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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臣(GL百合)——常文钟

时间:2023-11-04 10:05:08  作者:常文钟
  “然也。”赵睦知此话是上官夫人借宋妈妈口所言,自然无不答应。
  来同林院自是要先问候长辈安,上官夫人与赵睦并无话可多说,照常不过问两句身体好些否,以及说几句留饭的客套话,赵睦别过之,在婢女引路下去书房找俩弟弟。
  赵家宅院并不算大,同林院自也阔不到哪去,赵睦对这里熟门熟路,之所以任同林院婢女引路不过是让上官夫人放心,知她没有在人家院子里乱走动。
  双生子知兄长定会来,早早在门里等候,几年来三人养成此习惯,倘有哪个因故未能去书院,其余人的下学后定会过来给没去学的补课。
  书房门上朝外落锁,侍奉笔墨的婢女开门请大公子进来后自行去书桌旁铺纸研磨,赵睦并不避讳她,问兄弟俩:“门上都落大锁呢,惹你们母亲生此般大的气,那日究竟为何与高仲日动手?”
  老二赵瑾只顾低头帮赵睦打开书箱把东西往外拿,老三赵珂鼻子里“哼!”出声,瘪嘴道:“高仲日造谣兄长,污蔑爹爹,既叫我们听见,自然不饶他!没把他鼻子打歪算他幸运!”
  “夯货,”旁边赵瑾终于受不了自己的愚蠢弟弟,怨怼道:“就他高仲日张嘴会说难听话,我们没有他短处?任他言语污蔑父兄,难道他身世就清白?还没等我先将他惹怒激他先动手,你便急吼吼抢快一脚踹过去,反给他倒打一耙的机会,这下可好,把我也拉来和你一起面壁思过,笨!”
  赵珂唇齿相驳:“你倒是聪明,你倒是知道他短处,当时你怎不开口骂他,反让人堵得哑口无言?这会儿埋怨起我来,我不先动手,难不成眼睁睁看你被那王八蛋气死?你就会窝里横欺负我,有本事你让兄长来评理!”
  争吵中二人齐刷刷看过来,齐刷刷怒气十足:“兄长!”
  “……”赵睦在旁偷笑,许久没见双生子这样在自己面前吵嘴,久违。
  感受到来自双生子的幽幽目光,赵睦敛起笑意,坐下同时也摆手让双生子坐,卷起书本低缓道:“单说与高仲日争执动手事,我们知他母亲未婚而诞他,他因此事自幼遭人诟病,东归来并未在言语争执理性不足时以此相诘讦,这是咱们的教养,是东归来的君子风度。”
  听到兄长夸奖,老二赵瑾挺起胸膛看老三赵珂,好似在说:看吧,你哥我没做错!你哥是有风度有教养的人,臭小子学着点!
  赵瑾不服气,哼地把脸扭过另边去。
  紧接着,赵睦道:“北疆复见到自己亲人被欺负,气急之下动手,此事无可厚非,但从律法上来说,咱们先动手,过错就在咱们,这没的跑,上官夫人叫认错,你们该听话。”
  听见兄长褒老二而责自己,赵珂气得鼓起腮,不满道:“兄长为何也认为我有错?”
  赵睦道:“那你与我说,你哪里没错。”
  “兄长你看哈,”赵珂得机会为自己辩白,撸起袖道:“高仲日不经查证人云亦云污蔑你,污蔑父亲,东归来与他说理,他不仅不认错,还强词夺理把东归来也说得烂头烂脑,不与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是兄长教给我们的,既高仲日不讲道理在先,那咱就不用讲道理的法子解决,”
  赵三把握紧的硬拳头在赵大赵二面前呼地一挥,得出结论道:“胆敢伤害我家人,叫他吃不得好果子!兄长你说我做的错啦?”
  赵睦点头,翻开书道:“此心诚对。”
  ……
  一个多时辰后,给弟弟们补课结束的赵睦提书箱离开同林院,丫鬟按照夫人吩咐把答应认错的赵二赵三接出书房。
  晚饭后,收拾妥当那俩不让人省心的兔崽子,上官夫人唤来在书房侍候笔墨的丫鬟,把赵睦兄弟三人对话细细询问琢磨。
  末了,她叹:“老大到底是老大,他说的那些话有理有据,有礼有节,倘换作我定也是要被说服的,主君那股子聪明劲都叫老大给遗传去了,着实羡慕不来。”
  旁边宋妈妈道:“夫人不必只看见别人孩子好,咱们二公子三公子也都是有智谋有担当重情义的好孩子。”
  上官夫人笑着摇摇头,又刻意压低声音问:“叫你打听老大无端生病的事,可有消息了?”
  宋妈妈轻顿,低下头道:“望夫人能再多给几日时间。”
  还要再给时间啊,上官夫人眉心轻蹙:“很难?”
