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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先生离我远点儿(金田一同人)——莫沉吟

时间:2023-11-03 08:21:53  作者:莫沉吟
  “你那位恭次先生呢,却连这些简单的事都视而不见,连善后计划都没有完备,只策划了一起事件就被同伙干掉了,有什么资格说是完美犯罪?
  “至于老师你……”
  说得兴起的高远再次蹲下身,直视着多歧川薰混杂着惊愕和愤怒的扭曲的脸,吐出嘲讽的句子。
  “你则是一个毫无创意,只会照本宣科,却还把计划搞得一塌糊涂的loser而已。
  “从这个角度说,你和恭次先生,还真是相当般配呢。”
  似乎是被高远的毒舌震慑住了,直到被赶来的警察带上警车,多歧川薰也没有再开口。
  对于她腿上那条十分明显却又不致命的刀伤,剑持相当纠结地皱起了眉。
  “又是‘见义勇为’吧?为了帮助陷入危险的学长而和挟持犯搏斗什么的,我懂。”
  高远第一次觉得看似头脑简单的剑持其实也挺机灵的。
  为了带人去警署作笔录,剑持上了幽月的车,跟坐在后座的明智和高远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说你们两个,下次再有这么危险的行动,是不是也跟我说清楚?……不、不对!下次可不能有这种事了啊!要相信警方嘛!……啊,明智同学,你果然是那个明智省吾的儿子吗?难怪我一直觉得耳熟……”
  “剑持先生、也认识家父吗?”
  这个信息令明智有些意外,毕竟上一世根本没听剑持提起过。
  “哈哈,就是因为那个三亿元事件,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呢!毕竟东京都的警察,谁没有被抽调去帮忙过?
  “当时那个案子啊,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也只有你父亲……”
  “剑持先生……”高远突然打断了剑持滔滔不绝的讲古,声音却压得很低。
  透过后视镜,剑持看见他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对自己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即便看到,明智靠在他肩膀上,已经陷入沉睡的脸。
  著名推理作家多歧川薰的被捕,以及她所供述出来的、有关20多年前三亿元抢劫事件的一切,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如果说,她的单方面指证还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一切的话,那么明智适时发表的小说则又增添了相当可信的砝码。
  昔日经手侦办案件的警官的后人,和亲自参与了事件的犯案人员,正反两方的证词,足以令那三个已经拥有相当社会地位的人毫无遁身之地。
  尽管法律对他们已经没有了约束的力量,但社会舆论也是可以“杀人”的。
  所以才有“社会性死亡”的说法。
  至于多歧川薰自己,除了社死之外,还要被以蓄意伤害的罪名起诉。
  “希望这一次,她不会觉得不公平。”看过如是报道的新闻后,高远把报纸丢在沙发上,嘲讽地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明智带着释然的神情耸了耸肩,淡淡地回答,“如果她不是选择诉讼时效过了才去复仇,至少那些人可以被以杀人罪起诉,狭山恭次的尸骨也能提前很多年重见天日了。”
  “所以说都是借口而已。什么不能便宜了他们啦,要让他们登上巅峰再坠落云端啦,其实只是怕自己的罪行也被公之于众吧。”
  自从见到了多歧川薰的嘴脸之后,高远就一直保持着一种相当优越的态度,谈起其人其事来就充满轻蔑。
  明智忍不住好笑起来,但随即,笑容就被一阵咳嗽打断了。
  高远挑起眉梢,从沙发上微微欠了欠身,但顿了一下,又重新靠回靠背上去,露出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真可惜啊!应该让你也尝尝这种时候去考试的滋味!”
