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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竹马攻略指南(近代现代)——琴扶苏

时间:2023-11-03 08:15:37  作者:琴扶苏
  “好。”管家顿了一下,又说,“不知道现在要不要跟舒总说一声。”
  宋浮云知道管家是怕又出一次绑架案,他内心隐隐觉得舒游意应该是找了个地方躲着消化情绪,但以舒家的背景这种事确实不得不防,他说:“说吧,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们谁都担不了责任。”
  管家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挂了电话后,宋浮云回班收拾了东西,猜测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干脆把要带回家的东西全拿走了,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说了下情况,班主任也吓了一跳,跟舒游意的班主任核实了情况,那边似乎刚收到舒文扬打来的电话,班主任确认情况属实,马上给他开了假条让他出去了。
  司机来得很快,上车后跟他说:“陵园是在一个山上,小门出去的山道下山后有两个方向,一个往乡下走,如果大少爷是自己离开的应该不太可能往这边走,一个是回城里,不过不是市区的方向,陵园那边本来就在郊区。”
  宋浮云也在手机上看地图,说:“那就沿着去城里那条路先找找,您和管家也都再回忆一下他可能会去哪儿。”
  中间他还接到了舒文扬的电话,他简要说了情况,这会儿舒文扬是真担心了,说让家里的安保组都出去帮忙一起找人了,有消息随时联系。
  宋浮云不停翻着好友列表,联系舒游意认识的人,询问线索,但都没什么收获。
  车窗外大雨倾盆,才四点多天空就黑沉沉的仿佛将要入夜,澜城这么大,舒游意到底去了哪里?
  宋浮云闭上眼回忆他了解到的所有信息,尤其是关于秦书柔的。
  今天是秦书柔的忌日,舒文扬已经很多年没来看秦书柔了,所以舒游意很想让舒文扬回来,但舒文扬还是没回来,早上舒游意还问是不是连一束花都没买,舒游意是替秦书柔不值,生前被圈子里的人说三道四,也许就过得不怎么开心,死后自己丈夫都不来看看自己,那些流言也还阴魂不散般继续从那些人口中说出来。
  从前秦书柔在时,舒文扬应该就忙于工作并不常在家,舒游意大部分时间都和秦书柔在一起,可那样的时光太短暂了,现在舒游意能回想起的美好回忆又有多少?
  想到这里,宋浮云忽然睁开眼,问司机:“他妈妈去世前住的医院在哪?”
  作者有话说:
  经典狗血剧情之去找人的时候一定下大雨,狗头
  别的狗血有,我也要有(叉腰)
  明天上夹子,晚上十一点再更哦!
 
 
第27章 第二十七乐章
  当司机说秦书柔生前住的私立医院在这边郊区时, 宋浮云就感觉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雨越下越大,天地的色彩都模糊不清,过往车辆放慢了速度, 只有他们这辆车在限速最高值的边缘开过去, 将路边积水溅起半人高。
  司机从大门进去后,宋浮云来回看着两边道路,都没看见舒游意的人, 司机便绕了一圈, 开到了住院部。
  映入眼帘的是两侧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地,已过立冬, 草都枯黄了, 但宋浮云能想象到春天来临时满眼生机的样子,就像舒游意作文里的芳草无际,走下病床的病人与家属会在这里放风筝,为冰冷单调的医院增添色彩。
  司机远远看见长椅上坐着的一个人, 惊喜道:“在那儿!”
  宋浮云先在车上给舒文扬打了个电话说人找到了,没什么事, 舒文扬问在哪找到的, 他顿了下,说:“他妈妈去世前住过的医院。”
  电话那头的舒文扬沉默了, 很久之后才轻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挂断了电话。
  宋浮云撑着伞走下车,站在不远处看着舒游意。
  医院很安静,这一片是给病人休闲散步的地方, 下雨天没人来, 静得只能听到哗啦啦的雨声。
  草地旁的长椅早就湿淋淋的, 但舒游意若无其事地坐在上面,伞不知道被他扔哪儿了,手边没看到,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靠着椅背随意地坐着,目光像是看着面前无垠的草地,又像只是落于虚空,什么都没看。
  雨水不断顺着他额前的几缕刘海滴落下来,他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悲喜,但宋浮云还是觉得他很伤感,连周围的空气都是伤感的。
  他是在透过重重雨幕,枕着那个芳草无际、风筝漫天的梦回忆那个美好的春天吗?
  他待在这儿不走,是又在第无数次地想逃离那个家吗?
