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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穿越重生)——拘云

时间:2023-11-03 08:16:22  作者:拘云
  他似乎只是台下的观众,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当吵闹归于沉寂时,却感到空虚和落寞。
  他在空荡荡的房间流浪,躺到陈柏言睡过的地方,却没有了可以拥抱的人,彻夜难眠。
  原来陈柏言是这样去世的。
  他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产生了幻觉,错把仓鼠当成了晏温。仓鼠死了,他以为是晏温死了,于是殉情。
  没有意外,没有隐情,全都是因为他。
  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痛苦地活着。
  眼眶酸涩,痛到极致,流不出眼泪。
  晏温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想起过去的自己,不再厌恶,而是憎恨。
  他为什么不能像那个晏温一样,主动一点,勇敢地告诉陈柏言,他的心意和想法?
  如果能坦诚的话,或许他们就不会错过,陈柏言也不会得病,更不会傻到用自杀的方式去追寻虚幻的爱情。
  到头来,能改变陈柏言命运的,真的只有他。
  还有机会吗?
  ***
  叮铃铃,叮铃铃。
  晏温在睡梦里下意识伸手摸索,将放在枕边的手机翻转,吵人的闹钟声停了。
  下一秒,他猛地惊醒,坐了起来。
  帘子没拉紧,耀灿的日光照射进来,刺到了他的眼睛,转而又散在屋内的物件上。
  榻榻米落地床,摞满杂志的书架,墙上投影着电影《何以为家》的片尾,窄小的游戏桌上摆着前几天拼好的宇航员和航天火箭积木,飘窗铺着长毛垫和史迪仔玩偶。
  床的对面立着一面全身镜,镜子里的他恍惚无措,使劲眨了眨眼,生怕出现幻觉。
  可他明明在陈柏言家的,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了。
  拂过蓝色的床单,鼓蓬的被子,能触碰到实体,这里全部物品都是由他亲手采购和归置的,真的是他的卧室。
  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抓住蹿上来的微毫侥幸,急匆匆地打开了手机,首页显示的日期是2019年7月24日。
  手机从掌心滑落,他狠狠搓了一把脸。
  又穿回来了。
  半口气还没完全呼出,他蹬地跳下床,一阵风似的换了睡衣套上T恤长裤,勾起车钥匙,步履忙乱出门。
  陈柏言的葬礼在7月22日。
  过去两天了,他却安然无恙,说明他没有在回家路上发生意外,或者他根本没去参加葬礼,再进一步推测,陈柏言可能还活着。
  这个念头令他振奋,静不下心来。
  突然想起什么,他停住脚步,手颤着把邮箱翻了个底朝天,连垃圾箱都没放过。
  工作文件、合同、广告、话题推送……没有死讯!
  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要去验证。
  跑车飞矢似的冲出车库,朝太阳升起的方位驶去。跨越两市,花了一个多小时。
  晏温第三次来到墓园。
  天气晴朗,树木葱郁,绿荫深浓,倒显得没那么凄凉和阴森。
  拾阶而上,掠过排排庄严伫立的墓碑,每向前走一步,越靠近那个地方,他的心就揪得越紧,不上不下地悬着,吊在胸腔晃漾。
  远远望去,墓碑上嵌着相片。
  不是空的。
  晏温霎时如坠冰窟,脸上的血色褪尽,手脚沉重僵麻,他不肯死心,迈开大步跑了过去,看清了相片上的人。
  不,不是人,是仓鼠。
  这是仓鼠的墓地。
  这一番大喜大悲,简直要了晏温的命,他差点喜极而泣,随后心情尤为复杂。
  他曾借住于仓鼠的身体,得以保住一命,从排斥到习惯,再慢慢融合,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现在仓鼠死了,他的一部分好像也随之消亡了。
  晏温去买了祭品,放在碑前,神情严肃,朝仓鼠鞠了一躬。
  他不信教,此刻却相信了“因缘果报”的佛语。
  年少心动而怯于面对,偷偷把仓鼠送给陈柏言,种下了因。后来,仓鼠救了他,也替了陈柏言,得了报果。
 
 
第三十一章 番外1-3
  从墓园出来,晏温要去找陈柏言。
