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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穿越重生)——拘云

时间:2023-11-03 08:16:22  作者:拘云
  小晏温第一次被小齐斯远的战斗力吓到了,嚼着Q|Q糖的嘴巴张成了O型,目光渐渐由惊恐转为崇拜,还给力地拍了拍掌。
  从此,晏温和齐斯远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六岁,小晏温写不出作业被留堂,同学都回家了。他咬着笔头趴在桌上,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啪嗒啪嗒掉泪珠子,本子上的铅笔字糊成了一团,好不容易才算出来的答案,于是更加委屈了,用手背把本子蹭干净。最后小齐斯远趁老师去上厕所,溜进教室,把作业借给他抄,最后一丝余晖散尽时,两人手拉手一起回家。
  九岁,晏温参加年级朗诵比赛,获得了一等奖,领着红包|皮的证书蹦跳回家。作为奖励,晏清带他去市里开的第一家肯德基吃汉堡。
  十二岁,晏温在中考升学考试中发挥得很好,与齐斯远考上了同一所初中,照片被贴在荣誉栏上表扬,他觉得倍儿有面子,心里特爽,让晏清帮他拍了一张合照,随身携带,逢人就拿出来嘚瑟。暑假学会了游泳,一天都泡在泳池里,把皮肤都泡皱了,晏清限制他每天只能游三小时。
  十三岁,叛逆期到来。打篮球时,有别的班男生来抢球场,三言两语起了冲突,晏温怒发冲冠,集结班上的男生和他们干架,脸上挂了重彩,还被请了家长,郁郁寡欢了一周。暗自发誓下次打架一定要叫上齐斯远,有齐斯远在,他不可能被揍得那么惨。
  晏温走在时间轴上,脚下踏着光点,引他前行,往事一幕幕如同万花筒般旋转着呈现在他面前,光怪陆离,迷幻兰S柠檬炫目,让他看见、听见,再经历一遍,游览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直到他十五岁,遇见了陈柏言。
  少年心动只在须臾,自那以后,一秒切割成无数个瞬间,放大入微,冗长而悠徐。
  每一次擦身而过都要侧目,用余光将可望不可及的人拢入心中,细致珍藏。每一次集会都要丈量彼此的距离,想靠近一点,又怕被发现,小心翼翼地偷窥着,在他有所察觉,转头望过来时,匆匆别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路人。每一夜辗转反侧的思念和猜疑,慢慢地养成了一种执着顽固的日常习惯。
  嘀嗒钟声戛然而止,时间停止,倒转回流,又急速快进。
  刹那间,晏温回到了七年后。
  依旧是陌生的房子,现代化简约设计,黑白色调,家具泛着冷光,客厅空旷而冰冷,不像是人住的。
  但偏偏,这座房子的主人,就是晏温念念不忘的人。
  陈柏言背对晏温而坐,高大的肩背放松地垮着,透过全景落地窗,远方日沉山巅,霞光旖旎,淡淡的余晖在光瓷上投落拉长的影子。
  孤独在生长。
  忽然,一个东西从陈柏言怀里钻了出来,动作迟钝地爬上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等待夕阳落山。
  晏温定眼一看,他对那东西熟悉的不得了,好像他送给陈柏言的仓鼠。
  它活了七年?
  晏温震惊了。
  “温温。”晏温听见陈柏言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好看吗?”
  晏温喉眼哽塞,张口却无声。
  与此同时,陈柏言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挠了挠仓鼠的下巴,心情颇好,继续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以后我们还会一起看潮起浪涌,雨霁云开,豚群跃海,很多很多风景。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他沉浸在幻想中,神情温柔:“只要你在我身边,风光无限,尽在眼前。”
  仓鼠歪头蹭着陈柏言的指腹,“吱”了一声。
  “嗯?饿了?”陈柏言抬手看了看腕表,“是该吃饭了。”
  他将仓鼠取下来,放在掌心中,起身走向厨房。
  晏温看着陈柏言向自己走来,身体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陈柏言把仓鼠当成他了?
  可是他在这里呀。
  难道七年前的陈柏言知道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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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说,陈柏言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那他到底是七年前长大了的陈柏言,还是没有经过他改变的陈柏言?
  晏温彻底混乱了。在陈柏言经过时,下意识伸手想要拦住他,但陈柏言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晏温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眼中露出迷茫和疑惑。
  他死了吗?那现在看到的一切,是否真实存在过?
  他感到荒诞,徒生出一种割裂感。
  晏温亦步亦趋地跟在陈柏言后面,看见他从橱柜里拿出一包进口食粮,倒进碗里,然后又用微波炉简单加热了一下自己的晚餐,端着摆到桌上,与仓鼠共进晚餐。
  期间,他会和仓鼠聊天,问它“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有没有其它想吃的菜?”“周末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好不好?”
