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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臣(GL百合)——常文钟

时间:2023-11-04 10:05:08  作者:常文钟
  格子间里光线昏暗,对方还用一方帕子遮着大半张脸,也不抬头看来者,听声音猜测年纪约莫二十出头。
  “几个钱?”赵睦靠在门板上问。
  女子答:“两百个。”
  “的确挺贵,”赵睦道:“不过我从没试过。”
  女子无波无澜:“带够钱,我教你。”
  赵睦从怀里摸出两张交币,上前一步塞进女子手里:“如何教?”
  女子把钱举到眼前,也不知昏暗中如何分辨出两张交币真伪,她收起钱,取开麻布床单将身坐起,赤///裎面对赵睦跡而坐,:“小郎君想怎么试,快些还是慢些?”
  逆光而立的赵睦抬手捂住对方眼睛:“你实在清醒,我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女子愣了下,须臾,领会赵睦之意,道:“这得另外加钱。”
  赵睦又摸出一张交币塞进女子手中,女子收起钱,朝赵睦伸手:“药?”
  赵睦道:“没有。”
  “明白了。”女子解下遮脸的手帕改为系遮眼睛:“如此,小郎君认为可妥?”
  “嗯,”赵睦道:“妥。”
  赵睦父母都知道自家赵睦胆子大,可他们谁也没想到,“儿子”会穿戴着像式聂给做的假物跑来找人亲身试验。
  床笫之欢在女子引导下进行得缓慢而顺利,刚一进来,女子咬牙问赵睦:“小郎君年满十六?”
  小半年来赵睦抽长了身体,瞧着是个十六七的大小伙。
  装在身上的只是假物,赵睦用着不方便,生怕出现意外,否则这女子就得死,闻言没立马答话,压抑着呼吸轻进缓出几回后,嗓里低沉应出声:“嗯。”
  现在赵睦越来越像父亲赵新焕,连说话声音也是,此刻更是极富磁性,听得人心头颤动。
  女子两手拽赵睦身前衣物,双足稍微用力卡后者腰身,艰涩道:“可以……快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吴子裳小日记:
请记住一句话哦——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
好朋友再稳两天就到结婚正日子了,因她知我性格内向不爱去人多热闹地,所以未曾就伴娘事同我开过口,只是喊我到日子后乘车去参加她婚礼。
昨日里,原定伴娘里有一位因故撂挑,朋友不得已之下喊我补空位,我答应,而惟怕给她丢人。
性格虽内向,必要场合该露面照得露面,只是我怕自己这副像她弟弟的样子给丢人,这些年来我每和她出去,旁人见都会指着我问她,“这是你弟弟?”
不牵扯到我身边其他人时,我有自己丰富而饱满的精神世界,足够我对抗外界所有纷纷议论和指指点点,我是不在乎的;可牵扯到身边人时,偶尔我望着外界,会感觉自己是阴沟里一个见不得光的虫。
趴书桌前把字帖写一张又一张,甚至墨不小心弄到白T恤上,心绪仍旧有些难以稳下来。
朋友怕我去她婚礼后会听到些不好的话而伤心,我怕自己这副样子给她丢人,她劝我把头发留长已经有十二年之久,到头来我还是“她弟弟”的模样。
好吧,我是社恐,连家里小狗狗都不如——今个早上家门外来几条小田园犬,汪汪汪地喊我家那臭小狗出去耍,小狗们就一起出门耍了。
 
 
23、第二十三章
  今年出春后岭南地区雨水多,天气回暖晚,荔农收成不好。
  树上那点可怜的荔枝新进汴都东西二市时,三大冰窑的冰价欢天喜地跟着翻起来,户部有司衙门颁布数条令文调整市场,效果不理想。
  荔枝炒着炒着进了“物贵于稀”的老路,连从二品大员赵新焕也是御前得赏赐才带回家些许荔枝。
  此些地道岭南荔枝专供大内,今日天不亮刚从树上新鲜摘下,由冰砖镇着经飞马走驰道直入大内,向晚,皇帝赐荔枝给近臣,稀罕玩意转手到了赵新焕手中几枝。
  往松寿堂全老太太处送些,两位主母夫人院里再送些就分个干净,赵新焕自己是单纯荔枝过手闻了闻味儿,男人在外遇见好东西也是半点舍不得吃,全带回家给老母妻儿尝新鲜。
  赵睦为躲大日头特意迟大半个时辰才从书院回家,打小厨房院门外路过时,偶然看见吴子裳正趴在院里井台前往井里探头,左右半个看护之人都无。
  大公子放下书箱三步并两步冲进来,揪住衣领把人从井台旁拎开,拧起两条黑眉问:“掉进去怎么办?”
  吴子裳一见拎自己的是哥哥赵睦,咧嘴笑起来,指着压有十字撑架的井台道:“荔枝。”
  赵睦松开手,顺便把吴子裳衣领抻平整,探头往井里看一眼,十字盖上栓有井绳,下头黑黢黢:“荔枝啊,今年算稀罕玩意呢,谁弄回来的?”
