要去耍甚好玩的,如纯咬下颗白丸用手肘戳吴子裳,问:“今日直隶书院休息,你大哥哥怎没和你们一起来?”
  吴子裳注意力都在这局斗枣磨上,含糊应道:“他忙呢。”
  “忙什么?”
  “温书。”
  “书有什么可温的,”如纯嘀咕道:“你大哥哥那样聪明,还需像我五哥哥般苦苦温书?”
  不才不才,姜如纯姑娘她五哥哥正是赵睦同窗高仲日,高仲日生身母亲是姜柴女儿,未婚与人野合而诞高仲日,后她在父兄安排下远嫁他乡,姜家为名声计将高仲日收至其舅父膝下。
  高仲日因此成了如今姜如纯小姑娘排行第五的哥哥,而他之所以随如纯母亲姓高,乃是如纯母亲怕将来高仲日会因继承家产与姜家亲儿孙发生争执,姓高不过是防患于未然。
  这是整个汴都勋爵人家都知道的秘密,无甚稀奇。
  推枣磨的败了这一局,吴子裳意兴阑珊,叼着吃完白丸的筷子玄玄妙妙道:“聪明不代表不需要努力,素来那些看起来毫不费力的人,你永远猜不到他们在背后付出多少努力,我哥哥吃的苦你五哥哥吃不来,所以我哥哥比你五哥哥念书好——哎?你创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慢悠悠与人聊天的小胖妞一个猛子窜出去,拽住了换位到比赛处准备挑战上一位胜利者的女孩。
  只见吴子裳一手拽住对方,一手指着跌坐在地,且手上白丸也掉地、手还被踩了一脚的小鱼儿,道:“你把我妹妹和她的白丸都创倒了,还踩到我妹妹手,给我妹妹道歉。”
  “撒手,无礼!你谁呀?”冷不防被拽住的对方女孩用力挣吴子裳手,满心玩耍意被打断自然很没好气,挣扎着威胁:“敢让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么?”
  嘿,这话问的可真新鲜。
  在吴子裳的人生认识里,她哥哥可从没教过她做错事后可以仗着身份不道歉,由是两只小胖手抓对方更紧,板着小脸义正词严低斥:“我管你是谁,创倒人就得道歉!”
  许是吴子裳和她哥哥一起生活久,眉目活动间隐约有几分她哥哥生气时的俨肃凌厉,尤其拧起眉头时,活脱脱不怒自威。
  见此情景,一堆小朋友以为吴子裳要挑事,立马开始拉架劝对方那女孩儿不要生气,学着自家父母的模样和口吻,像个小大人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这种小门小户里的女儿一样见识。”
  吴子裳一听此言火气噌地窜上来,把小鱼儿从地上薅起来塞到身后,与对方众人辩驳道:“不跟我们一样见识?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对诸位千恩万谢呀,新鲜,头次听说道歉的人要对接受道歉之人大人大量,”
  说着她故意问站到自己身边的如纯:“是我最近少出门,不知道汴都城里如今都是谁不要脸谁占理么?”
  姜如纯小姑娘也不是啥善茬子,撸起袖子应和道:“我最近也没怎么出门,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这样了。”
  好勇斗狠,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你怎么说话这样难听!”对面一个圆脸小姑娘伸手指过来,简直要被吴子裳的凌厉气势吓哭:“你一个姑娘家家,竟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也不怕给父母兄弟丢人?!”
  吴子裳也开始撸袖子,似乎随时都能动手:“不占理的都不怕丢人,我怕个什么劲?再问你们一遍,道歉否?!”
  对方趾高气昂的小姑娘自然不会当着众人面低头道歉,不然多没面子。
  一时间双方气氛剑拔弩张,眼瞅就要拳脚相向,不知谁腿脚快跑去给大人们告了状,将这场以二敌多的群殴给扼杀在摇篮里。
  夫人贵妇们言笑着带走各自孩子,有通情达理者认为孩子们口角争执无伤大雅,便有嘴碎目短者认为陶夫人不该把什么人都往公爵府的寿宴上带,众说纷纭,陶夫人皆一笑而过。
  吴子裳却“一战成名”,被陶夫人带离那堆小孩后,又被另一拨稍微年长些的姐姐们带到间布置清丽而不失典雅的屋子里,陶夫人派了洪妈妈亲自跟过来,只是洪妈妈等候在了屋子外。
  “你就是把钱媛她妹骂得狗血淋头的小丫头?”
