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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先生离我远点儿(金田一同人)——莫沉吟

时间:2023-11-03 08:21:53  作者:莫沉吟
  “啊啊,虽然不可思议,但这一来反而说得通了呢!”强行克制住表情的左近寺开口说,“我就在奇怪老师怎么会突然收了这么个高中生当学徒。”
  山神点了点头。
  “包括那位候补律师兼家庭教师先生……恐怕老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吧。”
  “这么说,”左近寺阴阳怪气地笑着说,“由良间,你心心念念的第一弟子的位置,早就被这位小弟弟——老师的‘法定继承人’所取代了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哎呀呀,干嘛冲我发火呢……”
  “够了!”山神提高了声音,在转向高远的时候又重新低沉下来,笑容狠毒,“我看,我们的学徒小弟也早就知道了吧?你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呢。”
  高远缓缓地扫视过向自己围上来的四个人,神情平静。
  “那又怎么样?”
  “哎呀哎呀,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还真是和他那个顽固的老妈一模一样呢!”左近寺在人群中耸了耸肩,却没有站得分外靠前。
  原来他一直就是这样。明明怀着比任何人都恶毒的心思,却从来不会当众冲锋。
  高远冰冷地瞥了他一眼。
  这一次,并不需要母亲动手了。
  高远相信自己可以亲手送他下地狱。
  “喂,他在瞪我诶!我真的好怕——”
  “——住口!”山神再次制止道,“我们可不想管别人的家事,不是吗?”
  “没错!我们只想要老师的笔记本而已。”被一言提醒了的夕海赶忙接上来,像是生怕失去了话语权。
  高远平淡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笔记本。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近宫老师要?”
  “啪”的一声,夕海扬手抽了他一记耳光。
  因为故意没有闪避,高远向旁边歪了一下,险些摔倒在那一堆丝绒桌布上。
  被挡在身后的一只手顺势抽出了藏在衣服下摆的小刀,反握在掌心。
  冰冷的刀刃轻触肌肤的感受,和口腔里升起的微微血腥味一起,带给他隐匿的兴奋。
  这里,将是这四个人的坟墓。
  ……也是他自己的。
  “好了,你也不希望老师背上丑闻吧?”山神故意放缓了语气说,脚步却随着其他人慢慢地逼近,“再说,你大可以把笔记本重新誊抄一遍……”
  高远已经懒得去听他们的废话,目光垂下,焦点只落在那四双逐渐靠近的脚上。
  一个也不能跑。
  所以,必须一刀就解决一个。
  对于人体的致命点,身为杀人专家的高远当然了熟于胸。
  因而也并不担心自己少年的身躯会敌不过对面四个成年人。
  先是女的,然后……
  “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才意识到声音来自舞台的方向。
  那扇通往舞台后方的木质小门,不是从门锁、而是从铰链的一方猛然打开了。看起来应该是遭到了相当粗暴的冲击。
  高远毫不犹豫地迅速收回了掌中的小刀,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门外的人缓步走进来。
  就好像刚才踹门的不是他一样。
  “不好意思,脚滑了一下。”明智灿烂地笑着向众人打招呼,然后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躬了下身,“没有打扰到各位吧?”
  然而山神等人显然被惊吓到了,在惨白的仓库灯光下,仿佛一堆劣质水泥雕塑,谁也没能出声。
  明智的目光就转移到高远身上。在看清他嘴角零星的血迹时,微微皱了下眉。
  “很不巧,我也是。”高远眼都不眨地回答。
  回去旅馆的路上,高远能感受到明智无言的怒火。
  尽管他还含笑向那些人致歉,并替高远请了半天的假。但刚一出剧场,他就沉默下去,直到进入旅馆大门,也没有说一个字。
  高远心想,这次未必是因为自己被打了一耳光那么简单。
  如果他察觉了自己的计划……
  这么想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明智的房间门口。
  然后他就被明智强行推了进去。
  “喂……”
  “双手抱头,面对着墙站好。”明智冷冷地命令。
  完全是警察面对嫌疑人时的腔调。
  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后,高远只能听天由命地被搜了一遍身。
  明智这家伙是个老手,连他藏在衣缝里那根10cm长的钢丝都没放过。
  除了这根钢丝,还有三把长短各异的小刀,刀刃都已经开了,轻轻一挥就能将白纸砍成两半。
  甚至还有打火机和一小瓶酒精。
  虽然面对墙壁的时候看不到明智的脸色,高远还是头一回以近乎第六感的方式察觉到了室内的低气压。
  估计要不是因为这位先生自我认知中“警察”的意识根深蒂固,高远早就被他揍得起不来了。
  “你转过来。”
  现在是警察对犯人的口吻了。
  高远发现,比起自己的计划被这人发觉,自己眼前面临的这一关就不怎么好过。
  “我说,刑警先生,”出于无奈的挣扎,高远抢先抱怨道,“被打的是我吧?”