  他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全给推了,气得沈平气扬言要从公司大厦顶楼跳下来,让他等着回去收尸吧。
  听见沈平的声音,晏温没来由地感到亲切,已经能想象得到他暴跳如雷的画面了,不小心噗嗤笑出了声,赶紧承诺这个月的周末都不休息,又逗趣了几句,才把人安抚好。
  刚放下手机,齐斯远的电话又追来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跑到隔壁市去了?”齐斯远说,“我妈让我下班的时候捎上你,回家吃个饭。”
  经历过那么多事,又亲耳听见过齐斯远对他的重视,晏温不打算再瞒着他,如实道:“我要找陈柏言。”
  齐斯远顿了一下:“你怎么突然要找他了?这么多年,也没听你提起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晏温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用了老套路,暂时蒙混过关:“等我回去再跟你说,我要开车了,挂了啊。”
  “行吧。”齐斯远一如既往,关心却不会过渡干涉,“注意安全,有事要告诉我,别自己憋着。”
  “知道了。”
  晏温心情轻快,经年尘封于心底生灰的事,终于被展露在阳光下,坦荡而无畏。
  在开启人工导航的帮助,他找到了陈柏言的家。
  陈柏言住在远离市区的地方,由政府组织建设的新农村,环境优美,空气清新,颇似英国庄园风格。
  露天停车场,晏温抬头便看见了那座穿云高山,在陈柏言病情加重时,他陪着他看了二十五次日落。
  他按下了门铃,在门开的那一刻,却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一肚子腹稿变成了一脑子空白。
  开门的不是陈柏言,而是一个长得酷似陈柏言的小男孩。
  陈柏言没结婚没恋爱,喜欢男生,喜欢他,这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是……
  晏温与小男孩对视了几秒,小男孩突然扭头,朝屋里的人大喊:“哥,你公司的艺人来了!”
  晏温被这一嗓子吼住了,钉在原地。
  这小孩,是陈柏言的弟弟。
  算一算,也该有十岁了吧。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了动静,陈柏言摘下眼镜,从楼上下来往外走,正要训斥陈松屹不要乱说话。他名下只有一家娱乐公司,即便是顶尖艺人,也不知道他是老板,更不要说找上门来了。
  话到嘴边,看见门外的人,顷刻失了声。
  “抱歉,走错了。”晏温飞快低下头,尴尬得脚趾抠地。
  他不该这么莽撞的,应该要先做好充分的准备,比如开场白是直接表面来意,还是找个借口叙旧,再层层深入……
  这下又搞砸了。
  “晏温。”陈柏言向前一步,又克制地顿在那里,叫住了即将落荒而逃的人,声音低低的,“进来坐坐吧。”
  “也,不是不行。”
  晏温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进陈柏言家委屈你了?还得他八台大轿抬你进去吗?
  “我的意思是,”晏温神色自如,脑筋快速转动,紧急救场,“我的荣幸。”
  好矫情。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晏温干脆闭上了嘴,越说越错。殊不知,他的频频失误,让陈柏言绷紧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陈柏言用眼神示意陈松屹让道,自认为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的陈松屹立马撤到一边,毕恭毕敬地请晏温进去,并附加了一个称呼——小哥哥。
  晏温揉了揉陈松屹的头,他初见陈松屹的时候,他才到陈柏言膝盖,一下子就长到了腰间,不由得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陈松屹捉住他的手抱在怀里,说:“别摸我的头,等下长不高了。”
  晏温被他逗笑了“你想长多高?”
  “跟我哥一样。”
  晏温瞄了眼走在前面的陈柏言,陈柏言正好转头,逮住了他的目光,两人同时愣住,晏温率先挪开了视线,耳根微红。
  “陈松屹,上楼写作业。”陈柏言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陈松屹放开了晏温,仰头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呀?”