  “是叔父呀。”吴子裳像个小耳报神般,有问必答,望着赵睦满目期待道:“婶母说冰在井里保鲜,等你回来再一起吃,幸好你今个回来家,不然得放到明天,明个吃就不新鲜哩。”
  “那就今个趁新鲜吃呗。”赵睦挽起两个袖子把吊在井里的荔枝捞起,揪一颗凉沁沁的大荔枝故意按吴子裳脸上,把小丫头冰得吱哇笑,赵睦眼底浮起轻快意:“走了,回去吃荔枝。”
  “谢谢哥哥!”吴子裳欢天喜地蹦哒两下,跟在赵睦身后剥荔枝。
  赵睦走在前头,一手提书箱一手提装有荔枝的竹篮,走出厨房院没听见后面脚步声跟上来,回头去看,见那九岁小胖妞正把剥下的荔枝壳用手帕包着往怀里揣。
  “装壳子做什么?”赵睦顺嘴一问。
  “好闻呀,”吴子裳宝贝着揣好手帕,三两步蹦哒过来,把手里肥厚的白荔枝肉举到赵睦面前:“哥哥你先吃。”
  赵睦笑:“哎呦,何时学会孝敬哥哥了?”
  搁往常吴子裳定是会和赵睦插科打诨皮几句,但从去年秋到现在,赵睦身量抽长的同时,小阿裳也在长大,变得知书达礼,更加乖巧听话起来,愈发有大家闺秀标准的模样。
  只见她举起手,大方把荔枝往赵睦嘴里一塞,言之凿凿道:“夫子说了,要尊老爱幼。”
  赵睦打趣她:“你是近来才新学的这句话?”
  吴子裳拉起她哥哥袖子擦干净两只剥过荔枝的手,转头即刻恢复规矩嬷嬷教给的端庄优雅,目不斜视往前走着:“非也,我是近来又懂得了这句话,哥哥走快些,婶母还在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哩。”
  赵睦心想,在不断成长的从来并非只她自己一个,阿裳今年已九岁,比去年更沉稳更守规矩,也比去年与她更疏远几分。
  不是赵睦察觉不出来,而是这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么?妹妹大了避兄长,理所当然,理所当然。
  .
  去年初冬时,赵贺两家不声不响开始准备儿女亲事,照旧一套规矩走下来,婚期能定在九月已是两家努力缩减冗杂的结果。
  贺家意思本要大动静操办,毕竟是嫁嫡长房嫡出女,赵家这边也是嫡长子娶妻,怎么都不能落了场面,奈何很是不巧,出年后长右水军开始对坞台川用兵,东南打起仗,朝廷处处需要用钱,皇帝以身作则倡导节俭,贺赵两家的婚事只能从简。
  目下赵家上下都在为筹备婚事而忙碌,连全老太太那僻静的松寿堂都比平常多热闹出几分来,当事人赵睦反倒一副“我怎么都行,你们喜欢就好”的随和态度。
  大公子最近学会下学后与同窗学友一起出去吃酒玩耍。
  转眼要进三伏天,书院快到放冰假时候,凌粟要和以前那般准备放假前的核级考,这日下学后却被赵睦揽着肩膀从书院往外去:“核级考试而已,对你来说没问题,上午不说了今个启文他们去长安街的琉璃阁听曲儿,别犹豫了,去那儿保管你不后悔。”
  “赵睦,赵睦你听我说——”凌粟试图把自己从赵睦胳膊下挣扎出来,不知何时起赵睦比他高出小小半个头,揽住他时他几乎反抗不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变许多呢!”
  赵睦一本正经拍他胸口,是寻常好伙伴之间常有的行为:“不是兄弟变了,是兄弟近来新发现些有趣的事,”
  说着用食指点点自己太阳穴:“而且这里的确得变变了,旧想法跟不上新变化咱们就要被抛下——‘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我老子耶教的,觉着似乎也有道理,与君共享。”
  凌粟还有些没明白这些话是何含义,话语间二人已并肩跨出书院及膝高的高高门槛,彼时宽街斜对面立马有人冲他们挥手:“赵睦,凌粟,这里!”
  视线寻过去,凌粟身体明显一僵,对面冲赵睦招手的人唤个胡韵白,是刘启文左膀右臂的存在,这些年来跟着刘启文一起没少欺负凌粟。
  待走下书院门前的十来级台阶,凌粟脚步不由自主停下。
  他无法就这样磊落大方去和曾经那样欺负过自己的人握手言和,哪怕看在赵睦面子上。
  刘启文那些世家子弟和赵睦不一样,他们现在只是看在赵睦面子上才不再欺负他,凌粟打心底里还是憎恶刘启文那帮人,甚至有些深恶痛绝。
  此刻傍晚,书院下学,乌金西落燥热稍收,正是人们出门活动时,书院前宽街上车水马龙人潮如织,街这边的短暂异样街对面看不清楚,赵睦撤下搭在凌粟肩膀上的手,毫不委婉问:“瞧见胡韵白想起以前那些事了?”