  明智的目光在他脸颊和唇角的伤处转了转,又移开了。
  “你那是自作自受。”
  “哎呀哎呀!”高远嘲讽地笑起来,“在明智警视长心目中,我这种人是不配拥有公正的了?就因为我曾经是杀人犯?”
  话是这么说,但自己也不相信,明智没有发现他要做的事。
  只是看到那个人一脸正义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挤兑两句而已。
  不出意料地,明智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我没有赶到的话,你会怎么做?”
  “……”
  “杀了那几个人,然后在剧场放火,伪装成一场事故?”
  高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有点太简陋了,是吧?”他颇为无奈地说,“就算不是你亲自来查,最后也肯定能……”
  “你打算怎么办?”明智冷冷地打断了他,语气生硬,“我是说你自己。”
  高远沉吟了一下。并不是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但直觉告诉他,如实回答一定会激怒眼前的人。
  ——也很有趣不是吗?
  ——就当作是、杀人未遂的嫌疑犯,对刑警先生的报复吧。
  “逃不掉吧。”他一边说,带血的嘴角一边扬起笑意,“等到勘察现场的时候,就会发现有五具尸体,而不是四具——是魔术团的四名成员和一名学徒。
  “他们一定是在整理道具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很遗憾,不过也是难以避免的事,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高远这个随身藏刀的习惯……
  该说是当魔术师还是杀人专家养成的呢?
  总之没法通过地铁安检233
 
 
第20章 020
  那将会是你崭露头角的出道演出!
  高远的语气很平静,哪怕在叙述到自己的死亡时也是如此。
  明智则没有再打断他。
  在他的发言结束后,室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在明智过分尖锐的目光下,高远耸了耸肩,转身走到门边。
  算不上逃避,他想,只是,在所有的底牌都揭开之后,再没有必要去和对方纠缠了。
  说到底,他为什么要去在意明智的情绪呢?
  走出房门的瞬间,他听到明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会一直挡在你的路上。”
  这句话,是他们前来近宫魔术团时,明智曾经说过的,连语气都毫无二致。
  高远因而重新绽开微笑。因为没有回头,这个笑容仅仅是对自己的。
  “好啊,”他回答,“试试看。”
  “无论你要杀的人是谁——包括你自己,”明智的声音补充说,“高远,都请你记住这一点。”
  高远并不再开口,而是快步离开。
  剧场仓库发生的那一幕,终究是被拙劣地掩盖起来了。
  托20世纪90年代的落后科技的福,仓库当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因此被暴力破拆的侧门也简简单单地被解释成为“意外”。
  有没有人怀疑姑且不知,至少剧场经理没有追究的意思,而随后出现的近宫玲子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怎么在意。
  魔术团的成员都看得出来,她正陷入一种精神恍惚和亢奋交替的不稳定状态。她极度神经质,但外界的事件都像是幻影,丝毫影响不到她。
  这是灵感之星照耀到她头上的征兆。
  暂时没能达到目的、因而不得不表现得分外积极的团员们知道,她是要为新年祭创造一个新的魔术节目了。
  那必将是又一个堪称划时代的、令人拍案叫绝的创意。
  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点,高远也是。
  所以他毫不意外在前去接受单独指导的时候,看到近宫玲子手中把玩着一个提线木偶。
  并不是后来他们在舞台上展示的那种,和正常人类一样大小的傀儡木偶,而是小型的,像从玩具摊上随手买回来的大路货。
  “唔,高远,你来了……”
  虽然是近宫玲子的口吻,但并非她的声音,而且她连嘴唇都没有动,反倒是手中的木偶做出打招呼的模样。
  腹语术。
