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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穿越重生)——拘云

时间:2023-11-03 08:16:22  作者:拘云
  然而,似乎是他想太多了。
  听完他坦白和陈柏言的恋情后,齐斯远只是愣了一下,反应出奇的平淡,对他说:“我先冷静一下。”
  晏温点头,他双手置于膝盖之上,正襟危坐,仿佛对面坐着的是教导主任。不过,面对教导主任时,他能够淡定从容,现在内心却慌得很,就怕齐斯远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走了之。
  “我有很多问题。”齐斯远竭力平复沸腾的情绪,不让自己吓到晏温,但他一转身,晏温就把背挺得比尺子还直,一副受训的样子。
  “放松。”齐斯远说。
  “好。”晏温不敢动。
  低头认错的第一步,首先态度一定要端正。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晏温想了想,说:“知道自己喜欢上陈柏言的时候。”
  齐斯远在心里默默记上了第一笔账——陈柏言把晏温掰弯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陈柏言的?”
  “初中。”为表真诚,晏温划了一个大概的范围,“初二吧。”
  初二,晏温刚从哭唧唧的小奶包进化成会龇牙凶人的小狗崽,哪里懂爱情?一定是陈柏言的错。第二笔账。
  “你和你爸闹掰,是因为他知道了你喜欢陈柏言吗?”
  “是。”
  难怪晏温性情大变,根本不是青春期叛逆的原因,敢情陈柏言才是源头。第三笔账。
  “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是一个重磅级炸弹问题,如果答不好,很可能会失去这段持续了十四年的友谊。
  “当时的想法很单纯,怕你讨厌我,怕你觉得我有病,怕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所以不敢开口跟你提。其实不是没想过告诉你,但越拖心里越没底,渐渐的,我连自己都快信了‘我讨厌陈柏言’那套说辞。”没有事先打腹稿,没有刻意进行修饰,所有脱口而出的话语都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了。”齐斯远没有表态,“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提高成绩,也是因为陈柏言吗?”
  晏温的心高高悬着,每一次回答都不敢马虎:“我喜欢了他那么久,虽然刚和他在一起,但我是真的想和他拥有未来,我讨厌异地恋,希望以后也能离他近一点儿。”
  “ok,学习吧。”齐斯远说着,翻开了二轮复习练习册。
  晏温错愕地瞪大眼睛,愣怔不动。
  这就结束了?
  齐斯远不生气吗?
  齐斯远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给他安了一根定海神针:“怎么,难道你喜欢男人,就不是晏温了?”
  晏温呐呐:“不是。”
  “那就抓紧时间学习。”
  “我不在乎其它,你又不是故意骗我的。”
  感动的热泪盈上了眼眶,晏温熊抱住齐斯远,哽着声说:“谢谢。”
  齐斯远抚了抚他的背:“只要你开心就好。”
  “不过——”
  晏温身体瞬间紧绷。
  “下次不要因为觉得我会抛弃你而瞒我事情了。你是我一生的朋友。”
  晏温吸了吸鼻子,没出息地用袖子抹了下红了一圈的眼底。
  仓鼠小温看着他们抱成一团,纯粹的友情像烈焰熔浆,烫着心窝。不禁想,他的灵魂回到了七年前,那七年后的他醒不来,可能会被医院判定死亡,齐斯远会怎么样?
  从小护到大的人,一生挚友,就这么忽然离他而去,齐斯远该有多痛苦呀?
  罪孽感加重,从穿越到现在,仓鼠小温头一次产生了一丝想要回去的念头。
  在自习室待了一天,暮晚时分才回家。
  晏温拎着书包,和齐斯远说说笑笑下楼,在出口一眼就看到了雪地里的陈柏言,以及他手中若隐若现的一点红。
  齐斯远对陈柏言恨之深,铭心刻骨,拱了他家白菜,还生出那么多事端,恨不得抽皮扒筋,食其肉啖其血。
  可碍于晏温,他生生压下了怨气,说:“我先去公交站,等你。”
  后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送晏温回家是他最后的倔强。
  晏温飞奔跑向陈柏言,在陈柏言即将张开双臂准备被他扑个满怀时,晏温紧急刹住了车。
  “陈柏言,你手里的是什么?”晏温明知故问。
  “玫瑰花和糖炒栗子。”陈柏言往前递了递。
  “红玫瑰,太艳了。”晏温矜持,只接过了糖炒栗子,把仓鼠小温扔进袋子里,剥了一颗栗子给它。
  虽然嘴上嫌弃,但是目光时不时落在红玫瑰上,内心还是欢愉的。
  陈柏言把玫瑰插在他书包侧边的兜子里。
  “好招摇。”晏温咕哝,拉开书包链,整理了乱叠的书,空出一大块地方,把玫瑰放进去装好。
  “怎么突然来接我了?”
