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生存的家园,地上地下的人类纷纷联合起来,成立了军团奋起抗争。
当时包括容毅和瑟兰国君修亚。
都是这个临时军团的指挥官员。
同样加入军团的还有陶雨橙。
她骁勇善战,英姿飒爽,曾经对她倾心的不只容毅一人,也包括修亚在内。
只不过后来她选择了容毅,修亚也对此尊重祝福,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正是因为如此,容毅才越发地觉得自己的颜面挂不住。
“朕从不做后悔之事。”
他铁青着脸,硬邦邦地道,“你把朕的儿子扣在手里,是想借此威胁朕打开交易么?”
“不,我并无此意。”
修亚浅淡一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很多问题解决的方式并不是非黑即白,我们往往能找到另外的道路。”
“容毅,陶言蹊身负的纯白之血,对于饱受辐射之苦的地上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宝贵资源。”
“不知你是否愿意,在不伤害他身体的前提下,与我们共享这一血脉呢?”
容毅嘴唇动了动。
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接触到身边容锦元的眼神,到了嘴边的硬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父皇,可否让儿臣和瑟兰帝君说几句话?”
容锦元鼓起勇气道。
身为陶言蹊的兄长,他不希望那个人受到任何伤害;
但作为弥沙帝国的王储,他同样盼望自己的子民能生活得平安幸福。
容毅回望他的目光透出一阵无力。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首肯了容锦元的决定。
……
“好的,你们肯做出如此牺牲,我谨代表瑟兰帝国,向你们献上最诚挚的谢意。”
与容锦元的沟通比想象得更加顺畅,等到基本达成了共识,长发儒雅的男人浅抿着唇,关闭了通讯。
随后他回头,视线落在身后高大的alpha和纤细的omega身上:
“麻烦你们二位大老远跑来一趟了。”“国君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昙燃少有地温言细语,更紧地握住了身边少年的手掌。
修亚但笑不语,目光投向一旁的少年。
陶言蹊脸上的红晕依然很明显,他望着修亚,良久才嗫嚅出一句:
“谢谢您,修亚叔叔。”
虽然眼前这个人和自己非亲非故。
但在见面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自己是母亲的孩子,同时也告诉了自己一些过去的事。
“没事,言蹊,你能这样叫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修亚的目光落在陶言蹊身上。
又或者说是透过陶言蹊,看到了某道属于过去的身影。
“你和昙燃的事,我都知道了,关于私自将你带回这件事,我已经和伊恩交代过,他不会对昙燃施加任何惩罚。”
“你和雨橙,这么多年来都辛苦了,”他轻叹道,
“关于过去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未来,我依然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
“除去信息素的契合,你们之间经历的种种,我也有所了解……昙燃过去确实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后来不顾自身安危对你的维护,也让人为之动容。”
听着修亚这番话,陶言蹊被握在昙燃掌心的手,很轻地蜷了下手指。
然后被更用力地反握住。
之前弥沙帝国对陶言蹊所做的种种,同样是他心头之痛。
未来的日子里,他绝不会让陶言蹊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请国君放心,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蹊。”
昙燃毫不避让地注视着修亚,话音及其坚定。
按照容锦元之前所说的安排,等到仪器彻底成型。
陶言蹊只需提供一试管量的血液,就能将纯白之血的波流覆盖到整个地上帝国。
届时,暗物质带来的恐怖威胁将不复存在。
这样做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
“别怕,我会始终陪你一起。”
昙燃冰灰的眼眸眨了眨,瞳眸如同两弯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陶言蹊拉入海底。
陶言蹊喉结动了动,心有所悟般,靠上了男人宽阔的肩头。
如果这份爱是沉重的枷锁,那么他也心甘情愿被束缚。
“好的,哥,我们一起回家吧。”
回应他的是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遵命,我的主人。”
看上去禁欲冷淡的人,开起玩笑来也毫不客气。
陶言蹊的脸顿时不争气地红了个透。
两人在修亚的目送下离开了宫殿,来到一座无人的温室花园中。
这里开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虽然养在温室里见不得风吹雨淋,却在精心呵护下绽放出了炫人眼目的美丽。
昙燃顿了顿,忽然捏着陶言蹊的脸颊,偏头吻了下去。
温度细碎地落在少年的前额,鼻梁和唇角。
陶言蹊微闭着眼,被紧紧搂着后颈,感觉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喜悦地喧嚣。
“等到血液采集结束,我便带着你四处游历吧。”
曾经允诺的未来,男人并没有片刻遗忘。
“如果你想要回弥沙,我随时都在,不论未来你想去哪里,我也都会寸步不离。”
“噫~主人你说话原来也能这么肉麻的喵!”