  每一个问题后,仓鼠都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他一眼,大概是经年累月形成的默契,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陈柏言却好像得到了回复,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奇怪,诡异,像个疯子一样。
  陈柏言怪异的行为很快就有了解释。他洗完澡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堆满了瓶瓶罐罐,他先后拧开几个小白瓶,分别倒出一两粒药,没有混水,一口闷了。
  药瓶翻转的过程中,晏温看清了上面印着的字。
  【适应症】用于治疗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以及其它各种精神病性状态的明显的阳性症状和阴性症状。
  陈柏言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一年前,陈柏言从私家侦探那里收到了晏温和齐斯远同进同出公寓的照片,而他素来有在网上浏览晏温消息的习惯,很多人猜测晏温的性取向并爆料晏温正在和同性友人交往,起初他根本不相信,可好几次探听得到的消息都在告诉他,晏温和齐斯远很亲密,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他本身性格就冷淡,又长期压抑自己对晏温的情感,晏温在和齐斯远交往这个认知对他来说,和天塌了没区别,他慢慢变得烦躁,一点小事就把属下骂得狗血淋头,注意力难以集中,时常出现幻觉,以为晏温在面前跟他说话,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因为问题太过严重,影响了工作,所以去医院,然后被诊断出是精神分裂前兆。
  晏温看着陈柏言面色冷淡地吞了药,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药物的致眠作用很强,没过一会儿,陈柏言就困了,他掀开被子,拍了拍床垫,喊道:“温温,过来睡觉了。”
  仓鼠似乎能听懂他的话,腿脚不太灵活却以最快的速度从客厅跑进了卧室,陈柏言把手放在地上托起它,仓鼠乖巧地窝在他凹陷的锁骨上,蜷成一团,舒服地发出咕噜声。
  只留下一盏壁灯,晏温怕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陈柏言。他躺到床的另一侧,面对着陈柏言,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描摹着他的脸庞。
  和遗照上的样子相差甚远。
  他是有呼吸和心跳的,尽管晏温无法感觉,无法触摸,但他生动的就像生命从未逝去。
  手指沿着鼻梁滑下,晏温想轻一点,以免惊扰了他,突然又想起,他现在只是一缕魂魄,于是放肆了起来。
  轮廓线条比七年前更加硬朗了,其他部位没有多大变化,睫毛浓密,唇薄颜色淡,眉头紧锁,凝着挥之不去的抑郁。
  晏温想替他拂平,却无能为力。
  夜深了,晏温又靠近了一点,环着陈柏言的腰,埋首在他胸前,假装他们相拥而眠,然后疲倦地沉睡。
  之后的每一天,晏温都跟在陈柏言身边,看他带着仓鼠上班工作,健身散步,探店打卡,闲时就呆在家里沏茶看书,或者去登高爬山。每当他和仓鼠讲话时,周周的行人都会投来惊诧的目光,他却无所察觉似的,依旧我行我素。
  从他光鲜亮丽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患病的端倪。
  生活重复而单一,陈柏言却因拥有晏温而感到幸福和愉悦。
 
 
第三十章 番外1-2
  然而,好景不长。
  某个稀松平常的早晨,仓鼠躺在被窝里,呼吸轻弱,睡得极其安详,陈柏言以为它在赖床,贴心地又将窗帘拉上遮光。
  可是早餐做好了,仓鼠还是没有动静。
  戳了几下没有得到回应后,陈柏言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他立即拨通了宠物医院的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焦灼地踱步,时而捧起仓鼠喊晏温全名,又轻轻放下,给他它盖好被子,把早餐端进房间,等它醒来。时而情绪低落,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眼底猩红。
  医生在陈柏言疯狂的电话催促下,匆匆赶来,不到一会儿,就确诊收起了医药箱,沉静地告诉陈柏言,仓鼠太老了,已经寿终正寝了。
  陈柏言怔忪了片刻。他站在偏暗处,晏温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此时很难过和落寞。
  医生离开后,陈柏言仅有的体面迅速退散,脱力般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脸,精心打理好的发型散乱垂落,情绪衰败,整个人一下子就陷入了颓丧中。
  良久,喉咙里挤出哽咽的腔调。
  “你为什么又不要我了?”在质问,也在自问。
  在他的认知里,死的不是仓鼠,而是晏温。
  晏温之前答应过会一直陪着他的,可现在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彻底摆脱他?