  “我就当成你在关心我了。”
  明智喘了口气,直起腰来,嘴角上的笑意比高远还显得促狭。
  毕竟,魔术师先生是个很古怪的人。
  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那句听起来像是表示遗憾的话里,多少也带着些抚慰的感觉。
  高远对此只是“切”的一声,从齿间吐出一股冷气。
  然后迅速地把话题转了回去。
  “所以,令尊孜孜以求的事件真相,就这样揭露出来了,他也可以安心了吧。”
  明智听着,思考着,缓缓摇了摇头。
  “已故的人,是不会有什么不安心的。需要安心的,是活着的人。
  “是我。
  “高远,谢谢你,放任我这次的任性,去追寻一个我可以接受的结果。”
  被这种一本正经的道谢搞得有些尴尬的高远哼了一声,却没想出有什么话可以回怼的。
  “都说是朋友了嘛。”
  最终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作者有话说:
  发个小糖~
 
 
第48章 047
  等到明智完全康复的时候, 暑假也刚刚好结束了。
  说起来,这人毕竟是被当胸捅了一刀、没过几天就坐着轮椅跑出医院破案的奇葩,恢复能力惊人。
  高远是这么默默吐槽的。至于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其他的感受, 恐怕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这个秋季的学期, 因为暂时没有什么事件打扰而过得飞快。
  当高远意识到,又有一段时间没被刑警先生拖着做这做那的时候, 已经是10月底了。
  高远发现, 时间, 不再是他的敌人。
  也就是说, 不会时而无端紧迫, 令他觉得恐怕一事无成就要寂寂终老,也不会时而漫长得无边无际, 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抛在虚空的海上浮沉, 无所凭依。
  他很平静地面对着即将再次到来的17岁。
  沿续了上一世的孤僻性情的高远仍然低调, 而且实际上是40多岁的人了,根本没想过那种高中生之间流行的生日派对。因此记得并对他提起这个生日的, 也就只有近宫玲子而已。
  几乎习惯了儿子称自己为“近宫老师”的近宫玲子, 并没像上一年那样,把什么魔术秘笈当作生日礼物,而是带着高远来到一处近郊的花圃。
  虽然规模不大, 但以培育珍稀花木著称, 同时也接受客户无法家居培植、因此寄托在这里的名贵植物。
  高远已经猜到她要送什么了。
  只是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还是不揭穿为好。
  那本来就不是17岁的他应该提前知晓的事情。
  尽管近宫老师是那种很能接受新奇事物的人, 但眼前的亲生儿子来自于快30年后, 还曾经是罪行累累的杀人犯这种事, 她也未必能多么平和地接受。
  面对来之不易的母子相处, 高远不想让母亲再受到任何伤害。
  哪怕他母亲即将带给他的,其实也是相当冲击的事实。
  “遥一,”近宫玲子在一架大约有胸口高的蔷薇前停下脚步,笑微微地转过头来,“这是送给你的。”
  蔷薇,因为耐受性好,花期长,花朵艳丽,经常在魔术中当作道具来用。虽然已经接近初冬,但在花圃的温室里,这一架蔷薇仍然花开正盛。
  只不过,它的花朵并不是寻常所见的颜色,而是接近透明的。
  重重花瓣像是极薄的冰晶堆砌着,在阳光下呈现出十分脆弱的美感。
  仿佛一瞬间就会消亡的美。
  哪怕在前一世就已经看见过这一幕,高远还是觉得心里蓦然揪紧了。
  接下来的事,恐怕不会让人非常愉快。
  “这株蔷薇,名叫‘蜉蝣’,”近宫玲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清晰得无法拒绝,“这是你父亲培植的品种,全世界可能也只有这一株而已。”
  “父亲……吗?”
  因为这个称呼而想到某些事件的高远,忍不住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那是他前世一直不曾追寻到答案的事。
  然而近宫玲子会错了意,一边微笑,一边用温和的语气解释着。
  “不,不是你所知的那位父亲……
  “虽然这么说有些突然,不过你已经17岁了,有权利知道真相。
  “遥一,你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真相……
  这次是由母亲亲自来告诉他这些,高远觉得未免太有趣了些。
  “是吗?……”他淡淡地回答着,目光落在那株幻梦般的蔷薇上,“他是花艺师?植物学家?……”
  ——或者,像我一样的……罪犯?……
  高远从上一世就产生了这样的怀疑,并为此不断地追寻着。
  毕竟那座蔷薇十字馆也好,其他的什么建筑也好,那种离奇而精妙的设计,都明确地指向着“诡计杀人”的目的。
  以至于借助那些建筑的高远——以及另一位“某人”——俨然也成为了诡计的“执行者”,按照冥冥之中的“操纵者”的设计布下罗网。
  那就是他的、“他们”的……父亲啊!