  此时的他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被雨淋得湿透,却没有好心人领他回家。
  “舒游意!”宋浮云叫了他一声,踏着路面上深深浅浅的积水走过去,站在长椅前,把伞倾斜过去一些,罩在他头上,低声说,“跟我回家。”
  舒游意抬头看向他,被雨水冲刷过的眼睛异常清澈,静静看着他时真的像极了某种小动物,他沉默了会儿,嗓子很哑:“不想回去。”
  “大家都很担心你,外面雨这么大,等会儿淋感冒了。”宋浮云不吝对此时的舒游意多点耐心和温柔,“回去弹弹琴,把情绪排解出去就好了。”
  舒游意又沉默了会儿,说:“钢琴是我妈妈让我学的,她说她以前想学但没机会,问我想不想学,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但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老师教我的时候,她也会在一边听,但不会让我练很久,还怕我不喜欢,总说不想练就不练了。舒文扬回家的时候,她会跟舒文扬夸我弹琴弹得好,那时候的舒文扬也会夸我……后来她带我去比赛,会在我领奖的时候跑上台给我送花……”他似乎想起了曾经的场景,无意识地笑了一下,“我跟她说,我很喜欢弹琴,以后我要当钢琴家,要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弹琴,她要坐在下面看我,在我弹完琴的时候再跑上来给我送花……”
  宋浮云做了一个安静的听众,保持着微微倾身给他撑伞的动作,雨水从他脸上滑落,这次里面混杂着一滴又一滴眼泪,他轻声说:“她不在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不想再弹琴了,但不弹琴我又没有办法再在那个家待下去,我今天告诉她……我已经不想当钢琴家了,不会去金色大厅弹琴了,我只想她可以陪着我……她来接我上学、放学,春天陪我放风筝……一直陪着我,陪我长大,陪我成年……”
  舒游意的情绪终于收不住地从心底奔涌而出,他抓着宋浮云的校服,头靠在宋浮云身上泣不成声,说:“可是她不在了,她不在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走……”
  “小时候我们都听过,人死之后会去天堂,过幸福的生活,她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可能变成了一颗星星,在天上看着你。”宋浮云回想舒游意之前几次情绪低落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也挺能忍的,但多天来的压抑再加上今天又是秦书柔的忌日,情绪彻底控制不住了,如此傲娇的人现在靠着他哭得像个孩子,他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只能绞尽脑汁地尽量用温和的话安抚。
  等舒游意哭得眼睛都肿了情绪才压回去了一些,这次宋浮云再让他回家他没反驳。
  宋浮云问他:“你伞呢?去陵园没带?”
  “带了。”舒游意嗓子更哑了,“不知道丢哪儿了。”
  “好吧……”宋浮云现在包容度很高,撑着他回车里了。
  舒游意一坐上车就把座椅洇湿了一片,他闭眼靠着车门休息,宋浮云看看他,说:“回家喝点姜茶。”
  “嗯。”舒游意低低应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结果淋雨淋太久打开后居然花屏了,他皱着眉把手机关机,打开后盖,把潮湿的电板取出来,让司机开了热风空调,对着空调口吹,宋浮云又递给他纸巾让他把手机里里外外都擦干。
  等到了家时,舒游意重新开了机,手机花屏没了,但他点了几下,说:“触屏没反应。”
  宋浮云:“……应该是坏了。”
  舒游意便不摆弄了,让管家联系专柜送一个新的来。
  等晚上舒游意拿到了新手机,做了数据迁移,手机里有一堆未接来电,聊天软件上也有很多未读消息,最上面的还是宋浮云的,连着发了好几条,从标点符号可以看出他当时是真着急。
  【C小调:对不起,让你还专门从学校跑出来找我,是我太任性了,真的对不起。】
  宋浮云刚做完竞赛题,第一次见舒游意这么郑重地道歉,很是稀奇。
  【Cloud:……没关系,但下次还是别这样了,我们都是担心又出一次绑架案。】
  【C小调:嗯,我知道,当时没想这么多,抱歉。】
  【Cloud:你感觉怎么样?没感冒吧?】
  【C小调:还好。】
  事实证明,宋浮云就不该相信他,当天晚上确实没什么事,第二天早上这人却已经发高烧了,嗓子也说不出话,人都迷迷糊糊的,就别说去上学了。
  今天一大早管家还回老家去了,是老家那边有白事,跟舒文扬和阮雁请了假回去了,家里只有打扫和做饭的阿姨在。
  宋浮云问了在舒家时间最长的于阿姨舒家一般都去哪个医院,于阿姨说:“我直接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过来吧。”
  原来有家庭医生啊,宋浮云点头:“那麻烦您了,如果可以的话,您多看着点他,有什么事您打我电话。”
  家里的女主人是别指望她管舒游意了,估计人病死了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能管事的管家又走了,宋浮云觉得自己再不管是真没人管了,那舒游意也太惨了。
  因为有舒游意这个事横在心里,宋浮云这一天都有些心事重重,不知道是不是被昨天舒游意在雨中哭泣的样子给心酸到了,他现在对舒游意充满同情,感觉自己已经和真正的家长没两样了。
  可能自己还是心太软。
  罢了,做不来心硬如铁的人。
  因而下午一放学宋浮云就赶紧跑出校门坐上车回去了,到家时舒昀芮在一楼看动画片,但阮雁不在。
  舒昀芮看到他回来,跑到他面前说:“哥哥是不是生病了?”
