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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冷(近代现代)——笔名锁忧

时间:2023-11-03 08:14:53  作者:笔名锁忧
  他工作即使有时候也会飞时装周,但大抵匆匆而来匆匆而归,没有心仪的目的地,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秦沐川比他去的地方更多,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些沉浸在戏里走过的风景,好像都不是以他自己的身份走过的,因此乏善可陈。
  但肯定是比祁再深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理是个旅游城市,春节假期比其他城市都热闹不少,祁再深下了车望见人流,转头将秦沐川帽檐更往下压了压。
  简单找了个饭馆把晚饭解决了,两个人坐在穿城的小溪前消食。傍晚的大理街头正布满如织的游人,空气里携带着烤乳扇的香气。
  溪水声潺潺,微凉的夜风吹来隔壁酒吧那一口动人的烟嗓,自然是符合大家对云南刻板印象的民谣,祁再深仔细辨认,奈何他并不是经常爱听歌的人,听到旋律只觉耳熟,还是秦沐川凑近了,讲悄悄话似的拢起手掌。
  “《去大理》。”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如一把低沉的大提琴。
  祁再深不明所以,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这首歌叫做《去大理》。他也是这才意识到,或许秦沐川能够坐拥那么多粉丝,并非毫无道理。
  他心念一动,摸出手机搜起了秦沐川的歌曲。刚开始出道的时候,他就是作为歌手的。秦沐川嗓音条件很好,音准和悟性都是一等一的,以前学校办文艺汇演,他只是不爱表现,因此祁再深也不懂他真正的功底如何。直到被星探发现,秦沐川的歌喉才得以展现。他发表第一首原创歌曲的时候祁再深也听过,但只是听过,并未留意。到底内娱的舞台对歌手稍有欠缺,因此公司还是为他安排了演戏的道路,后来他便很少唱歌了。
  搜索页面跳出来的第一首便是他去年在跨年夜上的歌曲,意外的也是一首民谣,《我要你》,干净直白的情歌。
  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摸出耳机带上。
  祁再深在秦沐川略显疑惑的目光中轻轻笑了笑,“给我唱一首呗。”
  什么?秦沐川眨着眼问。那双漆黑的眼睛如星如月,戴着口罩更显双眼明亮动人,目光清澈而皎洁。于是祁再深凑近了去,学着他压低嗓音,“就唱……《我要你》。”
  秦沐川略一呆滞,飞快垂下了帽檐。夜色中祁再深隐约望见他微红的耳尖,便更觉心情美妙,有一种扳回一城的感觉。
  “快唱,我想听。”他索性耍赖。
  以前不在意,听过或是没听过,也只是不入心,现在想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听。祁再深想,或许过去不被打动,只是他不去发掘。分明对方的好,时时展现。
  大理古城里歌手浪漫,溪水潺潺,周围热闹和喧嚣像无比动人的背景音,让人无限沉醉的人间烟火气只突出面前这一个人,那一把低沉嗓音,那真切的情意。
  毫无保留,绽放在眼前。
  ——这夜色太紧张,时间太漫长。
  ——我的情郎,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尾音落下去的一瞬间,宛如被歌声蛊惑,或是氛围太动人,这一刻太特别,亦或是面前人眼瞳温厚诚挚,祁再深便情不自禁地凑近,隔着口罩印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然后秦沐川没反应过来似的笨拙地眨眨眼,他就退开去,笑得肩膀在颤。
  很久之后终于得空的某些假日里,祁再深不找攻略不参团,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天南海北地飞,看过长白山上天池的雾,听过江南水乡泠泠的雨,转过独克宗街头每一个转经筒,可他还是最记得在大理的这一个夜晚,对方含着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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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起来了日子还是挺好过的,是吧:)
 
 
第10章 十.
  10.
  出发前为了方便只定了一个房间,祁再深没有异议,反倒是秦沐川回到民宿就有些魂不守舍,洗完澡出来稍显拘谨地坐在床边,祁再深擦着头发走出来就看到他在放空,脸上毫无表情,不觉好笑。
  “想什么呢?”他故意提声吓道。
  秦沐川不似他想象中受惊,只是略带迟缓地回过头,“你洗完了。”
  祁再深觑着他神色,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走过去坐下,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床边的沙发背上,转过头就对上秦沐川一张俊美的脸,不由一顿,略略后撤。
  “又不说话。”他嘀咕一句转开视线,秦沐川终于回过神,“……没有。”
  “心情不好就要说,既然出来玩了当然是为了开心,”祁再深对他这个狗脾气真是毫无怨言了,只是没好气道,“以前作为朋友我不好说,现在我总有说你的权利了吧?”
  “……嗯,”秦沐川顿了顿,补充,“其实你以前也有的,一直都有。”
  祁再深一哽,心道秦沐川在所谓的试试之后就更加不加掩饰,什么情话张口就来,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今晚怎么睡?”祁再深指了指床,“你还是睡右边?”