  宋妈妈略显愧疚,道:“那别墅里外皆主君心腹,消息打听起来不免慢些,奴已加快在催促,想来近几日就该有消息来答。”
  “……”上官夫人凝神思量片刻,摆手道:“撤了吧,既是主君所为,旁人又怎会打听得真消息去。”
  宋妈妈不甘心:“舅爷有句话说很对,没有银子办不妥的事,有就是银子不够多。”
  上官夫人再摆手:“知真相不急在一时,来日方长,任那边院子捂得再严实,总有泄露时候,许多事,拖得越晚,浮出水面时动静就越大。”
  她对赵睦忽然卧病而且一病半年的事始终保持怀疑态度。
  宋妈妈附和:“还是夫人思虑周全。”
  上官夫人问:“主君在哪边?”
  宋妈妈道:“下衙后应同僚邀去吃酒了,未归。”
  上官夫人道:“近来主君吃酒有些频繁,他身边人对此怎么说?”
  宋妈妈:“晋纱说,许是和主君升任擢拔有关。”
  上官夫人疑惑:“哥哥不是说已经没问题了么,从二品中书副使,吏部考核结束就能下任命状?照主君低调性格和作风,此时断不会频繁去参加什么酒宴。”
  “问题可不就出在吏部!”宋妈妈语气加重,不满道:“听舅爷那边的说法是吏部故意找茬,不想让主君顺利升官!”
  上官夫人骇然,眼睛瞪大起来:“陶家莫不是疯了?!主君是上官家姑爷没错,那就不是他家姑爷了?陶骞那老家伙脑子进水啊!”
  说着上官夫人紧紧拉住宋妈妈手,问:“陶骞是吏部一把手,倘铁下心不给主君提升,这可如何是好?”
  官场上整治人有的是办法,有的是比内宅里更阴狠的手段。
  “夫人莫急,”宋妈妈耐心道:“舅爷早料到陶家父子会暗里给主君使绊子,夫人别忘了,那院公子身上还系着同贺家的儿女亲事,上官家奈何不得陶家,可谁奈何得了贺家?舅爷说擢主君是贺家意思,陶家如何都不敢与贺相父子作对的。”
  “是哈,”上官夫人在心腹劝解下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笑颜:“让陶家使绊子去吧,他们越卖力阻挠,主君越不与他们亲近,陶家一帮蠢货,以为在主君面前闹腾闹腾就能给那边院子撑腰,殊不知这男人啊,你越跟他对着干他就越跟你不和顺。”
作者有话要说:
上官夫人小日记:
男子闯四方天下搏功名利禄,女子不过安于一方宅院苟活,我既为女子身困终生,那么便要成为这宅院里最顶端的人物,谁也不可阻挡。
 
 
5、第五章
  别人在屋说什么私里话赵睦无从得知,或者说压根不想知,自半年前动针用药强行改变身体特征以来,她动不动就会觉得累,天黑后母亲出门还没回,她便独个吃了饭早早躺下休息。
  睡着睡着,也不知睡多久,正是里外一片漆黑时,头脑昏沉的赵睦被凳子带倒的声音吵醒。
  侯府有护卫巡逻,此刻既没出声,则摸进屋来的便不是不速客,赵睦爬起点亮床头蝴蝶灯盏,哑声道:“怎这时候跑过来?”
  外面果响起哒哒脚步声,片刻屋门被撞开,小肉墩小炮仗般冲进来,怀里抱个大大枕头,瞧着几乎跟她一边高了:“我来找哥哥睡觉,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不是教过你男女大防?以后不可再说和哥哥一起睡觉的话。”赵睦揉揉眼笑起来,撑着床沿看小肉墩朝这边走。
  小肉墩不服:“我知道男女大防,可是哥哥也要防?我一个人睡害怕。”
  她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走丢,又回到幼时流浪乞讨的日子,哥哥不见了,婶母叔父都不见了,她害怕。
  赵睦边掀开被子给小肉墩让地方,边教育道:“害怕独个睡就在床头多点盏灯,总不能每次害怕都来找哥哥。”
  睡眼惺忪的小肉墩先把枕头扔上来,左脚一蹬右脚一甩,浑不顾鞋子被踢去哪里,嘿咻嘿咻爬上来往被里钻:“满屋子灯也怕,我要哥哥抱着睡。”
  赵睦试图把扑上来的小肉墩从身上推下去:“不行,你太沉,抱你一宿我还活不活。”
  小肉墩浑不在意这些话,摆好枕头躺下来:“那换我抱哥哥睡,婶母说哥哥病还没好利索,我来照顾哥哥。”
  说着还学大人那样摸摸赵睦额头,而后两手抱住赵睦胳膊:“睡吧。”
  这宿睡得糟心,最后也不知谁照顾谁,赵睦夜里无数次被踹醒,被冻醒,被吴子裳的口水洇湿寝衣,被吴子裳横一拳竖一脚的睡相折磨得苦不堪言,万幸,这小肉墩不曾挑衅她“哥哥”最后一条底线——尿床。
  次日大早赵睦起床去上学,穿衣服时候小肉墩揉着眼睛爬起来,像青蛙样坐在床上,顶着满头乱糟糟发丝奶声奶气问:“芋饼和什锦麻花呢?”