  大部分时候舒昀芮并不讨人厌,叫舒游意也都叫哥哥,宋浮云点点头:“嗯,是病了。”
  “啊……”舒昀芮说,“于阿姨说他一天都没吃饭。”
  宋浮云一听就知道舒游意应该还烧着,赶忙上楼去他卧房了。
  舒游意蜷在被子里像是睡着了,宋浮云俯身探了下他额头温度,烫得吓人,床头柜上放着医生配的药,两板胶囊上有空缺,应该吃过药。
  宋浮云轻轻推了下他:“舒游意?要不要起来喝点粥?空腹没法吃药。”
  舒游意迷迷糊糊的,想睁眼却不太睁得开,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也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他的话,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最后就摇了下头,闭上眼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于阿姨其实照顾得还挺周到的,床头柜上有热水还有退热贴,之前贴了一片,已经没效果了,舒游意自己揭下来随手扔床边了,宋浮云把废的退热贴捡起来扔垃圾桶里,重新取了一片给他贴上,又拿出电子体温计测了一下。
  39.5度,烧得很厉害,且一天了都没退下去。
  宋浮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自己下去先随便吃了点晚饭,又上来兑了杯温水,把舒游意连哄带劝地拉起来,喂他吃了片退烧药,也没回自己房间,就坐在书架外面舒游意的书桌上学习了。
  看说明书上说退烧药能持续4-6小时,中间舒游意一直睡得很安静,宋浮云也没去打扰,晚上十点他去外面的浴室洗了个澡再回来,刚接触到舒游意的皮肤他就被烫得吓了一跳——比傍晚他回来的时候还烫了。
  宋浮云又测了一次体温,一看到了40度,吓得他手上都出了一层汗,别墅一楼已经熄了灯,他没好意思大晚上地去敲于阿姨她们的门,也知道找阮雁没结果,最后纠结了一下,还是打电话给管家让他麻烦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再来一趟。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家庭医生给舒游意挂了水,又嘱咐了一些事,他问医生要了电话,大半夜的也没让人家多留,让医生回去了。
  舒游意醒过来了,头上贴着新的退烧贴,头发没打理,睡得乱糟糟的,睁着眼看了看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跟你爸说了吗?”游戏房有张躺椅,宋浮云去搬过来放在床边,打算今晚就睡这儿了。
  舒游意还是哑着嗓子,说话都有些艰难:“早上给他打了电话,他让我病了找医生,还说我知道会生病昨天还跑出去淋雨。”
  宋浮云也对舒文扬无话可说,以为昨天的事多少能让他有所愧疚,知道自己儿子病了关心两句总行的吧,结果最后管都不管。
  家里有个继母也跟没有一样,不跟你吵架都好了,舒游意病成这样也没见来问一句。
  都是些什么人啊……
  宋浮云心累地叹了口气:“睡觉吧,我看着吊瓶,一会儿还有一瓶,我给你换。”
  以前宋浮云生病就在镇上的卫生院挂水,那里护士少,有时忙起来顾不过来,他们有时候就会自助换吊瓶,后来拔针也自己拔了。
  舒游意眼皮很重,闻言乖乖地闭上眼了,现在的他很憔悴,但比平时都乖顺。
  过了半小时左右,舒游意又醒过来了,扒着床边艰难说道:“我有点想吐……”
  宋浮云走过来说:“可能是滴速太快了,我调慢点。”
  之前医生说过这个药可能会有不良反应,如果想吐就调慢一些。
  他把滴速调慢,低头看到舒游意挂水的那只手露在被子外面,因为输入血管的液体比体温低,手上温度也降低了许多,血管有点发紫,他摸了一下,果然冰凉的。
  舒游意房间里的东西他没翻动,去自己房间里找了块小方巾,在浴室浸了热水,叠好放在舒游意输液那只手的手腕位置,看舒游意闭着眼没有再想吐的感觉,坐回躺椅上去也闭眼休息了。
  发烧时很容易做噩梦,舒游意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在被各种噩梦骚扰,时睡时醒,醒过来就是一身汗。
  房间里留了一盏小夜灯,昏暗的光线里,他迷糊间看见宋浮云躺在躺椅上休息,后来又看见宋浮云站起来给他换吊瓶,重新给手腕上的小方巾浸了热水,再后来,手腕上痛了一下,宋浮云帮他把针拔了,还帮他摁了几分钟胶带。
  宋浮云的手是温热的,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很舒服,他实在太累了,很快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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