  陈柏言在自我怀疑的囹圄中迷失,脑袋撕裂疼痛,各种声音围绕着他。
  “陈柏言这种三好学生最讨厌了,成天装清高。”
  “他要是敢惹我,多少给他吃一顿拳头。”
  “陈柏言,为什么每个星期都是我上台检讨,你是不是刻意针对我?”
  “我整天看到他那张脸就烦,摆谱给谁看?”
  “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他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喜欢男生,甚至讨厌同性恋,你该怎么办?”
  “……”
  他用力地捶打着头,手背暴起的青筋狰狞可怖,要把那些吵闹赶走。
  都是骗人的!
  晏温没有死,他只是讨厌他,逃去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晏温一定知道他生病了,所以才会被吓跑的。
  是他太偏执了,是他的错,他不该缠着晏温不放。
  晏温看见陈柏言攥拳的手松开,垂到身侧,人也渐渐冷静下来了,赤着脚孤零零缩在那里,像一条没了家的小狗,被雨水淋得狼狈,顿时满心怆然。
  他现在基本上能确定,他所看到是陈柏言生前的画面。
  晏温在虚空中搂住陈柏言,安慰的话语却传不到陈柏言耳中。
  告诉陈柏言,这时的他还没死?
  可七年后,他连陈柏言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遭遇泥石流,也生死未卜。遑论七年前,他已经确切的死亡。
  无论哪个时间点,其实他们都在驻足等待,但目光望去的方向不同,永远不会交汇。
  哪怕只有一次,他们也能殊途同归。
  偏偏命运捉弄人。
  悲伤弥漫,连阳光都苍白。
  压抑而艰涩的哭声终于泄了出来,裹进了晏温的怀里,又穿透他的身体,充斥着房间的一隅。
  陈柏言以为晏温死了,在为他流泪。
  ***
  那天下午,陈柏言联系了殡仪公司,在郊外的墓园买下了一个位置,把仓鼠送去安葬,随葬物品是仓鼠用过的所有东西。
  清扫干净的屋子,再也没有仓鼠生活的痕迹。
  他收起忧伤调整好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智和果断,井然有序地工作。
  仿佛失控的症状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仓鼠的死也没有对他造成打击。
  然而,这只是表象。
  陈柏言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塌糊涂,精神分裂的症状加重,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一会儿暴躁地摔东西躲进房间里不出来,一会儿抓着喝水的杯子一动不动半个小时,经常坐在曾经和仓鼠一起看日落的位置,望着窗外发呆,对着空气说话,漆黑的眼珠子盯着某点不动,突然蹦出一句“温温,我好累,抱抱我”。
  站在他对面的晏温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能看见自己。
  陈柏言的精神状态急剧变差,脸色憔悴,锻炼出来的好身材疏于管理,肌肉松弛,暴瘦,颧骨微突。可他每天忙碌得有条有理,跑公司跑银行谈合作、竞争投标、策划收购、拓展领域,像是靠着某一个信念在强撑。
  稍有不慎,就会陨灭。
  晏温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的直觉没错,陈柏言在抓紧清醒的间隙,安排后事。
  半个月过去了,所有事务都已处理完毕,陈柏言请了假不去公司,到楼下超市买了野炊用的火炉,煤炭和喷灯。
  他把家里所有的通风口堵得严严实实,确保没有缝隙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后,在房间里点燃了煤炭,然后打开尘封已久的保险箱,拿出许多年前的信,全部丢进炉子里。
  晏温在七年前见过的情书,被焚成了灰烬。
  而陈柏言冷静地坐在地上,手臂枕着床头柜,就着昏黄的壁灯,开始写新的信。
  晏温意识到,陈柏言至始至终都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正常行为只是习惯的结果,从仓鼠去世后,他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病人,再也不会被治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密闭窒息的空间犹如夜晚降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陈柏言完成了那封最终会被交到晏温手上的绝笔情书。
  与其说是情书,不如把它当作自传,只不过它记录的只有一个人用一生去爱另一个人的癫狂心事。
  ——愿晏温来世,一直快乐,有人爱他,有人护他。
  晏温无能为力地看着陈柏言悲壮赴死,他全程没有露出过痛苦的表情,甚至体温还没完全消失时,嘴角居然勾起了淡笑。
  梦的尽头,陈柏言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在阳光下朝他招手的明媚少年。
  三天后,陈柏言的尸体被上门保洁的保姆发现,吓得魂飞魄散,捂着心脏报了警。警察和法医来了,判定是自杀,让救护车把尸体带走。他的亲人也陆续收到通知赶来,门里门外哭声嚷嚷。
  最后,遗物整理师把整栋房子都清理了一遍,走前关上灯,尘埃落定。
  晏温麻木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人来来去去,进进出出,不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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