  这间民宿房间里床左边靠墙,秦沐川有时候半夜要起夜,所以是惯常安排。祁再深说得一脸纯真,让被撩得不知天南海北因此在回民宿路上就胡想一通心猿意马的秦沐川不由失望,应了一句好,闷闷翻身上床。
  祁再深哪儿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方才还以为心情不好,合着原来在纠结这个。他不由更好笑,“你这,心怀不轨啊。”
  虽然说单独出来旅行确实容易发生点什么,但他们才刚说要试试,时间还没过两天,真发生什么了才显得奇怪吧。他们两个又都不是那种对这种事无所谓到随随便便的人。
  秦沐川眨眨眼,坦然道:“没办法,毕竟肖想许久了,确实不能不心怀不轨。”他把被子拉上去,下巴陷在被沿下,更显脸小,清俊非凡,配上那副略显无辜的小表情,简直是少女杀手。
  祁再深:“……”
  感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祁再深脸有点热,转身到另一边去,正要抬手关灯,才想起在飞机没接到的电话,来自他母亲的,祁再深倒也没避着秦沐川,看了看时间还不晚,给母亲大人打过去。
  为的是没去相亲的事。
  祁再深违约在前,自然只得老老实实听侯数落,不时应一两句,把自己说得十恶不赦,最后才道:“妈,这事儿我知道,就这两年,你看着吧,我肯定给你带一个回来。”
  他其实没有意有所指,但挂了电话对上秦沐川黑漆漆的眼睛,才意识到这句话也许称得上是个承诺。
  “呃,”祁再深想了想,还是很慎重,“我们俩的事暂时不会跟我妈说的。”
  至于以后会如何,那就交给以后吧。
  秦沐川点点头,“我知道。”但他垂下眼去,祁再深就忍不住有点心软,补道:“我妈这人你也知道,其实算不上开明的。”
  “但她挺喜欢你的,”祁再深说,“我觉得,还是不能一杆子打死。”
  秦沐川一愣,被他这比喻逗笑了。
  “你不用这样跟我说,我都知道,”秦沐川难得体贴,没展现他死不悔改的狗脾气,几乎显得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情人,“你肯答应和我试试,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祁再深:“……”
  喂,真的知足就别开始你的上目线攻击啊。
  这谁能招架的住啊。
  祁再深咬牙切齿地关了灯。
  虽然什么也没做,只是肩并着肩一张床,但到底难得美好夜晚,一夜无梦。
 
 
第11章 十一.
  11.
  第二天两个人计划上午先去逛逛大理古城,但祁再深还是对秦沐川会被认出有所顾虑,因而在秦沐川的强烈要求下也只答应去人稍微少一点地方逛逛。
  由于演员有塑形要求,秦沐川又正在拍古装戏更需要控制身材,因此逛吃逛吃主要是祁再深在吃,秦沐川尝不了两口。
  好在秦沐川更喜欢看祁再深吃东西,看他被烫到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俩其实都算不上是爱吃的人,不过来都来了,祁再深还是对当地特产美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要队伍不算长就愿意去排,让秦沐川在树荫等着他。
  首当其冲的烤乳扇倒是随便一个路边摊都有,可惜祁再深有些吃不来,觉得奶味怪怪的,尝了两口就作罢,扔给秦沐川,他也对这味道有些敬谢不敏。
  饵块作为早餐他们也买了两碗,倒是意外的觉得很好吃。
  但到底人有些多,两个人没逛多久就走到洱海附近,找了个人相对少一点的砂锅鱼吃了顿中午饭。
  洱海是大理“风花雪月”四大名景之一,湖水清澈见底,自古以来被称为“群山间的无暇美玉”,祁再深隔着一点距离看不真切,那蔚蓝波光近在咫尺远在天边,望得久了只觉得大抵天下湖水都差不多,哪怕被称作海也是一样的,区别仅在于陪伴的人罢了。
  他抬头看向摘了一边口罩小心翼翼剃着鱼刺的秦沐川,微微笑了。
  饭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去洱海边的栈道散步消食,今天的天气特别配合旅人心情,明媚得万里无云,日光下的湖面亮得像一面镜子,只在微风中轻轻荡漾。拂面而来的风把祁再深出门前好歹徒手做了下造型的额发反复吹乱,他刚开始还徒劳地去捋捋,最后索性放手不管,任凭它们被风塑造成任意形状,颇为潇洒,只是余光瞟一眼秦沐川,有些后悔自己没带帽子。
  栈道很长,不时有自行车响着铃声经过,两个人倒不急,走得很慢,时不时聊些什么,声音伴着湖面的微风消散在空中。
  他们在栈道边小店里买了小袋装的粮食喂食洱海边的海鸥,秦沐川撒了一把,一边喂鸟一边顺口聊起自己曾经因为拍戏也是要喂海鸥,却直接被这群不讲道理的臭鸟把手上的食物一抢而空,祁再深抱着手后退一步,看他弯着腰喂那些扑腾飞过来的鸟,秦沐川裹在长到膝盖的羽绒服里背影也是颀长一条,穿不出任何臃肿的效果。
  他难以抑制地盯着对方漆黑的后脑勺或是羽绒服下两条更显细瘦的腿看了会儿,才笑笑说,“谁让你当时落单了,现在你看它们敢吗?”