脑电波里,机甲核心弱弱地感慨道。
它的碎碎念陶言蹊当然听不到,他望着昙燃,感觉自己的心脏慢慢被温暖的东西充满。
“说好了哦,哥。”
温软的唇轻轻地贴了上来。
一时间风也温柔,声也静谧。
紧紧纠缠的身影依偎成契合的角度,仿佛生来就是彼此的唯一。
不久之后,随着纯白之血的电波覆盖全境,曾经让瑟兰帝国头痛不已的暗物质爆发,终于得到了彻底的缓解。
至于弥沙帝国的群众们,虽然并没有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小皇储,却很快迎来了下一任储君。
容锦元登上皇城城楼,遥望着庞大的地下帝国。
他身后的斐特莱奥脊背挺得笔直,眼中光芒灼灼,燃烧着赤诚的忠心。
而在远方的地幔热河,新的热能矿产正在重启。
封闭的通道也被重新打通,新任宴氏家主及其伴侣在通商契约上郑重留下自己的印记,重新为地上敞开了冰消雪融的大门。
远方不断有故人的消息传来。
陶言蹊微闭上眼,感受着男人的温度,他只能听到那唯一的一句话。
那被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三个字:
“我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漂亮哭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啦~
感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在这个故事里,桃子和燃哥修成正果,苏茸和宴西辞渐渐契合,斐特来奥也将成为锦元哥哥的左膀右臂,容毅为自己年轻时的错误买了单,杰兰特同样被绳之以法,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本是我第一次幻耽的尝试,不算成功,但好在汲取了很多经验和教训,下一本我会回到古耽频道,希望能带给大家更好的故事!
后面有一篇校园if线番外,破镜重圆,0点更新!
再次鞠躬感谢!!
第48章 【番外】燃桃校园if线
陶言蹊没想过, 会在这个场合见到昙燃。
装饰华丽的高档酒店里,他西装笔挺,作为发言代表站在一群企业家身边。
素来冷峻的脸容上, 沾着点淡漠的笑意。
明明不是会场的主角, 男人的存在感却强得不可思议。
陶言蹊费了很大的劲儿, 才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从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上挪开。
但也没办法阻止旁人的议论涌入耳中:
“哇, 那个发言人好帅,是晨哥的合伙人?好想加他微信啊~”
“可别,他是前两年刚入职的员工,而且据说性子出了名的不好亲近, 也已经有对象了,感情好着呢。”
“可今天发言的都是公司高管诶,怎么会让他一个半新人……”
“长得那么出挑,跟电影明星似的, 破例就破例吧,还能怎么着?”
“……”
尽管不想听,但那些字眼还是一字不落地钻进脑海。
陶言蹊死死握着推车的把手,指节因为用力变得苍白。
不好亲近……有对象……感情很好。
每一个字眼都很容易读懂,可放在一起, 就成了他理不清的乱结。
“对了,服务员,把典礼的蛋糕搬来这边吧。”
身后忽然有人招呼了他一声。
陶言蹊愣了愣, 下意识地回过头,
却倏然与那双冷淡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瞬间, 他从大脑到全身都是一懵, 本能地矮下身, 藏在半人高的蛋糕后面。
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看清吧?