  凌粟没说话,嘴巴紧紧抿成条线。
  短短时间里,内心不知经历了怎样矛盾纠结后,他轻轻点下头,在赵睦面前把曾经遭受过的霸///凌悉数认领。
  霸//凌是别人无法想象的经历,此刻纠结、痛苦、挣扎、绝望与再次面对的过程中,也就在凌粟沉默的短短片刻里,他的灵魂如同经受了十余年的鞭挞折磨,把薄薄一层血痂大力揭开,露出原本的遍体鳞伤,处处血肉模糊。
  在凌粟的短暂沉默中,赵睦撩起形状好看的眼皮看血红血红的天穹,虚空里没有一丝风,闷热得甚。
  末了,她轻轻叹口气,用手肘拐凌粟一下,在这熙来攘往的街上提起几乎已经被忘记的陈烂往事,用戏谑的口吻,带着笑腔:
  “我以前也被欺负过,有年新转私塾,被当地乡绅子弟连手收拾,给我摁茅厕地上往嘴里灌粪水,那味道可实在不怎么样。”
  赵睦语气轻快,凌粟却笑不出来,没人能比他更理解赵睦这短短几句话里曾遭受的痛苦与煎熬,以及后期可能伴随终身的心理阴影,他因清瘦而突出的喉结上下重重滚动两下,尾音有些颤抖:“后来呢?”
  “我同他们正面干,结果天天挨揍,你知道的,我打架不行。”
  凌粟不解:“没想过告诉夫子或家人?你是官宦子弟,不该没人撑腰——不对!”
  凌粟改口:“你才不是那种受了欺负还要别人撑腰出面的主!”
  赵睦没承认凌粟改口后的话,毕竟大家都知道她背后有位谢重佛撑腰,只是风轻云淡回忆道:“挨揍多了后我服软认低跟着他们混,最后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丁零当啷把他们父兄全部送进大狱。”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恶性难改的少年做错事都可以被施以最大限度宽容,且人人口中都坚持着“天降罪不加垂髫小儿”之说,那么必要有人去为那些做错的事承担后果与责任。
  打击恶霸乡绅整治地方秩序的事上,赵睦当年可是她三叔的得力好帮手呢。
  听罢赵睦言,凌粟低下头不吭声。
  说实话,他自认为没赵睦这般胸怀,也无赵睦这般城府,上午时赵睦已给他说了下学和刘启文一道出去耍,当时他因自卑胆怯而有些不敢置信。
  纠结矛盾中,他一边以为赵睦随口一提,最后并不会真的拉他和刘启文一块玩,一边又在努力建设心理防线,试图让自己能有信心昂首挺胸心绪平静地站在刘启文那帮人面前。
  如此纠结整日下来,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怂了。
  他隐约知道赵睦和刘启文那帮人凑一块在做什么,由是迫切期待赵睦带他去,同时他又打心底里害怕置身那些场面中,偏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他没给赵睦说,却觉得赵睦其实已经看出来他的纠结了,只是没说破。
  彼时,一个摇着拨浪鼓的货担子吆喝着悠长售卖调从二人面前走过,赵睦看见斜对面胡韵白又招手,隔着人潮冲那边抬手做出回应,面上神色平静,漆黑眼里跳跃着西天边如火残阳: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容羞耻是男儿。道理虽生硬些,但咱干不过人家也是事实。圣人说莫向光阴惰寸功,走,今个必须把下学后的光阴给它用到刀刃上去!”
  ......
  赵睦和同窗结伴去勾栏瓦舍吃酒,让赵瑾赵珂兄弟俩帮忙给家里带口信说晚归。
  兄弟俩很清楚长兄这事不能捅出去,本是悄咪咪绕到其蓁院给陶夫人报备声兄长晚归,没想到回同林院路上横生枝节,被从别处过来的母亲上官夫人逮个正着。
  回到同林院,上官夫人边给儿子们准备解暑降热的吃食,漫不经心顺嘴问:“怎么去东边院里,是不是又给陶夫人惹了什么祸?”
  回来路上跟在母亲身后暗戳戳商量一路的兄弟俩拿出早已备好的说辞,老三赵珂开的口,他在大人眼里是个没花花肠子的老实孩子,他的话更容易使上官夫人信,“兄长今日下学被夫子留堂,要晚归,我们帮他给陶夫人说一声。”
  “是么,”上官夫人挨个给儿子们递上冰镇乌梅汤与汤匙,不紧不慢的语调细听来多少有几分阴阳怪气:“可我怎么听说,老大下学后和乾安巷胡家那个顽混主一道,往长安街去了?”
  喝着乌梅汤的赵瑾头也不抬地反问道:“是么,母亲听谁说的?”
  赵瑾身边,方才险些被上官夫人问住的老三赵珂抬起头,看眼二哥又看眼母亲,后知后觉附和他二哥:“是呀,母亲听谁说的?”
  上官夫人没想到儿子对她不答反问,手中动作轻微一顿,神色自然坐回对面道:“没具体听谁说,就是从东门过来时听凑在一起的下人们说了一嘴,母亲也不信,老大会去逛长安街那种正经孩子不踏足的地方,所以这不就赶紧回来向你们兄弟两个求证?你们兄弟三人关系好,肯定清楚老大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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