  不待晏温回答,他又自作主张地说:“等我写完作业,下来找你玩。”
  他跑到楼梯上,回头看着晏温,威胁他:“你不准偷偷走掉。”
  “……”
  晏温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人就噔噔噔地没影了。
  奇怪,陈柏言的弟弟好像很黏他。
  “我们去客厅坐。”陈柏言见晏温的注意力一直在他弟弟身上,忍不住开口打断。
  “哦,好。”晏温收回了目光。
  陈柏言家的设计和布置,与晏温在幻境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样,唯一有差别的地方,应该就是多了点人情味和生活气息。
  大概是因为他弟弟在。
  而幻境里的陈柏言,除了仓鼠,没有亲近的朋友,也鲜少与亲人联系。仓鼠死后,他更是独来独往,愈发孤僻。
  陈柏言给晏温沏了一杯茶。
  “谢谢。”晏温客气道。
  陈柏言声色不露地缩回要去给人端茶的手,他能感觉到晏温对他的疏离。转念一想,也是,他们本来就不熟,在学生时代甚至闹过矛盾,多年不见,今天第一次正面碰上就贸然邀请他回家做客,似乎不太合常理。
  陈柏言垂下睫毛,掩去失落和执拗,复而抬起如常。好不容易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他不想那么快就放人离开。
  “你家装修得不错,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能推荐给我吗?”晏温环视了一圈,问。
  气氛太沉闷,晏温受不了,尤其知道陈柏言心里有他,每次无话可说其实都是欲言又止,就更加无法忍受了。但陈柏言现在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他要主动出击。
  “你要换房子吗?”陈柏言问。
  “嗯。”晏温没听出陈柏言话里背后的信息,“有打算。我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了,刚好手头有点积蓄,想买一个面积大一点的。”
  陈柏言沉吟片刻,说:“这一片还有很多没卖出去的待售房,价格也还算公道。”
  晏温连忙摆了摆手,拒绝道:“不需要那么大的,差不多一百平,两个人够住就行。而且我暂时没想过要搬回黎城。”
  “两个人住?”陈柏言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难以觉察地微皱眉,“你,还有谁?”
  齐斯远吗?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又生生止住了。
  “我对象啊。”晏温信口开河。
  陈柏言握在手里的茶杯咣当掉到了地毯上,洇深了地毯的颜色,也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的脸色白了一度,声音轻颤:“你谈恋爱了?”
  “还没呢。”晏温迟钝,羞涩一笑,“不过快了。”
  陈柏言险些失态,他倏然起身,略带歉意地对晏温说:“我去换一条裤子。”
  说完,他也不看晏温,脚步偏乱地上了楼。
  房间里,陈柏言单手握拳撑着衣柜,脖颈因抑制而憋得通红,他垂着脑袋急促喘气,好像氧气极其稀薄,下一秒就会因为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衣柜里有一个隐秘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副手铐,一副脚铐,一个针孔摄像头和一捆绳子。
  陈柏言拿出绳子,眼神沉得可怕,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又丢了回去,重新锁上。
  他去浴室洗了一把脸,沉默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顺着深邃的眉眼滑落。
  他不能伤害晏温。
  以前能控制住,现在也可以做好。
  下午,晏温被迫留下来吃晚饭,因为陈松屹不准他走,而陈柏言听之任之,佯装没看见他弟弟在拽着人胡闹。
  晏温怀疑陈松屹的行为是陈柏言授意的,毕竟他亲眼见识过陈柏言的心机。
  不过,他也是在假意推脱,事情进度丝毫不动,怎么能轻易地走了呢?得为以后来找陈柏言打下基础,今天必须要有突破。
  晚饭由陈柏言负责,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厨艺比七年前好了几百倍,晏温吃得咂吧咂吧香,心里计算着的卡路里数值蹭蹭上升,快要破表了。
  他特别有负罪感地吃了两碗饭,还小小地打了一个饱嗝。
  饭后,到了陈松屹的休闲娱乐时间,他拉着晏温去影音房,试试他哥给他新买的游戏机。
  晏温本身就是爱玩的性子,对手游更是爱不释手,刚好这款游戏机他眼馋了很久,立马来劲儿了,和陈松屹打了一局又一局,谁都不服谁,一晃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期间陈柏言来过一次,给他们送了一碟水果和两杯牛奶。
  “不玩了,我该睡觉了。”陈松屹的时间观念很强,“不然我明天就要被禁止玩游戏了。”
  晏温诧异道:“你哥对你这么严格?”
  陈松屹摇了摇头:“才不是,我要成为和我哥一样自律的优秀的人。”
  晏温笑他:“看来,你很崇拜你哥呀。”
  “我哥那么厉害,大家都喜欢他,你不喜欢吗?”陈松屹狡黠地眨了眨眼。
  “小屁孩,套我话呢。”晏温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他好歹是成年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了,才不上当。
  他们面对面盘坐着,晏温揽过陈松屹的肩,把他拉得极近,哥俩好似的脑袋凑一块,压低声问:“来,告诉哥哥,你知道什么内幕?”
  陈松屹是个小机灵鬼,不做免费买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你想要什么?”
  “带我去水上乐园玩。”
  “行——”
  笃、笃。
  他们惊得扭头,看见陈柏言正站在门口,曲指敲门,注视着他们,眼中好像射出无数根针。
  晏温和陈松屹寒毛乍起,赶紧松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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