更何况, 酒店带流苏的礼帽估计也遮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他低着头,视线落在地面的瓷砖上,做任务一般视死如归地把蛋糕推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下一刻,和典礼蛋糕合完照的企业家就戳了戳身边的人:
“小昙,我看你这杯香槟也快喝完了,让服务员给换一杯吧?”
昙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目光投向附近已经僵硬了的服务生。
“麻烦换两杯酒,谢谢。”企业家笑眯眯地说。
陶言蹊整个人上了发条似的,机械地从车上端起两杯酒。
递过去的时候,两边手指都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
一边寻常,一边冰凉。
后者却让他脸颊和手心都迅速变得滚烫起来。
“请……请两位慢用。”
说出最后一个字,陶言蹊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飞也似的鞠了一躬,随后匆匆转身,藏到了人群之中。
“好了,小昙,咱们去那边吧,李总该等急了……”
企业家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回头,却发现昙燃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修长手指把酒杯攥得很紧,视线也紧紧黏在那个消失的背影上。
“……小昙?”
对方又叫了一声,昙燃才慢慢回首,冷淡地点了一下头:
“走吧。”
……
等到结束典礼回到后厨,已经是傍晚时分。
后续的交谊舞会不用陶言蹊继续服务,他索性早早收拾了东西,从酒店后门离开。
平时他是这家酒店的厨师,今天人手不够,才被拉到台前帮忙。
……没成想,却遇到了那个人。
脸上的潮热始终褪不净,陶言蹊恍恍惚惚地穿过人群,拐过巷陌,来到了一片单身公寓小区。
其实他手头的继续够换个更好的地段租房,但自己一个人住,房间太大了总觉得空空荡荡的,寂寞得慌。
公寓是个小套间,他回家后囫囵冲了个澡,裹着浴袍钻进了被窝里。
现在已经是深秋,虽然白天气温还看得过去,夜里却冷清得不像话。
陶言蹊把脸埋进枕头里,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乱飘。
今天偶然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前男友。
刚认识昙燃的时候,他才高一。
长得柔柔弱弱,成绩也一般,母亲的病耗尽了家里的积蓄,自卑贫穷,父亲更是长期不管不问。
那样的他,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校园暴力和霸凌。
被欺负得最狠的那次,他不仅被飞来的足球击中了脸,还被泼了一身冰凉的青柠汽水。
“急匆匆地翘课去哪啊,陶言蹊?上赶着去投胎呢?”
“瞧他那瘪三样,憋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来,欺负他都没意思。”
“……”
更多恶毒的话他已经听不太清。
虽然成绩一般,但校纪校规他还是会遵守的,这次破例,是因为意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陶言蹊是吧?你抓紧时间来医院一趟,你妈妈她……”
心脏痛得揪紧,就算女人已经久病沉疴,但真正到了那一刻,他依然痛苦得快要窒息。
“我,我这就来。”
甜腻的汽水沿着校服往下淌,溽热的暑霞,来往的车流并不愿意搭载这个脏兮兮的少年。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眼泪还是汗水。
陶言蹊揉了把眼,狠下心要去骑路边的共享单车,却忽然被一辆轿车挡住了去路。
车窗被人摇下,他望着后座熟悉的那张脸,神情怔忪。
“去医院是吧?上车。”昙燃抬了抬下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可是,我身上很脏……”
陶言蹊的声音很微弱。
他的怯意倒不止是因为嫌弃自己,更多是来源于眼前这个少年的压迫感。
昙燃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轻轻松松就能甩开后一名大几十分的少年,不论容貌还是气质都是顶佳。
更逆天的是运动天赋也被点满。
陶言蹊时常能在操场上听到女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呐喊声。
这样耀眼的人,应当格外嫌弃自己才对。
陶言蹊垂下眼,转身就要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风声。
“接着。”昙燃扔给他一条干净毛巾,
“先上车,后备箱有一套校服,你先凑合穿,到时洗干净了还给我。”
“……啊?”
被突如其来的好意震撼得有点懵,陶言蹊愣愣地望着他,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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