  在高远看来,这当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巧,不如说要是近宫玲子不擅长这些基本的表演,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问题在于,目前这个方向似乎产生了一点偏差。
  高远还记得,上一次他加入魔术团当经理的时候,和他同时来的那位学徒,名叫残间里美的,就擅长这种魔术。
  但无论是腹语还是在无形之中操纵木偶,甚至让木偶变一些简单的魔术,都不算什么太新鲜的点子。
  里美当时担任的也只是一个串场的角色而已。
  除去她的阅历还不足以独当一面之外,这个魔术的局限性也是原因之一。
  高远默默地思考着,不知该不该助他的母亲一臂之力。
  这有可能是他为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
  至于拖着那些人一起下地狱,那是他自己的愿望,不能算在别人的头上。
  近宫玲子则突然叹了口气,松开手来。
  那个手臂长短的提线木偶就这么落在地上,扭曲成人类无法做到的诡异样子。
  高远过去收拾的时候,发现那些线乱糟糟地缠在一起,灵机一动,直接用剪子统统剪断。
  没了提线的傀儡更像一具凄凉的尸体了。
  高远蹲在那里凝望着它,发出轻笑。
  近宫玲子也过来看了一眼。本来无精打采的她不知为什么为之一振,并迅速地把那个木偶握在了手中。
  “是的,没有线……”她几乎无意识地念念叨叨,抓着木偶在屋里来回踱步,“当场剪断,这样更好……生命,关键是赋予它生命……活的人偶……”
  她蓦然回头,伸手按在高远的肩膀上。
  “是的,遥一,你是个天才!这个创意,这个无与伦比的魔术,它是属于你的!”
  高远试图解释,但他的母亲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无与伦比!绝妙的点子!新年祭会轰动的!高远——”称呼的变换似乎代表着她亢奋中的混乱,又或者,她已经从“母亲”的角色又切换到了“老师”。
  “——那将会是你崭露头角的出道演出!”
  在前往北海道的列车上,近宫玲子仍然着迷于构思她的新魔术。那个被剪断了线,又用透明线重新牵起来的木偶成了她时刻不离手的新宠。
  这样对她来说反而安全,高远想,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们不会不知道“近宫老师的新点子”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们会耐心等待,直到这个魔术彻底成型。
  让他们在期待即将达成时毁灭,也挺有意思的嘛。
  高远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一下,但马上又克制住了。
  毕竟早就放话要阻止他行动的刑警先生就坐在旁边,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但当他假作不经意地转过头去,想观察一下对方的状态时,他发现明智正望着窗外,像在专心欣赏渐渐变为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高远,别忘了,”不知是不是有特异功能,明智没有回头便察知了他的目光,低声而清晰地说,“上次也是在北海道,你失败了。”
  “多谢提醒。”高远笑着向后靠上座椅靠背。
  没错,“上次”,北海道死骨原剧场。
  “地狱的傀儡师”第一次登上舞台的地方。
  听起来很有趣,不是吗?……
  不过,近宫魔术团在北海道的第一站,是道南沿海的一个小城。
  “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首演?”这是来自小公主夕海的抱怨,“连个像样的大一点的剧场都没有。”
  不需要担心近宫玲子本人会听到,因为沉迷于完善魔术手法的她已经先一步赶回了下榻的酒店。
  不得不说,她这种随性和自己自为的态度,也是令缺乏安全感的弟子们最后爆发的原因之一。
  交换了一个眼神的高远和明智同时这么想。
  而其他人的怨言也跟在夕海之后此起彼伏地放了出来。
  近来比较低调和谨慎的山神则再次充当了息事宁人与和事佬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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