  “不是突然,给你发了消息。”
  “哦,我没看手机。”晏温漫不经心道,“我告诉齐斯远我们在一起了。”
  走着走着,旁边的人不见了,晏温回头,陈柏言停在了原地,表情有点古怪。
  晏温倒回去,用手肘拐了拐他:“怎么了?”
  陈柏言抓着他乱动的手:“我以为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晏温嚼着栗子一顿,咽了下去:“齐斯远不算别人,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也想跟你朋友说,我无所谓。”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陈柏言摇摇头。
  我只有你。
  “晏温。”陈柏言叫他,“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还有礼物?”晏温看着他从口袋掏出一条银丝项链,项链上串着两枚戒指,随着动作下滑碰撞。
  “我说了我会很爱你的。”
  晏温望着他深邃的眉眼,轻缓了呼吸,声音消融在风雪中:“从今天开始吗?”
  “不是,很早就开始了,只是现在才敢告诉你。”
  他以前是爱情中的胆小鬼,战战兢兢,稳妥行事,唯恐疏忽出错,可被同样喜欢着时,冲动、莽撞和疯狂是可以被接受和包容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晏温问。
  “把我有的都给你。”陈柏言说。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可我喜欢你的时间却很长。在这个过程中,我有无数次反悔的机会,但我没有放弃。现在,我抓住了你,就永远不会松手,你是我耗费了巨大的勇气才得以拥有的战利品。距离高考还有六个月,我一定会考上最好的大学,拥有最灿烂的前程,也请你不要放弃我,好吗?我拼了命也会让你幸福的。”
  晏温走后,他独自思考了很多。即使晏温和他爸闹掰了,但他还是对晏清有很深厚的感情,而且他也只有这一个亲人在世上了,到时晏清要是再来横插一脚,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留住晏温。
  所以,在他许出诺言的这一天,也要向晏温要一个承诺,这是关乎未来的答案。
  “戒指很廉价,以后我还会给你买更好更贵的,它现在唯一的意义由你来赋予。”陈柏言掷地有声,内心却焦灼紧张,等待晏温的回复。
  冰天雪地中,他们对立而站,风卷着雪花旋落,沾满了衣服。晏温眼角泛起水光,他说:“陈柏言,我们只能往前走。”
  陈柏言抚着他的脸侧,拇指试去了晶莹的泪花,俯身亲了亲他冻凉而通红的鼻尖。
  “我答应你。”
  项链被戴在了晏温脖子上,靠近左心房,很快就被体温煨热了。
  是夜,所有人都在沉睡,仓鼠小温悄悄潜进了晏温的房间。
  它想看看陈柏言送晏温的戒指长什么样。
  戒臂平滑,简约大方。
  它趴在晏温身上,握着戒指,睡了一宿。
  难得地梦见了陈柏言,七年后活生生的陈柏言。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 
  高三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期末考试就结束了,试卷讲评后,他们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寒假。
  晏温在期末考试中没有再乱写,排名直线上升了三百名,震惊全校,喜滋滋地领了一张“最佳进步奖”奖状回家,收进陈柏言的抽屉里,和那几封情书放一块儿。
  假期第一天,晏温就进入了工作模式。放假前,他准备好了素颜照和自我介绍视频,而沈平那边早已打好了招呼,所以审核流程和签约流程走得特别快。接下来就是培训环节了,原定一周三天,一天十个小时,但由于时间紧凑,改成了一周六天,期间会给晏温拍摄好模卡,进行风格定位,小范围内推荐给部分商家和摄影师。
  培训内容多而冗杂,由理论性知识和实操性训练相结合,理论性知识包括形体、台步基础、造型基础、肢体控制和表情管理,晏温上课都没那么认真做笔记,本子上的字密密麻麻,看得他脑壳突突地疼。
  实操就更加考验耐力了,得贴墙站一个小时练形体,还要花费四五个小时练习基本动作。
  一天下来,他不仅脑子迷糊,还腰酸背痛,路都走不动了,简直生不如死。每次陈柏言来接人,都得把半死不活的他背回去。
  晏温身体力行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过,他表现力不错,镜头感也比同期生强,所以很快就接到单子,去拍了一组服装造型照片,赚了五百块。
  今天是除夕,导师都很宽容,只进行了一场阶段性小测,就把人放回家过年了。
  晏温一蹦三跳下楼,精神奕奕。昨晚,陈柏言帮他按摩了身体,舒畅了许多,加上一想到能和陈柏言一起过年,他就兴奋不已。
  大雪纷飞,地上铺着的雪没到了脚踝,一脚踩下去,柔软地留下深浅不一的鞋印。
  看到不远处穿着大衣长身玉立的陈柏言,晏温忽然玩心大发,弯腰团了一个雪球,挥手扔向陈柏言。
  “陈柏言,来打雪仗呀。”喊着,第二个炮弹已经发射了,直直地砸在陈柏言胸口上,“砰”地炸开了花。
  陈柏言见他这么爱玩,弯了弯唇角,当然得奉陪到底了。
  仓鼠小温正在旁边堆雪人,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小肚子被紧压着,随后它在推力的作用下,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吱!!!”