  赵睦抿起嘴深深叹气,两个嘴角下边显出两个小肉坑,听别人说那叫梨窝:“就知你来找我不会没目的,昨个回来没见你,芋饼和什锦麻花给小鱼儿吃了,你想吃下回就别乱跑,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小鱼儿名赵余,是赵睦异母妹妹,妾室余氏所出,和小肉墩差不多年纪,随其小娘住在其蓁院旁边,在别人看来,余氏是其蓁院的人。
  “才不要只在家等你,”小肉墩爬到床边坐,一双眼睛要睁不睁,伸着两只脚在床边胡乱够鞋子:“我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只等你多无聊。”
  赵睦一听这话说的蛮有道理,道:“今个想吃啥,哥哥再给你带。”
  小肉墩勉强把眼睛睁开条缝,看见一只鞋子底朝上倒扣在那边立柜前,出溜下床赤脚过去穿,鼻子有些痒,挖挖鼻孔道:“我想吃山药木锤酥。”
  “……”赵睦被小肉墩粗犷豪放的做派惊讶到,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丫头到底是不是自己带这么大的,怎么半年没见就变化如此之大。
  要疯。
  赵睦问:“我不过是半年不在家,谁教你这般没样没相挖鼻子?”
  “这还用教?”小肉墩穿上鞋,疑惑不解问。
  “……”给赵睦反问得哑口无言,半晌,道:“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事。”
  小肉墩诧异:“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干丢脸事,哥哥你今天怎么啦,净问些傻话。”
  “……”赵睦哼道:“说一套做一套,你还不是当着我的面邋邋遢遢?”
  小肉墩更加疑惑:“哥哥你怎么啦,一大早起来就找我茬。”
  赵睦没说话,把这邋遢小肉墩从头打量到脚,哼一声转身离开。
  留吴子裳在原地挠头不解问自己丫鬟:“杏儿,哥哥早起吃火药啦?”
  刚给吴子裳取衣服过来的杏儿实话实说道:“大公子穿衣服时说,昨个夜里你发癔症,踹他好些回,还问我你平时睡觉老实不老实,又是从何时起开始不老实的。”
  “你怎么说?”吴子裳心想,得,回头又要被哥哥数落了,哥哥管的可真宽,连她睡觉规不规矩都要管。
  杏儿道:“我说姑娘只是昨个和夫人出门耍,太累了才睡觉不老实,平时可老实,一觉到天亮,中间连东净都不去呢。”
  “可以可以,”吴子裳连连点头表赞许,接过衣裳胡乱往身上套:“下回哥哥再问什么,你千万记住,不说让他罚我的话就妥。”
  “咦?”杏儿终于回过神来发现哪里不对:“大公子早起是要上学,姑娘起这样早做什么?”
  吴子裳也不知自己跟着起这样早做什么,本想说回自己屋继续睡,脱口却是笃定道:“温书!”
  “哇!”杏儿万分感叹:“还是大公子有办法,轻易就能点起姑娘对学习的热情呢。”
  .
  陶夫人并非什么天真烂漫内宅妇,其蓁院在她掌管下没哪个嫌命长的敢轻易对外大嘴巴讲闲话,闻说昨夜吴子裳睡在赵睦屋里,陶夫人还是让陪嫁洪妈妈严厉叮嘱下去莫将此事走漏丁点风声,否则乱棍打死嘴碎者。
  待向晚时候赵睦下学回来,才让人把两份山药木锤酥分别给吴子裳以及五妹赵余那里送去,洪妈妈来请她去陶夫人处。
  吴子裳不在家,下学后就上隔壁府上找年纪相仿的小姐妹们耍了,吃晚饭时便当回,陶夫人趁小肉墩此刻不在,开门见山问:“阿裳昨夜睡在你屋?”
  赵睦早知母亲会有此一问,如实道:“儿离家久,她不过是有些想念,儿向母亲保证,以后必定不会再有。”
  陶夫人招赵睦坐到身边来,拉住她手道:“母亲知你不会对阿裳如何,可外人看来你是她哥哥,她现下年幼无妨,然则你当懂事,母亲知你心中观事明如镜,你莫怪母亲啰嗦就是。”
  赵睦抽回手,颔首恭敬道:“儿知错,母亲教训的是。”
  “……”陶夫人微愣,不知为何,自渟奴打外头养病回来,陶夫人隐约觉出孩子与自己间没了半年前那份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亲热。
  洪妈妈说许是因为半年未见孩子同她有些生,可近两日接触下来,陶夫人确定孩子与自己就是疏远了。
  陶夫人把桌上点心往孩子面前推,道:“以前你下学回来,常与母亲说些书院里的趣事,这几日倒是话少。”
  “才回,”赵睦道:“忙课业。”
  “如此。”陶夫人点头,眼里多少有些失落。
  课业忙,说起来都是再正经不过的理由,陶夫人再清楚不过,书本上鲜少有甚能让渟奴觉着忙,孩子说忙,不过是搪塞她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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