  屋里,一个头上簪花的细长眼少女来回揉吴子裳两个肉脸蛋,小孩脸蛋光滑细腻,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吴子裳实在不知钱媛是谁,不知把她妹骂了又如何,只是用力挣扎试图躲避:“姐姐你是谁呀?请不要揉我脸,哎呀——我哥哥都,都不这样揉我脸哒!”
  “我是谁不是太重要,你只要知道她是谁就妥,”细长眼少女依言放过吴子裳脸上小奶膘,向吴子裳介绍安静坐在窗边的少女,满腔笑意:“那是你未来嫂嫂,现在的贺家姐姐。”
  众人捂嘴发出偷笑声,气氛变得暧昧几分。
  吴子裳两个白净脸蛋被揉得泛红,听得到“未来嫂嫂”几个字后眼睛放光,扒拉着细长眼姐姐的胳膊歪头朝窗边看过来。
  南窗敞开着,窗前日光大盛,灿烂夺目,一道清瘦身影端坐窗边,周身晕着层光圈,像下凡的九天仙女。
  “哇,”吴子裳由衷赞叹:“仙女姐姐你好漂亮,和我哥哥一样漂亮。”
  对方似乎也被这直眉楞眼的小丫头说得几分羞涩,没出声。
  细长眼的正是贺女朋友秦女,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柔软指腹轻戳小丫头脑门:“漂亮这词夸姑娘没问题,却然你哥哥听见你这样夸他怕是要揍你哩。”
  “哥哥才不会揍我,”吴子裳还扒着秦女胳膊,自顾痴痴看美人:“他最多嚷我两句。”
  “呦,我们温文尔雅的赵大公子,还会嚷人呢,”秦女促狭着,俨然逗耍孩童模样,故意问:“他嚷你什么?”
  察觉沐浴在日光里的仙女姐姐也向自己看过来,吴子裳冲人家咧嘴笑,露出刚努尖尖的新门牙,老实巴交就把她哥哥给“卖”了出去:“哥哥会叉着腰嚷我,‘吴子裳,你再哭我可就要骂人了’!”
  可能是怕仙女姐姐对哥哥印象不好,吴子裳后知后觉找补道:“哥哥就是嚷着过嘴瘾,他有时一日里说二十回要骂我揍我,但真正上从来没动怒骂过我,哥哥不会厉害发脾气,所以他发脾气也不吓人。”
  “仙女姐姐你放心,”吴子裳探头探脑补充:“我哥哥全天下最好了。”
  秦女身边有一小姐妹没弄明白眼前情况,疑惑问:“赵家陶夫人膝下不是只有赵睦一人?那这位妹妹是从何而来,表妹还是庶妹?”
  “不是——”吴子裳自己积极解释身份:“我是叔父和婶母捡回来,哥哥带大的,我姓吴哦。”
  屋中几位贵家少女互相对视,大体猜测吴子裳是陶夫人养女,有人道:“怪不得能骂哭钱媛她妹,原来是赵大公子养大的娃娃,小小年纪胆识如此惊人呢。”
  大抵因为年纪层不同,吴子裳实在没听说过钱媛这号人物,只能选择沉默应对,却见坐在窗前的贺家女冲她招手。
  吴子裳进门就被几位陌生姐姐给抱起来坐在桌上,见仙女姐姐招手,她两条小短腿一扑腾就从桌上滑下去,径直来到仙女姐姐面前。
  嗯,甫靠近,她闻见仙女姐姐身上清冷冷的香,混杂几分草药味,与众不同。
  “我来问你,”贺女在其他小姐妹兀自说话聊天的轻微吵杂背景下,放轻声音问:“金麒围猎,你哥哥去么?”
  吴子裳是个有心眼的小胖妞,两手抱胸道:“虽然我很喜欢仙女姐姐你,但你怎么证明你与哥哥关系?”
  贺女一愣,旋即笑起来,血色浅淡的脸上眉目生动,从衣领里摸出块圆形玉佩,问:“你哥哥是不是有个类似的,比这个大一些?”
  这原本是方同心玉,现在分拿在她和赵睦手里,是他们定亲信物。
  吴子裳凑过来像模像样将信物端详,指着阳文刻字的地方道:“你这个字我不认识,我哥哥这里刻的‘延’字,他旧名。”
  赵睦原名赵延,那年叔父赵礼达就义没过多久,与贺氏定亲后,父亲赵新焕为她改名为“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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