  近宫玲子则只把这一问话当成是偏离重点的好奇。
  “你父亲……很难说他是做什么的,因为他太随性。除了花艺,他还写过小说,做过建筑设计,甚至对魔术也了解颇深,”一边说着,一边因为陷入多年前的回忆而笑起来,“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刚好对魔术疯狂地着了迷,所以我们……可以算是‘知己’吧!”
  “哦……”高远随便答应了一声。
  这倒是能解释许多事情,只不过,近来遇到的小说家,罪犯的浓度似乎高了一点。
  某位刑警先生当然不在其列,他又不想当小说家……
  近宫玲子把高远的出神当作是惊讶之下的失语,因此分外小心地继续说道:
  “其实,我和你父亲相识的时候,我们的年纪都不算太小了,所以对待交往……应该说比较实际吧。我正在为梦想努力,而他的魔术热情也渐渐消退,两个人谁也无法征服对方,让对方放弃自己的道路,所以……”
  “我明白。”高远再次淡淡地回答。
  近宫老师,她是那么理智、又那么热爱梦想的一个人,区区一个家庭,和她的事业比起来,当然不值一提。
  “遥一,我希望你知道,”近宫玲子伸手抚在高远肩上,诚恳地说,“尽管你的父母都是自私的人,但我们不是不爱你。
  “这株蔷薇,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
  “从今天起,就由你来接管它了,好吗?”
  “哦。”高远一边应声,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那他……我的‘父亲’,他现在在哪儿?”
  上一世从某些信息来看,那位“父亲”大约是已经过世了,不过那也是好几年后了。
  至于现在……
  近宫玲子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从我们分手以后,我听说过两三次他的消息,再后来就不晓得了。”
  意思就是没打算让自己和那位“亲生父亲”见面了。
  考虑到近宫老师的立场,高远觉得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并没有再追问什么。
  倒是近宫玲子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你父亲后来和一位有名的花艺师在一起生活过,还有了一个孩子。
  “遥一,你有一个妹妹哦!”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高远正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神游。
  近宫老师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高远因此很庆幸,自己平时就是个安静的人。
  接起的电话传来明智的声音。
  “我说,高远,你……”
  “明智,你晚上有没有空?”
  不晓得出于什么心态,高远先声夺人地问道。
  最后约定会面的地方,是从家到东大校园路程中点的位置,一座略显僻静的小型公园。
  “很公平,不是吗?”高远语气淡漠,但也不无得意地这么说。
  但不知为何,电话那头的明智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夕阳渐渐沉落下去,没入都市特有的那种鳞次栉比的天际轮廊线后面。
  天幕一重又一重地变暗,仿佛在演示着美术画板上的色阶似的,最终成为了相当优雅的深黑蓝色。
  “今天、是满月呢。”走到公园长椅旁的明智先抬头望了望,才这么搭讪着说道。
  “魔术师先生,又是叫我出来‘看月亮’的?”
  本来不想解释什么的高远,想到当初跟他提起这个说法时、背后隐藏的不祥之意,便摇了摇头。
  “只是想、找人聊天……”
  “唔,”不等邀请,明智已经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笑着推了推眼镜,“不方便和近宫老师聊的事?还是,本身就和近宫老师有关?”
  这个人,其实为人还算好,只有这种过于犀利的说话方式,永远不会让人觉得舒服。
  高远没有开口,向后靠在椅背上,将目光投向如幕布般的天穹上那轮皎洁的月亮。
  深秋的公园,在天黑以后人迹罕至,两个人就这么一人一边坐在长椅上,任由寂静填满中间的空隙。
  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就被莫名其妙叫出来的明智,此刻却没有追问什么。
  这种缄默,似乎也能看作是某种程度的抚慰。
  高远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问明智打来电话的目的。
  “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一直望着月亮的明智却蓦然转过头来,目光亮闪闪的。
  一副“终于要坦白了吗”的模样。
  高远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有发问,而是把白天和近宫老师一起去花圃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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