  陈柏言听见声音,抬头望去,正好被飞来的仓鼠吧唧砸中了鼻梁。
  仓鼠小温缓缓滑落,四仰八叉地掉进雪里,陈柏言也吃疼地捂着鼻子蹲下。
  意外降临得太突然,晏温赶紧跑过去,先捞起仓鼠扔进怀里捂着,然后检查陈柏言的伤势。
  “是不是流鼻血了?”陈柏言一直低着头,晏温揪着心,“让我看看。”
  他去挪陈柏言的手,腕部却猝不及防被陈柏言一拽,整个人重心不稳,摔进了他的怀里。
  陈柏言得逞了,半环着晏温,唇有意无意地触碰他软嫩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全扑在上面。
  “没事,它轻了很多。”
  晏温恼红了脸,双手使劲把陈柏言推倒,起身拍了拍裤子,低声警告他:“这里很多人看着的,你给我注意点。”
  陈柏言枕着雪仰视他,笑得明媚。
  “起来。”晏温伸手拉他,“小仓鼠最近都不怎么吃东西,等会儿带它去医院看一下吧,可能是生病了。”
  “好。”
  医院没检查出仓鼠的身体有问题,食欲不振可能是食物变质引起的,建议换一种食物。同时,医生也开了几盒药,嘱咐他们如果仓鼠拉肚子了,就喂它吃。
  去超市采购年货时,晏温动用他的五百块给仓鼠买了一款进口食粮,还给陈柏言买了一件卫衣,作为新年礼物。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具有特别纪念意义,所以格外隆重。
  忙活儿一下午准备年夜饭,陈柏言是主厨,晏温打下手,仓鼠小温精神不济,没能帮上忙,趴在冰箱顶上充当吉祥物。
  晚上八点准,客厅的茶几摆满了十二道菜,他们席地而坐,边看春晚边吃团圆饭。
  晏温喂了仓鼠一根青菜,好奇地问:“你以前是怎么过除夕的?”
  陈柏言在剔鱼刺,然后把干净的鱼肉夹到晏温碗里,说:“我们会去我爷爷奶奶家,和现在差不多,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然后守岁。我搬出来后,一个人就比较简单,只有守岁的习惯还留着。”
  晏温心里挺不是滋味,他和晏清闹翻了,但好歹过年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陈柏言却独守在空旷的屋子里,枯坐到天亮。
  “今年我陪你一起守岁。”晏温探身过去,握了握陈柏言的手。
  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喧嚣声起,热闹而嘈杂,烟花盛放照亮了夜空,而屋内灯黄暖融,像与世隔绝的桃源。
  春晚的小品戳中了晏温的笑点,他捂着肚子躺在陈柏言怀里大笑,陈柏言时刻注意防止他摔下去,还给他剥了一盖子的开心果,仓鼠小温有幸获得一粒。
  仓鼠小温抱着开心果,嘎吱嘎吱啃,暼见晏温的手机放在旁边,突然催生了一个念头。
  晏清的离世,其实一直是他心中难消的疙瘩。晏清住院时,他们的矛盾正处于白热化阶段,已经到能不碰面就不碰面的地步了,因此他自认为仁义至尽地请了护工去料理晏清的日常生活。
  然而,当他去医院收岚生拾晏清的遗物时,医生告诉他,晏清经常一个人坐在病房附带的小阳台外,目光望着远处的大道,那是来住院部必经的路。
  晏清是否曾经盼望过他的到来,或者在期盼着某位故人?
  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晏清在人生最后一段时光过得并不好,走得也不开心。
  如果五年后,晏清仍然会因病去世,那他是否能在过去填补缝隙,以作赎罪?
  它仓鼠小温瞄了眼沙发上黏在一起的两人,摁开了手机,翻到通讯录里晏清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拨了过去。
  几秒后,电话拨通了,一声“喂”差点把陈柏言和晏温吓得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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