  “你说的也对,”秦沐川直起身,回过头看他,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弯,“所以旅行还是要两个人一起。”
  “以后有空的话,我们多来吧。”他眨着眼睛得寸进尺地道。
  祁再深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将目光投向那一片碧波荡漾,轻声讲,等等吧,想看日落吗?
  秦沐川点头。
  于是两个人并肩坐在岸边的长椅上,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没有人去看手机,也没有人顾忌路人的目光,只是并肩坐着,在沉默而无言的幸福中静静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冬天日光短,洱海的落日很早,那圆橘色从湖面缓缓坠落,晚霞让整片湖面染上橘红色,只是隔着波光也似有若无地感到夕阳残存的暖意,在令人惊叹的美景前,秦沐川自然而然地忽视了如催命一般响起的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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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这篇也挺短的,篇幅原因,待会还有一更的,会很长!
 
 
第12章 十二.
  12.
  回去得很匆忙,目的地不是同一个,机票也买不到一个时间的,秦沐川说让他在这里多玩一会儿,毕竟还在假期中,被祁再深拒绝了,他在秦沐川抱歉的眼光中摆摆手,讲我晚一班也OK的。
  秦沐川以前也不是没被黑过,只不过这次规模是有史以来最大,所谓的证据最完整的一次,不难看出其实这次大规模的公关危机是某些人的蓄谋已久,这件提前离开剧组的小事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落点,何况就算秦沐川有早退嫌疑,也是导演同意的结果。
  但祁再深当然还是会觉得自己有责任,哪怕秦沐川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秦沐川走后祁再深慢腾腾开始收拾行李,前者走得急,衣服啊小物件什么的一股脑地全部往里塞,一件便掉出来了没带走,是来的时候穿的高领白色毛衣,领口都翻起毛边,其实穿了许多年了,也不是缺衣服的人,但秦沐川念旧。——不念旧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
  祁再深将那件毛衣拿过来仔细抚平,慢慢叠好,上面还依稀有一点秦沐川的味道,他倒没痴汉似的凑近去闻,只是大脑突然放空,莫名有些不舍起来。
  民宿在大理古城里,离洱海有一段距离,那落日也早就消失了,可祁再深忍不住抬头望向窗外,似乎想要从那一片漆黑夜幕中找到一点一个小时前无言的寂静。
  浪漫不是作假。
  祁再深深吸了口气,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
  他不知道秦沐川心情如何,反正他去机场路上刷着营销号博眼球的各种文章,从秦沐川早退,到他耍大牌,再到他原生家庭的丑闻,桩桩件件牵连着全部铺了上来,对着那些明显不是心血来潮的恶意言论,没办法不气愤。
  采访视频的一点断章取义,所谓内行人的一些知情多嘴,足以勾勒出一张虚假的面容,观众喜闻乐见的八卦,真相如何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祁再深不是不懂这些道理,时尚圈也有一些腌臜黑暗,有不能摆上明面的东西,他曾经也有设计稿被人恶意指责抄袭过,不是不懂清者自清,不是不懂舆论压力,也不是不懂新闻热度过去就好,但还是会为在意的人被中伤而感到难过。
  他更知道秦沐川其实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否则也不会维持着那狗脾气我行我素这么多年,但知道是一回事,却不能不替他委屈。
  凌晨飞机刚落地,祁再深回家后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躺床上,却毫无睡意,干脆坐起来估摸着时间给秦沐川打电话。那边倒是很快就接了,应该也是刚开完紧急会,只是语气颇为轻松,没等他问就道,“你别担心,公司那边公关很快出方案了,这事儿也没那么严重。”
  祁再深张了张嘴,感到自己说不出什么来。换作以前朋友的身份,他一定只会说和秦沐川一样的说辞,让他放宽心,讲一些大道理,说热度终究会过去的。可现在他不是这样的身份,他应该怎么做?
  秦沐川见他沉默良久,难得有些慌了神,过去他只会闭口不言,现在却没法不小心翼翼捧着这来之不易的试试,于是道歉脱口而出,“你怎么了?对不起啊,本来是想好好旅个游的,被这事儿搅和了,我……”他本想说下次一定好好补偿,但祁再深却忽的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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